《红与黑》是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的代表作。“红”代表军装，红色的军装，红色的英雄时代，光明的拿破仑时代；“黑”象征教士的黑袍，黑色的复辟时代，黑暗的贵族势力。

本书紧紧围绕主人公于连的个人奋斗与最终失败的这一主线，尤其是他的两次爱情的描写。作品对法国社会的种种罪恶进行了全面的批判，是法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作。

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的代表作《红与黑》是19世纪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之作；同时，也是海明威开列的必读书之一，毛姆认为是真正的杰作的文学书；1986年法国《读书》杂志推荐的个人理想藏书之一，入选“中国读者理想藏书”书目。

本书紧紧围绕主人公于连的个人奋斗与最终失败的这一主线，尤其是他的两次爱情的描写，广泛地展现了“19世纪初30年间压在法国人民头上的历届政府所带来的社会风气”，强烈地抨击了复辟王朝时期贵族的反动，教会的黑暗和资产阶级新贵的卑鄙庸俗，利欲熏心。因此，《红与黑》虽以于连的爱情故事为主线，但并不算纯粹的爱情小说，而是一部“政治小说”。

 译者序

上卷

 第一章 小城

 第二章 市长

 第三章 穷人的财产

 第四章 木匠和他的儿子

 第五章 谈判

 第六章 苦闷

 第七章 情缘

 第八章 纷纭世事

 第九章 乡村之夜

 第十章 人穷志大

 第十一章 如此良宵

 第十二章 出门

 第十三章 网眼长袜

 第十四章 英国剪刀

 第十五章 雄鸡一唱

 第十六章 翌日

 第十七章 第一助理

 第十八章 国王亲临维里埃

 第十九章 痛定思痛

 第二十章 匿名信

 第二十一章 与主人对话

 第二十二章 怪癖行为

 第二十三章 当官的烦恼

 第二十四章 首府

 第二十五章 神学院

 第二十六章 旷世稀缺

 第二十七章 初次经历

 第二十八章 迎圣体

 第二十九章 初次升迁

 第三十章 野心勃勃

下卷

 第一章 乡居的快乐

 第二章 初见世面

 第三章 头几步

 第四章 侯爵府

 第五章 敏感的心与虔诚的贵妇

 第六章 说话的腔调

 第七章 痛风病发作

 第八章 与众不同

 第九章 舞会

 第十章 玛格丽特王后

 第十一章 小姐的权威

 第十二章 难道他是个丹东

 第十三章 阴谋

 第十四章 少女情怀

 第十五章 巧设陷阱

 第十六章 凌晨一点

 第十七章 一把古剑

 第十八章 备受煎熬

 第十九章 滑稽歌剧

 第二十章 日本花瓶

 第二十一章 秘密记录

 第二十二章 讨论

 第二十三章 教士、林产、自由

 第二十四章 斯特拉斯堡

 第二十五章 道德的本分

 第二十六章 精神之爱

 第二十七章 最好的职位

 第二十八章 曼侬·莱斯戈

 第二十九章 痛苦与烦恼

 第三十章 剧院的包厢

 第三十一章 威吓于她

 第三十二章 矛盾重重

 第三十三章 堕入地狱

 第三十四章 一个聪明人

 第三十五章 风暴来临

 第三十六章 悲惨的实情

 第三十七章 在城堡上

 第三十八章 有权势的人

 第三十九章 困境

 第四十章 宁静

 第四十一章 最后审判

 第四十二章 律师

 第四十三章 最后告别

 第四十四章 断头台

一位有道德而且不阴谋的本堂神父实在是全村之福。

维里埃的神父已是一位八十岁的老人，然而山里的新鲜空气给了他一副铁铸的体魄和性格。应该知道，他有权随时参观监狱、医院，甚至乞丐收容所。一天，早晨六点，阿佩尔先生就来到了这座怪异的城市，他很聪明，直接去了教士家里。

谢朗神父读着阿佩尔先生带来的德·拉摩尔侯爵给他写的推荐信，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德-拉摩尔侯爵是法国贵族院的一名议员，也是本省最大的地主，极具影响力。

“我年事已高，又得到此地老百姓的爱戴，”他低声自言自语道，“谅他们也不敢！”他立刻朝巴黎来的先生转过身。他虽然年事已高，两眼仍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似乎在说，尽管自己年纪大，仍乐于从事一桩多少有些危险的高尚行动。

“先生，请跟我来！但在狱卒面前，特别在贫民收容所的看守人面前，您必须保持冷静，无论我们看到什么，您也不要随便讲话。”阿佩尔先生听到这句话，已经知道他遇到了一个好人。于是便跟着德高望重的神父巡视了维里埃的监狱、医院和收容所。他还问了许多问题，尽管回答有点奇怪，也丝毫没有露出责备的神情。

巡视了几小时以后，神父邀请阿佩尔先生共进午餐。阿佩尔先生不愿意更多地连累这位好心的朋友，就推说有几封信要写。三点左右，两位先生结束了对乞丐收容所的视察又回到监狱。他们在门口遇见了看守，这是一个巨人般的家伙，身高六尺，罗圈腿，一张极难看的脸因恐惧而变得极可憎。

“你好，先生，”他一看见教士，便马上问道，“这位和您一起来的，应该就是阿佩尔先生吧？”

“那又怎样呢？”教士问道。

“是这样的，昨天我接到最明确的命令，不准阿佩尔先生进入监狱。命令是省长派一名宪兵送来的，他大概骑着马跑了一整夜呢。”

“诺瓦鲁先生，我告诉您，”教士说道，“和我来的这位客人正是阿佩尔先生。您是否承认，任何时候，只要我愿意，我有权随时到监狱来！而且只要我允许，谁都可以陪我来。”

“我承认，神父先生，”狱卒低声说道，无可奈何地垂下头来，像条怕挨棍子而不得不服从的狗，“不过，我有老婆孩子，如果有人告发，便会被撤职，饭碗也就砸了。”

“我同样也不想丢掉自己的饭碗。”善良的教士说道，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了。

“那可不一样！”狱卒继续说道，“教士先生，大家都知道，您每年拿着八百法郎的年金，又有田地和房屋，而我是多么可怜啊……”

两天以来，就是这么点小事，维里埃的人们却用了数不清的方式传来传去，添枝加叶，说法各有不同，使小小的维里埃沸沸扬扬，人人愤愤不平。它竟把维里埃小城的一切仇恨情绪都带动了起来。此刻，德·雷纳先生与妻子讨论的也正是此事。早晨，他带着乞丐收容所所长华勒诺先生去过本堂神父家，向他表示最强烈的不满。谢朗先生没有任何后台，完全体会到他们的话的分量。谢朗先生孤身一人，没有依靠，他意识到这件事产生的严重后果。

“那好，先生们！我已经八十岁了，就做这一带第三个被撤职的本堂神父好了。我在此地已经五十六年，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个小镇，我为本城差不多全部居民行过洗礼，我每天都为年轻人主持婚礼，他们老一辈的婚礼也是我主持的。维里埃就是我的家，但是我不会因为害怕离职而拿自己的良心去做交易，害怕也不会迫使我去做非正义的行动。当我看到这名外乡人时，心里便想：这位来自巴黎的旅客，可能真是一个自由派。现在，到处都是自由党人。但是，自由党人对我们的穷人和囚犯又有什么坏处呢？”

这话一说出，德·雷纳先生的指责，特别是对贫民收容所所长华勒诺先生的批判，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好吧，先生们，你们让人撤我的职好了，”老神父声音颤抖地喊道，“可是，我还是要照样住在这里。大家都知道，我四十八年前继承了一份田产，每年还有八百法郎年金。我将来就以此为生。所以，我任职期间，先生们，我不必攒钱，也正因为如此，当你们说起要革我的职时，我并不害怕。”

德·雷纳先生与妻子相处得极好，但当妻子怯生生地反复提出下面的问题，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妻子问：“巴黎来的这位先生能对囚犯有什么害处呢？”他简直要发火了，正在这时，妻子惊叫了一声。原来她的第二个儿子爬上了挡土墙的胸墙，还在上面跑。尽管这挡土墙高出墙外葡萄园有二十尺，德·雷纳夫人生怕把孩子吓得摔下来，于是呆呆地看着，也不敢喊他。那孩子却笑得很开心，为自己的勇敢行为显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后来，发现他的母亲被吓得脸色惨白，才急忙跳了下来，立即挨了好一顿说。

这个小小的意外改变了夫妻谈话的内容。P9-11

《红与黑》是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的代表作。说准确些，司汤达实际上只是个笔名。他本人名叫斯丹达尔，原名亨利·贝尔，是19世纪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的一生不到六十年，并且在文学上的起步很晚，三十几岁才开始发表作品。然而，司汤达却给人类留下了巨大的精神遗产，包括数部长篇，数十个短篇故事，数百万字的文论、随笔和散文、游记。他以准确的人物心理分析和凝练的笔法而闻名，被誉为最重要和最早的现实主义的实践者之一。

法国人似乎总与浪漫挂钩，就连司汤达也不能免俗。在他的笔下，《红与黑》中的一段段故事和纠葛是围绕一个年轻英俊、精明能干的木匠之子于连展开的。起初，于连由于精通拉丁文，被选作市长家的家庭教师。他十八九岁，长得文弱清秀，又大又黑的眼睛，在宁静时，眼中射出火一般的光辉，像是熟思和探寻的样子，但一瞬间，又流露出可怕的仇恨。由于他整天抱着书本不放，不愿做力气活，因而遭到全家的嫌弃与怨恨，经常被父亲和两个哥哥毒打。

和一般只知道凭着帅气脸蛋四处混日子的年轻人不同，于连自幼就疯狂地崇拜拿破仑，渴望像拿破仑那样身佩长剑，做世界的主人。他认为拿破仑“由一个既卑微又穷困的下级军官，只靠他身佩的长剑，便做了世界的主人”。但后来他又想当神父，因为“如今我们眼见四十岁左右的神父能拿到十万法郎的薪俸。这就是说他们能拿到十万法郎，三倍于拿破仑当时手下的著名大将的收入”。于是，他投拜在神父谢朗的门下，钻研起神学来。他仗着惊人的好记性把一本拉丁文《圣经》全背下来，这事轰动了全城。

于连出色的外貌自然为他赢来了不少女士的青睐，其中甚至包括于连的雇主市长先生的夫人——年轻漂亮的雷纳夫人。在雷纳夫人意识到自己被于连深深吸引时，已为人妇的她被爱情与道德责任折腾得一夜未合眼。她决定用冷淡的态度去对待于连。可是当于连不在家时，她又忍不住对他的思念。

不同阶级之间的爱情总是最有戏剧性最吸引人的，但并非所有深陷其中的人都是相爱的罗密欧和朱丽叶。试探过雷纳夫人的于连变得大胆起来，他在心里暗想：“我应该再进一步，务必要在这个女人身上达到目的才好。如果我以后发了财，有人耻笑我当家庭教师低贱，我就让大家了解，是爱情使我接受这位置的。”在于连的心里，他的爱完全是出于一种野心，一种因占有欲而产生的狂热。他那样贫穷，能够得到这么高贵、这么美丽的妇人，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不久，事情败露了。于连赶忙离开市长家，到巴黎给极端保王党中坚人物拉摩尔侯爵当私人秘书，并很快得到侯爵的赏识和重用。与此同时，于连又与侯爵的女儿玛蒂尔德有了私情。和上一段恋爱一样，于连并非是被女方所陶醉，而是沉溺于对方能给他带来不同生活的美好幻想中。起初，于连并不爱玛蒂尔德那清高傲慢的性格，但想到“她却能够把社会上的好地位带给她丈夫”时，便热烈地追求起她来。

在当时那种阶级思想作祟的大环境影响下，那位侯爵的千金显然也有些怪异极端之处。玛蒂尔德知道于连出身低微，但她怀着一种“我敢于恋爱一个社会地位离我那样遥远的人，已算是伟大和勇敢了”的浪漫主义感情，因此，她在花园里主动挽着于连的胳膊，还主动给他写信宣布爱情。一次，他们在图书室相遇，她边哭边对于连说：“我恨我委身于第一个来到的人。”于连感到痛苦，他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把古剑要杀死她，玛蒂尔德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骄傲地走到于连面前，她认为于连爱她已经爱到要杀了她的程度，便又与他好起来。

最后，在情场老手科拉索·夫王子的帮助下，于连终于收获了玛蒂尔德的爱情，还因此获得了侯爵本人的认同，先是有了一份田产，又被授予贵族称号。兴奋的于连在骠骑兵驻地穿上军官制服，陶醉在个人野心满足的快乐中，“由于恩宠，才做了两天的中尉，他已经盘算像过去的大将军一样，在三十岁上，就能做到司令，那么到二十三岁，就应该在中尉以上。他只想到他的荣誉和他的儿子。”

好景不长，他突然收到了玛蒂尔德寄来的急信。信中说：一切都完了。于连急忙回去，原来雷纳夫人给拉摩尔侯爵写信揭露了他们原先的关系。这时恼羞成怒的于连立即跳上去维里埃的马车，买了一支手枪，随即赶到教堂，向正在祷告的雷纳夫人连发两枪，夫人当场中枪倒地。于连因开枪杀人被捕了。

入狱后，他头脑冷静下来，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悔恨和耻辱。他意识到野心已经破灭，但死对他并不可怕。雷纳夫人受了枪伤并没有死。稍愈后，她买通狱吏，免得于连受虐待。于连知道后痛哭流涕。玛蒂尔德也从巴黎赶来探监，为营救于连四处奔走，于连对此并不感动，只觉得愤怒。公审的时候，于连当众宣称他不祈求任何人的恩赐。他说：“我决不是被我的同阶级的人审判，我在陪审官的席上，没有看见一个富有的农民，而只是一些令人气愤的资产阶级的人。”结果法庭宣布于连犯了蓄谋杀人罪，判处死刑。

实际上，作为一种社会典型，于连属于法国大革命以后成长起来的一代知识青年，被排斥在政权之外的中小资产阶级的“才智之士”的代表。这类人受过资产阶级革命的熏陶，为拿破仑的丰功伟绩所鼓舞，早在心目中粉碎了封建等级的权威，而将个人才智视为分配社会权力的唯一依据。他们大都雄心勃勃，精力旺盛，在智力与毅力上大大优越于在惰怠虚荣的环境中长大的贵族青年，只是由于出身低微，便处在受人轻视的仆役地位。对自身地位的不满，激起这个阶层对社会的憎恨；对荣誉和财富的渴望，又引诱他们投入上流社会的角斗场。

因此，虽然小说以于连的爱情生活为主线，但并不是纯粹的爱情小说，而是一部“政治小说”。作为司汤达的代表作，《红与黑》于1999年入选“中国读者理想藏书”书目，1986年法国《读书》杂志推荐的个人理想藏书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