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位学识渊博的漫画家,他喜欢和自己说话,经常问自己,地上滚动的钢球、墙角放置的小提琴和衣架上的大衣,它们是怎么看待现实世界的呢?
然而,我很有兴趣了解那些操作大型现代化攻城炮的士兵们的心理活动。军队中的士兵从事着各种各样的工作,可是有哪一个会有比发射贝尔塔型巨炮更荒谬的吗?
其他士兵大概也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飞行员能从爆炸产生的红花中看出是否击中了目标;潜艇指挥员在经过数小时的潜行后浮出水面,能从遗弃的残骸中判断取得了多大的成功;壕沟里的守兵们也明白只要守住了战壕就是守住了阵地;甚至炮兵在向目不可见的目标射击后,也会通过耳机向10英里外潜伏在高树上的同伴询问,目标教堂是否已经倾塌,是否需要调整角度再打一次。
然而,操作贝尔塔型巨炮的士兵们却不得不生活在虚幻莫测的世界里,他们将炮弹朝着目标的方向射去,却对炮弹的最终落脚地不得而知,就连经验丰富的老兵也无法预测。也许炮弹击中了目标,也许落在了某个工厂,甚至击中了学校或者孤儿院,也有可能落到了河水或者深洞中,没有造成任何损伤。
我认为,其实作家和这些炮兵在很多方面都有相似之处。他们也在操作一门巨炮,也许他的文学炮弹会引发革命或者动乱,然而大部分都还是悄无声息的哑弹,它们静静地落在荒野上,最后被敌人当做废铁,制成花盆或者雨伞的骨架。
因此,作家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创作了大量的作品,这在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是罕见的,于是这个时代就被称为“文艺复兴”。
意大利的每一个托马索、恩里格和里卡多,条顿大平原上的每一个里卡都斯教授、托马西医生和多米尼·海因里希,都急着将自己的作品出版,所有的纸张最小也是十二开的,更别提仿照希腊人写的十四行诗的托马西诺和学习罗马祖先的文体而写出颂歌的里卡蒂诺。还有数不清的人热衷收藏古币、雕塑、图画、手稿和古代盔甲。他们将刚刚从历史的废墟中挖掘出来的东西进行分类整理,然后存档登记,用大量的对开纸印出集子,然后再配上精致木刻或精美的铜版。
印刷术毁灭了古登堡,然而却使弗劳本、阿尔杜斯、爱琴尼等印刷工厂大发横财,他们从人们强烈的求知欲中捞足了油水。然而,在15世纪、16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作家们所创作的文学作品并没能在当时产生多大的影响。那些创造出新思想的艺术家们只有寥寥几位,他们就像是那些操纵巨炮的朋友们一样,无法亲眼看到自己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功,他们的作品到底能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不过总的来说,他们将阻遏历史进步的所有障碍都铲除了。现代人必须感谢这些伟大的祖先们,他们彻底清除了如山如海般的垃圾思想,否则今天我们恐怕就要大费干戈地自己动手处理了。
若是严格来说,文艺复兴最初并不是什么推动历史进步的活动,它主要是反对旧有的文明,认为过去的著作充其量是“野蛮之作”。文艺复兴的主要内容是艺术品,它认为艺术品中藏着一种物质,叫古典精神。
文艺复兴极大地推动了人们对于自由、宽容和完美世界的认识和追求,然而这并非是倡导这场运动的领袖们的初衷。
在很多年以前,曾有人提出质疑,为什么罗马教皇有权力规定波希米亚农民和英格兰自由民必须使用他所选择的语言祈祷,必须学习他所制定的基督精神,必须为自己的不敬付出代价,必须阅读他所指定的书籍。他们蔑视教皇的权力,可惜最终下场惨淡。他们曾领导过一场革命运动,然而还是失败了。
伟大的领袖简·胡斯那尚存温热的骨灰被洒在了莱茵河上,这是对人们的一次警告:教皇仍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维克利夫被处死后尸体也被焚烧,这向列斯特夏的下层农民表明了一个事实:教会的势力还能深入到坟墓里。
当然,正面攻击是不可能的。
在1500年里凭借巨大的权威而逐渐建成的坚不可摧的“传统堡垒”,仅凭外力是难以攻取它的。不过在堡垒之内却出现了内讧,因为三位教皇为了争夺圣彼得继承人的地位而争斗起来。罗马和阿维尼翁教廷腐败透顶,所制定的法律不过是允许人们可以花钱拉关系,以致破坏了原有秩序。至于教皇的生活,则完全是糜烂透顶。许多贪赃枉法的官员打着“炼狱是恐怖的受难所”的幌子,然后让那些可怜的父母们为他们死去的孩子缴纳大笔赎罪金,世人都知道教会这种伎俩,然而谁也不敢揭穿。
谁也没想到,一些对宗教精神没什么兴趣,对教会和教皇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不过是象征性地抗议了一下,却使这座外强中干的大厦瞬间倾塌了。
P166-169
进步而悲惨的世界
出版商曾给我写信说:“《宽容》这本书是在1925年出版的,现在已经快变成老古董了。我们想弄一个普及本的永久性版本,再重新定一个大众化的价格。”如果他们要对原来的版本进行一些必要的安排,那么我还愿意写这最后一章吗?或许我可以尝试着去解释,为什么近10年内宽容的理想会这般惨淡地破灭,为什么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还没有超越仇恨、残忍和偏见!这一切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真的有原因,而我也知道原因的话,那么我可以讲出来吗?对此,我的回答就是,对美丽的宽容女神的尸体进行解剖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却是一件应该做的事,我认为这是我的责任。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我应该在哪一页告别这本我15年前所写的书,然后开始写后记呢?出版商对我的建议就是删除最后一章,因为结尾部分所写的是崇高的希望和欢呼。他们的建议是很正确的,这确实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为我的结束语伴奏,《英雄》中的葬礼进行曲,要比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中那充满希望的大合唱更加适合。不过仔细地想想,我又觉得这其实不能算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因为我和出版商一样,对前途持有悲观的态度,可是这本书还要在这个世界上存留很多年,那么唯一比较公正的方法就该是让下一代知道,1925年是如何激起了我们对更幸福、更高尚前途的向往的,而1940年又是如何彻底让这些光辉的梦想变成泡影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致使了这场可怕的灾难的出现。如此通信了几次后,我就说服了出版商,让他认为我还是比较讲道理的,下面就是我给出版商写的内容,作为《宽容》这本书的最新、也是最后一版的补充。
最近的这7年真可谓是个彻彻底底的“丑巫婆的大锅”,这里汇集了人类所有的邪恶弊端,变成了一个大杂烩,而它会把我们所有人都给毒死(除非我们能够发明一种又快又灵的解毒圣药)。对于那些倒人这个恶心的容器里的各种成分,我做了仔细的研究。也对那些负责这个大杂烩的人进行了仔细的观察。我发现这个大杂烩臭气熏天,正在我们地球上蔓延,和那些住在所剩不多的民主国家中的人一样,在看到居然有那么多的人拥护那些下等的厨房仆人时,我感到很困惑。这些下等的仆人不但因为那些让人作呕的大杂烩而感到高兴,而且还用全部的时间把这些大杂烩强行灌人那些旁观者的口中,这些旁观者对他们是完全无害的。不过,很显然的,这些旁观者更喜欢那些祖传的含有善意和宽容的浓汤,可如果他们不对这些大杂烩表现出很喜欢的样子,不把这些令人倒胃口的东西吃下,那么就会马上被杀掉。我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尽力去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现在我就要把我耐心观察到的结果告诉你们。
为了能够清楚这个问题的起因,大家可以去模仿那个十分精明的政治家艾尔弗雷德·E. 史密斯先生,他以前住在纽约的阿尔巴尼,现在住在帝国大厦。让我们先看一些记录,看能找到些什么。在这里我先提出一个问题,或许这个问题有点跑题,不过一会儿你们会发现它和我们所要解决的难题有着紧密的关联。你养过狗、猫或者是其它家禽吗?对于这些低等的动物对喂养它的家庭和主人的花园和后院所持有的态度,你研究过吗?你一定注意到过,出于天性、本能或训练,或者三者兼有,这些不能说话的动物对于它们自认为的“权力和特权”,都是傻不拉几地珍惜着。一条警犬,它会让主人的孩子拉着它的尾巴在屋里转圈,也会让孩子从自己身上扯下一撮毛,可是在另外一个很友善地小孩刚踏上属于“它”家的草坪时,它就会开始大声的吠叫。德国品种的小狗也一定知道,邻家的北欧品种的大猎狗可以一口把自己咬死,可如果那条大猎狗敢跨过那条界线,这条界线是小狗自认为用来区分自家地盘和邻居地盘的,那么它就会向那条大猎狗扑去。就算是那些只顾自己舒服的猫,在看到另外一只猫闯进自己的炉边时,也会变得很暴怒。捕捉大猎物的人都知道森林居住者的习惯,他们对我说,野兽具有集群本能,不管加入者所能增添的力量对它们快速减弱的实力有多大的帮助,它们也不会让外面的野兽加入到自己的部落中来。那些假装可以看明白鱼的心理的人告诉我,就连这些冷血动物,当有一条陌生的鱼出现时,都会有一种固定的行为准则,那些栖息在河流岩石之间固定的场所的鱼,是从来都不允许外来的鱼加入自己的队伍中的。
……
可是,就目前我所掌了解的形势来说,直截了当地进行反击已经为时已晚。其实是我们给予了敌人鼓励,因为我们采取了各种措施保护了他们的安全,直到他们有能力反过来对付我们,并迫使我们去过那种没有自由的下等生活。不过地球上还有极少数的地方残留着自由,那些正直的和有正义感的人有着迫切和绝对的责任去养精蓄锐,来迎接重建工作的到来。对此,任何人都不应该把它当做是失败主义者的表现,或者把它看做是不敢应战的人提出的想法。我们只是因为粗心和没有勇气去承担责任,暂时失去了很多领土,所以目前我们是应该撤退的,然后再发动一次启蒙运动。这样,在宽容问题上我们就有了实际锻炼自己的任务。如果我们想结束这种得过且过、袖手旁观的局面,那么我们首先就要把这种事情不会在这里发生的这一想法给摆脱掉。因为它们不仅可能会发生,而且已经发生了,还已经司空见惯了。在我们勇敢地接受军队式的严明纪律,准备进行一场决战时,必须要充分地做好准备来迎接那个快乐的时刻,因为在那时,我们能够再一次为了最后而永久的理性前进,让它发挥作用,最终获得自由。
朋友们,这里有一项工作是留给几个有着坚定意志的志愿者的。这将是我们所接受的一场最困难的战争,可是承担了它的人会名垂史册。而这场战争的幸存者们也将作为人类真正的慈善家受到人们的拥戴,因为他们让人类摆脱了多年来约束,而这个约束是来自于偏见和自认为正确的优越感的,一旦这种偏见与优越感和怀疑与恐惧相撞,那么就算是最谦虚温顺的人,也会变成万物中最残忍的牲畜,同时也会和宽容势不两立。
1940年8月于康州
老格林威治市
在与世无争的山谷里,有一片世外桃源。
这里的人们过着与世隔绝的幸福生活。
遍地皆山,阻挡了人们的视线。
智慧的曙光,像小溪流一样,顺着狭窄的溪谷缓缓流淌。
它来自古老的荒山,要去未来的沼泽。
水流并不大,但对于需要它的人们来说,已经足够。
夜幕来临,人们结束一天的劳动,为牛羊添足草料。
然后,呼妻唤儿,一家人共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
坚守传统的老人也被搀扶出来了。
白天,他们独自坐在荫凉的角落里,一边翻阅着祖先留下的圣书,一边冥思苦想;晚上,他们坐在村子的草场上,向村民讲述那些古老的圣训。
大人们个个毕恭毕敬,孩子们却惦记着溪边漂亮的鹅卵石。
圣训究竟是什么?
无人能懂,老人也从来说不明白。
然而大家都知道,圣训是流传了千年的圣旨,神圣不可侵犯。
谁敢怀疑圣训,谁就会被群起攻讦,无人敢质疑祖先的智慧。
即使有人心存疑虑,也只是沉默,沉默。
所有人都心怀敬意,谁也不想失去自己已得的成果。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沉睡在梦中时,才有几个失眠的人聚集在狭窄的巷口,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怀疑。
这些最先提出疑虑的勇士,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山谷,前往外面的世界探索。
然而,他们就这样永远消失了。
还有一些勇士,试图推翻遮挡阳光的群山,但在中途坠崖而亡。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一年又一年。
这座山谷的人依然无知,人们依然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在一个孤独的夜晚,一个人在艰难地匍匐着。
他的手掌已经擦破了。
他的衣服也已经撕裂如花,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线。
终于,他爬到了一家农舍,做了次深呼吸后,便猛烈地敲着大门。
由于体力不支,他昏死过去。
当他醒来时,借着微弱的烛光,他发现身处农舍中,而自己被救了。
第二天,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
曾经熟悉的村民围在了他的身边,每个人都在摇头,为他即将到来的命运而叹息。 谁敢离开山谷,最终都会得到失败和屈服。
守旧老人来了,他们也在摇着头,嘴里还念叨着诅咒的字眼。
他们也想宽大为怀,然而律法就是律法,是不容宽恕的。
谁违反了律法,谁就要接受惩罚。
当他伤愈后,就要接受守旧老人们的审判了。
守旧老人并不是没有恻隐之心,他们还记得他母亲那双明亮的双眸,还记得他父亲三十年前失踪的悲剧。
然而律法就是律法,任何人都不得违背。
法官就是守旧老人。
守旧老人把这个漫游者抬到了集市上,人们都十分恭敬地在周围站着,没有任何声响。而漫游者则因为饥渴,身体十分衰弱,于是老者就让他坐下。可是他却拒绝了,人们让他住嘴,他却偏要讲话。他背对着老者,寻找着不久前还意见相投的人。
他恳求着说:“大家听我说吧,大家都应该高兴起来!我是从山的那边回来的,我踏上了新鲜的土地,感受到了其它民族的触摸,看到了奇妙的景象。
小时候,父亲的花园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在创世之初,花园四面的边境就已经被定了下来。
一旦我去询问边境那里藏着什么东西,大家都会不停地摇头,接着就是唏嘘一片。可我就是要追问到底,所以他们就把我带到了这里,让我去看那些敢于藐视上帝的人们的尸体。
于是我就大喊,这些都是骗人的,上帝最喜欢勇敢的人了。接着,守旧老人就过来了,并向我讲读他们的圣书。他们说,世间万物的命运早巳被上帝决定了。山谷是我们的,应该由我们来掌管,野兽、花朵、果实、鱼虾,也是我们的,也同样由我们来掌管。但是山却是上帝的,直到世界末日到来的那天,我们都要对山那边的事情毫不知晓。但他们是在说谎,就像欺骗你们那样来欺骗我。
其实,山的那边有牧场,有肥沃的牧草,男人和女人们同样都有着血肉,城市也是经过一千年的精心雕琢,十分美丽。
我已经找到了一条大道来通往更加美好的家园,我看到了新的曙光。大家跟我走吧,我把你们带向那里。上帝的微笑不只是在这里,同时也在别的地方。”
他停下后,人群中就出现了一声怒吼。
守旧老人喊道:“他这是明目张胆地亵渎神圣。我们应该给他相应的惩罚。他已经神志不清了,竟然敢嘲弄千年前的法律!他罪当至死!”
人们于是搬起了沉重的石头,杀死了这个漫游者,并把他的尸体扔到山脚下,用来警告那些胆敢对祖先的智慧表示怀疑的人,这种做法就是杀一儆百。
不久,这里发生了一场大干旱。湍湍流淌的那条知识小溪也干涸了,牲畜也因为饥渴而死去了,粮食在田地里枯萎,无知的山谷中充满了饥渴声。
但是,守旧老人们并没有感到失望。因为他们预言说,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少那些最神圣的篇章是这么写的。
更何况,他们已经很老了,一点食物就足够了。
接着,冬天就到来了。
村落中十分空荡,人烟稀少。
由于饥饿和寒冷,大部分人已经死去了,而活着的人却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山的那边。
可是法律却阻止了他们。
他们必须要遵守法律。
终于,一天夜里出现了叛乱。
那些曾因恐惧而变得温顺的人,因为失望又变得十分勇敢。
守旧老人仍在无力地抗争着。
当这些守旧老人被推倒时,还不停地抱怨自己的命运不好,说孩子们忘恩负义。不过,当最后一辆马车离开村庄时,他们叫住了车夫,强迫车夫把他们带走。
于是,向陌生世界前进的征程就开始了。
这距离那个漫游者回来已经很多年了,所以那条他开辟的道路寻找起来并不容易。
很多人死掉了,人们就踏着他们的尸体,终于找到了第一个用石子堆起的标识。
自此,征程就减少了一些磨难。
那个先驱者很细心地在丛林和无尽的荒野中,人为烧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这条道路一步步地把人们带向了新世界的牧场中。
这时,大家哑口无言了。
人们说:“最终还是他对了,守旧老人们错了。
他讲的是实话,是守旧老人说谎了。
他的尸体在山脚下慢慢地腐烂,但守旧老人却坐在我们的车中,唱着那些老掉牙的歌。
他救了我们,而我们却杀了他。
我们对此很内疚,不过,如果我们那时知道的话,自然也就……”
然后,人们就把马和牛身上的工具都解下来,把牛和羊赶进了牧场,修建起自己的房屋,还为自己划分了土地。自此,人们又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几年后,人们为智慧老人修建了一座新的大厦,并打算把勇敢的先驱者的骨灰也埋在这里。
一支严肃的寻找队伍又来到了那个早已荒废的山谷,可是山脚下什么都没有,先驱者的尸骨也没了。一只十分饥饿的豺狼早就把他的尸体拖进了自己的洞穴中。
人们在先驱者足迹的尽头放了一块小石头,并在石头上刻下了先驱者的名字。他是第一个挑战未知世界的黑暗和恐怖的人,他把人们引向了新的自由。
石头上还写明,它是由前来感恩的人的后代所修建的。
这种事情不仅发生在过去,同时也发生在现在,不过我们希望将来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宽容》是人类文明大众普及先驱者亨德里克·威廉·房龙的得意之作,曾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全球发行,至今已畅销近百年。
本书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为出发点,以时间为线,站在全人类的高度重新审视人类由史前时代、古典时代、教会时代到现代的几千年文明的变迁,行走于人类自身宽容与偏执、美德与现实的对立交锋之间,深度剖析其本质与特征,讲述人类奋斗与自我救赎的跌宕传奇。全书行文流畅,通俗易懂,包含着浓郁的人文主义气息,让后人在清晰认识自我的同时,也能对人类文明的演进与发展方向有更为深刻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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