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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阎连科短篇小说精选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阎连科
出版社 云南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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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阎连科是作家出身,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199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其作品曾获军内外奖20余次。

《阎连科短篇小说精选》精选1980-2010阎连科优秀短篇小说,回顾阎连科30年创作历程。

在这里,您可以踏寻阎连科不断成长与成熟的足迹,细细品味决然不同的名家人生!

内容推荐

《阎连科短篇小说精选》是作者阎连科的短篇小说集,收录了《柳乡长》、《革命浪漫主义》、《奴儿》、《三棒槌》等39篇短篇小说。《阎连科短篇小说精选》的作者有不少的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但他的创作是从短篇开始的。从1980到2010年的短篇作品,这里都有收集,并将其分为三辑。这个短篇集子是作者对自己创作的一次精彩回顾。

目录

第一辑(2010—2001)

小安的新闻

我的家族与英国

奴儿

革命浪漫主义

柳乡长

去往哪里

爷爷奶奶的爱情

黑猪毛,白猪毛

去赶集的妮子

司令员家的花工

地雷

三棒槌

思想政治工作

第二辑( 2000—1991)

梁弯儿

景象

一九四九年的门和房

去服一次兵役吧

小镇蝴蝶铁翅膀

农民军人

兵洞

小村与乌鸦

活之传说

生死老小

从军记

乡村士兵与过程

第三辑(1990—1980)

饭场

鬼节

最后一场冬雪

在冬日

走出蓝村

四叔的身份

爷呀

坟地

雪天里

大哥经过一场暴风雨

妻子们来度假

待嫁女

士兵!士兵!

试读章节

小安家出了一点事。

爷爷死了,小安从此成了家里的主人。三间房,两棵树,一房院落和正堂屋里条桌上父母的牌位,还有寂寞、冷清、烧饭、种地、被褥、日月及屋里、院里的清洁和脏污,这些先前都归着爷爷管,可现在,却归着小安了。

爷爷七十一岁,有着一场感冒,没有扛住天寒间的发烧和咳嗽,头天晚上还在床上说,身上好冷啊,明天保不准水缸会被冻裂的。然而来日里,水缸完整无缺着,只是缸里的水成了冰陀儿,可是爷爷却在床上热暖暖被窝里不言不语了,不动不弹了。

邻间里帮着小安葬了他爷爷,就把那房屋、院落和冷清,一脑儿丢给了十五岁的小安去,由他经营收整了。小安在院里石头上木木坐了大半天,起身到屋里把爷爷睡过的被褥拿到院里晒了晒。把爷爷活着舍不得扔掉的纸箱、破凳、三条腿的小桌子、没有把的锈斧头,还有从来没有用过的一柄锯,以及爷爷再也不用了的弯拐杖,一堆儿放在一间屋子里,锁上门,关了窗,再把别的屋子洒了水,扫了地,擦了桌,忽然间,小安发现自家分外亮堂了,悠远宽敞了,日光粗粗壮壮,透明得和玻璃一模样。还有日光中飞的尘星儿,金银交错,在光亮里飞飞撞撞,碰出一串叮叮当当地响。空气中洒了水的味,像正夏时站在田野的河边闻到的味道样。是一种尘土洗水的新鲜味。到末了,小安立在堂屋悠远的味道里,望一眼桌上一溜儿论资排辈拉开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和去年因为车祸也追着父母站在那队伍中的哥哥的牌位和遗像,小安觉得这屋里好像缺些啥。明确无误的缺着一样东西呢,也便聚下神儿想了几秒钟,当一下,便灵醒过来是缺少一台电视机。

应该在对面的界墙下面摆放一台电视机。

现在,村里的电视机多得像村头树上挂的白色塑料袋,不光家家有,有的家里还有三四台,是屋子都摆一台电视机。听说村长家的厕所砌在屋子里,连那厕所的墙上都挂有电视机,人在厕所蹲着时,可以边蹲边看电视呢。  小安决定要买台电视机。先前爷爷掌管这个家,爷爷不让买,让他想看了到邻居家里去。到邻居家里终归不方便。现在小安当家做主了,他首先决定要买台电视机。钱是有,爷爷种地、放羊,还把房前屋后成材的树每年伐掉两棵卖,这就给小安留下几千块。加上村人邻居安葬爷爷时送的吊孝礼,眼下儿,小安掌管着五千多块钱,像掌管着一个银行的金库样。

小安说买就往着街上走去了。

村人们问:“小安,你去哪?”

小安大声答:“上街买台电视机。”

村人们有些惊异了:“你爷爷刚死你就要去买台电视机?”

小安说:“爷爷活着时候就要买,可我怕花钱,没让爷爷买。现在爷爷不在了,我去买台电视机,爷爷在那边看不见,但他能听到电视呢。”

村子是个大村子,是乡政府的所在地,也是逢五日人们赶集买卖的乡市场。乡政府所在的那条大街上,有商店、邮局,有车站和专卖家用电器的家电场。小安径直往那家电商场走,虽然爷爷不在了,可几天间挨过从家里到坟地、又从坟地回到家里的伤悲后,猛一下来到大街上,小安还是感到了天地的高远,空气的新鲜,冬天的温暖,还有大街上闲情人们的忙碌和散淡。日子还要过。生活还一如往日样,该繁华的繁华着,该散乱的散乱着。爷爷的死,在这大街上的人群里,和什么也没发生样。这让小安有些感伤了,像自己心里疼痛别人还在歌唱样。可又一转念,觉得也自然:你爷爷的死,挨着了别人什么事?然而说到底,小安默默地走在大街上,心里还是有着点点滴滴的不自在。过邮局,过饭店,再走过几家卖衣服的专卖店,小安走进家电商场里,看那里摆的电视机、洗衣机、录像机,分门别类地各占一处儿。倒是电视机占了整整一面墙。一面墙被木板隔成电视柜,大大小小的电视都开着,都在那柜里播着同一频道的中央新闻啥儿的。商场里的人不多,只有几个顾客站在电视机的前边看,不知他们是在看电视,还是和他一样想要买台电视机。

小安从那几个顾客的肩膀缝间插进去,站在人前边,只一眼,他就看上了一台21寸的电视机。他觉得这台电视炫目壮丽,色彩鲜艳,而别的一大片的电视机,都是红得没有那么艳,绿得没有那么鲜,像画家画画时着的颜料放多了水。小安看上了这一台,如同一眼看上了一个姑娘般,他盯着那台看了一会儿,又看一会儿,最后再看看下边的标价是:1860元。明明看清标价了,他还要冲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售货员,大声声问:“这台电视多少钱?”

售货员是女的,可走路和男人一样。她过来瞟了他一眼,眼睛又望着别处说:“你要吗?”

小安仍然是大声说:“当然要。”

人家也看看那标价,有几分冷淡地说:“1860元。”

宛若是斗气,售货员的冷淡让小安迅速去他的怀里掏出一叠用报纸包着的钱。那钱在他怀里暖得温热舒畅,板板正正,如同爷爷烧火时,放在火边的一块烫木板。待那钱的温热突然经了冬天的空气时,小安感到钱在他手里哆嗦了一下子,仿佛钱的身子突然缩了一下样。他忙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钱,见那钱还是被包着,还是原来的方正和大小,这才缓缓放下心。这才开始把钱理直气壮地放在柜台上,理直气壮地去解纸包儿。可是呢,售货员见他这么短暂、快捷、利索地就决定要买这台电视机,也不搞价格,也不问打折,不问问这电视的牌子、性能和质量,反而对一天间冷淡的经营有些不敢相信了。在小安去拆着包钱的报纸时,售货员又偷偷瞟了他几眼,轻声问:“你真的要买吗?”

小安有些不太高兴了,猛地抬起头:“你怕我不给钱?”

售货员慌忙笑了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电视重得很,你们家大人不来你能扛得动?”

小安绷了一会嘴,又冷又硬道:“扛得动。你给我两台我也扛得动。”说着他把数好的1900元,从柜台这边推到柜台那边去。售货员接了钱,细心地数了一遍后,说没错,1900元,我再找你40元。又说你稍等一会儿,我去仓库给你拿一台没有开封的。然说着要走时,小安在柜台这边追了她两步,说了一句让她更是想不到的话。

小安说:“你别换,我就要这台。”

售货员认认真真着:“你看看这台颜色正不正,我觉得它的色彩有些重。”

小安说:“我就喜欢重颜色。”

售货员:“你可别扛回去了因为颜色回来换。”

小安撇撇嘴:“我喜欢的我还回来换啥儿。”

进到商店也就五分钟,售货员把那台样品电视放回箱子捆好也就五分钟。十分钟的时间里,仿佛一块瓦片被抛向天空重又落下样,升起来,降下去,哗啦一声响,满地一碎裂,一片不起眼的瓦片在地上开出一朵硕大烦乱的花,事情就算完结了。完结了,小安扛着电视从商场出来时,售货员一直盯着他。原来在商场看电视的顾客也都追着目光盯着他,就像盯着一场刚刚拉开大幕、锣鼓也才刚刚响起的大戏,过门音尾,正戏未演,一台戏也就到此冷不丁儿结束了。

小安并不觉得自己的演出是刚刚拉开大幕戏就结束了。他觉得商场里的那些人,个个目光鬼祟,说话哕唆,仿佛怀疑他买电视的钱,是从哪儿偷将出来的。从商场出来后,他扛着几十斤重的电视机,像一个饥饿的汉子扛了一大包香甜可口的食品般:有白馍、花馍、油条和油饼,还有炒肉、炒鸡蛋。饿汉子恨不得三脚两步就能到放下箱子吃饭的地方去。小安恨不得急鞋快袜,脚下生风,立马回到家里去,接上电线,扯好天线,一按摇控就把电视打开来。

P2-5

序言

我不知道是时间在水里流淌,还是水在时间中潺流不止;不知道时间的出生要早于水的来世,还是时间在水中孕育后漫出水面而有了时间的存在。但是,我知道他们彼此永不消失的生命既可以互不依存,而又必须以对方的存在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比起水和时间来,小说的生命简直短如尘星的半径。我们说某一部经典生命不息,永垂不朽,这话只可以在人群中流传和相互传递,决然不可以让水和时间听去,那样它们会笑掉大牙,一如我们偷听到了蚂蚁说地球太小,不够他们做一个随风起舞的舞台。

在水和时间面前,文学没有永远的经典。在人类的理想面前,文学必须有经典的存在。如果人类不遴选自己的经典,就会在时间那里失去文化特征,失去人类在时间和水面前存在的坐标。所谓经典,其实就是时间腹内的舍利,是因水的流淌而从粗粝的石块上磨损而出的、微弱的沙石的钻光。

也因此,对聪慧、明白的正常人来说,很少可以有人做到,别人说他经典而不脸红、并觉得受之无愧。一如今天的文坛想骂谁就称他为大师,听起来似乎受用,可冷清起来,可以轻易就品出其中的嘲味和讥笑来。

谈到自己的作品,无论是长篇、中篇或短篇中的相当部分,写作时真的是动情动心,乃至于内心无法隐忍地激荡,真的是用自己粗粝的旧体钢笔,日日蘸着自己每天流动的脉管之血,一个字又一个字地伏案书写,宛若我那未曾出版的长篇小说《四书》中的那个作家,每天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他种的小麦,直到他把自己的动脉血管豁然割断,让那殷红的动脉之血,顺着雨水如雨滴样洒落在他的庄稼地里;也一如一个痴呆的人,要用刀剁碎自己的心去滋养一份爱情。可是,这又能怎样呢?作家用鲜血种植的小麦能拯救他的生命和人活着的尊严吗?用剁碎的心去滋养一份爱情又会有怎样的收获?而我的这些小说,一本本地出版和再版,在如水的时间里又能怎样呢?读者买了、看了,甚至会为书中的语言、情节、人物、叙述和写法感慨、哭泣或震撼,可这又能真的怎样吗?能拯救一个作家内心的孤独和无法言说的他对世界和现实的某种绝望吗?

我总是希望用文学的理想之光来支撑自己内心的疲惫、不安和虚空,希望文学的光芒可如水中的粗石细沙之光样,照亮总是出现在我眼前漂浮不散的一团团的黑暗,可我和我的写作,又总是无法做到和完成这一点。如果有人看了这些小说中的哪一本、哪一部,可以真诚地告诉我说我做到了或做到了一些,我将会向他含泪致敬并永远、永远地为他而祝福。

2011年6月14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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