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花事》这本小书,因此可以说是“一个植物爱好者的独自私语”,本来是喃喃地絮絮地说,后来讲得太大声,以至于别人只好听见了。基本上,这些短文除了用来疗治蔡珠儿自己的绿色症候群,具有抒发功能之外,还有一点点他自以为是的“社教”功能:想让更多城市人从近取譬,认识更多周遭的植物,因而取材泰半以生活中及台北近郊的花木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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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台北花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蔡珠儿 |
出版社 | 黄山书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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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台北花事》这本小书,因此可以说是“一个植物爱好者的独自私语”,本来是喃喃地絮絮地说,后来讲得太大声,以至于别人只好听见了。基本上,这些短文除了用来疗治蔡珠儿自己的绿色症候群,具有抒发功能之外,还有一点点他自以为是的“社教”功能:想让更多城市人从近取譬,认识更多周遭的植物,因而取材泰半以生活中及台北近郊的花木为主…… 内容推荐 《台北花事》由蔡珠儿编著。 樱花是嘴,茶花是脸,杜鹃是手,她们组成了春天美丽的体态,可是也预兆了春天的脆弱与变幻。阳光最充沛的夏季,黄色的花树也最多.它们吸饱了灼亮的光泽,吐放出浓烈的灿烂,而且行径一如阳光的囊暂。滤去了热与尘,减却了骚动挣扎,这些秋花展露出一种相对的平静,可是由于细碎,又含带了轻浅的忧思和局促。用了整个冬天养驯的忧伤,被木棉的血染成朱琉色,在阳光下摊成一张透明的影子。 《台北花事》内容讲述的是一名女子行走林间和花园的美丽心情,以及树味花香的深刻触发与想象,配佐名家柯鸿图的精致图绘,兴观群怨,与花草同生,美轮美奂,让人不忍释手。 目录 大陆版序 序:木瓜溪有个绿小孩 辑一 繁花照眼 众香 低等进行式 花的家乡 世纪之爬 秋花秋树 春谶 食花人 光族花裔 辑二 一枝独看 乡愁槟榔 千日红颜 擦子树 逃走的芙蓉 花田里的猫 芒花荒原 独裁心事 橄榄之味 树殇 劈哩啪啦 物质之华 三月革命 相思的恶作剧 流苏,醉眯眯 天寿甜 桃之天天 野鸦椿 乞食碗 等待乌桕 火焰木 落花癫 辑三 绿色身世 致命的叫声 啜饮褐色文明 九层香塔 试读章节 芒花荒原 那些芒花都疯了。它们从蛰伏中惊醒,忙不迭钻出头来,没几天就抽得高高的,四下里张来望去,和季风热络亲吻招呼,弄得一头散乱,满山飞蓬。愈是如此,它们愈发高昂,彼此推搡喧闹,互相叫骂,最后笑弯了腰,折倒在彼此的身上。你从旁走过,肉耳只听见咻咻风声卷滚在花浪里,以为又是风干的好事,却不知道这些芒草疯得有多厉害,它们的心底翻转错乱,不断营酿出一种啾啾咄咄的异声;它们披着乱发,无数只赤红的眼睛,睽睽瞪视。你若是看得见这些既涣散又精亮的眼光,定要全身发麻,不敢前行。 那些芒草都疯了。它们占据山坡、夺掠平原、攻取台地,恣意生长,经常和路人比高,也偶尔放肆舐咬人类的裸肤。它们像所有疯人一样体力壮健,牢牢看护自己的地盘,一旦咬住了土地就再也不肯放松。一不察觉,它就又移步前行,在繁殖中世世代代疯狂下去。疯狂是它们的本能、技巧,也是它们赖以沟通传递的讯号。每年秋冬的花季,它们的疯狂达于极端,生殖凋落,复苏死亡,在花祭中交替进行。蕴藏在花海深处的,是一股远古传下的火炽欲望。前行。征服。生殖。征服。前行。 这些人大概也疯了,对着五节芒的花海大喊美丽,在风中捕捉花粒,油然涌生萧条飘摇的情愫。他们听不见芒海中那将要煮沸的嗡嗡声,看不见每枝芒花脸上那种非理性的神情,猜不出芒草开花的最初动机,更想不到它们的疯狂程度。 它们想要移民城市,水塔、楼顶、旧阳台、水沟、墙上的隙缝……任何疏于人为照顾的角落,它们就派出了先驱者,在那里繁茂发荣,伺机夺占。它们是没落衰败的征兆,同时也是隐含危险的生机。 都市永远都在翻修重建,也每天都在孳衍新的废墟,芒花不怕没有地方落脚,不怕移民不成功。于是花海的疯狂,每年初冬被季风吹散,从平原扩大到市中,和芒草的先驱者呼应,扭转成一股奇异的迷乱引力,让人陷入另一种疯狂里:渴望萧条寂寞,渴望虚无苍凉。芒花的意象嵌入众人的心田,于是集体潜意识里,遂共同开出更多的荒原。 独裁心事 王兰开花了。高高挑起孤伶的一根绿枝,密密串生洁白丰硕的花粒,无聊如带状荒原的安全岛,突然因此放光生色。何其饱满完美的花啊,可是正吐露出独裁者内心的孤寂。 王兰和它的弟兄琼麻都是独裁者。王兰住在城里,琼麻盘据野地,可是两者源自同样的命脉,同属龙舌兰科,原产于墨西哥的瘠沙劣土恶风中,维管束里流动着相似的骚动与坚韧,经历世代革命抗争的结果,遂由斗士演变成独裁者了。 对,你一定认得王兰的,它一径保持着坪林职训队员那样的平头,放射状的剑叶聚成一丛,每支叶片都是一把森利的绿剑,叶尖毫芒毕露,叶色冷冷敛蕴。它是一棵结不出凤梨的凤梨树,蹲踞在车道中、庭园边,没有人或动物敢去摇动狎玩——谁会用肉身去喂舐一片剑刃?至于琼麻更是凶恶,一片叶子可以长得比人还高,片片棱刺密布,叶叶针锋相连,人若滚了进去,只怕真是陷人刀山剑海。只要看军营四周密植的琼麻林(它能长到一丈余高),就能体会龙舌兰家族的剽悍。龙舌是否能言已不重要,因为武力是表达得最清楚的语言。 自我防护常导致拥武自重,结果是权力决定意志,独裁成为情势。无坚能摧的王兰和琼麻,因此锁锢在它们的稳固体系中,冷眼横看人世生态。风吹不动它们坚厚多肉的树身,鸟兽啃不来那绷得紧硬的叶子,人更不能像采茉莉花一样,兴来就折下一大把或踹上一脚。 相对于人类的独裁,植物的独裁是内省式的,“自己独裁自己”,并不去削砍切刖别的草木。然而即使是这样的独裁,也足以产生孤独寂寞。在那彻底稳固也彻底荒芜的内里中,龙舌兰族常在深夜喃喃自语,甚至昏然梦见自己像脚边的草花一样脆弱,释放出流质的感情。 忍不住的孤寂,于是爆发成一串串珍珠色的花穗,冲破王兰的平头,引高眺远,在风中摇摇颤颤,压抑不住一切热情和喜欢。这花有着白色的高华、吊钟形的娇贵,的确是自视甚高的独裁者孕生的。可是它那脆弱、易凋、可喜,分明又和普通的花卉没有两样,充满平民的琐碎生机。因为这串花粒,王兰揭露了内心世界,独裁因而得到须臾的救赎。至于王兰的近亲琼麻,虽然也抽长出一支高高的花杆,可是暗褐的花丝细微模糊,是抒写不出的寥落,宣泄不出的压抑。它只好尽量把杆子拉长拉长,在半空中俯视自己的剑叶棘丛,也向远方打探零星消息。真是一个可怜的独裁者。 P58-64 序言 木瓜溪有个绿小孩 一 不错,办公室有马拉巴栗和迷你椰子,马路上有杜鹃花或蒲公英,厕所里有黄金葛。但这怎么能够纾解我的绿色症呢?那种打从心底渴燥起来的煎熬与焦虑。 二 将近三十年前,由于父亲工作所需,我们远住在花莲县木瓜溪上游的一个小山村,连路都不通,上下山必须以一种简易式的缆车“流笼”代步。这个叫“龙溪”的地方,背山夹谷,遥居世外,每天上午永远是晴美的,鲜净明艳的阳光,静静舔吻高山浑厚的绿背。但一到中午,四面就迅速涌起山岚雾气,浓稠如白浆,一公尺内雪茫茫不能视物。入夜后山气冱寒,我们住的日式招待所有两扇玻璃门,门上密密麻麻憩满了各式颜彩图案的飞蛾:光怪陆离的美艳鬼脸,紧贴着粗豪的野兽派,毗连着流丽的印象派,挨靠着秀逸的描金山水,中间还隐隐约约嵌浮着数朵眼睛几枚笑嘴……拼织出令人昏眩窒息的夜色。然而等天一破晓,它们就像一场梦般地消失了。 就在这个地方,我掀开了记忆的扉页,在人生的画布抹上第一道油彩,而这些几乎与我的血肉脏器紧紧勾连的记忆,都与植物有关。 当年约莫三四岁的我,当然是不懂审美的,只是任由各种色相气味川川流入眼中心里,日后翻捡披阅,却发现这可能是我毕生最珍贵的庋藏。回忆本来就有放大作用,而高山谷地的确也得天独厚,怎么回想,龙溪花木的肥硕、丰美、生动,都是后来再也没见过的。 招待所门口的大理花,浓艳得一点燃就要炸裂喷溅开来。坡地上玉粉色和玫瑰紫的杜鹃,在山色中浇流出透明度不等的红汁。山洼湿地里有一大片霞紫色的高山凤仙花,亭亭袅袅擎举着杯盏形的花朵,好像互相碰杯祝福。峦大秋海棠的花粒清瘦纤弱,叶茎枝干却饱满多汁,趴在地下望过去,一片肥嘟嘟的淡绿色肉腿。更低湿的林地旁,可以找到满畦俗称“山猫”的过沟菜蕨,嫩茎粗如儿臂,末端蜷曲的叶芽仿佛正在柔软地蠕动。 春天来的时候,漫山突然停满了栩栩的白蝴蝶,走近一看,原来是怒放的狭瓣八仙花,四张轻盈的苞片裹住米黄的花蕊。再走到向阳的步道旁,咦,地上怎么飘满了粉红色的羽毛?原来是玉山石竹,深裂的锯齿状花瓣,风一吹更像茸茸的鸟羽。儿时的我,不知道在脑海里给它们编了多少故事:白蝴蝶一等人不看见,就偷偷飞到雾里云里翻滚游玩,不过有一次被天上的一条青龙追上了,差点一口吃掉;羽毛花本来是一只美丽的粉红凤凰,也是刚才那只青龙的妹妹,后来被虎姑婆变成了花,还在地上拼命扇动羽毛,希望哥哥能来救她…… 三 我们在龙溪大概住了两年多,就搬到山下的花莲市,一年后又搬到台北,从此渐行渐远,慢慢挥别草木气息,长成一个苦闷的都市青年。记得在台北刚上小学时,隔壁同学问我:“你是哪里人?”我用台语回答:“埔里。”他竟哈哈大笑:“什么,哺你?笑死人了!”几曾何时,我已经变成一个连台语都说不清楚的台北人了。 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高高搁藏起幼年的龙溪记忆,因为那与台北相差太多太远,缥缈模糊到近乎一场“访山遇仙”的寓言。如果不是父母偶而在交谈时还会提到花莲与龙溪,我真会以为那又是我小时候做过的梦或编过的故事之一。然而被掩盖与忽略的记忆,其实一直在累进淀积,发酵沤解;随着我的成年,很奇异地,龙溪的印象也愈来愈为鲜明真切,脑海深处有个地方仿佛在熠熠生光。 我终于愈来愈了解,为什么见到各种花草树木,我总感到似曾相识、亲切眼熟,没有来由地悸动兴奋,心底扫过一阵电波似的狂欢。这必须追溯到记忆的源头,木瓜溪上游那个蓊郁明媚的山村。新鲜洁白的幼年记忆,像棉花吸水般饱蘸了植物的颜彩与气味,成为我终生挥之不去的渴慕,最初也是永远的厚重乡愁。 四 这本小书,因此可以说是“一个植物爱好者的独白私语”,本来是喃喃地絮絮地说,后来讲得太大声,以致于别人只好听见了。基本上,这些短文除了用来疗治我自己的绿色症候群,具有抒发功能之外,还有一点点我自以为是的“社教”功能:想让更多城市人从近取譬,认识更多周遭的植物,因而取材泰半以生活中及台北近郊的花木为主,如果有坐井观天或画地自限的嫌疑,实在不是故意的。想想看,你身边有多少人,从来只认得榕树、小白菜和玫瑰花? 五 虽是一本薄薄的书,写作时间前前后后却有七年,总共是中晚时代副刊的“城市花事”、“花丛腹语”,以及《自立早报》副刊“人类植物学”等三个专栏的集成。风格笔调颇为错综,有的着力观察植物间的相似本质,有的勤于刻画植物的殊异特性,有的是平实的勾勒描述,有的却是倾泻块垒的借题之作。侄订凑集之后,倒别有一种“杂花生树”的效果,零乱无心但也不甚碍眼。 比较遗憾的是,“人类植物学”这个部分应该有更好的发挥——我甚至野心勃勃,梦想要写一本“香料志”,可惜自己懒惰又贪玩,仅只写了三篇,只好留待下一个写作计划了。希望不必再等七年。 六 反正这是自序,作者有权呶呶不休。 这把年纪才出第一本书,感触总比别人深一些,要感谢的人当然也多一些。谢谢柯鸿图先生的精心画作,谢谢许悔之和江一鲤的热心与耐性,台北伦敦之间殷殷催促,我本来想十年后再说,还是被他们给逼了出来。 我是那种写文章时像乩童“跳乩”,痛苦得近乎狂喜的入,每每要坐困愁城无力为继;多亏总是有朋友及时施打强心针,注入可贵的真挚鼓励,谢谢平路、廖仁义、简嫫、陈映霞、杨索等等友人,当然更要感谢最支持我的丈夫汪浩。 最后谨将此书献给龙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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