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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丈夫/沈从文的湘西世界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沈从文
出版社 岳麓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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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丈夫》——沈从文人性小说代表作。山中人的纯情痴爱,一旦面临着金钱和权力冲刷时,发生着令人震颤的剥落和倾圮,直到化为一滩烂泥。《丈夫》一类文字,寄托了作者深沉而伟大的悲哀。

湘籍著名摄影家卓雅女士,痴迷沈从文先生作品,追随沈从文先生足迹,30年行走湘西山山水水,按照沈从文先生作品内容拍摄下几十万张照片,以镜头将湘西带向世界,为我们再现沈从文先生笔下瑰奇神秘的湘西世界,呈现一幅生动、写意的民国湘西画卷,是“借湘西边地风情而对中国古典诗意的卓越再造”,并以此为沈从文先生的文字作证。

内容推荐

《丈夫》讲述关于湘西男人的故事,共计8篇短篇小说:《柏子》《丈夫》《阿金》《贵生》《小寨》《石子船》《爹爹》。《丈夫》系卓雅摄影版“沈从文的湘西世界”书系之一,配以卓雅摄影照片100余幅,图文混排。

目录

我的写作与水的关系

永恒的湘西和沈从文

柏子

丈夫

阿金

贵生

小寨

石子船

爹爹

后记

试读章节

把船停顿到岸边,岸是辰州的河岸。

于是客人可以上岸了,从一块跳板走过去。跳板一端固定在码头石级上,一端搭在船舷,一个人从跳板走过时,摇摇荡荡不可免。凡要上岸的全是那么摇摇荡荡上岸了。

泊定的船太多了,沿岸泊,桅子数不清,大大小小随意矗到空中去,桅子上的绳索像纠纷到成一团,然而却并不。

每一个船头船尾全站得有人穿青布蓝布短汗褂,口里噙了长长的旱烟杆,手脚露在外面让风吹,——毛茸茸的像一种小孩子想象中的妖洞里喽哕毛脚毛手。看到这些手脚,很容易记起“飞毛腿”一类英雄名称。可不是,这些人正是……桅子上的绳索揩定活车,拖拉全无从着手时,看这些飞毛腿的本领,有得是机会显露!毛脚毛手所有的不单是毛,还有类乎钩子的东西,光溜溜的桅,只要一贴身,便飞快的上去了。为表示上下全是儿戏,这些年青水手一面整理绳索一面还将在上面唱歌,那一边桅上,也有这样人时,这种歌便来回唱下去。

昂了头看这把戏的,是各个船上的伙计。看着还在下面喊着。左边右边,不拘要谁一个试上去,全是容易之至的事,只是不得老舵手吩咐,则不敢放肆而已。看的人全已心中发痒,又不能随便爬上桅子顶尖去唱歌,逗其他船上媳妇发笑,便开口骂人。

“我的儿,摔死你!”

“我的孙,摔死了你看你还唱!”

“……”

全是无恶意而快乐的笑骂。

仍然唱,且更起劲了一点。但可以把歌唱给下面骂人的人听,当先若唱的是“一枝花”,这时唱的便是“众儿郎”了。“众儿郎”却依然笑嘻笑嘻的昂了头看这唱歌人,照例不能生气的。

可是在这情形中,有些船,却有无数黑汉子,用他的毛手毛脚,盘着大而圆的黑铁桶,从舱中滚出,也是那么摇摇荡荡跌到岸边泥滩上了。还有作成方形用铁皮束腰的洋布,有海带,有鱿鱼,有药材……这些东西同搭客一样,在船上舱中紧挤着卧了二十天或十二天,如今全应当登岸了。登岸的人各自还家,各自找客栈,各自吃喝,这些货物却各自为一些大脚婆子走来抱之负之送到各个堆栈里去。

在各样匆忙情形中,便正有闲之又闲的一类人在。这些人住到另一个地方,耳朵能超然于一切嘈杂声音以上,听出桅子上人的歌声,——可是心也正忙着,歌声一停止,唱歌地方代替了一盏红风灯以后,那唱歌的人便已到这听歌人的身边了。桅上用红灯,不消说是夜里了。河边夜里不是平常的世界。

落着雨,刮着风,各船上了篷,人在篷下听雨声风声,江波吼哮如癫子,船只纵互相牵连互相依靠,也簸动不止,这一种情景是常有的。坐船人对此决不奇怪,不欢喜,不厌恶,因为凡是在船上生活,这些平常人的爱憎便不及在心上滋生了。(有月亮又是一种趣味,同晚日与早露,各有不同。)然而他们全不会注意。船上人心情若必须勉强分成两种或三种,这分类方法得另作安排。吃牛肉与吃酸菜,是能左右一般水手心情的一件事。泊半途与湾口岸,这于水手们情形又稍稍不同。不必问,牛肉比酸菜合乎这类“飞毛腿”胃口,船在码头停泊他们也欢喜多了!

如今夜里既落小雨,泥滩头滑溜溜使人无从立足,还有人上岸到河街去。

这是其中之一个,名叫柏子,日里爬桅子唱歌,不知疲倦,到夜来.还依然不知道疲倦,所以如其他许多水手一样,在腰边板带中塞满了铜钱,小心小心的走过跳板到岸边了。先是在泥滩上走,没有月,没有星,细毛毛雨在头上落,两只脚在泥里慢慢翻——成泥腿,快也无从了——目的是河街小楼红红的灯光,灯光下有使柏子心开一朵花的东西存在。

灯光多无数,每一小点灯光便有一个或一群水手,灯光还不及塞满这个小房,快乐却将水手们胸中塞紧,欢喜在胸中涌着,各人眼睛皆眯了起来。沙喉咙的歌声笑声从楼中溢出,与灯光同样,溢进上岸无钱守在船中的水手耳中眼中时,便如其他世界一样,反应着欢喜的是诅咒。那些不能上岸的水手,他们诅咒着,然而一颗心也摇摇荡荡上了岸,且不必冒滑滚的危险,全各以经验为标准,把心飞到所熟习的楼上去了。

酒与烟与女人,一个浪漫派文人非此不能夸耀于世人的三样事,这些喽哕们却很平常的享受着。虽然酒是酽冽的酒,烟是平常的烟,女人更是……然而各个人的心是同样的跳,头脑是同样的发迷,口——我们全明白这些平常时节只是吃酸菜南瓜臭牛肉以及说点下流话的口,可是到这时也粘粘糍糍,也能找出所蓄于心各样对女人的谄谀言语,献给面前的妇人,也能粗粗卤卤的把它放到妇人的脸上去,脚上去,以及别的位置上去。他们把自己沉浸在这欢乐空气中,忘了世界,也忘了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女人则帮助这些可怜人,把一切穷苦一切期望从这些人心上挪去。放进的是类乎烟酒的兴奋与醉麻。在每一个妇人身上,一群水手同样作着那顶切实的顶勇敢的好梦,预备将这一月贮蓄的金钱与精力,全倾之于妇人身上,他们却不曾预备要人怜悯,也不知道可怜自己。

他们的生活,若说还有使他们在另一时反省的机会,仍然是快乐的吧。这些人,虽然缺少眼泪,却并不缺少欢乐的承受!

其中之一的柏子,为了上岸去找寻他的幸福,终于到一个地方了。

先打门,用一个水手通常的章法,且吹着哨子。

门开后,一只泥腿在门里,一只泥腿在门外,身子便为两条胳膊缠紧了,在那新刮过的日炙雨淋粗糙的脸上,就贴紧了一个宽宽的温暖的脸子。

这种头香油是他所熟习的。这种抱人的章法,先虽说不出,这时一上身却也熟习之至。还有脸,那么软软的,混着脂粉的香,用口可以吮吸。到后是,他把嘴一歪,便找到了一个湿的舌子了,他咬着。

女人挣扎着,日中骂着:

“悖时的!我以为你到常德府被婊子尿冲你到洞庭湖了!”

“老子把你舌子咬断!”

“我才要咬断你……”

进到里面的柏子,在一盏“满堂红”灯下立定。妇人望他痴笑。这一对是并肩立着,他比她高一个头,他蹲下去,像整理橹绳那样扳了妇人的腰身时,妇人身便朝前倾。

“老子摇橹摇厌了,要推车。”

“推你妈!”妇人说,一面搜索柏子身上的东西。搜出的东西便往床上丢去,又数着东西的名字。“一瓶雪花膏,一卷纸,一条手巾,一个罐子——这罐子装什么?”

“猜呀!”

“猜你妈,忘了为我带的粉吗?”

“你看那罐子是什么招牌!打开看!”

P25-33

序言

永恒的湘西和沈从文

八十年代表极住崇文门期间,有一天他病了,我去看他,坐在他的床边,他握着我的手说:“多谢你邀我们回湘西,你看,这下就回不去了!”我说:“病好了,选一个时候,我们要认真回一次湘西,从洞庭湖或是常德、沅陵找两只木船,按你文章写过的老路子,一个码头一个码头再走一遍,写几十年来新旧的变化,我一路给你写生插图,弄它三两个月。”

他眼睛闪着光:“那么哪个弄莱弄饭呢?”我说可以找个厨子大师傅随行。

“把曾祺叫在一起,这方面他是个里手,不要再叫别人了。”

之后,表叔的病情加重,直到逝世;随之曾祺也去世了。

这点想法一直紧缠着我。我告诉过刘一友,也跟卓雅谈过,后来又跟吉首大学的游校长和州长杜崇烟交流更具体的方案和计划,也都是说说而已,“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矣!

想想看,如果表叔的身体得到复元,三人舟行计划能够实现,可真算得上是最后一个别开生面的“沈从文行为艺术”了。真是可惜!

卓雅重掀波澜的意义就在这里,我希望有心人顺着这个有趣的命题多为永恒的湘西做点文章。

2009年9月9日于万荷堂

后记

湘西自古以来都是令诗人失魂落魄的地方。生于斯长于斯的沈从文先生一直深深地眷恋着这片土地。他说:“我的作品稍稍异于同时代作家处,在一开始写作时,取材的侧重在写我的家乡”,“我虽离开了那条河流,我所写的故事,却多数是水边的故事。故事中我所满意的文章,常用船上水上作为背景。我故事中人物的性格,全为我在水边船上所见到的人物性格”。……先生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谜一样的湘西世界,这世界是美的典范和极致。

可以说,湘西世界就是沈从文先生心灵的世界。他把他的思想与情感,他的爱憎和忧伤,都揉进了湘西的那几条河流中。他所呈现的湘西世界,深深地震撼着我们,感动着一代又一代,并将继续感动和震撼下去。

上世纪80年代的一天,我脑子里进出一个想法——用摄影的形式来展现沈从文先生笔底的湘西。从那时开始,我便争取各种机会,无数次走进湘西的山山水水,感受着湘西的风土人情,与翻天覆地的时代变迁抢速度,与日新月异的居民生存方式抢时间,将一幅幅正在消逝的地理人文图景定格在底片上。

时光倏忽,二十余年过去。行囊中除了沉甸甸的胶卷,还装满了许许多多的故事。这些故事就像撷自千里长河中的一粒粒珍珠,时时温润我心。

2001年,我与珠海一女记者去了酉水河,这是沈从文先生最爱、着墨最多的河流之一。我们从保靖县城上船,沿途风景奇秀,青山如黛,绝壁如削,长水如玉,篙桨下处,水草青青,历历可数。一路上,同伴的惊诧赞叹声落满一河,连连惊起蓬刺中的水鸟,我得意极了:“没骗你吧?”傍晚,我们在迷人的隆头镇上岸,住进河边五元钱一天的旅店。待我收拾好房间,整理完相机,上“洗手间”的同伴却仍未出来。糟糕!该不是掉厕所里了吧?这里的厕所是搭块跳板伸到水中间的,城里人哪能习惯。我冲过去把门一推,却见她痴痴地贴在“水上茅厕”窗前,早巳忘了身在何处,被这河岸风景惊呆丁。原来,这里是酉水与一条小支流汇合之地,三面青山夹着两线河水,晚霞中的山水、村落、渡船、炊烟,构成了一幅难以言说的绝美画图,不发呆倒怪了!摄人魂魄的美是让凡人发不出声音来的,耳边恍若沈从文先生轻声在说:“早晚相对,令人想象其中必有帝子天神,驾螭乘蜺,驰骤其间……”

里耶的黄昏是那么温柔美丽。清清的酉水河顺着山势蜿蜒,这一边,满河的汉子们在洗澡游泳;转过水湾,则是姑娘媳妇们沐浴的天地。褐色的大石头上,这里那里摊满了各色衣裳,夕阳将一具具古铜色的身体镀上金光,水波撩起处串串碎银撒落……满河灿烂。多么生动,多么醉人,这不正是沈从文先生笔下的场景吗?谁能相信这与他当年所经历的已相隔八十余年了呢?

仍是那位女记者:“我想靠近去拍,他们会打人不?…‘湘两人是不会那么做的,你倒是别吓着他们了。”我回答。她像是领到特别通行证般,兴奋地边走边拍起来,一时竟收不住脚步,忘情的快门声惊动了水里赤条条的汉子。有女人闯入“禁区”!还举着相机!这或许是他们从不曾遇到过的事。岸上的赶紧跃入水里,水中的急忙蹲下身子。她仍在步步逼近。见无处藏身,汉子们笑着嚷着只得往大礁石那边躲。更大的动静飞起来了,想想看,一群赤裸的汉子突然闯入岩石后面女人们的天地,那喧哗与骚动真是非凡……一个小女子竟搅乱了一条河,真“伟大”得让你没法去责怪。

在这片乡土上,恍若隔世的感觉你常常会有,一不经心就会掉进沈从文先牛的岁月中去。

2002年,我和我先生又来到酉水,在河边却再也找不到上行的船。一位在小船上补渔网的老艄公张着缺牙的嘴笑着说:“没船了,哪个还坐船?中巴车每个弯角都到,一两个小时几块钱,你想哪个还会去坐一天的船?耽误工夫。”

面对汤汤流水,我不由得回想起1997年的那次旅程。时值秋日水枯,船只上滩仍需背纤。到滩头时,老人小孩逐一下船上岸,沿着河滩小路走去,弯弯的队伍拉得长长。年轻人则不声不响背起纤绳,该淌水时就淌水,该爬岩时就伏在石头上爬去,协力齐心将船拉上滩。没人要求,没人指挥,甚至连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那么自然,那么默契,过滩后将老人小孩接上船,又行至下一个滩口,周而复始。我先生也背起纤绳,默默走进拉纤的行列,我则前前后后追赶着拍摄。那一份感动,至今回想起来都温暖得很。我知道,那份美丽永远不会回来了。

“你们是来耍的吧?想坐船就租一条去呀!”老艄公为我们出了个主意。好办法!谁知道这条古老的河上会不会有再也见不到船的那一天呢?我与先生赶紧租船而上,留住这最后的“孤帆远影”。

2003年,碗米坡水电站快要蓄水了,我和朋友们想看看最后的风景,仍是租条船顺流而下,没想到这么快,沿途景致已荡然无存,梦绕魂牵的吊脚楼只剩几根木桩,白墙黛瓦的村居空留断垣残壁,嵌入水中的巨石被炸成碎块,碧玉般的河水成了黄汤……我不敢取出相机,痴痴地站在桥头,不用眼泪哭!再见了,里耶。再见了,隆头。再见了,拔茅……

真要用一条河的美丽去换取那“电”吗?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懂。几年前,听黄永玉先生讲过一个故事:在森林里伐木,锯一棵大松树时,不单只这棵松树会发抖,周围的松树都在发抖——没人注意而已……我相信,万物有灵啊!将一条条河流腰斩、改道、拦截,河流们又会怎样呢?大概不会一路欢歌吧?

人非山川草木,孰知山川草木无情?

历史的传承,山河的变迁,是摆在每个民族、每个朝代面前的课题,功过是非,只能留待历史评说。我尽力而为的只是,也只能是,将不可复制、不能再生的原貌,呈现在今人以及后人面前,让人们去感受、思考、掂量、判断,以此为沈从文先生的文字作证。

长长的码头,湿湿的河街,湍急的青浪滩,美丽的酉水河,满江浮动的橹歌和白帆,两岸去水三十丈的吊脚楼,无数的水手柏子和水手柏子的情妇们都永远逝去了。这一切,不会再来。但湘西的很多地方,天还是蓝,水仍是绿,在一些乡僻边城,寻寻觅觅,你或许会见到一座长满荒草的碾房,一架不再转动的水车,一泓清澈见底的溪水。倾斜了的吊脚楼依然风情万种,废弃了的油榨房仍充满庄严……

泪眼迷蒙中,我仿佛看见沈从文先生笔底的人物正一个个向我走来。这一刻,没有惊喜,没有叹息,只有一种声音在心底:让天证明地久,让地证明天长!

卓雅

2009年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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