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听老师讲课,但我手里却拿着铅笔。在我的课桌桌面上,有两个相隔大约一英寸的小圆点。我心不在焉地把铅笔尖对着一个小圆点旋转着,然后又在另一个小圆点上旋转。这两个小圆点便成了两只小眼睛,我在每一只眼睛周围画一个圆圈,然后又用半个圆圈把这两个圆圈连起来,这就成了一副眼镜。
第二天,我画了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巴,与眼睛和眼镜相配。
过了一天,我把脸画好,再添上耳朵和一些头发。
又过了一天,我加上一顶帽子。
再过了一天,我加上一个躯体,加上臂、腿和脚。
再一天,我又画这幅画,用铅笔使劲地画,一遍又一遍,我反复画着这些线条,一直到它们在我的桌面上形成了一道道深槽。
再一天,老师发现了我,而我就遭殃了!
再一天,我的父亲收到了一张付新课桌费的账单,而我得到了——哦,别管我怎样了。
妈妈说:“也许他要成为一个艺术家。”
“老天难容!”爸爸说,“那要让我花费的比一张新课桌的钱多得多。”
我知道有个学校,在它的大厅里面放着一块大木板,给学校的学生在上面画画。在木板的上方写着:
如果你一定要画的话,不要画在你的课桌上,画在这块板上吧。
如果你把一支铅笔放在任何人的手上,他必定会画些什么。不管他是在听课还是在打电话,他都会在本子上——假如有一个本子的话——画些圆圈、脸或者三角形、正方形。要不他就会在桌面上或墙上画,因为他总得画点什么。你曾经见过上面没被乱画过的电话簿吗?我们说那是人的天性,它表明你是一个人。
现在动物能够学会做人所能够做的许多事情,但是有件动物不能学会的事情就是画画。狗能学会用两条腿走路和取报纸,熊能学会跳舞,马能学会算数,猴子能学会用杯子喝饮料,鹦鹉能学会讲话。但人是唯一能学会画画的动物。
每个男孩和女孩在他们一生中的某个时候,都画过点什么。你画过吗?也许,你画过一匹马或一栋房子,一条船或一辆汽车,一条狗或一只猫。这条狗画得也许看起来像一只猫或一条毛毛虫,然而,即使是这样,也远远超出了动物所能做的。
甚至生活在那样久远以至于没有房子、只有洞穴居住的野人,几乎是像野生动物一样,全身长着长毛的人,也能够画画。那时没有纸,也没有铅笔。人类在他们洞穴的壁上画画。这些画不是装上框子挂在壁上的。他们直接在洞壁上画,也在洞顶上画。
有时候,这些图画只是乱涂乱抹或者刻在壁上,有时是过后才上颜色的。那些人用的颜色是用有色彩的泥土和动物脂调和而成的,通常只是简单的红色或黄色。或者可能干脆就是血,开始是红的,后来几乎变成了黑色。其中一些画看起来好像是用烧焦的木棍的一端画的,正像你也许用燃烧过的火柴棍的一端画黑色记号一样。其他的一些画是被刻在骨头上——鹿角上或象牙上。
现在,你想象这些洞穴人会画些什么图画呢?假定我让你画一幅画——什么东西都可以。试试看。你所画的也许是下述五个东西中的一个:我猜的最先是一只猫,其次是一艘帆船或者一辆汽车,第三是一栋房子,第四是一棵树或者一朵花,最后我猜的是一个人。还会有其他的吗?
嗯,洞穴人画的图画只有一种东西,不是男人不是女人,不是树不是花,也不是风景。他们主要画的是动物。那么是什么动物呢,你想想?狗?不,不是狗。马?不,不是马。狮子?不,不是狮子。它们通常是庞大的动物和怪异的动物,但它们却画得很好,这样,我们便知道这些动物看起来像什么了。这里有一张数千年前洞穴人画的图画。
你知道它画的是哪种动物吗?它不是猫或毛毛虫,它是生活在洞穴人那个时候的一种动物。它看起来像一头象,它确也是象的一种——一头巨象。但它的耳朵不像现在的大象的耳朵那么大,而且它还有长毛。现在的大象皮较厚,几乎没有毛。这种动物我们称它为猛犸。,它有长毛,因为在那个时候,那一带地区很冷,长毛可以为它保暧。比起我们现在的大象来,它要大得多。P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