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中国电影人、电影迷收藏的重量级作品!它向你展示导演、编剧的奇思妙想转换为电影的过程!
吉尔莫·德尔·托罗、马克·斯科特·齐克瑞编著的《吉尔莫·德尔·托罗的奇思妙想:我的私人笔记收藏品和其他爱好》这本书可不是一本普通的艺术图画书,不是影视写真、剧照、幕后图的集合,更不是德尔托罗的电影宣传手册。这本书是展示德尔托罗的大脑如何运转思考的个人秀,这颗大脑像一部精密复杂的机器,细致描绘着它喜欢的电影,试图连接起那些跳跃发散的想象,展示他那骇人但又杰出的创意点子。此外,从书中我们可以见到德尔托罗的大量藏品——仿佛收藏癖遇到暗黑品位艺术家,这些玩意儿正反映了他那光怪陆离的内在、纷乱流溢的思维、情感强烈的心灵。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导演兼编剧吉尔莫·德尔·托罗已经在大众面前展现了自己独一无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在惊世骇俗的《魔鬼银爪》、《地狱男爵》、《潘神的迷宫》和《环太平洋》等电影中进行了大量创造性的尝试。现在,第一次,吉尔莫·德尔·托罗向世人揭开了他那鬼马风格艺术创作背后的灵感,分享他的私人笔记、收藏和其他特殊藏品,让人以零距离接近这个世界上最富有创意的梦想家之一,深度窥探他的生活与精神世界。丰富的视觉材料,辅以实况评述、访谈记录和注释,仿佛是德尔托罗自己正在思考。
吉尔莫·德尔·托罗、马克·斯科特·齐克瑞编著的《吉尔莫·德尔·托罗的奇思妙想:我的私人笔记收藏品和其他爱好》由詹姆斯·卡梅隆作序,汤姆·克鲁斯作跋,尼尔·盖曼、约翰·兰迪斯等众多大腕献上贺词,阵容华丽。
德尔·托罗之家
约翰·兰迪斯
福里斯特·J.阿克曼,这位《电影世界的著名怪物》杂志的编辑和创始人,住在好莱坞山上的一座大屋子里,那里被人们称作“阿克曼公馆”。他在那里工作时,四周围绕着他的是他收集的数量众多的书籍、电影海报、剧照、以及电影小道具。多年以来,参观福大叔的屋子对他成干上万的粉丝来说就像是一次朝圣,这些粉丝中包括了一位墨西哥的年轻人,很明显,这里的参观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
我的朋友吉尔莫·德尔·托罗对奇幻、惊悚,以及科学幻想的激情和热爱还在熊熊燃烧着,与他还是个瓜达拉哈拉的小孩的时候一样热烈。和那个看《电影世界的著名怪物》杂志,用怪物模型装饰自己屋子的五岁大的吉尔莫一样,成年的吉尔莫还继续在创造和收集着异想天开的图画。
吉尔莫现在与他美丽的妻子和漂亮的女儿们住在南加利福尼亚温馨的家中。仅仅几个街区之外是另一座气派的郊区住宅,住在那里面的是他数量非常庞大、而且还在不断增长着的、古怪又神奇的收藏品一一书籍、绘画、素描、玩具、电影道具、塑像、复杂的发条玩具,以及蜡像。前门上有个牌匾,上面写着“荒凉山庄。”
从荒凉山庄的外面要想猜出里面是什么样子,唯一的线索恐怕是那辆停在私人车道上的,外表邪恶的汽车。那是环球影业1977年拍摄的疯狂电影《幽灵号恐怖车》(The Car)里汽车的全尺寸复制品。而在后院的游泳池旁,有伟大的雷·哈里豪森的真人大小的青铜像。
吉尔莫精心保存了多年的笔记本揭示了他复杂的思维过程和美学观。图画、图表和创意的记载如达·芬奇一般仔细。如同他的笔记本一样,他的收藏永远都在进化着。这里有著名画家、美工设计师、插图画家、道具师,以及化妆大师的作品;有各种尺寸‘只此一件’的雕塑;也有批量生产的活动玩偶,还有车库工具箱。每一个经典怪物在这里都有代表,再加上来自吉尔莫电影里的居民,还有很多只存在于荒凉山庄之中的怪物。
这里有一整间屋子是向迪斯尼乐园的幽灵公馆景点致敬的。这间屋子填满了幽灵公馆里值得纪念的物品,而且,像它们的原作一样被布置起来了,因此这里总是黑乎乎的,窗外也总是暴风雨的夜晚。一个漆黑的暴风雨之夜,完美地伴随着电闪、雷鸣和大雨!
吉尔莫很早就是出色的雕塑家麦克·希尔的主顾了,那个鲍里斯·卡洛夫一边喝茶一边被化妆大师杰克·皮尔斯一点一点变成弗兰肯斯坦的怪物的场景,就是被麦克·希尔制作成一组了不起的原比例、真人大小的雕塑的。希尔的作品写实得惊人,托马斯·库伯勒的作品也是如此,他雕塑的托德·布朗宁(Todd Browning)的电影《畸形人》里的侏儒汉斯就躲在长长的走廊的尽头。库伯勒是完全按照演员哈利·厄尔斯(Harry Earles)在剧中的样子雕的,因此他手里正拿着一把打开的直剃刀。相信我,你绝不想不小心被绊倒在那件东西上。
吉尔莫对H·P·洛夫克拉夫特、华特·迪斯尼(Walt Disney)和雷·哈里豪森等人的作品和生平的痴迷程度是无法测量的,他的藏品也是高雅文化和通俗文化的大杂烩。他因为受福大叔的阿克曼公馆的启发建造了荒凉山庄,在他这个私人王国里填满了神圣的东西和亵渎神圣的东西。那个墨西哥小孩已经成长成一个作家、艺术家和世界级的电影人。福大叔应该为此而感到骄傲。
P39
大师的颂歌
——詹姆斯·卡梅隆
捧在你手心的这件工艺品是一座前所未有的大门,它通往的是一个充满了奇妙机关的心灵世界。吉尔莫·德尔·托罗的笔记本完全可以媲美达芬奇的手抄本,最恰当的理由就是:两者都代表了作者所处的年代,或许是在所有的年代中最天才、最独一无二的创意过程。在电影这个领域里,吉尔莫甚至是无出其右的。其实仅仅把他当作一个电影人还是太局限了,他是一位眼界超凡、视角精准的艺术家,而他恰好选择了在我们当今这个汇集技术之大成、浸淫文化之精髓的画布——电影上挥毫。就算在其他时代,他或许仅凭彩蛋画或者鹅毛笔也能造成同样巨大的影响。生于二十世纪后期的他,画笔变成了镜头和动画软件,羊皮纸用电脑屏幕来替代。对于吉尔莫来说,他那连绵不绝的手绘图和文笔精辟的手记,通常都成为他的书和电影的蓝图,总能从中捕捉到刚从潜意识里浮现出来的湿漉漉、活蹦乱跳的情节。
他非凡的想象力的来源,是他有与我们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进行交流的能力。他有勇气正视那些我们每天都在埋葬着的东西,他能与我们生活中常出现的幻象友好相处。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不正常,而我们最擅长的本事就是把它们不露痕迹地隐藏起来,但在噩梦中我们就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疯狂。那些被恐惧所滋养的情绪被压抑得如此之久,我们甚至早已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了。但那片让我们最害怕的、拼命想要压制住的大地却是吉尔莫的游乐场。出于对所有荒诞不经、毛骨悚然的东西恶魔般的喜好,他常对我们避之不及的东西津津乐道。他是潜意识的圣诞老人,是本我中的宫廷弄臣。他是能带领我们走出最可怕噩梦中的迷宫的向导。他不是那个让我们认识醒酒后的罗马帝国的维吉尔(奥古斯都时代的古罗马诗人),而是那个帮我们面对地狱的维吉尔(但丁在《神曲》中将维吉尔塑造成但丁在地狱和炼狱旅途中的指路人和保护者),因为他睿智、反讽,更重要的是,他怀有悲悯之心。
他会牵着我们的手,带我们去直面那个躲在楼梯下面的,我们早就知道的怪物——我们的死对头。他会把我们可怕的梦魇拖出来,再把它们抛到屏幕上,他知道只要让这些邪恶的存在实实在在地呈现出来,就等于废了它们的法力。
吉尔莫的作品无畏地面对着生命本身所有的美丽和恐怖。他用孩童的好奇心和毫不掩饰的恐惧去看世界。他的笔记本是一幅潜意识的地图,他的电影是通往我们梦中地牢的通道,使我们每个人去直面自己心中的黑暗,通过战斗后光荣胜出。
他的每一部电影都是一件珠光宝气的发条机械,包含了震撼的细节和惊险的构思。我有幸成为了他创作朋友圈中的一员,并因此能有机会见证他每部电影的诞生和成长,甚至包括那些外人欣赏不到的未完成的杰作——《梅菲斯特桥》(Mephisto’s Bridge)、《七个名字》(The List of Seven)、《疯狂群山》(At the Mountains of Madness),以及其他的作品。当然我很为它们的流产感到惋惜。我还知道德尔·托罗要想变出一些美得让人眩晕、恐怖得让人灵魂出窍的幻影,轻松得就像仅凭一双空手和一只蜡烛,在一面墙上比划出动物的影子一样。你阻止不了他。他一头扎进思想的旋风里,尽情地捕捉一幅幅图像和一段段叙事,呼啸而过后仅收割其中的一小部分。
这本书能带你一瞥那股旋风。你会为这位艺术家的心思而感到眼花缭乱。但我也担心仅凭他的作品还不能让你完全了解这个人,所以,事前还是介绍一点他的品格为好,哪怕仅仅为了打消我们的顾虑,因为一般情况下艺术偶像和他本人总是会有点落差。但在吉尔莫这里,根本不存在与事实出入太大的地方。
吉尔莫是和我交往了二十二年的朋友,为此我非常自豪。我遇到他的时候正是他第一次来美国,带着他导演的第一部电影《魔鬼银爪》(Cronos),那是他用他父亲在瓜达拉哈拉的信用卡里的钱拍的。我不但立即被他作品中的才气所打动(远比我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好多了),更震惊于他对生活,对艺术,对各种各样的怪诞而美丽的东西——不管是经典的文学作品还是流行漫画——的贪婪胃口。他的个性与众不同,极富吸引力,有点世俗,但绝对真诚。
从他事业起步的那天起,我就目睹他在好莱坞里摸爬滚打,随后又一步步陷入沮丧之中,他曾经尝试着把旧大陆的拉丁人的荣誉感加入到工作之中,殊不知荣誉感在好莱坞有如天外来客,又像给牛弹奏的美妙乐曲。但他仍然选择忠于自己的准则,忠于自己的视角,特别是忠于他的那帮朋友们,带着那份在当今各个阶层已经成为稀缺资源的忠诚,坚持着他的电影事业。
当我的电影需要帮助时,他总会在那里,带着一双诚实而又坦率的眼睛,在同样的情况下,我也会支持他。其实他需要我给建议的地方并不多,他需要的只是知道有人一直站在他这一边。
他爱叫我吉米头(Jaimito),“小吉米,”我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他。有一次在他家里,他激我用全身的力气去捶打他的拳击玩具。我打了,几乎弄断了我的手腕才把它打出六英尺远。他吼道“吉米头,你挥拳的时候就像个小丫头!”然后他一拳就把那东西打到了房间的另一头。如同他名字的含义一样,他就是一头公牛(译者注:德尔·托罗的“托罗”写作“Tolo”,在西班牙语中意为“公牛”),德尔·托罗就是大自然的力量。神奇的是同样是那双肉呼呼的拳头,却能绘出那么精巧细致的图画,写出那么纤细的文字。
我认识的他是一位真诚的朋友,一位忠实的丈夫,一个慈爱的父亲,有着我见过的最质朴的个性。他才华横溢,又慎行律己,他是幽默的宝库,也是激情的创意之源,他的职业伦理往往让我们这些懒鬼们汗颜。
如果他不存在,我们就必须创造出一个他来,但你怎么可能去创造一个不可能呢?
辉煌群山
汤姆·克鲁斯
我不会说《疯狂群山》没有拍成功一一我参与过很多影片,在它们最终完成之前都会有推迟一一到它该完成的时候,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吉尔莫不得不把这样一个如此接近他心灵的项目搁置起来,这个过程看着就让人心痛,但我知道他还会继续做出一些了不起的事情的,果然在不久后他拍出了《环太平洋》。我当时就告诉过他,这个还没完,这只是一次暂停。如果有一天重新开始了,我一定还会继续为他工作。
多年以来,我很幸运能与这么多真正伟大的电影人一起合作,他们每一个人,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腔调和声音,就反映在他们电影的每一个画面上。对于吉尔莫的作品来说,这一点尤其适用。当你观看他的电影的时候,你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部德尔·托罗电影,不管是《潘神的迷宫》还是《地狱男爵》。他的电影完全就是他本人和他的思想的延伸。就在那些设计里,就在那些光线里,就在那些构图中。他和他的思想就在每一个创造性的决定里。正是这些才使他成了一名艺术家。这不是解析,这是本能;它弥漫在他的工作里,他的生活中。他拥有的生动鲜明的想象能随意击退各种各样的困难。
吉尔莫是一名真正的艺术家,但同时也是一名辛勤的劳动者。他不是那种只说不千的人一一他会积极走出去并让想象化为现实,坚持不懈地争取在与观众的沟通上做得更好。他一直在探索能让人们感兴趣的东西。对此他非常擅长,而我觉得这正是他为什么会拥有一个如此忠诚的观众群的原因。
他对人非常感兴趣,而且热爱生活,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傲慢与自负。如果一个人能毫无芥蒂地谈论他的技巧和他本人,你完全可以告诉别人他是一个非常称职的人一一正所谓君子坦荡荡。
从《魔鬼银爪》开始,我就很钦佩吉尔莫的作品,而当我们终于有机会坐下来讨论的时候,我们开始谈到有可能一起合作的电影。当时他正在导演《霍比特人》,但我们讨论的却是《疯狂群山》,以及一部根据英国电视连续剧《神勇斗士》(The Champions)改编的电影。整个谈话的内容全部都是关于电影、电影院、小说和漫画书的一一所有这些我俩都喜爱的东西。
然后我去了荒凉山庄,那里简直使人震惊。吉尔莫让这些启发他,带给他灵感的东西包围着他,而他极其广泛的兴趣爱好囊括了电影、文学、艺术,还有讲故事。他是那种围坐在一起的人当中最让人神魂颠倒的一个,而他的想象力简直是无与伦比地不同凡响。当话题回到《疯狂群山》上时,我说:“好极了,我加入。”我知道这个故事,而且他为这个电影创作的概念图又独特又惊人。当这个让我们都非常热情高涨的项目第一轮受到挫折时,我知道有一天它一定会重启的一一为什么?因为吉尔莫永远也不会停止创造,或停止关怀。无论发生什么,他会克服一切困难坚持下去。而到最后终于可以开始的时候,它将会被注入所有那些让吉尔莫的电影令人难忘和与众不同的东西:画面、情感、远景,以及没有其他人创作过的角色。
吉尔莫会把自己渗入到电影的每一个画面里,就像你能在荒凉山庄的每间屋子里找到他,在他日记的每一幅插画里找到他,在他的书里的每一页找到他一样。见证这些是一件非常美丽的事情,我也期盼着能成为他奇异的、充满想象的世界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