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文超编著的《认命不服》中,我们能看到一名残疾人从起初的失落与绝望直至今天笑对人生的心路,能看到一名基层测绘干部既有人之常情又有高尚觉悟的精神境界。本书记述的都是我院周文超同志1983年因公致残以来每天的生活、工作情况以及所思所感,质朴的文字间浸透着他作为测绘人拥有的那份光荣与梦想,以及对未来生活的希冀与信心。或许,这在有些人看来会很平常,但是对于一个身患高位截瘫27年的同志来说,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是他融入社会,实现自身价值的一个舞台。读了这些记述,我深切地感到,周文超同志既是用笔在记日记,更是用心在生活。日记里有温暖与幸福,有寂寞与无奈,而更多的则是充盈其中的沉甸甸的思索与收获,这是当代测绘人良好精神风貌和崇高思想境界的真实写照。
在周文超编著的《认命不服:一个截瘫人的人生》中,我们能看到一名残疾人从起初的失落与绝望直至今天笑对人生的心路,能看到一名基层测绘干部既有人之常情又有高尚觉悟的精神境界。《认命不服:一个截瘫人的人生》记述的都是我院周文超同志1983年因公致残以来每天的生活、工作情况以及所思所感,质朴的文字间浸透着他作为测绘人拥有的那份光荣与梦想,以及对未来生活的希冀与信心。或许,这在有些人看来会很平常,但是对于一个身患高位截瘫27年的同志来说,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是他融入社会,实现自身价值的一个舞台。读了这些记述,我深切地感到,作者既是用笔在记日记,更是用心在生活。
1983年5月17日,一辆北京后开门吉普车行驶在江津县内的一条乡村公路上,当时我是在组织测绘工作一项科研项目《航空相片判读技术及其应用的研究》的试生产《室内外综合判调法》的野外作业。大队派来的这辆吉普车,也是试生产作业计划的一部分,为的是尽量减少、减轻测绘工作野外作业的劳动强度,给延续多年的作业方式来一个“革命”。由于大队司机紧缺,这位驾驶员是大队才招聘来的,头天晚上我和他(事到如今我都没能记住他的姓名)聊了聊,他说他是刚从部队转业下来的,在部队曾经给首长开过车,大队是经过考核才录用他的。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我让他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车去测区(即作业地区)转一转,熟悉一下车况和路况。其实我主要目的是要送一批作业员到他们的工作区域去,顺便摸摸底,考查一下司机,因为从事测绘工作的司机和测绘工作者一样,“跋山涉水”是要行进在路面状况很糟糕,甚至于有时根本没有路的“道路”上的。
那天一大早我们便出发了,没想到在县招待所门口的那段坡度并不大的斜道上,汽车居然熄了一次火。当时我一点也没有在意,认为只是一般的操作不当而已。事后小杨老说那其实是一种不祥之兆。吉普载着满满一车人,行驶在崎岖的乡村“公路”上——那种由农民自行修建,没有经过专业设计的,仅仅是依山开挖的“公路”。坡度和宽度都是依地形的起伏、修筑的方便而定;有的说不上有路基,有的路面是连碎石都没铺的土路,在测绘术语中只能算作是机耕道;用崎岖蜿蜒,狭窄陡险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后来想起还有些后怕:要是在翻山越岭时出事故,那赔上的就不仅仅是我一个,而是满满一车人了。
一路上满满一车年轻人有说有笑。为了“室内外综合判调法”的野外试生产作业,大队特地组建了“室内外综合判调室”。我挑选了老张做我的搭档,在全大队考核挑选了作业人员,他们都是七五年后的青年技工,也都是我的学生。
最后送到的一个人是小杨,我告诉他说,三天后的此时此地我再来接他。这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我和司机找了家乡村食店,草草地进了午餐后,我拿着一张在室内已经绘制好了的航摄像片,在附近进行了实地查实、核对。同时还拍了几张有代表意义的地形、地貌和地物照片带回去,以求参加试生产的人员技术口径的统一,做到对测区的总貌心中有数,然后就驱车回县城了。
我们驶上了通向县城的道路,这是一条由废弃了的小火车铁路路基改建的公路,其道路的平整度和弯曲度都是无可挑剔的,路基坚实,路面铺以碎石,道路两旁的视野也很开阔,驾车行驶非常惬意。一路上我还给司机介绍了测绘工作的特点和其艰巨性,还特别说到了行车安全的重要性等。
快到县城的时候,作业员小周在路边招手,停车后他从后开门上,了车。他说他这两天有点拉肚子,想回县城去看看病,我说那就不用等公共汽车了,我们一起回去吧。北京吉普车继续向前行驶,因为小周的工作区域离县城不远,他是前几天乘公共汽车出来的,我便问起了他这两天的作业情况。我正回过头来跟他说着说着时,那个年代也不时兴系安全带什么的,我甚至没有抓住前挡风玻璃窗下的保险杠的习惯,厄运就在不经意的一瞬间降临了……
当时我感觉到车身轻微地颠了一下,我本能地猛然回头前望,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车头已经偏向公路左侧。紧接着车身一跳,我的身体霎时被抛起,头部重重地撞到车顶(估计是车棚杆)上,只觉得眼前一黑,金星闪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很快(我估计也只有几秒钟时间)我就清醒了。那时候北京吉普已经翻到了公路下约两米的水田里,我被抛出车外,肩背泡在浅浅的田里,两腿倒挂在车门上。当时我的第一个感觉是意识清醒,除了两臂尚能活动外,大半截身子都麻木了,失去了知觉,我马上意识到一个严峻的现实:瘫痪了!P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