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编著的《大卫·科波菲尔》的主要内容是大卫·科波菲尔幼年丧父,而继父对他进行百般虐待,他的母亲就把他送到她的女仆皮果提的哥哥家,母亲去世后,不到十岁的大卫便做了童工。在历尽艰辛后才找到他的姨奶奶贝西小姐。贝西心地善良,她收留了大卫,并让他上学。在上学时,由于大卫住在姨奶奶的律师家里,进而他与律师的女儿爱妮丝深深地相爱了。在大卫中学毕业后,在一次外出旅游时,遇到了他的同学斯梯福兹,便一起去看望皮果提先生一家。而这时,曾与大卫在一起生活过的汉姆已与爱米丽订婚,但爱米丽却受到斯梯福兹的引诱,与他一起私奔了。皮果提先生伤心欲绝,发誓要找回爱米丽。大卫回到伦敦后,在朋友的帮助下,设计使马上就要破产的姨奶奶贝西转危为安。而皮果提先生也在伦敦找到了爱米丽,可是,就在他们将要乘船去澳大利亚过上幸福生活时,汉姆却为了救落海濒死的斯梯福兹而遇难身亡。爱米丽十分怀念汉姆,到澳大利亚后终身不嫁。
狄更斯编著的《大卫·科波菲尔》在很大程度上是作者的一部自传。《大卫·科波菲尔》的主人公大卫,在历经一系列人生的艰难困苦之后,最终成为一名作家。狄更斯借用大卫的成长经历,从多方面回顾和总结了自己的生活道路。在这本书里对大卫·科波菲尔的塑造无疑倾注了作者的全部心血,无论是大卫成长时的经历还是其成年后不屈不挠的奋斗历程,无不体现出作者所经历的磨难与辛酸。通过大卫悲苦曲折的生活经历,作者多角度、多层次地刻画出一个善良纯洁、奋发向上的人物形象,还有其他人物,无论是他们的言谈举止还是爱憎,都被作者描绘得惟妙惟肖,透露出作者和蔼可亲、诙谐幽默、多愁善感的情调,有其感人至深的情感流露。小说中对环境的描写也非常有感染力,令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大卫后来成为一名作家,由于他的妻子病故,三年后,他才与始终爱着他的爱妮丝结婚,并与贝西、皮果提一起愉快地生活。
不管我会不会成为本书的主人公,或者这个主人公的位置由别人占有,翻开本书可见分晓。我的传记的开始就要从我一出生时写起。我记得(正如有人对我所说的,我也对此深信不疑的那样),我是在一个星期五的夜里十二点钟出生的。据说钟声刚刚敲响的时候,我也就在这一刻哭出声来。
需要考虑的是,在我出生的那天的那一个时辰,我的保姆和一些年纪大些的女邻居都对此有所评论。她们在我出生前的几个月里就对我很感兴趣了。她们对我个人的将来都有所认识。首先,我命中注定要一生不幸;其次,我有能看见鬼魂和幽灵的本领。正如她们所深信不疑的那样:所有星期五夜里子时以后几小时内出生的婴儿都是不幸的,都不可避免地被赋予那种能力,这是不分性别的。我对此实在是无话可说,首先,只有我亲身经历过以后才能证明那些预言是否正确。我在这里要说的是这个问题的第二种可能,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把我那些遗传来的灵气都用完了,只是我没有体验到而已。可我对没有那份灵气也没有丝毫抱怨,要是有人对这份灵气很感兴趣的话,我则衷心祝愿他能终生拥有。
我出生时身上有一层胎膜,胎膜以低价十五基尼在报纸上做广告出售。不知道是那个时候出海的人手中缺钱,还是人们对胎膜缺少信心而更喜欢穿软木救生衣,我所知道的是只有一个人报过价。他是一个和证券经纪人经常有联系的律师,他出两英镑的现金,剩余部分用雪梨酒来弥补。他宁愿减少不被溺死的安全性,也不愿把价钱再出高一些。因此撤回了广告,毫无意义地损失了一些钱。至于雪梨酒,我那可怜的亲爱的妈妈自己的雪梨酒也曾经在市场上出售过。十年以后,在我们当地进行抽彩,来决定这胎膜由谁来购买,抽彩的五十个人每人先出半克朗,抽中的人则要花费五先令来购买这胎膜。
当时我也在那里,我记得我感到不舒服,有点困惑,毕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被那样处理掉。我记得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太太中彩了。她勉强从篮子里掏出按规定应交的五先令,全是一些半便士的硬币,还少两个半便士——人们用了大量的时间使用了大量的算术方法向她证明这一点,但没有任何效果。
在很长的时间里,人们都把这个老太太没被淹死,而是在九十二岁时幸福地倒在床上寿终作为一个非凡的事实。我最终理解了她最为自豪的事:在她的一生中从未在水面上走过,只是从一座桥上走过。在喝茶时(茶是她一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总是表达她对水手和其他这类人的不虔诚的愤怒,她认为他们是亵渎人间。对她解释人类的一些享受包括茶在内是从这样的令人讨厌的人那儿得到的,她总是不听,还会反驳,本能地更加强调:“我们不需要游荡。”
现在我也不再到处乱说了,我要说我自己的出生。我是在萨福克的布兰德斯通出生的,或者用苏格兰人的话说“出生在那一边”。我是个遗腹子。在我的父亲闭上眼睛看不到世界上的光明六个月后,我睁开了眼睛。想到他从未看见过我,我觉得有些奇怪,直到现在。在朦胧的记忆中,我感到更奇怪的是,他那在墓地里白灰色的墓石竟是我最初幼稚的联想。当我们的小房间被火和蜡烛烧得又暖和又明亮的时候,我习惯于对一个人躺在黑夜里的父亲产生无限同情,想来我们关门是为了不让他进来,有时在我看来这非常的残忍。
我父亲的一个姨妈,当然也就是我的姨奶奶(我还会多次提到她),她是我们家中的主要人物。特洛伍德小姐,或称贝西小姐,当我可怜的母亲克服了对姨奶奶的敬畏而提到她时才总会用后一种称呼(但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她曾与一个比她年轻的男人结婚。这个男人很英俊,但在格言“做得漂亮才算漂亮”的意义上,他不漂亮,因为人们都很怀疑他曾经打过贝西小姐,甚至在一次由于日常饭菜而引发的争吵中,他鲁莽地要把贝西小姐从三层楼的窗口扔出去。
他的令人无法忍受的脾气暴躁的行为,促使贝西小姐支付给他一些钱,双方同意分手了。他拿着他的资本到了印度,据我家一个无根据的传说,人们曾经见过他在那儿和一个大狒狒一块坐在一头大象身上。不过我认为,那一定是个贵妃或是个贵人的女儿,也就是公主才对。无论如何,十年后从印度传来他的死讯的时候,这些消息是如何影响我姨奶奶的,没有人知道。从分手的那刻起,我姨奶奶又用了她结婚前的姓名,在遥远的海边的一个小村里买了个农舍,和一个仆人在那里过着单身生活。人们都知道她隐居了,远离尘世。P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