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叶——大墙内外的故事》为监狱一线民警创作的有关监狱内外人生百态的文学作品，具体内容包括：红色天网、纸鸽、红枫叶、想再坐牢、发错邮箱、死囚之迷等一百多篇中短篇小说。

这是作者陈光明在着力进行监狱学理论研究的同时，以其所一直怀有的一个虔诚的文学梦，而在文学领域的神秘一角里，为监狱文学所作的一个不懈的努力之作，是其执着精神的又一文学佐证，也是作者“对过往岁月的一种记忆与眷恋”，“是文化苦旅中一种情感的愉悦”。

《红枫叶——大墙内外的故事》小说文集共分为“红色天网”、“一片冰心在玉壶”、“第五个春天”、“黎明前的苏醒”、“红蝴蝶·黑蝴蝶”和“五月石榴花儿开”等六辑，收录了作者陈光明近三十年来，在多家省市报刊杂志上所发表的百多篇小说，经过精心选编而成。

《红枫叶——大墙内外的故事》除《红色天网》属中篇外，另有《幸福密码》《死囚之谜》等七、八个短篇，其余百来篇均为短小说（或微型小说）。《红色天网》写于八十年代，最初发表在河北《特殊园丁》月刊，小说以记实手法，正面描写了解放初从部队转业的老连长，奉命组建三天门监狱的一段血雨腥风历史，是献给最初一代监狱工作者的一曲壮歌。《死囚之谜》围绕一起投毒命案，层层递进，叙述有致，人物的性格刻画较鲜明。集子中有些短小说更具神采，较好地表现出作者驾驭主题、捕捉细节和写活人物的能力，其中不乏妙篇佳构。如《纸鸽》对妈妈和五岁的兰兰的情感描写，含蓄、准确，充满诗意的人情美。《五月石榴花儿开》中，节奏轻盈跳跃，用主观感觉较浓的语言，完成一次跨度较大的沉重叙事。《榆树咏叹调》中的细节处理，“又泻下一片春光”，“顶开垃圾的挤压又钻出一枝稚弱的小树苗”，颇有象征寓意。《急救》、《减肥》、《橱窗》等文中多少有点荒诞感的人物与情节设计，深意存焉，揭示当下现实生存中的困窘状态，文学形象跃然纸间。

第一辑 红色天网

 红色天网

 死囚之谜

 同是共和国的卫士

 三千元汇款之谜

 一件灰色的毛线衣

 被特许的宽管犯

 大案即将发生

 春花烂漫时

 发往N城的请柬

 幸福密码

 红枫叶

 地下交通员

 第三次公示

 未接电话

 发错邮箱

 七月流火

第二辑 一片冰心在玉壶

 珍贵的相册

 小小说三题

 转业

 挚友

 二○一病床

 警官的诺言

 妈妈，你听我说

 君归来兮

 汪管教啊

 瑞雪

 电报

 一封不寻常的信

 O型血

 卜居

 橄榄绿的大个子

 队长没板脸

 一片冰心在玉壶

 生病的君子兰

第三辑 第五个春天

 第五个春天

 纸鸽

 一朵月季花

 小炳的爸爸

 红喜鹊

 雪行

 钥匙

 半张照片

 盼归

 归燕

 渡口

 一张明信片

 胸牌

 北行南下

第四辑 黎明前的苏醒

 黎明前的苏醒

 借书

 阿根的星期天

 络腮胡子

 三十年河西

 监内流行灰帽子

 棋友

 处女作

 董平寻书

 甜梦

 滋味

 走向新生

 谁当组长

 绰号（百字小说二题）

 夹克衫（百字小说三题）

第五辑 红蝴蝶·黑蝴蝶

 红蝴蝶·黑蝴蝶

 明天再相会

 鸿雁

 清河

 傻大个

 “万宝路”

 清明又到

 仙来酒家

 弯弯的小巷

 椭圆

 神榆巷九号

 老槐树下

 街口有个修鞋的

 报复

 诚聘

 阿四新收的徒弟

 难咽之气

 想再坐牢

第六辑 五月石榴花儿开

 五月石榴花儿开

 指纹

 举报

 转发短消息

 改姓

 盐

 网络妻子

 轮椅上的卖报人

 播音小姐

 爱情是个谜

 月圆圆日红红

 月亮有个小缺口

 红雨披

 真丝被面

 启事

 走过失衡的冬天

 老虾

 蛇足

 酒友

 急救

 邻居

 榆树咏叹调

 秀秀的眼睛

 一无所有

 橱窗

 减肥

 剪彩

写给岁月（代后记）

红色天网

故事概况 解放初期。围剿太湖土匪的解放军某部老连长奉命到荒草丛生的三天门组建监狱。朝鲜战争烽火刚起，狱内的反动分子不甘心失败，而狱外的潜伏特务也妄图纠集太湖土匪劫持监狱。老连长克服重重困难，率领着战友们，与特务、土匪展开殊死的战斗，粉碎了敌特的“天鸟行动”……

写给父辈，写给先烈。

——题记，

秋夜像泼上了一层层的墨，把晴日里的青山绿水涂抹得漆黑漆黑。天仿佛落进了山洞，没有一点稀朗的星光。山岙齐胸深的杂草丛中，忽东忽西游闪着一对对蓝色的冷光，冷光射向无边的苍穹时，接下来的便是划破静谧的一阵令人骇异的嚎叫。

山间有潺潺的流水声。

水是从云雾遮障的上天门流下来的，流到中天门的黑龙洞里，就像是流进了黑龙的嘴，有多少流进多少，再也未见水从黑龙的嘴里返流出来。住在下天门的老百姓说，黑龙洞里大得能容下半个太湖。这传说是否正确，当时尚难以考证。

黑龙洞往西，裸露出一块平坦的山坡地。山坡地在春寒料峭中冒着寒气的时候，满地倒伏着的是枯黄的杂草。杂草间凸立着一间残垣断壁的破庙。破庙旁孤零零地弯着几棵矮矮的马尾松，在萧瑟的西北风里摇曳。山地间响起银锄落地的铿锵声和洪亮的劳动号子，让这无人问津的山坡地透出几线生气，多了几排用芦苇搭起来的茅屋，茅屋外拉起了几道铁丝网。破庙经过粗劣的修缮，搬出了缺眼断臂的泥菩萨，再在庙门前钉了块木牌，这便成了一座在地图上都标不出符号的监狱。

监狱里关押着的是反革命犯，特务、土匪、强盗和恶霸地主。

起风了，树叶沙沙响。突然，庙里昏黄的烛光晃了几晃，灭了。不过，很快庙门缝里又漏出黄黄的烛光。

点亮蜡烛的是位英俊魁梧的高个子军人，其实他已不是地地道道的军人了，他刚从硝烟弥漫的华东战场上下来，穿着一身褪了色的没缀胸章的黄军装。尽管奉命离开战场，来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中天门执行特殊的看押任务已经三月有余，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军人应有的风度，腿上扎着裹腿，腰间系着武装带，别着支左轮手枪。他从戎八年，过惯了军人的生活，穿着军装感到最神气、最自豪。

他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他应该回家睡觉去了。回家？他没有家，家在下天门早被太湖土匪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妻子遭到禽兽不如的于大麻子的凌辱，被抛尸荒山，连坟都没筑起。他只身游过江去投奔了新四军。现在如要说家的话，眼前由破庙改建成的办公室就是他的家了。吃住办公都在这四面漏风的庙里，床就搭在窗边。

几个月来他一直忙于安排建设警戒设施和组织犯人开荒，他那条受过枪伤的右腿开始隐隐作痛。天太晚了，他早该松松筋骨了，但是在傍晚，暮霭从上天门那座高高的奶头似的山尖飘下来时，市公安处的林处长派通讯员送来的两份机密文件，紧紧抓住了他的眼光，使他不得不抓紧看下去。

 他原来是个大老粗，斗大的字不认得几个。参军后，在部队靠着团首长的帮助，才开始认得了一些字。这两份机密文件有很多生字，他看得很吃力，但还是读懂了文件里的主要意思：朝鲜战争爆发后，盘踞在台湾的国民党蒋介石匪帮叫嚣反攻大陆，散居在各地的反革命残余势力纠合在一起，组织暗杀、暴动、破坏等反革命活动，因此，要求公安劳改机关提高警惕，切实加强对罪犯的武装看押和劳动改造，防止狱内恶性案件的发生……文件的内容是相当的重要，所以他看得相当仔细，看到紧要的地方，还用铅笔在下面画了条红线。

文件看完了，他的眉宇间拧成了个川字。肩上的担子很重哟。三百多号的犯人，只有二十几名转业军人和一个武装班看押，既要管好教好这些犯人，又要组织罪犯生产劳动，把监狱像模像样地建立起来，困难是难以想象的。况且眼下朝鲜时局是那么紧张，太湖一带又常有土匪出现，扰乡侵民。这些刚脱下戎装的转业军人，从事着他们陌生的、笼罩着神秘色彩的特殊工作，思想都相当的活跃，看来要完成这项任务，他这个队长不好当啊。

掏出支烟，对着蜡烛燃着的火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从鼻腔里喷出的烟雾弥漫在他古铜色的脸庞上。岗哨、犯人，他心里委实放心不下。他戴上军帽，藏好文件，想去监舍走走。

正要开门，门上响起了几下重重的敲门声。

“谁？”天太晚了，谁会来敲门。他警觉地闪到门后。

“老连长，是我呀！”浓浓的山东口音。

他有名有姓，姓徐名来富。但平日里与他在同一条战壕里浴血疆场的战友，从不直呼其名这样叫他，叫徐队长呢更是叫不惯，叫起来别扭，还是叫老连长来得顺口亲呢。

P1-3

应忆航

在这个网络、微博兴起的时代，文学已成了一件奢侈的事。资讯如此发达，小到指尖的鼠标轻轻一点，世间的角角落落、闻所未闻的人事纷至沓来，令你目不暇接。对能够静下心来读小说的人来说，故事、情节及人物等小说中的传统元素，似已难以满足多数读者的阅读需求，读者更希望能透过文字表面，有一些新的发现与体验。优秀的监狱文学作品，也应该在这方面为人们提供独特的现实观照与审美满足。

监狱文学，是文学领域的神秘一角。在它的发展历程中，尽管有为者为监狱文学作出过不懈的努力，但相比于社会文学繁荣发展的态势来看，监狱文学仍显得极为苍白、薄弱，尤其是正面表现当今监狱生活的作品更是凤毛麟角。在这些不懈的努力者中，陈光明的监狱文学创作虽然还不能言之为有成者，但其执著的精神令人敬佩！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作为监狱警察的他一直怀有一个虔诚的文学梦，并且痴心不改地实践着。

这本主要写于20世纪80年代又延至当今的小说作品合集《红枫叶》，恰恰是陈光明为监狱文学所做的辛勤努力的一个佐证。

大约在十五六年前，在监狱担任基层监区领导的他，竞在忙碌之余写下了三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紫浴》。我曾读过此书稿，那是因一个罪犯脱逃及追捕引发的一连串惊心动魄的故事。其故事结构的严密、情节的跌宕起伏及人物生动的对话场景，令我印象深刻，亦显露了他的创作潜质。他在书中所浸润的质朴情感，也是社会上的一些作家难以理解和企及的，我从中读到了所熟悉的监狱生活的神秘、丰富与多姿，并为从事这个特殊职业的民警所付出的艰辛操劳而深深感动。虽然此书稿在阐释的主题上看有落窠臼的成分，但是当时只要再作努力，稍作修改，就能达到出版社的出版要求，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此书至今未见出版。

这是因为，陈光明在调入监狱研究所工作后，便把主要精力放在司法体制改革的宏观背景下，正在勃兴的监狱理论研究之中。在省监狱学会的支持下，近些年，他接连在法律出版社出版了《走近监狱——监狱制度转型的时代絮语》、《走出监狱——监狱制度转型的文化絮语》两本论文集，以极大的探索勇气和热情，直面当下中国监狱一些热点、难点问题，体现出良好的理论品质，其中不乏一些新颖、精辟而又睿智的见解。著名监狱学家郭明教授认为，他提供的文本“对于解读当下中国监狱制度转型的实际状况和透析中国监狱实务界人士的观点，具有代际符号学意义”。现在，他已成为浙江省监狱系统内有一定知名度的监狱理论与实务研究者。我去参加外省的监狱民警培训交流时，也有与会者多次提及陈光明的一些观点并展开商榷，可见其影响力。

然而未了的文学情结，依然纠缠在他的人生中。2012年5月，在浙江省监狱管理局的重视下，省监狱学会下属的监狱文化学专业委员会，破天荒地召开了一个浙江监狱史上“以文学名义”的创作座谈会，陈光明与各单位的一些作者与会。之后兴致所来，陈光明即选了部分旧日文稿成集，并很快联系了出版社。我曾告知可不急于去出版，但他情切可鉴，“选择无悔”，认为这是“对过往岁月的一种记忆与眷恋”，“是文化苦旅中一种情感的愉悦”。并嘱我为此写点文字，自知愧不能当，然盛情难却。

他的这本小说集，洋洋洒洒近三十万字，除《红色天网》属中篇外，另有《幸福密码》、《死囚之谜》等七八个短篇，其余约120篇均为短小说（或微型小说）。《红色天网》写于20世纪80年代，最初发表在河北《特殊园丁》月刊，小说以纪实手法，正面描写了新中国成立之初从部队转业的老连长，奉命组建三天门监狱的一段血雨腥风的历史，是献给最初一代监狱工作者的一曲壮歌。《死囚之谜》围绕一起投毒命案，层层递进，叙述有致，人物的性格刻画较鲜明。我觉得相对而言，集子中的有些短小说更具神采，在简短的篇章中，较好地表现出他驾驭主题、捕捉细节和写活人物的能力，其中不乏妙篇佳构。如《纸鸽》对妈妈和五岁的兰兰的情感描写，含蓄、准确，充满诗意的人情美。《五月石榴花儿开》中，节奏轻盈跳跃，用主观感觉较浓的语言，完成一次跨度较大的沉重叙事。《榆树咏叹调》中的细节处理，“又泻下一片春光”，“顶开垃圾的挤压竞又钻出了一枝稚弱的小树苗”，颇有象征寓意。《急救》、《减肥》、《橱窗》等文中多少有点荒诞感的人物与情节设计，深意存焉，揭示当下现实生活中的困窘状态，文学形象跃然纸间。

坦率地说，陈光明的这些小说毕竟大多写于九十年代，用当代文学的创作理念与创作手法来审视的话，其存在的不足也是较为显现的，其叙述的故事带有某种模式化的痕迹，因此，作为从事监狱工作的同行，我很希望像陈光明这样的作者，一个监狱工作的亲历者，在这个值得探索且充满喻意的文学领地里，以他的视角和体验写出与行业外作者更多的不同之处，有强烈又真实的生活质感，有属于自己的新鲜色调与声音，努力探寻具体案例与曲折情节背后的事物本质，抵达某种形而上的精神呈现与人性的深刻揭示。当然，这样的要求对一个业余作者来说过于苛刻，但应该成为有志者不懈追求的动力。值得可喜的是，近些年来在浙江监狱系统中，出现了一批颇具文学艺术潜质并热衷于创作的中青年民警，涉猎小说、散文随笔、影视剧、诗歌、评论以及美术、书法、摄影等各个文艺门类，有的作者在省内外还拥有了一定知名度，如果能加强各方面的支持和扶植，整体集合，抱团出击，相信一定会有所作为，一定会写出令人刮目相看的反映监狱警察生活的佳作！这是广大监狱民警的期待，更是监狱文化学的冀盼。

是为序。

2012年10月16日于杭州

写给岁月

近两年来，我的论文集《走近监狱——监狱制度转型的时代絮语》和《走出监狱——监狱制度转型的文化絮语》，先后于2010年和2012年由法律出版社出版，使得我心中那个期盼已久的梦想得以连连放飞。然而，现在，当编选完这本小说选集《红枫叶》，准备与直属于公安部的群众出版社联系出版事宜的时候，我心中的那份喜悦又油然而生，像长了翅膀的鸟儿飞向了窗外那微微亮起的晨曦里。

我，在人生的旅途上，作为知青下放过农村，作为招工培训学员当过医生，后被招干又踩着父辈的足迹做了一名监狱警察，自然有过许多的憧憬与梦想……然而在这些过眼烟云的梦想中，会钟情于写作，会兴趣于小说，这是出乎我之所梦的，也是非常偶然的一次人生之梦。

时光的岁月倒回我从医的那个年代里，1981年电大英语毕业的我，异想天开地翻译起医学外文资料来，在译文的过程中，我蓦然发现我的文字表达能力是如此的笨拙，外文资料被译得云里雾里，一团糨糊。正当我为此苦恼之时，首届电大汉语言文学专业开始面向全国招考了，有幸的是，我被通知录取了，于是在那个年轻而充满激情的年代里，我的兴趣又蓦然飘向了小说的写作。我试着写下了我的第一篇处女作小小说《借书》，没想到的是我的习作竟会被化成了铅字印在了报刊上，被兴趣燃烧起来的我，顿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方向与憧憬，于是经常地在夜阑人静的月光陪伴下，开始了那种既快乐又孤寂的“兴趣之旅”。

岁月对我是恩赐的，在近三十年的兴趣之旅中，我的《红色天网》、《纸鸽》、《被特许的宽管犯》、《一件灰色的毛线衣》、《播音小姐》、《爱情是个谜》、《五月石榴花儿开》、《发错邮箱》、《幸福密码》、《红枫叶》等百多篇小说、散文和纪实文学，陆续被发表在了《现代世界警察》、《人民警察》、《黄丝带》、《上海警苑》、《水乡文学》、《月牙湖》，以及《浙江法制报》、《福建法制报》、《浙江新生报》和《湖州日报》等多家省市的报纸杂志上，有的甚至还获过奖，其中《给女孩取个名》曾获全国“关爱女孩”手机文学大赛二等奖，这不由得使我感受到了一种兴趣的力量。

于是另一种冲动又在我的心里涌出，我想把发表的这些小说结集出版，献给这片养育了我的土地，献给那些帮助过我的师者、朝夕相处的同人，然而当有一日我把散见于报纸杂志上的这些小说自编成文集时，陡然又感到我是那么的纠结与幼稚，连连地扪心自问，我这样的小说文集能结集出版吗？我这样的小说文集能面对读者吗？……于是缺乏自信与信心的我，深思了良久，极不情愿地将一个美好的梦想又深深地藏进了我的心底，未能再“奢想”和“造次”下去。虽然在这其间的岁月里，我的兴趣犹在，曾先后斗胆试写了两部长篇小说《紫浴》和《渎职狱警》，但是我深知我内心所渴求的是一种心灵的期待。

期待了一年又一年。

终于我期待到了这一天。

这一天，是2012年的5月，省监狱系统“监狱与文学”创作会在美丽的杭州花家山庄举行。那日西子湖畔的天气是格外的清丽，微风轻徐，当我走进会场水仙厅的时候，看到那么多年轻的文学爱好者济济一堂，我的心仿佛顿然又年轻了许多许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春年华的岁月，向往已久的心弦仿佛又被拨动了起来，久久不能平静……我的爱妻也是感同身受，一同分享我的乐趣。到这时，我的心才豁然开朗，分明地感受到，将小说文集《红枫叶》编著出版是水到渠成、心想事成的时候了。

尽管我知道，我的小说里有着太多太多的粗糙，有着太多太多的乏味，还压根儿无缘于时尚，过多的陈色使其还不能称为有品位的文学作品，充其量只不过是我对文学的一种兴趣与爱好而已，但是此时的我已触摸到我的内心，我的内心在告诉我，我已不再惆怅，已不再彷徨，编著此书已是我又一无悔的选择。

因为《红枫叶》毕竟是对过往岁月的一种记忆与眷恋，毕竟是对未来岁月的一种憧憬与向往，更是我在文化苦旅中的一种情感的愉悦。这是一种快乐的心灵之旅。

我想人生是这样的，文学也是这样的。

但愿如此！

2012年8月17日晨

写于湖州新江南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