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名叫凯瑟琳·卡尔的美国女画师曾以观察统治者的眼光去解析慈禧,却在政务之外,看到了一个女人对容貌的关爱和对服饰的考究;她曾以揣度一位七旬老人的心态去接近慈禧,却在年龄之外,感受到一种旺盛的、孜孜不倦的好胜之心……在卡尔眼中,她严厉、专横,同时又通达、聪颖。《美国女画师的清宫回忆》中展示给大家的,是一个鲜活而客观的,曾经统治中国48年之久的女人的另一个侧面,是集君主的铁面与强权、女人的魅力与多情于一身的多面人格。同时书中对深宫御苑中许多秘而不宣,一向不为世人所知的奇人轶事,也做了相当生动的描述。文笔清新自然,如小溪,似微风,质朴流畅。
《美国女画师的清宫回忆》简介:100年前,一位名叫凯瑟琳·卡尔的美国女画师,有幸走进中国皇宫并在此生活300余天。其间,她为慈禧太后陆续绘制了4幅油画肖像;返回美国之后,她又对自己在宫中的特殊经历加以梳理总结,出版了这部反映清官生活的纪实作品。陌生的异国宫禁,如同一幅鲜活的风情长卷,在这位西方女性笔下徐徐展开。里面有富丽堂皇的殿阁,有奢华的皇族生活场景,有东方特有的庄严而繁缛的礼仪程式,也有秀美怡人、旖旎无限的湖光山色……但让卡尔小姐经久难忘,感怀至深的,还是慈禧太后本人。
卡尔最初是怀着忐忑不安、甚至是带着几分恐惧步入皇宫的,因为此前她脑海里有关慈禧的印象,皆是来自西方媒体的各种负面传言……
《美国女画师的清宫回忆》作者得以置身、甚至融入其中,近距离地观察深宫生活的方方面面,感悟慈禧其人的点点滴滴……
第六章 继续画像太后的爱犬
每次为太后画像,总是有很多宫里的人围拢观看。按说,太后同意每天上午画一小时,下午再画半小时,时间应该比较充裕。但每次都要在她摆好姿势后,才允许我动笔。这就影响了画像进度,因为有很多工作要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来做。虽然殿里不时有人走来走去,经常妨碍我的构思,但在精美的家具、新鲜的花果所构成的太后熟悉的环境中为她画像,还是相当有利的。当然,如果太后坚持我的工作时间必须与她一致,或者只有在她摆好姿势后才能动笔,那么画像的进度就很难得到保证了。而且太后总是把画像当作一种娱乐,经常坐在宝座上轻松地聊天,向我询问各种各样的问题。看来不仅我希望了解太后,太后对我同样很感兴趣。
太后的确是位魅力非凡的女性,我研究和了解她的兴趣越来越强烈,很喜欢在她放松的时候,欣赏那谈笑风生的表情。她口齿清晰,声音悦耳,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虽然我听不懂她的语言,但那音乐般的声音、优雅的手势和姿态,以及那迷人的微笑,都使我感到看着她和听她讲话,是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太后关怀备至,我在心里十分感动。她的安排非常周到,为了不让我在工作上过于劳累,时常带我游览风光迷人的颐和园,并让我随她一同在园中漫步,参与宫中贵妇的娱乐活动。可是,我还是希望尽快完成画像,因为“帝王的宠爱”很难长久,担心哪天太后会对画像的事感到厌倦,或者有人公开反对外国人随意进出宫廷,认为此事违背中国传统,那么我的工作很可能被勒令停止。尽管我对此时常怀有惴惴之心,希望推进工作,但画像的进度依然很慢。这对于我在宫内度过的近乎完美的日子和独一无二的经历而言,是唯一感到遗憾的地方。
陪同太后散步,场面也像湖上泛舟一样壮观。太后、皇后分乘六人抬黄缎轿走在前面。接下来是公主、格格和宫女的红色轿子,按各自的身份排列有序。最后是太监、轿夫等人。每次随太后出行,事先均无人知道前往何处,太后一边走一边指点轿夫前行,其余的轿子都跟随其后。所到之处都是景色绝佳之地,非常值得一游。待太后落了轿,其他人也随之止轿。太监们支起黄色伞盖,设好御座,众贵妇下轿后都纷纷走上前来。这时,太后又总是饶有兴致地把各种美景,诸如鲜花、庭院及相关建筑等,向我们一一指点,似乎兴致极高。
一次陪太后在园中散步,太监把她的爱犬也带了出来。中国人一般都喜欢养狗,太后也豢养了一些京巴和匐犬(一种苏格兰长毛短腿猎犬)。这些狗在宫中得到精心培育,品种都比较纯正,在宫里又受到精心喂养和训练,身上的长毛丝般顺滑,并且具有很高的智商。一种被称为“查理王”的欧洲长毛犬,最早就是从中国犬中选育出来的。太后的爱犬共有数十只,其中有两只最为得宠。一只是匐犬,聪明伶俐,很会耍花样,太后让它装死,它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除了太后之外,别人怎么叫都不理睬。另一只是漂亮的北京巴狗,浅黄褐色的毛,水汪汪的眼睛又大又亮,对太后非常忠诚,也很招太后的疼爱。据说它小的时候很难调教,所以太后叫它“傻子”。太后给这些狗都起了十分恰当的名字,它们只认太后的声音,哪怕是轻轻的一声喊叫,都会乖乖地听命。太后不喜欢袖型狗,她讨厌那种为了不让狗长大,而只喂它们甜食和酒的做法。也无法理解那种只顾自己娱乐,却限制动物正常生长的行为。
那天,在花园里,我第一次看到这些可爱的动物。它们见到太后就欢快地向她跑去,又跳又叫,全然不顾其他人的存在。太后怜爱地拍着它们的头,亲切地与宠爱的狗说着话。过了一会儿,它们似乎注意到还有陌生人在场,有几只开始向我咆哮示威。还有几只表现得怯生生的,即像很吃惊,又像有些害怕。很快,它们感觉到我并无敌意,又开始摇着尾巴向我示好。看着这些可爱的小动物,我不由高兴地弯下身子去抚摸,一时竞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一会儿,我抬头随意看了一眼,怎么也没想到太后正在默默地注视着我,因为我是在她的后面,并且保持有一段距离。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原来这些狗除了太后之外,眼中从来没有别人,她似乎不喜欢自己的宠物向生人示好。注意到这一点,我马上站起身来,没过多久狗就被领走了。阴影仅在太后脸上停留了瞬间,我很理解这种感觉。一个人不希望自己的宠物同陌生人太过亲近,我却急着想与它们交朋友,做得的确有些不够得体。
几天后,我们再次与太后一起散步时,有人送来了一些小狗。太后先是抚摸着狗妈妈,又仔细品评小狗,然后把我叫到跟前,问我最喜欢哪只。这次尽管我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她却坚持让我仔细观看,并一一介绍这些小狗的品种如何优良。太后似乎已经觉察到上次的表现有些失当,想要趁机做些弥补。
宫里的狗合非常漂亮,地面上铺着大理石,上面有绸缎睡垫。有专门的太监负责养狗,白天带它们在户外活动,并定期为它们洗澡。宫里的狗大约有几百条之多,皇后、公主、贵妇甚至太监,都有自己的狗。有些太监还是经验丰富的养狗行家。有人甚至养过袖狗,只因太后不喜欢,这种狗才慢慢在宫中绝迹。除了太后的爱犬之外,别人都把狗养在自己的住所内,太后一般不会看到。
太后不喜欢猫,但有些太监还是偷偷地养,而且品种很好。他们把猫秘密地养在自己居住的宫院里,不能被太后发现。
太后在颐和园的狗合离她的御殿不远,距我在园内的住所也很近。每当别人午休时,我常常去狗合转转。狗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我看着它们的可爱模样,并同它们一起玩耍。除了照看狗合的太监,没有人看到我来这里,因此总是玩得十分开心。
其中有一只小狗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就是那天被带到太后跟前的小狗之一,也是我最为喜欢的一只。这是一只漂亮的北京巴狗,长着白色与琥珀色相间的皮毛。它也很快认出了我,每当我迈进院子,总是高兴地朝我跑来。
就在我发现并经常光顾狗合后不久,一天,我们刚在太后宫中用过晚餐,一个太监带来一只小狗并放在我的怀里,说太后把它送给了我!显然,太后早已知道我去狗舍的事,虽然我自认为她身边的太监没有发现。我很高兴能够拥有这只可爱的小东西,所以当太后从卧室来到宝座间时,我就走上前去亲吻她的手并表示感谢。看到我如此喜欢这只小狗,太后好像也很高兴,说知道我喜欢,故此相赠。并说可以叫它“蜜蜡”(金色的琥珀),因为它身上长着琥珀色的斑点。随后,这只小狗便与我片刻不离,不管别人怎么引诱,它都毫不理睬。见此情形,太后和公主、格格全都乐坏了。从那天起,它就成了我在宫中的忠实伴侣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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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3年4月,我在上海逗留期间收到美国驻北京公使夫人康格女士的来信,信中谈到中国的慈禧皇太后正欲请人为其画像,问我是否愿意前往北京,进宫承担此任。并说如果这件事能办成她还希望慈禧太后能够同意把画像送到圣路易斯博览会去参展。夫人认为此画定会引起美国人的兴趣且令世人瞩目。对这样的事,康格夫妇自然会努力促成。康格夫人曾有机会多次见到太后本人,因此她认为外面的人如能亲眼目睹慈禧太后的真实肖像,或许会改变对太后抱有的偏见。
我很快给康格夫人写了回信,表明自己非常愿意进京为太后画像,将在上海恭候她的安排。后康格夫人又告诉我说,画像之事已定,太后准备召见画师,并择吉日动笔。然而,中国官场风气一向拖沓,直到7月,康格夫人才收到外务部的正式文书:请康格夫人携美国画师卡尔小姐,于8月5日一同进宫觐见,并于即日开始为太后画像。接到康格夫人的通知,我于7月29日离开上海前往北京,在美国公使馆受到了康格夫妇的热情款待。8月5日那天,我在康格夫人的引领下去颐和园参见了慈禧太后。
以外国人的身份进宫为太后陛下画像,在中国悠悠历史长河中,实属破天荒之举,概无先例可循,处处无所适从。我到颐和园参见太后时,不知道可以请她出面画上几次,也没有人能明确告诉我一点儿有关画像的事。一切都是未知,一切均取决于太后的意愿,接下来我将受到怎样的待遇,又将如何开展工作,都要受这位显贵各种古怪念头的支配。按照外界对她的流行说法,我对画像能否成功感到迷茫。就在参见的第一天,外务部官员曾对我说:太后陛下只能出面画一次。因此我在进宫参见尊贵的太后时,心中十分忐忑。可是,自从面见太后之后,我的一切顾虑便打消了。她举止温文尔雅,热情周到,并特地安排一处宫殿供我使用。总之,为画像提供了一切便利,这使我既感激又高兴。在宫里的那段日子,我不仅为太后画好了一幅送往圣路易斯博览会参展的画像,而且还陆续绘制了另外三幅肖像。
能够进入大内为太后画像,我的经历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但在我结束了这段传奇般的经历后,却从未想过要把它公之于世。太后在宫中待我十分友善,所到之处和所遇之人,也都对我十分友好,尊敬有加。我想,我应以同等的敬意回报对方,遵从中国的礼节习俗,对宫内的所见所闻守口如瓶。
可是,当我回到美国后,陆续看到和听到一些有关我的失实报道和谣传,说太后对我如何严厉,如何逼着我把她画得年轻美丽些,还说她拒绝支付画像的报酬,诸如此类的不实之词出现在每天的报纸上。如伦敦《泰晤士报》在评论慈禧太后时写道:“有人说,‘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卡尔小姐看到了这个老妇人的狡诈与暴戾。”简直是无中生有,荒谬得很。面对这种种假借我的名义传播的谣言,我觉得有责任澄清事实真相,以正视听。然而媒体力量之大,不可低估。我仅以一纤纤细笔诉说自己的经历,不知能否说得清,辩得明。但谣言不断出现,是非混淆,使我最终决定维护尊贵的太后和我个人的权益。纠正这些谬误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有把自己在宫中的生活和为太后陛下画像的经过如实地写出来,还这位尊贵的中国女性一个公正,方能心安。
我很清楚,出版这些东西会伤害中国朋友的情感。因为他们中间很多人不了解事实真相,不知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会改变过去对我有教养、谨慎周到的看法。和我曾十分亲密的太后及宫中贵妇知道了这件事,至少要认为我做事唐突,有失考虑。因为写这本书时,自然会对太后做些描述,或者对她的性格进行一些评论。这样做将会违背中国长期以来的规矩,即对神圣的陛下不能进行任何议论,不论褒贬,一律会被看作是大不敬的犯罪行为。因此,即便我对太后的评论及描述都是正面的、赞扬的,也丝毫不会改变中国人对此事的看法和立场。也就是说,即使对太后不利的事实有所隐瞒的话,也绝不会因此得到任何好处,我的作法依然会被看作是最放肆的,无法无天的行为。而那些对太后存有偏见的人在读了我的作品后,或许会认为我是为取悦太后而为她歌功颂德。因此,我辗转反侧,左右为难。可是,每当想到自己在宫中受到的礼遇及与太后友好相处的日日夜夜,便觉得不管怎样,还是应该把我的真实经历用简单平实的方法讲叙出来,这是我的责任,并且希望这一违背中国习俗的做法能够得到中国朋友的谅解。
一位哲人曾经说过:欲解其人,当观其于自身环境中之行事作为。我恰恰有机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观察、研究慈禧太后。因此,我的叙述会有一点价值,因为我是唯一一位有机会进人大内的西方人,且能够置身于这位杰出女性的生活环境中观察、探究其品行为人,或者说是以其身边人的角度去观察她的真实生活。
至于书中涉及的中国风俗习惯和宗教礼仪,则仅限于我个人的看法和理解,而没有去查阅汉学家们撰写的浩如烟海的著作,那些想深入研究中国的人自然会去翻阅那些书籍。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由于时间有限,另一方面则是避免先人为主,以便我在中国能够获取最新奇的印象。对于某些礼仪的实际内涵,我曾试图向许多中国人请教,但都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看来中国的很多礼仪,多年来已演变成僵化的程式,对多数人而言早已失去了最初的重要含义。对此,我只能根据自己的观察和理解加以揣测。我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作者,写这本书的唯一理由,就是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真情实感使然。我将努力完成这一作品,并准备承受由此带来的种种指责与非难。相信我的记述可以澄清某些误会,使人以更加客观的眼光看待真实而又有些神秘的太后陛下。
下面便是我,一个善于观察的美国画家的真实记录。
2000年初,一位朋友向我推荐了With The Empress Dowager of China(直译《与中国皇太后》)这部作品,并希望我能将其译成中文。当时,我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已工作多年,日日与红墙黄瓦为伴,时间久了,自然会对那些与宫廷有关的文字多一份关注。实际上,早在上世纪20年代,此书已有译界前辈陈霆锐的译本问世,名为《慈禧写照纪》,用词独到考究,生动传神。可惜该书仅为简译本,笔墨未及全书,通篇尚有不少留白之处。因此,读过原著后,便不顾笔下艰涩,决定用现代文字重译,以尽量适合时下的研究与阅读需要,同时也不负友人之托。
100年前,一位名叫凯瑟琳·卡尔的美国女画师,有幸走进中国皇宫并在此生活300余天。其间,她为慈禧太后陆续绘制了4幅油画肖像;返回美国之后,她又对自己在宫中的特殊经历加以梳理总结,出版了这部反映清官生活的纪实作品。陌生的异国宫禁,如同一幅鲜活的风情长卷,在这位西方女性笔下徐徐展开。里面有富丽堂皇的殿阁,有奢华的皇族生活场景,有东方特有的庄严而繁缛的礼仪程式,也有秀美怡人、旖旎无限的湖光山色……但让卡尔小姐经久难忘,感怀至深的,还是慈禧太后本人。
卡尔最初是怀着忐忑不安、甚至是带着几分恐惧步入皇宫的,因为此前她脑海里有关慈禧的印象,皆是来自西方媒体的各种负面传言……
她曾以观察统治者的眼光去解析慈禧,却在政务之外,看到了一个女人对容貌的关爱和对服饰的考究;她曾以揣度一位七旬老人的心态去接近慈禧,却在年龄之外,感受到一种旺盛的、孜孜不倦的好胜之心……在卡尔眼中,她严厉、专横,同时又通达、聪颖。书中展示给大家的,是一个鲜活而客观的,曾经统治中国48年之久的女人的另一个侧面,是集君主的铁面与强权、女人的魅力与多情于一身的多面人格。同时书中对深宫御苑中许多秘而不宣,一向不为世人所知的奇人轶事,也做了相当生动的描述。文笔清新自然,如小溪,似微风,质朴流畅。
晚清宫廷见闻类作品虽不鲜见,但真正亲身经历、亲眼目睹宫廷日常生活者却十分有限。而像卡尔这样,以外国人的身份久居大内,与慈禧太后及后宫女眷密切接触者,更是凤毛麟角。正是由于有了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作者得以置身、甚至融入其中,近距离地观察深宫生活的方方面面,感悟慈禧其人的点点滴滴,才使本书的可信度较高。倘若读者亦能从译文中感受到原作者所描述的百年前大内的庄严冷峻,三海宫苑与颐和园的富丽闲适,并能同样体会到卡尔小姐在深宫中的种种感受与思考,译者将感到十分欣慰。
对书中涉及的颐和园、紫禁城中的部分具体建筑,译者曾多次进行考察、比对,并以注释的形式附注于后。对原著中需要进一步解释的史实、词语,也进行了同样处理。
全文由中国翻译家协会资深专家王武兴教授拨冗通览和审校,王先生伏案于酷暑三夏,倾注了心血和精力。此外,在翻译过程中,还得到加拿大刘烈先生、故宫博物院王殿明先生,以及赵扬、任万平、房宏俊、殷安妮等先生的热情指点和帮助。
对于本书的编辑出版,故宫博物院副院长兼紫禁城出版社社长王亚民先生给予了大力支持,责任编辑左远波先生付出了辛勤的劳动与汗水。
对于以上各位先生的热情帮助和付出,在此诚致谢意!
至于书中记述的宫廷生活及习俗等内容,译者虽已努力进行核实、比较,但仍然难免出现疏漏,敬请方家不吝指正。
译者
200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