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5日是周恩来同志诞辰115周年纪念日。《周恩来公共外交访谈录》以其最能体现总理智慧和风范的外交生涯为切入点,并且以口述史的形式呈现于读者面前,可以说是独树一帜。
公共外交作为中国总体外交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未来的拓展方向,已日益引起广泛关注和高度重视。该书通过16位工作在外交第一线的亲历者的口述,展示了一代伟人周恩来同志非凡的外交智慧和高超的谈判技巧。本书由周恩来研究最权威机构中央文献研究室和“共和国外交家”人才培养摇篮北京外国语大学共同参与完成。书中公布了许多以前鲜为人知的细节,并配有90余幅珍贵照片。
公共外交是相对于传统外交而言的重要外交形式。近年来,中国政府十分重视公共外交的开展。工作在外交第一线的外交官们,亲眼目睹并且亲手推动了中国走向世界以及世界认识、适应和接纳中国的历程。《周恩来公共外交访谈录》对1950—1970年代中国驻各国大使、外交官以及周恩来身边工作的17位人员进行了重点采访,从不同侧面展示了总理在世界舞台上的卓越风采以及为新中国外交所作出的重大贡献。
《周恩来公共外交访谈录》由周恩来研究最权威的机构中央文献研究室和“共和国外交家”人才培养摇篮北京外国语大学共同参与执笔。书中公布了许多以前鲜为人知的细节,并配有90余幅珍贵照片。本书由
——周总理发现日本相扑运动员要穿拖鞋去爬长城,立刻安排制鞋厂给每一个运动员做了一双新鞋。
周恩来总理作为一个大国总理在和别人打交道的时候,注意大人物也注意小人物,这一点很不容易。
一次,我在欧洲与一位非常有实力的意大利企业家聊天。他说,周总理当年曾和包括他在内的年轻人合影,这张照片他现在还保存着,照片中的年轻人神采奕奕,各种姿势——站着、坐着的都有,非常有活力,他们围在总理周围,还有人把手搭在总理肩上,大家当时表现得无拘无束。他跟我说,当年他见到周总理后觉得,中国有这样的总理真了不起,这么随和,这么有魅力。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当时同中国建交的国家少,有什么重要活动周总理都接见,直接跟外宾谈,事无巨细,周总理做了非常多的工作,也赢得了很好的声誉。
再举一个我自己亲身经历的例子。1971年是中国的多事之秋,“九一三”事件爆发,毛主席亲自指定的接班人、副统帅林彪叛逃,毛主席的心情很不好。就在这个时候,43天后,10月25日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席位。当时外交部有两派意见,一派说去,联合国秘书长邀请中国代表团去出席,我们要去。当时决议通过后,台湾代表团退出会场,急需我们派人参加。联大[2758]号决议措辞是很厉害的,“把蒋介石集团从联合国及其附属机构中驱逐出去”,“驱逐出去”是非常尖锐的措辞,外交场合不大用这类词。国民党看到决议后就撤走了,席位空了。联合国秘书长吴丹便发电报几次催我国的代表团出席,毛主席知道后非常高兴,决定去,并且说,不去就是脱离群众。11月8日,毛主席接见赴联大代表团主要成员之后,周总理又接见了代表团。我们团大概有30多人,每个人站起来,周总理挨个问候。我站起来后,周总理说还认得我,我以前给他做过翻译。接见结束后,我记得乔冠华讲,周总理叮嘱我们说,对联合国不了解,临事而惧是好的,这样就不会掉以轻心,而会认真去做。你们不懂不要紧,学!向所有懂联合国的人学,包括向你们的对手去学。周总理的这番话让人印象深刻,后来我在纽约呆了十年,从各国代表团学到很多东西。
当时,毛主席作出几条决定:第一条,由周总理带队,全体在北京的政治局委员到机场送行;然后是安排几千群众、工农兵代表到机场欢送。9日上午,周总理在机场同代表团的每个人都握了手。联大代表团还绕场一周。当时,礼宾司通知我们这些小萝卜头赶快上飞机,乔冠华乔团长他们最后上。我们就顺着舷梯咚咚往上跑。周总理看见了就说,统统下来,还没跟你们握过手呢,都下来。当时周总理的身体已经衰老了很多,喝酒时拿酒的手都开始抖了,人也苍老多了。所以临走跟周总理握手时我就对他说,总理保重。周总理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我说,谢谢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周总理,终身难忘。第二条,我们所乘坐的飞机本来是飞上海的客机,改为专机,只拉我们代表团。那时候去纽约不能直飞,首先到上海坐法航,到巴黎,然后转至纽约。举这个例子是为了说明周总理很注意小人物,而且很有人情味儿。
周总理和别人打交道时,注意大人物也注意小人物。记得有一次,日本一个相扑代表团访华,那时中日之间没有外交关系,日本经济也没有发展起来,但周总理很注意做日本的工作。第二天日本相扑运动员要去爬长城,因为他们始终是穿着拖鞋,周总理发现后就说,你们穿的这种鞋爬长城不合适,再买鞋也来不及了。周总理立刻安排制鞋厂,给每一个相扑运动员脚的尺码量了一下,第二天一早,每人门前一双新鞋。当时有的运动员哭了,将心比心啊,周总理做事情总是在细微之处打动人,真诚之中感动人。这些年我去日本的时候,离周总理逝世已经三十多年了,提及周总理,日本人依然非常敬佩。我们可以想象,只有周总理这样的魅力才能对外交的影响持续这么久。P9-12
2009年7月,胡锦涛主席在第11次驻外使节会议上提出,要加强公共外交,2010年中共中央在《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专门提到:“加强公共外交,广泛开展民间友好交往,推动人文交流,增进中国人民同各国人民相互了解和友谊。”党的十八大进一步提出,要扎实推进公共外交。在此背景下,近年来我国公共外交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呈现方兴未艾之势。回顾历史,周恩来总理不仅是新中国外交的开创者,也是新中国公共外交的奠基人。为了庆祝北京外国语大学成立70周年,也为了纪念周恩来总理为中国外交包括公共外交所作出的杰出贡献,北京外国语大学公共外交研究中心与腾讯网联合采访、编辑了《周恩来公共外交访谈录》。2012年是中美关系正常化40周年,也是中日恢复邦交40周年。我们谨以此书献给曾经为新中国公共外交作出杰出贡献的周恩来同志。
为了做好这个项目,我们采访了吴建民等资深外交官、梅兆荣等曾经做过周恩来翻译的老大使,以及马列等周恩来身边工作人员。他们的口述史料十分珍贵,从中我们可以了解周恩来是如何运用公共外交来打开中国外交局面的。在此,我们对所有被采访者表示深深的谢意!《周恩来公共外交访谈录》是北京外国语大学公共外交研究中心系列研究成果之一,北京外国语大学党委副书记、公共外交研究中心首席执行主任文君同志一直以来非常关注和支持我们这部书的出版,在此我们向文君副书记表示衷心的感谢!本项目也得到了北京外国语大学教育基金会思言行发展基金的资助,在此我们向该基金的捐赠人江苏浩利炜汽车市场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孟超先生表示诚挚的谢意!同时北京外国语大学的杨玉灵同学也参与了一次采访和采访整理,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本书所选用的照片大部分是由被采访者提供的,还有一部分是由新闻工作者拍摄的。其中部分照片由于年代久远,难以确认作者,在此深表歉意,并请这些照片的作者在看到本书后速与黑龙江人民出版社联系。
编者
2013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