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车轮不断缓缓行进，在时钟的滴滴答答声里，吕碧城的名字如浅水湾边的沙堡，被海水一遍遍冲刷，曾经的雄奇壮观渐渐被抹平，她和她的作品也已经掩藏在海水之下，湮没了半个多世纪。今天，我们展开程悦编著的《陌上花开君子香最奇不过吕碧城》，吹拂去厚重的尘灰，逐字逐句欣赏一代词人风采，体会吕碧城的恩怨情仇。当我们的手指抚摸铅印的诗行，那些充满灵性的文字，一定会闪耀着光芒，飞出书卷，以火热的温度将你我紧紧包围。

打开民国历史的绢本，和几个小女子相遇于散发淡香的字里行间。她们面容姣好，眉目传情，笑靥如花，举手投足，风姿绰约。你情不自禁便会爱上——不是一个，是全部。她们宛若从笔触细腻的工笔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她们生于凡世，却超脱凡世，各自成就了属于自己的一段风流过往。你可以随口报出她们的名字：林徽因、张爱玲、陆小曼、萧红、石评梅、胡蝶、阮玲玉、赵一荻……但你未必能一口报出吕碧城。 世人早已把徐志摩身边的女子炒了个热火朝天，从原配张幼仪，到苦追未果的林徽因，再到同结连理的陆小曼，其中的故事早已烂熟于心。还有倾城之恋的张爱玲，和胡兰成在尘世间的一段孽缘也早已被挖掘得再透彻不过。但程悦编著的《陌上花开君子香最奇不过吕碧城》想要说的是，与我们在纸墨间相遇的那些民国小女子，你可能最爱的，莫过于吕碧城。一见倾城，再见倾心。

第一章 惊艳——诗画少年

第二章 磨砺——初露锋芒

第三章 叛逆——孤身出走

第四章 绽放——报馆才女

第五章 觉醒——女权解放

第六章 情殇——与爱绝缘

第七章 崛起——商政精英

第八章 巅峰——山水赋诗

第九章 升华——留美求学

第十章 驻足——归去来兮

第十一章 逃离——再游欧美

第十二章 归隐——慈悲护生

第十三章 回归——皈依三宝

第十四章 谢幕，寂寞凋零

后记 穿越半个世纪的极致美丽

3

古道热肠的英敛之起初通过傅增湘夫人黄守渊，与吕碧城一同去北洋银元局总办找周学熙帮忙，却因各种原因未能如愿。

舅舅严朗轩听闻消息，特意从塘沽赶来天津，到报馆找英敛之，请英敛之夫妇二人为侄女之事代为尽心。

吕碧城大姐吕惠如听到妹妹“皆为看女学堂事，而无人肯出首”，也来到天津一探究竟。吕惠如与英敛之夫人爱新觉罗·淑仲一见如故，遂结为金兰之好。英敛之安慰姐妹二人：“女学不必大办，但求先有萌芽大佳，诸事从简，自易成耳！”这一次，他介绍吕碧城认识了直隶学务处总办严修。

严修（1860—1929），字范孙，号梦扶，别号促屚生，天津人，祖籍宁波慈溪县。中国著名教育家，与华世奎、孟广慧、赵元礼共称近代天津四大书法家，与张伯苓同为南开系列学校的创始人之一，被称为“南开校父”。曾任翰林院编修、贵州学政、学部侍郎。英敛之推荐吕碧城时，因为在《大公报》的斐然成就，吕碧城在天津早已家喻户晓，成为活跃在上层社会的风云人物。所以，严修向袁世凯举荐吕碧城协助傅增湘筹办女学的时候，袁世凯直接就照准了。

4

世间万事，往往就是那么神奇。你朝着某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几乎不能再走，仿佛就没有可走之路，就要灰心丧气缴械投降之时，陡然峰回路转，一大片萋萋芳草地在你面前展开。

我们每个人，在命运面前，同样的，挫折在所难免。当挫折呼啸着向你袭来，你所要做的，是迎面向它去，毫不退缩。那阵呼啸的狂风。便会从你耳边呼啸着狂奔而去，它只配掀起你耳边的几缕发丝。

创办女校，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前人，没有经验，没有借鉴，一切全靠自己。这其中，吕碧城经历了许许多多的艰辛。好在有英敛之等人多方奔走，热心帮助，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失了方寸。

1904年5月，是英敛之、吕碧城为筹办女校事最为繁忙的月份。拟章程、筹经费、搞注册、邀董事、订会议、觅校舍、聘教习、访教育，每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终于，经过两个月的奔波劳累，办学之事以7月14日议事会定下最终方案。确定了办学章程、校舍、捐款代理人、女教习延聘等事宜。

5

几十名女学生陆陆续续招来了。

1904年11月7日，“北洋女子公学”开学典礼热热闹闹地办过了。

学生们行过孔子礼，坐在教室里安安心心上课了。

站在那些稚嫩的面孔面前，面对一双双懵懂的，充满渴求的眼睛，此刻，“总教习”吕碧城的内心又在想些什么呢？

是否想起了她命运多舛的童年？是否暗下决心，要用毕生的精力为教育事业奋斗，启蒙女学生心智，促使她们内心的觉醒，培养她们的生存技能，增强她们战胜苦难的能力？

无论当时的吕碧城如何想，她都不愧是一个开中国教育先河的佼佼者。“张女权，兴女学。”解放妇女，争取男女平等权利，给女子受教育的平等权利，吕碧城想到了，不但想到了，还做到了。

那一年，吕碧城才刚刚21岁。

21岁，就成为了中国教育史上，第一个女子总教习。两年后，成为“北洋女子师范学堂”第一个女监督，即女校长。

很难想象，一个21岁的女子，一个有着倾城容貌的女子，她没有依仗姣好的容貌成为交际花，也没有嫁入富贵人家，却矢志办女学，并且奇迹般地办成了。我说是奇迹，的确，这在当时的社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吕碧城，就那么神奇地，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说她是民国第一奇女子，应当是实至名归。她，绝对当得起。

P39-42

一见倾城，再见倾心

打开民国历史的绢本，和几个小女子相遇于散发淡香的字里行间。

她们面容姣好，眉目传情，笑靥如花，举手投足，风姿绰约。你情不自禁便会爱上，不是一个，是全部。

她们宛若从笔触细腻的工笔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她们生于凡世，却超脱凡世，各自成就了属于自己的一段风流过往。

你可以随口报出她们的名字：张爱玲、林徽因、陆小曼、萧红、石评梅、胡蝶、阮玲玉、赵一荻……

但你未必能一口报出吕碧城。

虽然，吕碧城当年的名气已然超越张爱玲等，位列民国四大才女之首。

世人早已把徐志摩身边的女子炒了个热火朝天，从原配张幼仪，到苦追未果的林徽因，再到同结连理的陆小曼，其中的故事早已烂熟于心。还有倾城之恋的张爱玲，和胡兰成在尘世间的～段孽缘也早已被挖掘得再透彻不过。

但我想要说的是，与我在纸墨间相遇的那些民国小女子，我最爱的，莫过于吕碧城。

一见倾城，再见倾心。

如果说，这些同样风华绝代的小女子里面，林徽因最温柔智慧，陆小曼最妖娆风骚，张爱玲最冷艳痴情，那么，吕碧城便最敏感，最决绝，最果敢，最强悍，最有思想，最开放，最慈悲，人生经历最坎坷悲苦，充满惊涛骇浪。

女人容貌美丽不足为奇。容貌美丽又有才情，这便在爱慕中又多了几许欣赏。容貌美丽又有才情，还能作出一番成就，不由人在爱慕、欣赏之外，又多了几分敬仰。

我便是怀了爱慕、欣赏、敬仰的心，于夏日午后的沙发一隅、于夏夜书房的橘色灯光下，静静地品读吕碧城，品读她跌宕起伏的一生。

俗世间的女子大抵若桃花，粉的粉，白的白。花团锦簇却刺人眼目；而那些稀奇的女子，则自成风流，各不相同。有的若花魁牡丹，雍容华贵；又若风雪腊梅，异香扑鼻；又若小池睡莲，我见犹怜；还若空谷幽兰，暗吐芬芳。

在我眼里，吕碧城当若“天堂鸟”（又名“鹤望兰”），开得坚定自我，开得高贵典雅，开得自由奔放，开得鲜艳凌厉，开到荼蘼。

她真的就像一只无拘无束的天堂鸟，以羽翼丰满的姿态，在她毕生所涉足的文学、妇女解放、动物保护、佛学等诸多领域任意翱翔。

她祖籍安徽旌德。出生于山西太原。

她与姐姐吕惠如、吕美荪都以诗文闻名于世，号称“淮南三吕，天下知名”。

她貌若天仙，时人赠诗“冰雪聪明芙蓉色”“天然眉目含英气，到处湖山养性灵”。

她天资聪慧，12岁便显露才华，诗词书画造诣颇深。

她曾引起中国文坛、女界乃至整个社交界“绛帷独拥人争羡，到处咸推吕碧城”的一大景观。

她是《大公报》的第一位女编辑。

她21岁筹办“北洋女子公学”（后改名“北洋女子师范学堂”），23岁即任监督（相当于今天的“校长”），为“近代教育史上女子执掌校政第一人”。

她是辛亥革命前后著名的文学团体——南社的重要成员，被称为“近三百年来最后一位女词人”。

她曾任袁世凯的总统府秘书。

她与外商合办贸易，聚集可观财富。

她周游列国，宣扬动物保护。

她曾身无分文离家出走。

她终身未嫁。

她皈依三宝，成为在家居士，提倡素食，护生戒杀。

她是唯一的唯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可仿效，无法复制。

她的人生，就是一段，不折不扣的传奇。

程悦

2013年9月24日

穿越半个世纪的极致美丽

从1883年到1943年，吕碧城这朵香国奇葩风雨飘摇了60年，也坚强绽放了60年。这穿越了半个世纪的极致美丽，连缀起吕碧城传奇的一生。

她风华绝代，诗词格律、从政从商，平生每～步都走得风生水起，声势浩大；她特立独行，动荡的时代造就了她孤僻独立的性格，离家出走、讥讽慈禧太后、与胞姐不通音信三十年，想到就说，说到就做；她忧国忧民，散尽万金普度众生；她三皈五戒，护生戒杀，并于国际社会大力呼吁；她把声名抛之脑后，伴青灯，诵佛号，一心弘法。

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或许做不到吕碧城成就之一二，但是她一一做到了，而且，全都做得有声有色。“彤管一支挟风雨，独立钗裙百兆中。”吕碧城的一生，是旁人望其项背也无从追赶的一生，个中又有多少高处不胜寒的凄楚。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吕碧城一定是懂的。正因为看得太透彻，所以甘愿寂寞。在镜子里消磨属于自己的那份美丽。以她的姿色，完全可以借此找到一个权贵皆备的男人，过上富足的生活，但她就是不愿苟且。民国流行同居，她也不去追赶潮流，至死仍是完璧之身。

在吕碧城感情的天平上，我爱你，必得与你人前人后相依相伴，白首齐眉。笑看庭前花开花落。不苟且，不凑合，合心意，两厢情愿。你若不能，便是无缘。只能做挚友，恩师，兄长。郎虽有意，妾却无福消受。

很多人不禁要说：这不是傻吗？

吕碧城其实不傻。自己的命运要由自己来决定。钱要自己挣自己花，面包要自己做自己吃。她放弃了婚姻的约束，却因此获得了宝贵的自由，来来去去，无牵无挂。又有多少女子成了男人的附庸品，做了金丝笼里面的小鸟，而不是作为一个完整意义上的女人存在。

当这纷乱的俗世已不足以承载她的热望与寄托，她毅然决然斩断情丝，斩断欲望，六根清净，把身子交给佛祖，交给青灯，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走，不带走一丝俗世的尘埃。

我要说，吕碧城很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清丽脱俗。她的正义感，她的爱国心，她的民族忧患意识，她的慈悲心，在大部分诗词作品中都得到了充分表现。这样爱国情怀和大爱，实乃难能可贵，这已经完全超越了个人情感的卿卿我我和花前月下，不啻诗词境界的另一种升华。还有她在世界动物保护会上的惊艳亮相和振臂一呼，这样的勇气，实在令人好生钦佩。她就像一面色彩鲜明的旗帜，永远插在你目光所及的前方，你看着她奋力前行，风雷闪电，雨雪冰霜，但旗帜永不倒。

碧城，这个名字起得非常有韵味。《太平御览》卷六七四引《上清经》：“元始（元始天尊）居紫云之阙，碧霞为城。”后因以“碧城”为仙人所居之处。那么，吕碧城也合该是天上降临凡间的仙女吧？她本就不该属于这个人世的吧？否则，她怎么会如此卓尔不群，如此不落凡尘？

历史的车轮不断缓缓行进，在时钟的滴滴答答声里，吕碧城的名字如浅水湾边的沙堡，被海水一遍遍冲刷，曾经的雄奇壮观渐渐被抹平，她和她的作品也已经掩藏在海水之下，湮没了半个多世纪。今天，我们展开历史的绢本，吹拂去厚重的尘灰，逐字逐句欣赏一代词人风采，体会吕碧城的恩怨情仇。当我们的手指抚摸铅印的诗行，那些充满灵性的文字，一定会闪耀着光芒，飞出书卷，以火热的温度将你我紧紧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