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关心在北京举行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3年年会。经济学家、政府官员云集,既有思想的火花,更有政策的动向。本次论坛是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办的,所以它更具权威性。本次论坛也是全国“两会”之后不少履新官员的第一次亮相并做公开发言,所以它受关注的程度更高。
新任财政部长楼继伟在论坛上说,改革开放以来,历届中共三中全会都会对改革做出部署,我想十八届三中全会如果是惯例的话,也应该大致是这个内容。楼继伟还解释了什么是包容性增长以及三种实现方式。我浏览了一下,非常专业。专业性强,这也是新一届班子的一个特点,很多人都是硕士、博士,都写过专业论文、出版过专著。发改委副主任朱之鑫在论坛答问环节时说,很多人说把房地产作为支柱性行业,我查了一下文件,没有这句话,我们提出是把建筑业作为支柱性产业。他还说,房地产有无泡沫现象,很难用一句话回答。在我看来,房地产业发展到今天,有没有说过房地产是不是支柱产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到底有没有成为支柱性产业?或者说,政策是不是让它成了实际意义上的支柱性产业?
在问答环节,北大经济系教授张维迎的问题比较尖锐。张维迎说,最近中国的光伏产业处于严重危机当中,领头企业无锡尚德已经处于破产程序。我们知道,过去10多年,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以产业政策的名义给这个行业和这些企业大量的资金和其他方面的支持;这个危机与政府的产业政策有关,或者说,我们的产业政策本身很多是不成功的,今天我们很多的产业的产能过剩是产业政策导致的。我们也进一步看到,政府产业政策已经成为普遍的腐败和寻租的重要根源。这不是提问,这其实是在阐述自己的观点。张维迎的问题是,在新一届政府下的发改委,会不会重新反思我们的产业政策,会不会重点放在怎么创造更好的公平环境,而不是用国家的钱,财政的钱对某些产业,某些企业进行补贴。
张维迎还说,发改委全名叫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但是我们也观察到,发改委过去10年其实只关注发展,不太关注改革。是不是新一届政府的发改委会反思自己的功能,张高丽副总理讲到要给市场放权,给企业放权,但大部分权都在发改委手里,发改委决定怎么去放权,发改委自身怎么去改革?应该说,张维迎的问题比较尖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朱之鑫回答说,是不是所有的产能过剩都是由于产业政策造成的?这个恐怕值得商榷。是不是所有产业政策中产生了大量腐败?这个也值得商榷。他还说,不能看到产业政策某些存在的问题就否定了它,而应该看到它持续发展的作用。如果没有这个作用,我们怎么达到在世界产量中,500多种产品中有220多种达到了世界第一呢?而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没有这些政策,又怎么和国外的企业携手共进呢?连续的反问听上去是商量,其实是针尖对麦芒。至于说发改委本身的改革,朱之鑫说,要把能够交给市场的交给市场,能够交给社会的交给社会,能够交给企业的交给企业,但他同时也没忘记强调,要加强和改善宏观调控。
产能过剩是不是产业政策造成的?我们不是专家,我们没有发言权;我们不是官员,我们也说不上话。但我发现,专家学者和政府官员在这个问题上看法并不一致。我更倾向于前者的观点。此其一;其二,钢铁产能严重过剩,但就在去年上半年,国家发改委批准了广东湛江和广西防城港两个钢铁基地项目,而光伏产业上的政策鼓励和资金扶持也是不争的事实。其三,关于发改委本身的改革,中编办副主任王峰在全国“两会”期间说了,大家现在对发展改革委微辞较多,说发改委管得太多了,权力太大了,太集中了,我觉得大家这一点讲得是有道理的。想起了李克强总理在总理记者会上说的那句话,改革进入了深水区,也可以说是攻坚期,因为它要触动固有的利益格局。现在触动利益往往比触及灵魂还难。我有时候在想,这应该不是一句政治口号,这应该也是经济学博士的学术思考。
说点插曲或花絮。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嘉宾云集,很多平常在台上侃侃而谈的经济学家这一次也成了勤奋好学的好学生。世界银行前副行长、经济学家林毅夫频频举手提问,直到第三次举手才被主持人点到。他把问题抛给了斯坦福大学教授博斯金:人民币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全球流通性货币?银河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左小蕾也是几次举手之后才获得了提问机会。她的问题是:中国新一轮改革的路线图和时间表。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对此回答说,在早段时间举行的50人经济论坛上,大家提出了不下于300种路线图。他个人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放开生产要素的价格,并减少政府对于微观经济的干预。
和经济学家的坦率相比,出席论坛的官员都非常谨慎。在论坛午餐会上,住建部一位官员一听说记者要采访连连摆手说,记者朋友,现在真的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尤其是房地产这块。国五条细则出台后,各地出现了抢搭末班车现象,假离婚也真的不只是个传说。此时,住建部门不光该出来说话了,而且应该出台政策细则了。要知道,全国“两会”上,央行行长、住建部部长、环保部部长及全国人大常委会环境与资源保护委员会得到的反对票是最多的。
值得一提的是,国土部副部长胡存智在论坛上的发言或许传递出了重大政策信息。他说,总结2013年要做好三件事:首先是将副作用较大的限购的行政手段转为经济手段;其次是加强调控政策的精细化,针对不同城市对症下药;最后要将房地产投资需求限制在两套房以内。P53-55
大学毕业之后,我先是进了学校当了老师,其间又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兼职做了律师,同时还编译了大量国际新闻当了自由撰稿人。1996年,我通过招聘考试“触电”,先后当过记者、编辑、制片人。2011年,我申报并通过了正高职称评定。按规定,申报正高职称需要写一篇业务自传。以下就是我的正高职称业务自传,权作后记。
“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2009年1月,《新闻深呼吸》刚开播的时候,我用了这样一句结束语。有人觉得新鲜,有人觉得不能接受。让人始料不及的是,不到一年,这句话就开始流行。路遇粉丝,他们也习惯用“洗洗睡吧”来和我打招呼。作为一个普通话并不标准的评论员,一句结束语引发了如此关注并不多见。《新闻深呼吸》开办快两年了,它已成为浙江广播电视集团的品牌培育节目。节目所倡导的善意、理性、建设性的价值观得到了认同,引发了共鸣。细腻的观察、独到的见解、犀利的观点让我成了一个有点名气的新闻评论员。
大学里我学的是历史,毕业后我当了一名老师,从事成人培训工作。因为培训需要,我转学法律,并考出了律师执照。其间我又因为迷恋英语而“自学成材”,为国内许多报纸杂志编译了大量国际新闻稿件。1996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应聘进了电视台,开始从事新闻工作。从记者、编辑做起,成长为专题栏目制片人、新闻部主任、新闻评论员。
2003年,我在申报副高职称时写下了“我的新闻情结”。8年时间过去了,当我回首往事时,我发现我的新闻情结越来越深。时光飞逝,我虽然年过不惑,但我激情依旧,我继续向着我的新闻理想奔跑。我不敢说我大获成功,但我敢说我付出了努力并在电视新闻采编、新闻专题制作、新闻评论、新闻策划与编辑统筹等方面有所造诣;在团队管理、队伍培养等方面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在新闻把关、舆论引导方面有所感悟,有所积淀;在新闻评论方面已形成了强烈的“舒式风格”。
一、勤于思考。勇于探索。打造了一档优秀专题栏目。
如果没有1996年的那场招聘,我现在或许是个不错的律师。然而,编译国际稿件的过程中让我更喜欢新闻工作。果然,我发现我颇有些新闻敏感。从业之初我创作的电视新闻《游戏挂历游戏不得》便获得了省级政府奖二等奖。2001年浙江广播电视集团成立之后,我竞聘担任电视经济生活频道《给你说法》栏目的制片人。5年时间里,《给你说法》硬是从一个周播节目发展为日播节目,取得了较好的收视效果,获得了较高的社会评价。该栏目创办后在全国法制节目评奖中获奖多多,先后获得长片一等奖、短片一等奖、特别节目一等奖,2005年,它最终被评为“2004年度浙江省广播电视新闻奖优秀栏目奖”。
回首这个节目走过的5年历程,我心潮澎湃,我少有遗憾。她是我一手培养、一手带大的“孩子”。作为一档专题栏目,《给你说法》在向观众提供法律服务的过程中,较好地秉承了电视专题节目的优秀传统,其叙事技巧、结构方式、拍摄技能、剪辑手法相对都比较到位、比较成熟。更加自豪的是,得益于我是法律、新闻“两栖人”的好处,这档节目对新闻时效的追求和独特的法律视角不仅赢得好口碑,而且还在法制节目中独树一帜。比如说,我曾经做过这样一些选题:因为部分路段拓宽施工,高速公路断断续续地封闭了左(右)道,但收费标准却没有改变。高速公路的收费是否应该受到质疑?看张艺谋的《英雄》大片,40元一张的票价已经创下票价新高,不料还得搭上10分钟的广告。这样的行为法律上怎样解读?违章停放汽车应该受到处罚,但交警的清障中心安排不是警务人员驾驶的警车把车拖走。违章者必须交纳200元的牵引费后才能把车开回。清障中心的做法合法吗?
可贵的还有,《给你说法》还在2004年和2005年成功制作并播出了《直通三一五》特别节目,先后邀请了央视主持人沈冰、王志、陈伟鸿等担纲主持,创下了直播期间观众参与电话量达到21077个的纪录02004年5月13日和5月18日,当高速大巴发生重大翻车事故和温州对烂尾楼进行爆破时,我又在第一时间向频道领导提出了建议:打通《给你说法》与《经视新闻》两档节目,制作了两期特别节目《事故备忘录》和《公诉烂尾楼》。节目的成功播出有效地提升了频道的整体形象,体现了频道在重大新闻事件中的快速反应能力和整体作战能力。
曾经有一段时间,法制节目的暴力化、色情化、低俗化倾向有所加剧,但《给你说法》却始终不渝地坚持着它的目标:通过对法制新闻事件和各种案件的关注,努力传播先进的法制文化,肩负其应有的道德操守和传媒责任~2004年,我撰写了论文《取悦大众还是尊重隐私——兼论电视法制节目的若干趋势》。在这篇文章里,我提出了为避免法制节目走向极端必须确立的几个原则:1.当事人许可原则;2.记录原则;3.忽略犯罪过程原则;4.使不可辩认原则;5.区别对待原则。该论文在圈内引起了较大反响,并被评为“2004年度浙江省广播电视学术论文奖二等奖”。
二、精于策划。强于评论。形成了个性化的新闻编排风格。
2006年,我从专题节目调到了《经视新闻》任责任编辑。这一年,我每个月都有15天以上的时间做责编,每天工作时间长达13个小时,其中的7月份我一口气做了24天责编。辛苦没得说,但看着《经视新闻》2006年收视率较上一年有了大踏步的上扬,感觉却很快乐!2007年,我被任命为新成立的新闻部副主任,继续兼任责编并先后分管了新闻评论节目《峰言蜂语》和情感类节目《沟通故事会》。2008年我被任命为新闻部主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仍然兼任责编。
新闻每天发生,视角各有不同。《经视新闻》是浙江广电集团10大电视品牌栏目之一。它的节目理念是“时政新闻民生化,民生新闻公共化”,致力于“公共新闻”的目标追求,着力打造公共话语平台。经过几年的探索,《经视新闻》日臻成熟。在担任责编期间,我对节目策划、节目编排、评论、串词等方面进行了大量有益的探索并取得了明显的效果。
积极参与节目策划,放大《经视新闻》的亮点。多年来,我不断总结归纳了《经视新闻》的若干特点,并在实践中将它坚持、放大,努力打造成为《经视新闻》的核心竞争力。具体表现为:强化深度调查,强化新闻子栏目《新闻追击令》的报道策划和组织;坚持做事件新闻而非现象新闻;在一样的新闻事件中选择不一样的角度;确定出镜记者的出镜风格;寻求对重大公共政策进行电视化的解读形式。
每天的每天,新闻部都要召开早晨例会,然后对记者采访进行统一的安排调度。我在任务派遣时努力做到既考虑记者的跑线分工,也结合记者的特长以及各自的不同报道风格。遇有重大事件时,积极组织组合式报道或特别报道。多年来,《经视新闻》的《经视聚焦》已成了常设板块,极大地拓展了新闻的张力。每天的节目编排中,我特别注意从收视心理的角度去揣摩、安排,做到张弛有度、快慢有序。在改写新闻稿件时,我的认真仔细是出了名的。一直来,《经视新闻》的播出标准相对较高较统一,这和责编的努力是密不可分的。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确保工业化的生产标准。我不断地通过博客等方式给同事们确认了很多可以共享的经验。例如:每条新闻的标题未必只出一个;更多地使用数字或图表;记者出镜未必都在头上;小心你的话筒别挡住被采访者的嘴巴;不宜说“不归路”“丧命”;标题中杜绝自杀、轻生等字眼;更多地用“倒金字塔”的写法等等。
通过多年的努力,《经视新闻》的编排已形成了自己的个性和风格:串编动静结合、长短间隔;导语简洁、有悬念;每条新闻都有长短不同的编后;评论留有思考的余地,追求人文关怀。浑然一体的串编风格的形成固然是集体努力的结果,但其中包含了我的心血02009年,《经视新闻》因为编排出色获得了2009年浙江广播电视新闻奖一等奖。
三、思路清晰,组织得当,在“大事件”报道上表现出了强烈的新闻敏感。
我是2008年1月被聘任为新闻部主任的。就在这一年,新闻工作者或亲历或见证了冰雪灾害、汶川大地震、北京奥运会、党的十七大、改革开放30周年等诸多大事。作为新闻部带头人,我和我的团队在残酷的媒体竞争中继续保持并扩大着新闻优势。
基于多年积累,《经视新闻》的日常报道相对已经比较成熟,编辑部常态节目的工作重点主要是:通过策划精选当天的重点报道特别是《经视聚焦》《新闻追击令》。这一年,《经视聚焦》基本上保持每天一组,有的时候每天有两组。聚焦的内容通常都具有“重大性”。《新闻追击令》继续保持深度调查的风格,在舆论监督方面颇有建树。其中《谁在偷排污水》《追击高价的罂粟籽油》《劣质席梦思之患》引起较大的反响,取得良好的监督效果。《王春说法》则注重把民生新闻提升为公共新闻。诸如《杭州大厦的问题LV》《四季青服装市场上的假名牌之痛》等组合式报道都在维权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经济前沿继续从身边的经济事件、经济现象人手,力求从民生的角度来解读经济。
完成日常报道的同时,在应对各种“大事件”中,我表现出了足够的新闻敏锐和洞察力。2008年1月底2月初,一场罕见的冰雪灾害袭击了包括浙江在内的多个省份。《经视新闻》于1月28日就赶制了《风雪无情人间有爱》宣传片在新闻中滚动播出。其时间不仅早于其他频道,而且还为此后的报道定下了主基调。2月2日、3日两天,《经视新闻》推出了午间、傍晚、晚间三档特别节目《抗击暴风雪》。整个抗冰雪报道历时近10天,报道力度大,服务意识强,导向正确。“5·12地震”更是对媒体人新闻敏锐性的一次大考。《经视新闻》在这场考试中应该说得了高分。具体表现为:地震发生当天,我们就启动了特别报道,当天的报道共有8篇;地震发生后,我们在省内电视媒体中率先派出记者前往灾区采访;我们在第一时间深入挖掘灾难中闪现的人性光芒和精神价值。5月25日起推出的系列新闻述评《震痛出光芒》从灾难中一个个感人的事例中挖掘出了人性中最宝贵的东西。这组述评立意高、观点新、论据充分,制作精美,体现了很高的思想水平和艺术水平。省委宣传部在该年6月2日第860期《新闻阅评动态》就《经视新闻》的报道作了专题点评。在这篇题为《浙江电视台经济生活频道经视新闻创新抗震救灾报道》的阅评中,阅评组说“经视新闻的抗震救灾报道数量多、形式新颖、思想深刻,努力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要求贯穿到宣传报道中,充分发挥了大众媒体在传播和普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的重要作用”。说新闻述评“显示了电视媒体少有的深度与厚度”;是“新闻媒体努力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要求贯穿到宣传报道的成功例子”。 奥运会期间,《经视新闻》推出了系列报道,包括《辉煌耀经视》《春盈北京城》《有请曹景行》《奥运加油站》等,其中的《有请曹景行》请来了凤凰卫视主持人曹景行深入点评,在圈内外引发震动;《奥运加油站》则通过观众参与强化了新闻的互动性。
2008年,“这恐怕是经济最困难的一年”。作为专业频道,我们较早地体会到了温家宝总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为此,这年年中,我们就策划推出了系列经济述评《突围2008》。我至今记得,我当时直接参与了大部分稿件的撰写,这里面既包含着我们的直觉判断,也呈现了我们的观察与思考。如:“在产品创新中笑傲江湖”“创新让传统产业华丽转身”“变浙江制造为世界名牌”“在电子商务中杀开一条血路”“变浙江经济为浙江人经济”。这年的下半年,《突围2008》又变身为系列经济报道《浙江新动力》,助力浙江经济转型升级。进入2009年,响应省委扩大会议有关“跨过金融危机这道坎,冲过转型升级这道关”的号召,我又策划推出了《跨坎冲关》系列经济报道。该报道得到了省委宣传部领导的肯定。
2009年5月,中共浙江省委十二届五次全体(扩大)会议提出,要通过继续解放思想、坚持与时俱进、深化改革开放、破除体制障碍,跨过金融危机这道坎,冲过转型升级这道关。随后,《经视新闻》精心策划推出了《跨坎冲关》系列经济报道,寻找金融危机下浙江经济的亮点,报道浙江企业在经济寒冬中,如何转型升级,寻求突破。最值得一提的是,在集团组织的头条新闻大赛中,经视新闻组织有力,成绩突出显著,名列前茅,选送的3条新闻都获得了好评,其中的《三大博物馆持续高温浙江迎来文化狂欢》获得了一等奖,《美国开征反倾销税中策员工一个也不能少》《绿城成地王楼市疯狂》共同获得了三等奖。
2009年10月,为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我率领的《经视新闻》又策划推出了一系列报道,其中的《记忆》系列报道从城市记忆、百姓记忆、浙商记忆三个方面记录了浙江大地的沧桑巨变,节目切口小、意义大,可看性强。
四、大胆创新,超越自我。在电视形式上不断实现突破。
电视需要创新,创新需要自我超越,需要不断运用新技术02007年底,频道购置了新闻直播车。我清晰地记得,首次新闻直播的现场导播是我自己在杭州吴山广场完成的;之后,有关严查酒后驾车、杭州信义坊水管破裂、冰雪灾害、钱江新城开城亮灯、运河夜游、台风来袭等直播报道都在经视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2008年7月21日晚上,杭州庆春路发生人质挟持事件。我第一时间派出6名记者前往现场,当事件就在新闻直播开播前一刻化解时,我果断地启动了非常态直播,让现场记者走进直播室与主持人边看素材边说新闻,同时又指派另一路记者来到杭州上城公安分局,通过微波车把最新的情况发回。
与此同时,《经视新闻》在其他技术手段的运用上取得了明显的突破。抗冰雪灾害期间,我们又与中国电信远程监控系统合作,推出“经视千里眼”,利用街头监控探头,实时报道全省各地最新的道路和天气状况;与数字电视61频道合作同步播出即时的杭州城区交通状况;地震发生当天连线重庆台记者;和浙江卫视、教育科技频道、民生休闲频道等其他兄弟频道合作,努力实现微波车和兄弟频道的直播车实现资源共享;在报道宁波“脐血救子”事件中,我们还首次成功利用了FTP传输信号,解决了电视节目的异地信号传输问题。
更值得一提的是,《经视新闻》积极拓展电视新边疆,致力于媒体融合。四川大地震后,我们开始了与新浪等网络媒体的合作,2008年的“万科降价风波”“杭州市委书记王国平谈救市”等不断地跃居新浪首页,《经视新闻》的新浪播客访问量目前已超过千万人次,不少重大新闻都跃居新浪首页。台风来袭,《经视新闻》与台湾东森电视台紧密合作,把报道前端前移02009年10月,频道技术人员和中国联通一起成功开发了“3G直播技术”,突破了直播的技术瓶颈。绍兴发生火车头脱轨事故、温州绕城高速在建工程坍塌事故发生后,频道微波车第一时间赶往现场,成功完成了直播。该项技术的开发与引用将让新闻直播变得更加方便、高效,费用也大为节省02010年,我们在突发公共事件、沪杭高铁开通等重大事件的直播上也颇有创新。我本人也经常出现在直播现场。
五、主动把关。注重方法,在舆论监督方面讲究艺术和效果。
新闻报道期待“轰动效应”,但一味地追求轰动效应,效果往往并不能达到最佳02004年我们在准备《直通三一五》特别节目时,我们发现杭州中小学生在学校里饮用的“三点水牌”饮用水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这个节目当时如果播出,轰动是必然的,但25万名学生的家长必然也会群情激愤。仔细权衡利弊后,我们最终放弃了这期节目的公开播出,而是以内参的形式进行上报。该内参也获得了当年的“浙江省广播电视新闻奖内参一等奖”。
在《经视新闻》的常设版块中,《新闻追击令》以深度调查、舆论监督见长。2009年汛期到来时,我们采访到了金华源东污染事件。《钱塘江上游婺江流域农业污染严重,汛期来临将严重影响下游水质》这期节目播出后,省委书记赵洪祝专门在稿件上批示,要求金华市委、市政府调查解决。省委书记直接在经视新闻的稿件上批示,这是自《经视新闻》创办以来的第一次。
六、在抓好新闻的同时,努力和制片人等一起抓好其他栏目。使它们具备了品牌影响力。《新闻深呼吸》更是迅速成为了一档有思想有品昧的新闻评论节目。
《阿春八点报》自创办以来收视稳定,其中2008年6月25的收视率是5.7%,排杭州市网前五十强第一名;9月8日、9月17日的收视率都高达6.7%,创频道新纪录;该节目的收视率目前已在杭州市网前十名站定。
作为频道的高端人物专访节目,《程程访问》注重选择与近期热点新闻事件相关的名人,通过访谈的形式,挖掘新闻事件中的人物内心、切身感受,展示事件中的人性及其亲身经历。2008年,该栏目在嘉宾选择和节目制作中,突出了人物的重要性、时效性和接近性,先后访谈了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著名经济学家郎咸平、中科院院士何祚庥;外交学院院长、原外交部新闻发言人吴建民;中科院研究员李银河、奥运吉祥物福娃设计者韩美林、地产商潘石屹、“壹基金”创办人李连杰、船王包玉刚的长女包陪庆等。11月,该栏目还推出了“对话改革开放三十年关键人物”系列访谈,选取吴敬琏、周瑞金、徐沛东这三位改革开放的推动者、见证者,讲述30年的经济发展、百姓生活变化等等。一年来,该栏目已产生了较高的影响力。
2009年,频道新创了新闻评论节目《新闻深呼吸》。作为新闻部主任,我同时兼任了《新闻深呼吸》的评论员。该栏目是频道做深做透新闻的一次试水,更是提高舆论引导能力的一次实践。最初的栏目宣传片说,“梳理海量的中英文资讯;中和各方观点,没有偏见;胜在思想。”我努力做到了。一年365天,我少有休息,每天我要撰写七八干字的评论。如今,《新闻深呼吸》在晚间十点半收视稳定在榜首;2009年栏目给频道带来的广告创收1500万元,栏目的影响力有口皆碑。在评论中,我提出了善意、理性、建设性的新闻评论价值观。因为善意,所以温暖;因为理性,所以被认同;因为建设性,所以更有生命力。
七、以身作则,做好榜样,在队伍“传帮带”方面形成了良性有效的机制。
我认真,我激情,我快乐。这在频道里是出了名的。作为部门领头人,我深知以身作则才能成为榜样。2008年11月15日杭州地铁一号线湘湖站发生坍塌事故,我得到消息后立即前往现场,并在现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从第二天开始,我又在《经视新闻》中连续4天对此事展开评论。无论是在冰雪之害中还是在地震期间,无论是一次次的台风报道还是各种各样的直播报道,我一直都和同事们一起加班加点,没有任何的懈怠与偷懒。2009年开始,因为既管新闻,又担任《新闻深呼吸》节目评论员,我每天都会工作13个小时以上。
近年来,《经视新闻》的人员队伍结构出现了较大变化。随着岗位的调整和新大学生的加入,《经视新闻》明显感到了“青黄不接”的压力。针对新人多、80后多等特点,我有意识地通过“传帮带”等方式提高节目采制水平。
我们坚持了近半年的“新闻日评”制度。我和另外一位副主任每天都要完成近干字的新闻日评,从标题到内容,从结构到细节,一一点评。久而久之,老记者们更加明确《经视新闻》的目标定位与追求;新记者们也在短时间里得到了启发,迅速成长。
我们特别注重以老带新。老记者们带着年轻记者一起采访,一起写稿,一起剪辑,言传身教,“手把手”,不厌其烦。民工荒来袭,我自己带着记者去企业采访;杭州西湖国际烟花大会召开,我坐镇演播室做直播;沪杭高铁开通,我直接出现在了嘉兴南站直播现场。
我们平均每一个月都要组织一次全部门的业务学习,发现问题及时解决。
在我的示范和努力下,新闻部形成了良好的业务氛围。同事之间相互注意观摩节目、学习别人的长处;观摩兄弟频道的同题节目,提高业务水平。
接手新闻部主任工作后,我还特别注意制度建设。对新闻部原有的各项制度进行了仔细梳理并制定了10多项新制度,规范了考勤、打分、用车、报销、值班、好稿评选等行为,取得的效果比较明显。工作中我努力做到公平公正公开,实施了工分、财务等的上墙工作,把自己置于全体新闻部同事的监督之下。
担任新闻部主任以来特别是兼任新闻评论员以来,我鲜有休息时间,每天工作13个小时以上,每天晚上都是在8点钟左右才吃上盒饭(经常还有盒饭被吃完不得不在晚上新闻直播结束后九十点钟才吃饭)。有同事常问我,干吗要这么辛苦?我仔细想了想说,原因大概有三个:一是我是60年代人,责任心特别强;二是我懂得感恩,我不能辜负领导信任;三是我深深地热爱着我的工作、我的事业。
在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21世纪新闻传播学系列教材之一《电视采访学》(1999年版第76页)中,中国传媒大学朱羽君教授用以下一段文字说明了作为记者是如何发现新闻线索、培养新闻敏感的:
“1996年1月,浙江有线电视台的一位记者带孩子去某洋快餐厅吃饭,偶然发现这家餐厅印发的公关宣传性质的漫画挂历中,内容改编自中外著名的12个童话,其中之一是中国童话《神笔马良》。具备十余年教学和兼职律师工作经历的记者马上感到这些游戏挂历存在非法出版、侵犯知识产权、给教学工作造成负面影响等问题。经过详细的调查采访,《游戏挂历游戏不得》的电视新闻在浙江有线电视台播出,引起了强烈反响。尤其是在中美知识产权谈判进入关键阶段,而西方国家又经常指责中国入侵犯他们的知识产权的背景下,这条新闻具有很强的政治意义。”
教材中说的一位记者就是我。我很荣幸自己能得到专家如此高的评价。每每想到或读到这段文字时,我就会为自己选择做了一名记者而无悔。
我深深地热爱着我的事业。
媒介正在融合,媒体正在融合。前者指的是形式或渠道的变化。它的主要特征是:随着手机、pad等移动介质的普及,传统意义上的“看报纸看电视”可以通过手机、电脑来完成。更重要的是,继传统的广播电视报纸杂志之外,微博、博客、播客等自媒介方兴未艾。此为媒介形式的改变。后者指的是内容体系及运作方式的变革。它的主要特征是:报社和电视台都有了自己的网站,网站有了自制或引进、改编的视频节目内容。传统的文字记者、摄影记者、摄像记者、编辑、主持人的身份区分不再明显,越来越多的“复合型人才”将成为未来传媒行业的主流。
媒介融合让传统媒体如坐针毡。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优势变成劣势,读者和观众不断流失,广告份额不断减少。媒体融合似乎让传统媒体看到了希望,但投入大、产出小的现象比比皆是,新的盈利模式并未成熟,人才的匮乏也让它面临成长的烦恼。
作为一档电视新闻评论节目,《新闻深呼吸》始创于2009年。近四年来,它的收视率稳步上升,影响力逐年提高,美誉度和观众口碑相当不错,年广告吸纳量已接近2000万元。然而,面对媒介融合的加快和媒体融合的困难,它一样感受到了成长的烦恼。融合背景下,电视新闻评论到底还有没有自己的优势?它的短板在哪里?如何克服?它又应该如何融入新媒体?本文拟对此作一探讨。
曾经有一种观点认为,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就是一档电视新闻评论节目。百度上输入“电视新闻评论”不难找到这样的介绍:“《焦点访谈》是最为典型的电视新闻评论节目。受其影响,许多地方电视台都纷纷克隆出诸如纵横、观察、思考、热点、透视、关注等类似栏目,从而形成一种新闻评论模式。”《焦点访谈》果真是一种新闻评论模式吗?对此,笔者一直不敢苟同。如果说新闻是指“对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的话,那么评论应该是“对新近发生的事实的评说和议论”,后者指的是对新近发生的新闻事件所发表的言论。严格意义上讲,新闻和评论是新闻报道的两大文体,前者说事实,后者讲观点。《焦点访谈》虽然有观点,但更多的是新闻事实的呈现。因此,它更类似于报纸杂志的“深度调查”,而不是“社论”“评论员文章”“时评”。后者才是新闻传播学上所定义的“评论”。
《焦点访谈》之后,中央电视台二套的《马斌读报》称得上是真正的“新闻评论节目”。虽然它是读报节目,但它读的多半是“观点”和“言论”。与此同时,凤凰卫视的《有报天天读》也在读报过程中加入了评论内容,虽寥寥数语,却画龙点睛,入木三分。读报之外,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和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之后推出的《新闻1+1》更是赋予了电视新闻评论节目更多的评论内容。和这些节目不同,《新闻深呼吸》一经创办就将自己定位为“电视新闻评论节目”,而不完全是读报节目。每天30分钟的节目时间里,评论员一个人以“机关枪”的语速评述20条左右新闻,字数达八九千字。它既读报纸也读电视还读网络。它既引用别人的观点,也加入了自己的见解;既有评论,还有评论中的评论。可以这么说,它未必就是新闻传播学上所定义的“评论”或人们约定俗成的“评论”,但它至少是一个比较接近“评论”文体的电视文本。
电视是声画之艺术,《新闻深呼吸》其实是反其道而行之,以“声”为主。媒介融合背景下,这样的电视评论节目还有没有市场?一个评论员评论了近四年之后,观点能不能推陈出新?节目还有没有生命力?答案之肯定与否取决于它如何以不变应万变。归纳而言,不变之道在于:
1.坚守善意、理性、建设性的价值观。所谓善意,是指评论员可以设身处境地替当事人着想,换位思考,尽可能地给予理解、宽容;同时也要求评论员自己能够反躬自问,把自己当成是被批评者。所谓理性,最起码的是要学会质疑,其次要进行“形而上”的提升,然后是表达方式的平和。所谓建设性,指的是摒弃谩骂式的批评,努力提出合适的意见建议,给人以思考、启发。善意的出发点,理性的立场,建设性的思维方式,这是《新闻深呼吸》创办以来一直坚守并努力实践的价值观,这也是《新闻深呼吸》区别于其他时评节目的一个特点。媒介融合时代,网络上曾经诞生过《孔和尚有话说》这样言辞激烈的评论节目,它虽然有拥趸,但注定不能长久。毕竟,善意是人类最温暖的力量,理性是公民社会成熟的标志之一,建设性更是决策者所乐于接受的。
2.可以是杂家,更应该是“专家”。但凡报纸上的时评作者,基本上是杂家,其中也有经济学、法学方面的专家。新闻一旦发生,他们都能从经济、社会、文化、法律等各个角度进行分析评论,或入木三分、或剑走偏锋。相比较来说,电视新闻评论很难做到和文字工作者一样深刻。事实上,过于书面化的表达和深刻并不适合电视。作为评论节目,电视新闻评论员一样要“杂”,但更应有所专长,还要学会口语化的表达。有所欣慰的是,笔者因为当过十年老师并有十多年兼职律师的从业经历,所以在这两方面都有一定的优势。
3.个陛化的表达方式。《新闻深呼吸》开播之后,评论员不标准的普通话曾引起争议,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口不标准的普通话成了这个节目的特色和亮点。标准的普通话甚至已经不为这个节目所兼容。在对新闻事实的叙述上,《新闻深呼吸》会借鉴故事化的表述,或倒装或设计悬念,努力追求出奇制胜的效果。在观点呈现过程中,评论员不仅追求逻辑上的严谨,还会尽可能地展现幽默。以至于说“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这句结束语已经成了节目的标志性符号甚至流行语。
媒介融合大行其道,媒体融合势不可挡。作为电视新闻评论节目,《新闻深呼吸》不变中也在酝酿变化。为弥补在焦点、热点问题上的深度不足,2011年起,《新闻深呼吸》时长由半小时扩版为一小时,其中前30分钟采用的是央视《新闻1+1》的结构模式,两位资深报人的加盟让评论变深变厚。笔者主持的30分钟节目也在尝试各种方式的融合。首先,它和电台实现合作。除了部分节目内容以碎片化的形式在两家省级广播电台播出之外,笔者还与另一家省级广播电台合作开办了半小时的早间直播节目。因为配合有女主播的“捧哏”,评论员的“逗哏”得以充分发挥,节目的复合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其次,把评论员个人微博和节目“捆绑”。目前,评论员的个人新浪实名微博已拥有粉丝近12万。评论员借助微博这个平台,或预告节目内容,或征集新闻话题和观点,或掺入个人生活八卦,亦庄亦谐,较好地实现了和网友和观众的互动。再次,鉴于网络碎片化传播、移动收看收听的特点,笔者正在酝酿开发专门针对网络的内容产品。
媒介融合大行其道,媒体融合势不可挡。可以预见的是,在融合时代,电视台每天固定在某个时间播出而且还不断插播广告的新闻评论或将落伍。它最终将让位于随时可以打断的breaking news;让位于随时都可以上传、可以点击的“播客”、让位于随时随地都可以收看的“手机电视”。电视新闻评论节目应该随风向而动,随大势而变。
媒介融合大行其道,媒体融合势不可挡。可以预见的是,在融合时代,传统媒介的内部边界终将消失。电视台是电视台、广播是广播、手机是手机、网站是网站的相互割裂注定要死亡,资源、信息、人员的共享与融合终将实现。作为媒体从业人员,我们必须有所改变。
以不变应万变,那是道;以变化应变化,那是术。道存,是坚守;术变,是创新。既有坚守,又有创新,节目才可能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