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纳所著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全译本)》的故事是描写游船“邓肯号”船主格雷那万得到两年前遇难失踪的苏格兰航海家格兰特船长的线索,请求英国政府派谴船只去寻找。英国政府对苏格兰人一直是歧视的,竟拒绝了他的请求。格雷那万对英国政府的态度颇为愤慨,毅然决定自行组织旅行队,亲自去完成这一事业。他带着格兰特船长的儿女,穿过南美洲的草原,横贯澳洲内地和新西兰,环绕了地球一周。一路上他们以无比的毅力和勇敢,战胜了无数艰险,终于在太平洋的一个荒岛上找到了格兰特船长。本书谴责了贫困、失业可人压迫人的现象,对殖民制度提出了控诉,对那些为自由而斗争的人民表示了同情。
凡尔纳所著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全译本)》是儒尔·凡尔纳所著的一部长篇小说。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全译本)》讲述:格雷那万爵士是邓肯号的船主。他从海上漂流物里获得一份文件,得知在海上遇难失踪的苏格兰航海家格兰特尚在人间,便带着船长的女儿玛丽和儿子罗伯特等人驾船去寻找。
第一章 天平鱼
1864年7月26日,一艘富丽堂皇的蒸汽游艇,乘着猛烈的东北风,在北海海峡全速前进。海风吹拂着飘扬在船尾的英国国旗,不断地与桅杆“亲吻拥抱”,并发出啪啪的声音。在主桅的顶端,一面蓝色的小燕尾旗上面用金线整齐地绣着船主人姓名的首字母,金字上边的花冠形状是船主人的家族标记。这就是“邓肯”号,她原本是爱特尔华·格雷那凡勋爵一部分。在英国议会上院十六位苏格兰元老当中他是最声名显赫的一位,同时也是联合王国‘‘皇家泰晤士河游艇俱乐部”中最显赫的成员。爱特尔华.格雷那凡勋爵这时正陪着他的妻子格雷那凡夫人以及他最尊敬的表兄麦克·纳布鲁斯少校在这艘船上。
这艘新造的邓肯号游艇在克劳德海湾外几海里的海面上试航之后,现在正准备返回格拉斯哥。就在阿伦岛赫然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突然有一条无比庞大的鱼正在游艇的航迹中扑腾,负责嘹望的水手发现后马上把这一迹象告诉船长。船长约翰·孟格尔立即命人告诉爱德华勋爵这种巧遇。勋爵和麦克·纳布鲁斯少校随即登上艉楼并询问船长对这鱼的看法。
“说实话,阁下,”约翰·孟格尔严肃地说,“我想它极有可能是一条大个头的鲨鱼。”
“可是这片海域怎么可能会有鲨鱼呢?”格雷那凡惊奇地说。
“毫无疑问,”船长说,“这是一条能生存于各个海域各个纬度的天平鱼,我可以向您承诺,那一定是天平鱼,我们即将要打交道的就是这种坏家伙!如果阁下同意的话,如果格雷那凡夫人有兴趣观看这种前所未有的钓鱼活动,我们马上就能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来路了。”
“您觉得如何呢,麦克·纳布鲁斯?”格雷那凡勋爵问少校,“您是否想试试呢?”
“只要你愿意,我就没有意见。”少校平静地答道。
“再说了,”约翰.孟格尔又说,“如何才能把这个可恶的牲畜驯服呢?不如我们就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试试看吧!相信那场面一定会让我们每一个人都热血沸腾的!”
“干吧,约翰!”格雷那凡勋爵说,随即命人通知了格雷那凡夫人。夫人来到艉楼依偎在她丈夫的身边,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迷惑,她已经被即将到来的这场动人心魄的捕鱼活动彻底吸引住了。
此时的海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以至于大家能够毫不费力地找到那头鲨鱼在海面上快速游动的身影。只见它以惊人的活力时而冲向前方,时而钻进水里。约翰·孟格尔不急不缓地发出一个又一爪|除到好处的命令,水手们把一根粗大的绳子从右船舷墙上抛出去,绳上挂了一个能够旋转的鱼钩,钩上放了一块很厚的肥肉。尽管鲨鱼离游艇还有五十码的距离,但肥肉的香味已经引得它垂涎三尺,它在迅速向游艇靠近。这时大家已经能够清楚地看见它的鳍了,鳍尖呈灰色,鳍根是黑色,每一片鳍都在猛烈地拍打着波涛,而它的长尾巴使它的身子保持着良好的平衡,稳稳地沿着一条笔直的路线行进。在它前进的同时,那双贪婪突出的大圆眼睛也逐渐显露了出来,翻身时,它张开下颌,露出四排白森森的牙齿。那硕大的鱼头,活像一个榔头柄上安置了两只榔头。约翰·孟格尔断定,这是角鲨科里最贪婪的一种,英国人和普罗旺斯人对它都有着不同的称呼。
邓肯号上的游客和水手们都把目光紧紧地聚在鲨鱼的动作上。只见那畜生眼看就要触到旋转鱼钩了,可它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先翻了一个身,之后准确地咬住鱼钩,于是大块的肥肉便瞬间消失在它那宽大无比的喉咙了。这一上钩,把粗绳子震得猛烈颤动起来,水手们通过大横桁顶端的滑轮把那凶狠的怪物使劲地拽了上来。这角鲨眼见自己被迫离开了熟悉的生活领域,便开始拼命挣扎,好在大家还是努力抵住了它那凶猛的蛮劲,水手们用一根打了活结的绳子绑住了它的尾巴,这下它终于动弹不得了。不一会儿,大家便把它拖过舷墙,狠狠地摔在游艇的甲板上。一个水手小心翼翼地向它靠近,猛地一榔头,一下子把它那粗得吓人的尾巴砍断了。
辛苦的捕鱼过程终于结束了,这群勇敢的人最终还是把这鱼给征服了,水手们在满足的同时,却无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原来,在游艇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要仔细探索鱼肚里面的内容。水手们对鲨鱼那从不挑剔的贪婪胃口总是充满了好奇,在那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水手们所得到的收获往往是预料不及的。格雷那凡夫人实在不想观看这种有些血腥的“探索”过程,于是起身回去艉楼了。此刻鲨鱼还有一丝气息,这家伙身长十尺,体重超过六百斤。当然,凭它的体积,这样的重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无论如何这条天平鱼在同类里也算是个大个头,无疑能名列最令人胆寒的鲨鱼名单上。
此时的大家十分激动,他们马上用斧头对巨鲨进行开膛破肚。旋转钓钩径直钻进了这家伙的肚子里,可令人失望的是它的肚子里居然空空如也!这条鲨鱼显然已经饿了很长时间了。水手们正垂头丧气地准备把这没用的东西扔回海里去时,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紧紧嵌在鱼肠里的粗大玩意儿引起了水手长的注意。
“嘿!看!这玩意儿是什么?”他问道。
“那个呀,”一个水手答道,“可能是一块石头吧,这家伙可能饿到饥不择食了。”
“哼!”另一个水手并不那么认为,“准是这无赖吞到肚子里的一个没打中的炮弹,只是它还没来得及消化而已。”
“你们的观点都不对!”游艇大副汤姆·奥斯汀反驳他们说,“你们难道没看出来这条鲨鱼是个老酒鬼吗?很明显它是为了滴酒不漏,所以它不仅喝了酒,而且把酒瓶也吞下去了!”
“不会吧!”格雷那凡惊讶地问,“鲨鱼肚里怎么可能有酒瓶呢?”
“那绝对是一个瓶子,”水手长说,“我还可以断定的是,这瓶子不是从酒窖里出来的。”
“那好,汤姆,”格雷那凡勋爵说,“您先小心地抽出酒瓶来,一般从海里拾起来的瓶子里往往装有珍贵的文书。”
“真是这样的吗?”麦克·纳布鲁斯少校说。 “极有可能。”
“噢!我不想跟您争辩,”少校答道,“如果是瓶子没准儿里面真有个什么秘密呢。”
“关于这一点,相信真相马上就能揭晓了,”格雷那凡说,“怎么样,汤姆?”
“大家看,”大副一边回答,一边向众人把他好不容易从鲨鱼肚里取出来的一个不成模样的东西展示给大家看。
“好,”格雷那凡说,“去把这难看的脏东西洗干净吧,再把它送到艉楼来。”
汤姆遵命出去办了。片刻之后,这只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被拾到的瓶子便摆在了高级船员餐厅的桌子上。在座的有格雷那凡勋爵、约翰·孟格尔船长、麦克·纳布鲁斯少校和格雷那凡夫人,尤其是夫人更是对此事充满好奇心啊。
海上再小的事也是大事。刚开始大家都保持着沉默,人人都在打量着这块不起眼的漂浮物,究竟里面装的是记录某次灾难全过程的秘密呢,还只是某个航海人闲得无聊时扔在海里任其随波逐流的一封无足轻重的信件,又或者仅仅是一个空酒瓶。
不过,谜底仍是要揭晓的。格雷那凡不再迟疑,他开始着手审视这只瓶子。他小心谨慎的态度正是审视这一类物品所必需的,瞧他那模样,俨然是一位刑事诉讼的预审法官在记录某个重大案件的一些特别之处。按着勋爵自己的说法,那些表面看上去微不足道的迹象往往可以引导人们发现重要的线索。
在探索瓶子的内部之前,先研究它的外部是必需的。这瓶子口很小,结实的瓶颈上还缠着一根布满锈迹的铁丝,酒瓶壁很厚,估计能够承受好几个大气压力,这些细节显然说明这瓶子原本可能是一个香槟酒瓶。历史上阿依或埃佩奈的酿酒人的酒瓶能砸碎椅脚横档,酒瓶本身却完好无缺。正是这样的瓶子才能够经受种种折磨而不受损害。
“这酒瓶是属于克里哥酒窖的,”少校立即作出判断。因为少校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他的这一观点,很快就被大家接受了。 “亲爱的少校,”格雷那凡夫人说道,“其实是什么瓶子并不重要,关键是咱们得知道这瓶子的出处啊。”
“哦!那是当然,我亲爱的夫人,”格雷那凡勋爵说,“我想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它是从很远的地方漂来的,你们瞧盖在瓶上的这层石化物质,这些矿化了的物质无疑是海水作用的结果!显而易见这个漂浮物在被鲨鱼吞到肚子里之前已经在海洋里呆了很长时间。”
“您说的一点也没错,”少校答道,“恰是因为这层石质的包裹使易碎的瓶子得到了天然的保护,否则它不可能在海里游行这么长时间。”
“可瓶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格雷那凡夫人有些好奇地问道。
“别着急,我亲爱的海伦那,你要知道,我们需要耐心地同着酒瓶打交道。要么我们全错了,要么我们就能在这瓶子上找到所需要的答案。”勋爵一边说一边着手刮掉那些保护瓶颈的坚硬物质。不一会儿瓶塞就露了出来,可以看出这塞子已经被腐蚀得极为严重。
“情况不妙啊!”格雷那凡说,“如果里面真有什么纸质物的话,那也一定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了。”P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