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解密档案+与会者日记+与会者完整回忆录,完整还原影响世界秩序重要会议现场。最顶尖的学者,利用最新解密档案,带读者现场看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最肮脏的、最高级别斗智斗勇的现场会议!近500页左右的文字,详细描述8天的会议活动详细进程,每个人的心理,私下的“动作”。作者以宛如说书的方式详细解读一九四五年二月四日到十一日这短短八天的雅尔达会议中,这三位政治领袖想了什么样的问题、作了什么样的分析以及算计了什么样的利益。看历史揭示时局,找出目前中国众多领土纷争的历史根源。罗斯福是否遭受欺蒙?丘吉尔是否以邻为壑?斯大林是否乘机勒索?中国是否被出卖?利用最新的苏联解密档案,作者浦洛基,重新评估已知的西方资料,对三巨头及其助理在雅尔塔的动机、思想和行动都有精准到位的分析。地缘政治宏图的竞争,自我意识和价值体系的冲突,以及三个国家最精明的谈判代表的纵横捭阖,全在《雅尔塔(上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以往鲜为人知的历史内幕也在作者笔下一一浮现。
浦洛基编著的《雅尔塔(上下)》以宛如说书的方式详细解读一九四五年二月四日到十一日这短短八天的雅尔达会议中,这三位政治领袖想了什么样的问题、作了什么样的分析以及算计了什么样的利益。情节复杂,叙事详尽,如同完整还原了这场重要会议的现场时况。
作为近代历史上一次重大事件和重要任务,作者极力把这些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重现在读者眼前,力求多方面、全方位反映历史现实,以此对实际发生的历史过程展开讲述,作者用一种令人惊叹的笔法在与庞大的历史对话,犹如将读者带到了“会议现场”。
《雅尔塔(上下)》是一本畅销的历史书籍。
马耳他岛上最急着要见美国总统的人,莫过于英国首相丘吉尔。一九四五年元旦,获悉罗斯福计划在当时仍属大英帝国属地的马耳他过境,丘吉尔立刻致函说:“欣闻阁下将光临马耳他。我将在码头恭候大驾。”事实上,丘吉尔在英国军舰上等侯罗斯福。那个阳光和煦的日子,丘吉尔也才从突然发高烧复原。当一月三十日早晨座机抵达马耳他时,丘吉尔十分虚弱,起不了床,在飞机上休息了一阵子,直到近午时分才移驾到猎户星号军舰的舱房。
丘吉尔在一九四四年十一月时已年登七旬,战争的压力已经使他显老不少。丘吉尔怪罪说,他是因为吃了医生莫兰给他开的药,才会发高烧到华氏一百零二度。莫兰则喊冤说,丘吉尔有个毛病,每逢有重大外交使命就会发高烧。首相的首席机要秘书约翰·马丁在雅尔塔会议前悄悄告诉莫兰说,丘吉尔的精神更加恶化,变得很唠叨,过分专注某一特定议题,令内阁抓狂。
二月二日上午十一点半,昆西号停靠瓦列塔港码头已有一个小时,丘吉尔觉得身体稍好,可以去拜会罗斯福了。丘吉尔三十岁的女儿莎拉’奥利弗在英国空军妇女工作队担任科长,陪同父亲拜会。罗斯福在出发前,向太太解释,他选择安娜作陪,是因为丘吉尔也由女儿作陪。可是,丘吉尔可跟罗斯福不一样,他和小他十多岁的夫人克莱曼蒂娜(Clementine)结婚已逾三十六年,夫妻感情弥笃。他每次公差出国,都给她写长信,诉说衷情。
莎拉是他们的次女、第三个小孩。她是个颇有天分的女演员和舞者,一九四五年六月《生活杂志》曾以她的照片为封面。她嫁给维也纳出生的演员兼音乐家维克多·奥利弗(Victor Oliver),但是婚姻并不美满,因此她在一九四一年九月从军,不需实际离婚就达成实质分居。她只求过父亲帮一次忙——帮她达成从军心愿——日后她写道,她之所以选择加入空军妇女工作队,是“受到制服颜色的影响”。浅蓝色的制服令许多英国女子倾倒。她曾经穿着这样一袭制服,站在父亲身旁,出现在德黑兰会议的记者照相机前。莎拉同样是穿着这样一身制服,陪着父亲在马耳他去拜会罗斯福,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罗斯福的女儿安娜·博蒂格。莎拉写信告诉母亲:“我立刻发觉,她长得真像她妈妈,只是当然漂亮多了。她很随和,我喜欢她。”不过,莎拉也说:“但是,我认为她对这次随行相当紧张。”
两位领袖和他们的女儿在等侯午餐备膳时,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就在昆西号甲板上享受着阳光,一边闲聊。罗斯福和丘吉尔两位自从九月在魁北克市一别后,这是首次再聚首。当时两人都由太太陪同出席会议,并且一起透过广播向加拿大人民讲话。这两位老练的政治家之间的关系相当复杂。但是强烈的互敬、甚至钦佩之情使他们携手度过战争艰困岁月。丘吉尔比罗斯福年长几岁,但在同盟中排行老二,对彼此关系投注较深,尽管偶尔有卑劣批评,罗斯福还是很欣赏丘吉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头几年艰巨时刻的坚毅领导,也相当珍视和他的友谊。
丘吉尔深信为了英、美两国国运必须经常和罗斯福碰面,以维系两人友情;九月间两人都在蒙特利尔接受麦吉尔大学荣誉学位时,他就这么表示。他说:“传递人类思想的通讯,最没有效果的方式莫过于利用电报求其迅捷,或是利用今天现代通讯的种种便利。”听众笑了,丘翁又说:“和人际接触相比,它们根本就是一面死寂的空墙。”这次在马耳他会谈,将使他再有一次机会强化两人的私交,因为自从诺曼底登陆之后,美军对战事的贡献大幅增长、英军贡献相对萎缩,罗斯福似乎已与英国渐行渐远。
罗斯福和丘吉尔在昆西号上碰面,有待讨论的话题可多了。午餐在下午一点钟左右开始,丘吉尔很高兴他面前点了蜡烛、备有雪茄;他认为这一定是出自罗斯福的吩咐。丘吉尔稍后告诉莫兰:“他一定是注意到我在白宫做客时,床头点了蜡烛。”(他指的是一九四三年五月他到华府的那次访问。)这样小小的贴心表现,让丘吉尔感念不已,两度向他的医生提到罗斯福“非常友善”。陪他们用餐的有美方的斯戴迪纽斯、莱希和贝尔纳斯,以及英方的艾登。莱希后来回忆说:“和往常一样,首相抢尽了话头,畅谈英国在战时遇到的困难、所谓《大西洋宪章》的崇高理想,以及他完全认同那些仿效自《美国独立宣言》的原则。”
丘吉尔其实是吉星高照才能平安抵达马耳他。他的部分随员就没有安然抵达,他们的死讯于罗斯福抵埠当天上午才收到。丘吉尔于一月二十九日晚间由诺霍特(Northolt)空军基地起飞。由于预期会有大雪,他决定抢先出发。他们一行人分乘三架飞机——他的女儿、两名机要秘书以及莫兰医师和他搭同一架飞机——但只有两架到达目的地:在破晓前的浓雾当中,第三架飞机降落时超越岛面,掉进兰佩杜萨海域(Sea of lampedusa),机上人员大部分身亡,其中有三名外交部官员、参谋总长的侍从副官、派在丘吉尔战情室的一名中校,以及艾登的随从卫士。丘吉尔在回忆录中慨叹:“造化弄人呀!”外交部常务副大臣亚历山大·贾德干自马耳他寄出的信说:“真是邪门。”他的机要秘书也在这起坠机事故中丧生。
丘吉尔一生曾多次化险为夷。他第一次亲历火线是在一八九五年二十一岁生日时,替英国某家报纸采访报导西班牙在古巴的弭平叛乱的新闻。两年后,他首次有了作战经验,那是在巴基斯坦一次追剿帕许敦(Pashtun)部落的军事行动。次年,他参加英国骑兵在著名的苏丹恩图曼之役(Battle of Omdurman)的攻击行动。丘吉尔退役后,于一八九九年以报社记者身份前往南非,采访第二次布尔战争(Second Boer War)。当敌军伏袭他参加的巡逻队时,他展现过人的胆气。接下来的经历使他在国内声名大噪,有助于他踏进政坛:丘吉尔被俘,但是他逃出战俘营,跋涉三百英里后,越过敌军防线,回到英军阵地。他又入伍从军,是首批进人比勒陀利亚(Pretoria)的英军之一,并接受了当地战俘营守卫的投降。P3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