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江红编著的《张江红续红楼梦》从曹雪芹的第八十一回续起,共二十八回。以不落流俗的情感,不着说教的思想,以灵动的故事、立体的结构来完成曹雪芹未竟的人物命运、情感流、思想流,扭转了高鹗续作的被人认为趣味低下、思想肤浅、情感粗糙、语言老气横秋之弊端,充分承接了曹雪芹文本的“势能”——使得曹雪芹在前文中预留的线索都得到了很好的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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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张江红续红楼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张江红 |
出版社 | 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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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张江红编著的《张江红续红楼梦》从曹雪芹的第八十一回续起,共二十八回。以不落流俗的情感,不着说教的思想,以灵动的故事、立体的结构来完成曹雪芹未竟的人物命运、情感流、思想流,扭转了高鹗续作的被人认为趣味低下、思想肤浅、情感粗糙、语言老气横秋之弊端,充分承接了曹雪芹文本的“势能”——使得曹雪芹在前文中预留的线索都得到了很好的呼应。 内容推荐 二十八回《张江红续红楼梦》事接芹《红》第八十回,志在完整芹《红》未竞之情思脉络,纠正高鹗续书对雪芹的扭曲与违背,恢复芹《红》至情至性之主题、大悲大真之结局。张江红以情为中心和重心,事随情牵,理从情出,以道家哲学为底蕴来契合芹心,以芹《红》原意、原笔为情节、文字的规范。 《张江红续红楼梦》中,迎春因情兽孙绍祖而吞烟自逝;香菱梦结诗社,踏诗魂归故乡——太虚幻境;贾母老病担惊而死,黛玉再无为其婚姻大事做主之人,又因其情悟“无情论”,便决定把人间情路定位在“情情”这个纯情境界,放弃“情身”,放弃婚姻和肉体,得了宝玉的真情而完美地完结了其人寰“还泪”即“还情”之路,情来情去,质本洁来还洁去,水归太虚。宝钗因宝玉失去通灵宝玉而暂失清纯本性嫁入贾府,可随着宝玉情醒而心归黛玉而仅仅得了个空壳婚姻。这种婚姻以宝钗孤苦死于雪夜(“金簪雪里埋”)而结束。宝玉因痛悼黛玉、愧对宝钗而以心为庙,洁心纯情,决意情祭黛玉了却残生。 贾赦、贾珍相继罪发,加上元春在后妃争夺战中失利难产而死,政敌步步紧逼,逐步导致了贾府的彻底倒败。树倒猢狲散,危难见人心,甄宝玉以同貌之便易服替宝玉之死;妙玉捐红颜救出宝玉,毒死周娘娘宫中的都太监——也就是一直觊觎妙玉美色的“枯骨”。风姐待罪解往金陵自揭罪证,风光不再,贾琏休妻扶正平儿,风姐生不如死,绝食自了。探春远嫁海外,惜春出家为尼,巧姐为刘姥姥所救并与板儿结为夫妻。湘云难中身陷青楼卖艺,被宝玉营救而别居宝云河各畔的宝云寺和宝云庵为僧为尼。宝玉在湘云坐化之后,假去真来,被“二真”超出红尘,重回大荒山,了却“红尘一梦”。 傅秋芳被其哥哥送给王爷为妾,也入红颜薄命一流。夏金桂被肚子里的野种难产而死,薛蟠与太尉恶子同归于尽,王仁“人为财死”——叫人打闷棍打死了,贾赦被流放。贾珍因贪恋珍宝而被活活烧死在天香楼,钱槐被司棋刺死。司棋撞墙自杀,潘又安殉情;喜鸾与革去功名的甄宝玉喜结连理。甄宝玉耕读为生,开塾授课,贾芸与小红之子即贾宝玉义孙贾桂天资聪颖,秉承了贾宝玉的自然之灵性。 续《红》情事,一言难尽,敬请阅读并批评指正为谢。 目录 凡例 序言 枞阳出了张江红 桐城文派显雄风 第八十一回 林黛玉情结无情论 贾宝玉雪入湘雪庵 第八十二回 甄士隐信口唤情空 梅公子因梦号雪隐 第八十三回 寄家书贾政暗提亲 喊捉贼钱华明走水 第八十四回 半心半意半途而废 义兄义妹义结双亲 第八十五回 潇湘馆药煎红叶诗 栊翠庵天问梅花卦 第八十六回 习稼穑巧小姐种豆 采园艺花袭人入图 第八十七回 父主姻贾芸下江南 梦结社香菱返故乡 第八十八回 待佳偶史湘云并比 弃旧林赖尚荣骑墙 第八十九回 会芳园凑戏强喜庆 黑山村趁机瞒消息 第九十回 虚掩门平儿探醋瓮献 奸谋王仁画墓砖 第九十一回 索赌债徐娘求纨绔 捕风影清客说阴阳 第九十二回 平安事发贾琏告急 太君西归贾政乞恩 第九十三回 梅瓣字兆通桃花偈 琥珀光庵伴鸳鸯锦 第九十四回 假去真来宝玉情浊 参禅悟道惜春蝉蜕 第九十五回 茜纱窗前蘅芜应景 红绡帐里潇湘笑哭 第九十六回 绛珠仙水归太虚境 蘅芜君轿入怡红院 第九十七回 木石前盟宝玉泪醒 金玉良缘宝钗柝惊 第九十八回 茶壶暖酒闲妾守孝 戏子尼衣不肖跪经 第九十九回 瞻前虑后李纨埋银 以讹传实元妃薨逝 第一百回 酒吐真言家贼挟密 自证清白烈女刺槐 第一百一回 压海棠傅试附梨花 定风波探春出沧海 第一百二回 薛宝钗借词含讽谏 王熙凤知命强英雄 第一百三回 高太监罪证栊翠庵 忠顺王抄查宁荣府 第一百四回 东小院野姥遇悭吝 狱神庙茜雪慰情痴 第一百五回 散余恨紫鹃问鹦鹉 释宝玉妙玉捐红颜 第一百六回 情怡红情餐五美吟 雪蘅芜雪吟十独诗 第一百七回 柳慕梅痴千里护雪 云念兰馨双眸采霞 第一百八回 原来原处原是原石 情幻情空情在情榜 后记 情解情书《红楼梦》 试读章节 第八十一回 林黛玉情结无情论 贾宝玉雪入湘雪庵 话说迎春吞声而去,一俟轿马出了仪门,邢夫人便扑扑袖子,打着去问贾母的安,就转背而去。 嫣红因笑道:“姑娘们别多心,连日来,我们太太不得省心。叫我和岫烟姑娘陪姑娘们呢。孙姑爷见天遣人来接二小姐并绣橘姑娘,他二人只不家去。你说——留又不是,赶又不是。”说了,嗔岫烟:“这里不是园子里,太太孝敬老太太去了,你我就是东道,三小姐家里人罢了,怎么连林姑娘云姑娘这样贵客,姑娘只管发木,也不招呼一声儿!” 黛湘探岫四人或倚或立,心思皆随迎春的车马辘辘,颠簸上下,也不曾留意身外嫣红。那知邢夫人偏生听见了,回头就命岫烟待客,又问嫣红“老爷昨夜咳的可好些?”嫣红这里笑回:“老爷昨儿并不在我屋里睡,娇红没告诉太太老爷大早出门去往什么湘雪庵求仙?”见邢夫人被他问住——赌气抽脚打后廊就去远了,止不住笑与众人道:“我寻思庵里除了尼姑,也没什么道士仙丹才是。” 迎春声息无闻了,探春方从西角门那里回神来兴叹。见黛玉湘云岫烟都也还纹丝未动,正要去打趣岫烟,不想叫人扯住,直问:“三姑娘说说,尼姑庵里那里来的道士呢?”探春见是嫣红,一时却不知他是从何问起的,便不作答,反把岫烟指与他,道:“二姐姐去了,他又叫禁在这里,也无缘无故落了单。”岫烟呆坐在那里,湘云黛玉正左右扶他起来,劝他:“入九的石凳也坐得?”单听湘云又道:“二姑娘去了,也没留你在这里陪他的理了,就随我们照旧回园子去罢,如今那里也巴不得多一个人,何苦生生扯开,彼此惦记。我们又不好时时来瞧你,你也不能日日去找我们说笑,生生闷出病来,是谁的好儿?” 探春过来,向岫烟道:“我的心叫二姑娘带走了,心里只顾疼他,也没见你坐在冰窟窿上头。”说时,也插手牵了岫烟,道:“二姑娘这次归宁,说的话竟比从前所有日子的都多,都明白。见着二哥哥替他垂泪,只说‘你们为我愁苦,与我也无益,不如说说笑笑,叫我好过一目。我见着你们舒心,才好把那不是人呆的地方,把那个人忘记一会子’。”黛玉听来,由不的就松了岫烟,抬手掩怀,心说:“这样话,好不叫人揪心。”湘云会意,却与岫烟道:“你自来是明白人,那边有宝姐姐,但凡能够,他比你还急些叫你早一刻过门呢。只是他兄弟偏生在父亲灵前说过——琴姑娘不出阁,他是长兄为父的,断不敢先娶。姨太太一家叫薛大奶奶闹的凤凰落地、鸡犬升天,一时也不能时常的劝他请人通灵祈改。” 岫烟忍泣,道:“二姐姐活剌剌叫人抬走,和我分开了。落叶亦知秋,何况我和他经年一处吃住的?”言犹未尽,哽上喉头。探春湘云一前一后忙着递帕捶背。岫烟渐次顺过气来,愁眉泪眼,捧心自问:“同是天涯沦落人,分离何必曾相逢?”眼里有泪,瞧不得嫣红,专看手头那一方手绢,众人也知那是迎春嫁事之物。岫烟抬头曳泪时,恰见惊鸿孤鸣,顿生一惊:“二姐姐自投罗网去了?”一时愁倒。强站着,任凭云黛探三个替他服帖风中衣发,只觉满眼风撤离愁,云播别绪,心如未泊之舟,情似不系之缆。 风乍起,湘云因说:“这云压人,打量是要下雪,我们都别再站这风口里。”与众人齐劝岫烟回房。岫烟痴呆之中,失口一笑,忙又手掩了,迟迟道:“姑妈不叫出门。我要回去了。”说着,从众人手中抽出手来,转身就走。急的湘云捶手跌足,道:“瞧这人,魂儿竟叫二姑娘勾去了,只留下身子这里做梦呢。你那里回去?这不就是你的屋子?”上去拉了岫烟回来,问着那抱厦,“这些日子你躲着我们,可不就在这里守着二姑娘?”岫烟待想明白,心说:“可不是表姐出阁一道搬来这里,一直住这里的?”登觉怪没意思的,因道:“见姑娘们都在,以为还在园子里,所以要回姑妈这里。好云姑娘,别拉,叫我这里略再站一站。”湘云见他失魂落魄,又怜又急,道:“一会子拉你入园你不去,一会子拉你进屋你不去——一会子拉不进去,一会子拉不出去,只管在这半道上站着!”探春叹道:“难为他搬来搬去,也不知是主是客,连到底住在那里也不知道了。” 黛玉冷眼瞧了这一会,也笑道:“我们就反客为主,就请他到他这屋里坐坐去。”嫣红见他们都这等亲热岫烟,便也凑上岫烟面前来,扑扑岫烟裙上落的风絮,却又当空捞在手里攥着,笑道:“单单你这裙子招蜂引蝶!”松手把那絮儿吹了去,叫他“别处沾惹去”,“我们岫烟小姐可没工夫搭理你呢。”见无人笑,单单又向岫烟道:“你一心送二姑娘也送佛送到西了,此时二姑娘没到家,也在半道上,也没的送了。邢姑娘,我说你也别光顾着二小姐,慢待了姑娘们。太太方才特别吩咐你待客,难道竟没听见太太的话?回来太太知道慢待了姑娘们,可要骂的。”岫烟在瞅那抱厦,道:“进去,便见二姑娘垂泪。”众人得他这一说,也都心沉,未免又张望迎春才刚去路,把回屋座谈的心都散了。 嫣红一展眼见了宝玉骑马正打大门前过去,扑哧笑道:“他真个‘无事忙’,‘有事闲’!这会子还送几姑娘?白跑一趟,几姑娘又瞧见了?”说的咬帕吃吃笑。众人皆不理论,他便赶他丫头,“喊宝二爷回来,吃一场雪风回来闹肚子,二姑娘知道了,白叫他愧的慌,反不是送他的情分了。”探春止道:“随二哥哥罢,二姑娘纵不见,天人感应,也未必不能心知。”嫣红是叫探春驳了回,不敢分证,只赶上岫烟,拿他作筏子开胃来,道:“瞧你丢魂失魄的,过了薛姨妈的门,若还这样‘梦里以为身是客’,叫人怎么当笑话儿说出闲话来!”湘云眼瞅着岫烟飞红了脸,怜他寄人篱下过门无期,便拿身子替他挡风,又隔了嫣红去。 探春但携岫烟同行,强笑道:“二姑娘人虽去了,心气神儿还我们一块,所以你回那屋就见了他的影子。既有心心相印,你这里哭,他车上也就哭的不住了。你不愿他那样,他就愿你这样?”湘云接话道:“若哭能把二姑娘哭的举案齐眉,正好,我们这就都陪你回紫菱洲哭去!”众人听这激将的话也好意,也好笑,都叫抠笑了。 岫烟会意,喘嗽连连,道:“家务繁难,这里除我,二姐姐也没人可说。便对我,也说不出口,只拿流泪叹气告诉我那边的情形。从前园子里那样日子——再没了!那边天天瞧人脸色,连个丫头也不如,竟无人做得那主了。”哭的晕头不知转向,往前趔趄,幸好遇着这假山石,才一伸手支住。探春见他哆嗦,忙命待书领了篆儿来,吩咐:“把我那一直搁着不穿的、当日南安太妃赏的那件斗篷取来。白放着与物无益,此时披在你姑娘身上,这数九的冷风也少钻进去些。” P1-3 序言 枞阳出了张江红 桐城文派显雄风 王智汪 《红楼梦》,是情书、哲书,也可谓谜书。《红楼》“断臂”,探轶纷呈,二百多年来,代有学人体悟雪芹情心、哲思之寄托;探究黛玉香消、宝钗玉殒、妙玉舍身、湘云重圆之谜团;梳理宝黛木石前盟、玉钗金玉良缘、玉妙知音相赏、宝湘自首双星之因果。 红苑时有新作,2013年,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张江红续红楼梦》,直接雪芹原笔,以二十八回取代高鹗续作。张续虔心体悟,忠于芹心,以墨代泪,以文代奠,以会代考,以续代论,令人耳目一新,值得一读。 芹《红》到底有多少回,今难定论。据《程伟元:红楼梦序》说:“好事者每传抄一部,置庙市中,昂其值达数十金,可谓不胫而走者矣。然原目一百二十卷,今所传乃八十卷,殊非全本。即间有全部者,及检阅仍只八十卷,读者颇以为憾。不佞以是书既有百廿卷之目,岂无全壁?爰为竭力搜索,自藏书家甚至故纸堆中无不留心,数年以来,仅积有廿余卷。一日偶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欣然皤阅,见其前后起伏,尚属接笱,然漶漫不可收拾。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复为镌版,以公同好,红楼梦全书始至告成矣。”而脂批几处提到:芹《红楼梦》是“百回”或“百十回”的“大文”。再据周汝昌先生考证,芹《红》的文本结构有一个9×12的规律——大体上是每九回构成一个情节单元,全书是十二个九回,共一百零八回。 续《红》无疑也是研《红》的方式,姑谓“体悟法”。与其他客观性研究方法相比,体悟法更贴近作者心意,是更直接的研究;与外求论据的考据法相比,体悟法拥有更多的研究材料。 芹《红》问世以来,续书不下百种,仅清一代就有:逍遥子的《后红楼梦》、秦子忱的《续红楼梦》、兰皋居士的《绮楼重梦》(又称《红楼续梦》《蜃楼情梦》《新红楼梦》)、陆土谔的《新红楼梦》、陈少海的《红楼复梦》、海圃主人的《续红楼梦》、梦梦先生的《红楼圆梦》、归锄子的《红楼梦补》、郎袁山樵的《补红楼梦》、花月痴人的《红楼幻梦》、云槎外史的《红楼梦影》、张曜孙的《续红楼梦》、无名氏的《红楼拾梦平话》、膺叟的《红楼逸编》、惜花主人的《太虚幻境》、吴沃尧的《新石头记》等。然它们多游离,甚至逆转雪芹原思、原情、原笔、原昧。能否充分体悟原著原意是续写的前提,它决定了续作的价值,也区别了续书与一般性文学创作。 我常想,清人能续红,时人为何不能呢? 芹《红》八十回描写了贾府由盛而衰、喜尽见悲;写了众女儿的真善美以及这些真善美的开始被毁灭。“干红一哭、万艳同悲”是雪芹对以金陵十二钗为首的众女儿的命运的预告,由此可见,整部芹《红》在情感、情节方面是对称的:后部以大悲对应前部的大喜;以大散对应前半部的大聚。张续体会并应用此一结构,把贾府败落作为续文的重要情节和重要背景。张江红忠于曹公之心溢于言表,他说:“但愿出版的时候,能够对得起读者。这样,也是我对曹公最好的拜祭。” 笔者受责任编辑疏利民先生委托,为这部大书完成序言这个神圣的任务。虽然我心中自有说不尽的《红楼梦》,但真正要形成文字,我却十分为难。因为这部60多万字的作品,读了好几遍才大约懂得一点,心中非常惊叹作者那极其细微敏感的红楼世界。 也许张江红跟《红楼梦》有着与生俱来的前世之缘。他说“大概是1983年,我哥哥打工带回来两本《红楼梦》,上下册”,“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和大部分孩子一样,读书就是读个热闹。看里面一些热闹的情节觉得挺有趣,但觉得不如《三国》《水浒传》过瘾,因此第一次并没有完整地读完。”从此之后,每天晚上翻看几页,一边品读,一边思索就已然成了他的睡前习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多,《红楼梦》已经自觉不自觉地成为了他的精神乐园。他渐渐把芹《红》各章回融贯于心,体会到至情至性的红楼主旨。《红楼梦》使他早早地知道了世人的种种行径,知道了女儿的种种心思。这些都为他今目的续作奠定了思想、情感和文风方面的基础。张续追求的目标是:情思上,“做到极力体贴曹公原情原思,原笔原意”;艺术表现上,做到“真”、“假”、“新”、“奇”、“趣”的有机结合。总之,张的续作是一本最经得住阅读,经得住分析,经得住推敲的作品。 相对于红楼续书,红学研究目前可能更时髦、更热闹。今日看到的芹《红》,是一本未完之作,后人因此对之进行解读及过度解读。对此,张江红也有着自己的看法——“当今红学的研究,自说自话,甚至捕风捉影的弊病很常见,其中一个根本原因就是研究理论过于陈旧。还有一些研究者拈轻怕重、急功近利,舍弃了对作者真意的参悟,这样很容易误入歧途。” 一千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千人千部《红楼梦》。在某种意义上说,《红楼梦》是很多人的精神家园,更皂张江红与曹雪芹的会心之所——他说:“我读红楼,续红楼,只在一个喜欢。”他认为:高鹗续写的后四十回并没有很好地承接曹雪芹的本意,所以,想要真正走进营雪芹的情书《红楼梦》,前提是要真诚地与作者交谈,而不是自说自话,更不能刻意迎合时弊与时人。他在其续作末尾写道:“续者静心近性,参悟雪芹本心,又凭借曹公笔墨之心径,虔诚体贴其本意,方作此续。搁笔之时,余心未尽,心说:言虽荒唐笔笔泪,芹心不在寻常味。我捧拙笔拜营公,望君恕我辱芹罪。”(《张江红续红楼梦》第一百八回,下同) 张在其长达十年的体悟雪芹和续红创作中,反复探求、勾画和印证芹《红》中众人的归宿。如迎春、香菱、湘云、惜春、元春、黛玉、宝玉、宝钗、妙玉、袭人、甄宝玉、喜鸾、李纹、李绮、玉钏、贾环、贾兰、薛蟠、夏金桂、凤姐、巧姐等芹《红》未了之人物,都在张续中有了结果。续者以此来探寻曹公遗失不可再得的后续情节,以此来矫正高鹗续书中庸俗的情节、情感和思想,以此来表达他不吐不快的“敬雪芹、爱红楼”之心。张爱玲说:人生三大恨事,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未完。续红便是张江红这等红迷了却此恨的方式。 芹《红》中众多人物在续书中的命运自然备受读者关注,其中,最受关注的当数宝、黛、钗。 在张续《红楼》中,黛玉得情而归天界,获得了纯粹爱情意义上的完满。木石姻缘的主要反对者是贾政、王夫人,其次还有赵姨娘等。在宝黛姻缘的最有力支持者贾母归西之后,宝玉父母秉承贵妃元春的旨意,以金玉良缘否定了木石姻缘,以宝钗否定了黛玉。黛玉冰雪聪明,对此洞若观火,因此,她主动走上了放弃婚姻的了情之路,以此来纯粹和完满她与宝玉之间相互忠贞的爱情。 黛玉在吃了以红叶诗为主药的象征爱情的“红叶养荣丸”之后,停服了原来那象征婚姻的人参养荣丸,身体逐渐康复。特别是其决定斩情归去之时,其心病因此彻底去除,于是身体随之彻底痊愈。此时的黛玉其实已不存在体弱多病那个俗人眼里的婚姻障碍了,但是贾政、王夫人等成见太深,视而不见,见而不信,决然选择了宝钗。黛玉自知无力回天,又知宝玉身为人子之难,因此毅然放弃了婚姻,主动绝药,涉湖自逝,魂归太虚,了却红尘还泪的初衷——把还泪之说定格在纯情的层面。还泪之说中的“泪”,在雪芹之心,当是纯情。黛玉不涉婚姻,也契合了曹公在《葬花吟》中给黛玉预设的“质本洁来还洁去”的人寰旅程。 …… 红学研究注重“客观性真实”,张续则注重“主观性真实”——直接体会芹《红》、芹心,直接用续写来与雪芹交流。“客观性”红学研究者推论出了不少芹《红》中的人物和情节原型,比如:康熙帝两废皇太子允礽(胤礽),将其圈禁。废太子有一女婴,他设法将其偷送出去,寄养在一向交好的江宁织造曹家。芹《红》中的义忠亲王老干岁即以康熙的废太子允礽为原型,而出身微贱的秦可卿其实就是那位血统高贵的公主。 这些附比,使得红楼成了集阴谋、爱情、投机、淫欲、告密、政变、仇杀、情义等宫闱秘事的集散地。它们虽能吸引眼球,但却无见情见性的能力、怡情正性之功效。芹《红》不是一部故事书,也不是政治斗争,更不是宫闱秘闻,它只一部体会人性的书。对它最高、最准确的称呼应该是——情书,至情至性的人性大书!这才是芹《红》魅力所系,价值所在。 是为序。 本文作者王智汪,1971年生,安徽枞阳人,四川大学博士、苏州大学博士后,淮北师范大学副教授。 后记 情解情书《红楼梦》 情书《红楼梦》,读《红》须用心。 一、问情问芹《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元好问名“好问”,所以他问了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自己也只用“直教人生死相许”说出了情之超越生死,大于生命,没有给出情的定义。 情既大于人生,那么,常人对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是合理的了,其实也就够了。人生不过两件事:抒发自己的情,感受别人的情。所以——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心上人全心全意为你付出真情; 人生最不幸的事莫过于心上人千方百计拒绝你的真心。 谁是《红楼梦》中最幸福的女人? 林黛玉。她得到了宝玉毫无保留的真爱。人间黛玉的烦恼只有两个:一是尚不能确认她是宝玉的唯一;二是她不敢保证她永远是宝玉的唯一。这两件便演绎出了一段缠绵悱恻追魂摄魄的宝黛爱情。据说清朝就有男性红迷要学贾宝玉却找不到林黛玉,因此而疯癫。 宝玉因为人间不容他的宝黛爱情而成为情僧; 黛玉因为人间再无宝黛爱情而变成情疯。 两个人都因为宝黛爱情而不再在浊世上混了,宝黛爱情之魔力由此可见一斑。 宝黛爱情不过是《红楼梦》中诸多爱情的一种,而爱情又不过是《红楼》中情感的一类。《红楼》是一部千古奇书,奇就奇在它把人间情感写尽了,写透了,难以逾越了。即便曹雪芹再世,那也是曹雪芹二世,也赶不上曹雪芹一世——其时其情之雪芹。 雪芹不仅写了人间情愁,还写了仙界仙人之情——简称“仙情”。俗人一般认为仙人是无情的了,却不知仙人的无情不过是大情的别名。雪芹笔下的神仙都是大情大义的,相反,像马道婆那样无情无义只知借佛生财的伪道婆反而不被认为是出家人,反被写成比俗人还可恶的东西。 出家人走在人间通向天堂或者地狱的路上,是神仙的候选人或者妖魔的备选对象。 像宝黛钗这个三角恋爱中的主角,走过人间沧桑情路之后,都还重回了仙界太虚幻境。太虚幻境中的“一把手”叫警幻仙姑,她仍旧是有情之仙。她曾充满深情地对贾宝玉说:“你是古今第一大淫人。”唬得贾宝玉的魂灵一跳。好在警幻马上安慰宝玉说:“我说的‘淫’不是‘淫荡’,是‘意淫’——也即是博爱。” 《红楼梦》中,地不分天地,人不分仙俗,处处有情,个个有情。这样字字含情的情书,独此一本,古今中外,别无所求。 除非你喜欢无情的书,否则没有理由不喜欢情书《红楼梦》。阅读《红楼》,便可以与其中各色人物交流情感: 与《红楼梦》中的焦大唠嗑,唠的一定是扒灰污膝,伦乱纲常; 与《红楼梦》中的薛宝钗座谈,谈的一般是三从四德,贤良端方; 与《红楼梦》中的妙玉品茗,评的一定是梅花雪; 与《红楼梦》中的湘云野炊,吃的一定是大快朵颐; 与《红楼梦》中的黛玉葬花,葬的一定是自己的爱情; 《红楼梦》中有一个桃花源式的女儿国,贵妃娘娘贾元春赐名叫作“大观园”。园中,情人荟萃,有:情仙黛玉、情真湘云、情尼妙玉、情种宝玉、情圣宝钗、情侠尤三姐、情人龄官等。情书《红楼梦》情事万端,情思深厚,实乃情之大观园也!其间情品层叠,情态齐备,情意咸集。 《红楼梦》是情思最深的小说; 《红楼梦》是情意最浓的小说; 《红楼梦》是情景最妙的小说。 从内容到形式,从写作实体到写作艺术,《红楼》都是言情小说的巅峰。而人情人性必是文学的最高主题,所以言情小说的巅峰正是文学的巅峰。 用“反封建”、“社会小说”,以及什么“建筑美”、“服饰美”、“民俗美”、“诗词美”、“情节美”来言说芹《红》的价值,统统都是以偏概全。对芹《红》的最好评价,是“情书”二字。雪芹之外,再无小说家把情说得更透彻,更全面,更入微,更动人。 文学的最高使命和全部艺术就是“抒情”,能够把最好的情思最好地表达出来,就是最伟大的作品。 文学作品的质量只需两个指标来衡量:一是作者情思的质量,一是作者表达情思的水平。《红楼梦》在这两方面都经受住了历史的检验。二百多年来,代代读者用发自内心的喜爱肯定了芹《红》。 不但读者百读不厌,而且学者也是欲罢不能。《红楼》问世以来,红迷云集,历久弥强,于今日成为世界性的显学。再无第二部小说可以与之比肩来分享此一殊荣。 《西游》《三国》《水浒》,得益于“明清四大小说”这个标签而曾与《红楼》同列,可是—— 《西游》没有“西迷”,没有“西学”; 《三国》没有“三迷”,没有“三学”; 《水浒》没有“水迷”,没有“水学”。 世人最爱《红楼》,何也?因为: 读《西游》,只能读到“妖魔鬼怪不可挡”; 读《三国》,不过看见“乱世英雄起四方”; 读《水浒》,最终莫过“逼上梁山终招安”; 而《红楼》是人情的大观,人心的透视,爱情的绝唱,命运的追问,天地的通览。 《红楼》是哲书,是情书;雪芹是哲人,是情种,是天才的艺术家。 哲人、情种与天才三位一体的曹雪芹用他毕生血泪造就的《红楼梦》,岂可同日而语? 人情作家张爱玲深爱雪芹的情书《红楼梦》,爱之深,憾之重,恨之切。 张爱玲把《红楼》的断臂之憾列为其人生唯一无法弥补的遗憾。她的三大遗憾是:鲥鱼有刺、海棠无香、《红楼》未竟。 鲥鱼有刺犹可吃别的鱼,海棠无香还可以闻别的花,唯独《红楼》断臂无法弥补——没有任何小说有雪芹《红楼》的情浓、情真。因此,张爱玲视高鹗的《续红》为——“附骨之蛆”。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这是宋代才女李清照在《夏日绝旬》中跨越历史时空心寄项羽的肺腑之言,与张爱玲如出一辙。历史时空的距离不隔心灵的相通,贯通李清照的,是西楚霸王的男儿本色与儿女情长;沟通张爱玲的,是情种雪芹的情思透彻和情意丰美。 仅仅血泪,不足成就雪芹的《红楼》,须是天才的血泪。关于曹公的艺术才能,脂砚斋说: 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第一回 开卷一篇立意,真打破历来小说窠臼。阅其笔则是《庄子》《离骚》之亚。第一回 仅仅艺术天才的血泪,仍旧不够缔造《红楼》,因此那是哲人加艺术家的血泪。对此,王国维在《红楼梦评论》中说:“红楼梦是哲学的,宇宙的,文学的。”《红楼》中哲思深邃而多见,权看《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第一回 其中的哲思不用我解释,甄土隐老先生替我们问了跛足道人: 士隐听了,便迎上来道:“你满口说些甚么?只听见些‘好’‘了’‘好’‘了’。”那道人笑道:“你若果听见‘好’‘了,二字,还算你明白。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我这歌儿,便名《好了歌》。”士隐本是有夙慧的,一闻此言,心中早已彻悟。第一一回 说《红楼》是小说体的哲学著作,一点也不过分。当时西方文艺复兴思想中的自由、平等和博爱这三个基本论题,在《红楼》中,甚至在贾宝玉一人身上都有鲜明而深刻的体现。 雪芹若非情种,他的哲思不可能那么深刻;《红楼》若没写情,它的魅力不可能这么久长;读者若不赏情,决不可能领会《红楼》中的哲理。有此三条,便可说“品《红》当品情”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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