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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不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英)亚历山德拉·波特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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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英式幽默邂逅美式恋情,时尚纽约遭遇古老威尼斯,今年最活色生香的都市爱情喜剧。

真命天子和极品前任只差一步。

《我不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是英国畅销作家亚历山德拉·波特所著的爱情小说,讲述了一个基于传说的都市轻喜剧。像每个女孩一样,英国女孩露西渴望遇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并得到永恒的爱情,在她终于与“真命天子”重逢,却因不合适迅速分开。此后的奇遇让人啼笑皆非,她竭尽全力,竟然只为了能永久地摆脱“真命天子”!

内容推荐

《我不要我们永远在一起》由亚历山德拉·波特编著。

《我不要我们永远在一起》简介:

灵魂伴侣不是隔几分钟就会来一班的公共汽车,女人总是挤破脑袋冲上“属于”自己的那一班,但露西恰恰是那个不识抬举嚷着要下车的例外。

纽约的街头,露西与十年未见面的旧情人奈特重逢。这段发生在威尼斯的少年情事一直被露西认为是命中注定的美好姻缘,他们曾在夕阳中乘着贡多拉驶过叹息桥,并在教堂钟声中亲吻,据说,这将使他们永不分离。

不过,“真命天子”很快就变成了“极品前任”,可分手还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是“叹息桥的魔法”根本不让他们分手!手机自动互拨、错拿彼此换洗衣裤,甚至订旅馆都被安排到同一间房、不得不睡在同一张床上……

命运仿佛跟露西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她究竟该怎样做,才能离开“真命天子”,和真正对的人在一起呢?

试读章节

8

“露西?”

在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要昏倒了。意识做着自由落体,我告诉自己,我认错人了。不是他,而是光影带来的错觉。我是说,肯定有无数人的瞳孔周围都有这样的灰色斑点,是不是?

是不是?

但那声音我不会听错。就是当年美术馆里响起的那个声音。那个声音让我转身之后,一见钟情。

“哇,露西,真的是你吗?”

也是在电话里对我说分手的那个声音。

“你好,纳撒尼尔。”

我力图表现得冷静、淡然、自持,但发出声音,却变得木然,如同老师上课一般死板。但至少这是一句话,我把它说出了口。这比在震惊中哑口无言好得多,尽管后者才是我真实的感受。

事实也并非如此。我没有任何感受,好像全身突然麻木,异样地飘浮着,好像我在做扁桃体切除手术时麻醉师让我倒数的感觉。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出现了幻觉。”他的脸上绽放出笑容,眼角皱了起来。

那时候还没有这些皱纹,我忍不住对自己说。他以前眼角没有皱纹。

还有他的头发——短多了,两鬓的发际开始收缩。

“我还在想,不会,这不可能!”

我能听到他说话,看到他做着手势,但我们之间好像有一道隐形的阻碍,一道无法穿透的屏障。我盯着眼前这个身着灰西装的人影,带着一种超然的错愕。

他变了,老了。他不再穿二手店淘来的仿麂皮夹克,剪去了凌乱的金色长发,少年时的婴儿肥也消失了,凸显出剃得干干净净的颧骨和方正的下巴。但他仍是纳撒尼尔。仍然是纳特。

这个念头子弹一般射穿了我的脑海,我的心脏小小地雀跃了一下。但我很快将它平息下去。不,别这样,我坚决地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了。

“对不起,我都没顾得上听你说话,是不是?”他笑了,放下手中的邮件,挠挠头,“告诉我,你好吗?最近怎么样?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尽管身着高档西装,一派成功人士的风度,他却很紧张。这肯定也让他震惊不已:下班回到家,看到十年没见的我出现在他的门厅里——就如同穿越过去而来的幽魂。

“我把你的画送过来。”我艰难地回答道。

“我的什么?”他疑惑不解,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角落里堆放的板条箱,

仍然没有明白。

“古斯塔夫系列收藏。”我继续说,保持声音的平稳。天哪,太奇怪了。就好像一个机器人控制了我的身体,我僵硬地站在这里,用一种奇怪而机械的声音说着艺术,而真正的露西则上下挥动着双臂,尖叫着,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循环往复。

有那么一刻,他困惑地盯着那些画。忽然之间,他皱起眉,转头恍然大悟地看着我。“你在那家画廊工作。”他轻声说道。我感到,一切都回归正轨。

“是的,我刚刚从伦敦一家画廊来到这家工作。”我点点头,仍然如同R2-D2一般说道,“我是这里的高级协调人。”

我第一次对看门人提起这个头衔的时候,听起来相当高端。

“真的吗?”纳撒尼尔看上去有点儿茫然。

“这是份好工作。”我立刻又加了一句,突然感到有必要证明自己,“我组织展览,和新锐艺术家并肩工作,接待客户……”

“那你还画画吗?我以为——”

“哦,那是陈年旧事了。”我轻蔑地打断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好像它们突然引起了我的兴趣。“不说我了,你怎么样?”我问道,转变了话题,“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哦,天哪,露西,这是什么烂问题?你听上去好像靠在花园的篱笆上跟邻居侃大山,而不是在对十年未见却无法抑止思念的初恋说话。

好吧,我并不是只想到了这个问题。

“哦,干点儿这,干点儿那。”他说道,嘴角上扬。他的双眼对上我的。闪烁着愉快的光芒。我感到内心深处暗流涌动,如同开始融化的冰块。震动着,出现裂痕,逐渐溶解。

“这个那个的肯定干得相当成功。”我答道,比画着这套豪华的公寓。

“哦,这个,”他谦逊地耸耸肩,“是我租的。”

“真的吗?”我试图让自己显得漠不关心,好像在曼哈顿租他妈的这么大的一套公寓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一样。当然,是在我租那间鞋盒一样的小卧室空闲的时候。

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难以抑制地泛上一阵不安的刺痛。天哪,他显然是那种志存高远的人,而我仍是个月光族。

“我过去住在洛杉矶,但现在因为工作搬到这里。”他解释道。

“别告诉我,你是做电影的。”我脱口而出,随后才感到双颊通红,“我看到了那些杂志。”我大概指了指起居室。

“电视。”他几乎有点儿抱歉,“我是个制作人。”

“老天,这太帅了。”我试着让自己听起来尽可能真诚,但在心里却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到底帅不帅。不过,这工作听起来还是挺带劲儿的。每个人都想在电视业工作,是不是?除了我,艺术是我的唯一。

“是的,是挺帅……”他点点头,声音逐渐变小了。

一阵尴尬的停顿,有一瞬间,我们只是站在门厅里,相互对视。我能感受得到,我们之间的空间因为疑问和情感在不断增厚。

“对不起,我才想起来,我都没有给你拿点儿喝的什么的。”他开始道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哦,没关系。”我匆忙回答。

“恐怕家里没什么东西喝,只有几瓶依云。”

还有那些可笑的昆诺阿藜,我心说,想起了冰箱里那包东西。

“这样吧,为什么我们不出去喝一杯呢?”他突然提议,“来得及吗?”

我悚然一惊。喝一杯?我和纳特?

“哦,呃……”我慌乱不安地支吾起来,“我不确定……”

“街角有家不错的酒吧。”他急切地继续说,“怎么样?”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我,笑容满面。我意外地感到一阵愤愤不平。我的天,我简直无法置信,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认为我还会和他一溜小跑到酒吧里闲聊?我应该让他滚蛋。

我应该如此。但当然,我不会这么做。

“等我拿一下包。”

我已经千百万次地想象过这一刻:与他再次不期而遇。我该说什么,我该穿什么,场景将会是如何。我将会光鲜无比,这是自然。我会穿着铅笔裤,发型飘逸(我不觉得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只要头发不卷或者刘海不打弯就阿弥陀佛了)。当然,我的臂弯里还要挽一个出色的男人。

我的意思不是你需要一个男人才能自我感觉良好,但好好想想,抛开那些女性主义教条,你遇到了你的初恋,而他娶了别人,相信我,你不会希望自己仍然单身而且还穿着邋遢的工作服,或者脚上趿拉着人字拖,显得腿特别臃肿。

坐在吧椅上,我忸怩地揉搓着双腿。唉,真是扎手,我这才想起来忘了剃毛。

“你说像咱们这样重逢能有多大概率?”

我拽了拽裙子,看着对面的纳撒尼尔。他卷着衬衫袖子,坐在我对面,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

别问他结婚的事,这很重要。我必须要表现得漠不关心,好像一点儿都不好奇一样。就好像这些年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样。

“是啊,这座城市很好。我来这儿出差过好几回,但还从来没在这儿生活过。”

“哦?真的吗?”

或者可以回去Google一下他妻子长什么样。

“是的,所以我很高兴可以四处探索感受,而不是仅仅当一个游客。”

什么都找不到,可能连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都没有。我是说,你觉得至少她会有Facebook账号。

“婚后生活怎么样?”

这如同一枚“飞鱼”导弹,从我口中毫无预警地发射,直冲他而去,落在吧台上。有那么一刻,我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成了一个目击者,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随后,所有感受击中了我。

我的天,我没有问。我没有问。

妈的。妈的。妈的。

纳撒尼尔啜了一口酒,停顿了片刻,如同落地和爆炸之间的那一刻。

在那静止的片刻间,你准备着面对无法避免的后果。

他放下杯子,看着我的眼睛。

求你了,别说婚后生活很完美。我的手指在吧台下方交叉祈祷。我是说,你可以说它很好,你很幸福,这样我也会感到高兴,真的。但就是不要没完没了地赘述它有多完美,她有多完美。

“我们要离婚了。”

现在轮到他发射导弹了。轰。就像这样。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准备好听到好几种答案,就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永远想不到会是这样。

“天哪,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我飞快地说道,在脑海中搜索着合适的话,却震惊得一团糨糊,一个字也想不出来。内心深处袭来一阵愉悦的战栗,如同余震一般。

“谢谢。”他惨然一笑,“这是为了我们俩好。贝丝和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结婚。”

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力图表现得毫不在意,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如同敏感的接收器。

“我遇到贝丝的时候,她刚进大学,和我是完全相反的一类人——她声音洪亮,自信满满,是每一场聚会的焦点和灵魂……我们曾经吵得天翻地覆,像疯子一样。”

他说着这些,我则试着想象。纳特?吵得像疯子一样?我想象不出来。

他一向都是如此温文尔雅,悠然自得。我都没有见他发过脾气。

“我们结婚才一年,她就从家里搬了出去。现在想想,我们那时就应该离婚的。”

“为什么没离呢?”我脱口而出,随后反应过来,补充道:“既然你们相处得不好。”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不想让大家失望吧。我们举办了那么盛大的婚礼……”他的声音尴尬地渐渐低了下去。

“我知道。你们还上了《纽约时报》。”

“你看了?”他看起来既惊讶又尴尬。  承认自己看了那篇报道,我也是同样的感受。

“是我姐姐凯特看见的。她就住在纽约,是她拿给我看的。”

真相是,她把那篇报道撕下来寄给了我,认为我应当知道所有真相。在心里,我知道她是希望我看到他的婚礼照片之后能不再对他恋恋不舍,能够翻过这一页,将他彻底忘记。那报道起了作用,就某种程度上来说。

“那场婚礼不错。”我愉快地笑着,一饮而尽。

我发誓,我刚刚才变身成熟小姐。看看我!多么冷静淡然,一点儿都不嫉妒,一点儿都不沮丧。真是令人惊讶。我感觉自己很崇高,简直是宽宏大量。

还有点儿喝醉了,我突然意识到。

“那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他点头赞同,“我们邀请了三百位宾客,在旧金山丽思

-卡尔顿酒店大摆筵席。”

“哇。”我嘟囔着,并不是惊讶于他的宾客规模,而是因为我无法相信自己正坐在这里,谈论着纳特的婚礼,而且是与纳特本人一起。这太奇怪了。

“相信我,有一半人我都不认识。到今天我依然不认识。”他摇着头继续说道。随后,他拿起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道:“不说我了,你怎么样?谁是那个幸运的家伙?”

我感到自己脸红了,有那么一刻,我想编造一个人出来,但随后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我和纳特从来不玩这种游戏,现在也没有必要编这种瞎话。

“根本没有这个人。”我说道,垂下眼看着空杯子。

“什么?”现在轮到他难以置信了,“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因为没有人的心再贴得这么近,因为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心底一个声音轻声道。

但我只是耸耸肩,说道:“我想应该是我还在等对的人出现吧。”

空腹喝酒让我有点儿头重脚轻,酒吧开始慢慢晃动。我抬起眼,对上他的眼神。

“明智。”他反省地点点头,“我也应该和你一样。”

我们停下来,相互对视。没有人说话。是我在胡思乱想,还是真的有什么发生了?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吗?

我身体的某处开始了一道微弱的律动。

“你回过威尼斯吗?”

我的胸口一紧,呼吸为之停滞。“我从没回去过。”我竭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你呢?”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无数次。”他轻声回答道。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我没想到。我感到情感忽然袭来,一瞬间,我好像身处边缘,猜测着接下来他会说什么,事态将往哪个方向发展。

“露西,我娶错了人。”

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而有力。我颤抖起来。我的老天,我无法相信……无法相信……听到他意外的忏悔,我震惊、骇然、目瞪口呆,但……

但还有另一种情愫……在我内心深处……我强烈地感受到云淡风轻,不可避免,命中注定。

“失去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我从未停止过后悔。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我在想,你在什么地方,你在做什么,我能不能再见到你。有时候,我甚至想象与你重逢,在大街上不期而遇……”

我听他说着,但这些也是我的心里话。也可能是我自己的声音在诉说同样的内容。因为这正是我这些年来的所思所想。他如同在朗读我的日记,述说我的生活,但这也是他的生活。这些年来,我们的生活有如两条平行线,却从未相互知晓。

“这很疯狂,我甚至还为此去看了医生。”

我回过神:“医生?”

“那时我还在洛杉矶。”他有几分局促,“工作让我倍感抑郁。但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在说你的事。”

一阵阵细微的快乐刺痛我的皮肤,让我全身发抖。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也在思念着我。我以为他早就把我抛到脑后了。但我在伦敦思念他的时候,他也在洛杉矶想着我。

“我知道这很蠢,但……”他声音微弱下去,犹豫了一下,随后重新看着我,寻找着我的眼神,“你相信灵魂伴侣吗?”

我们的目光胶着了。我心跳如狂,一阵眩晕。我喝了太多酒,太多了,一切都模糊不清。但在那一刻,只有一种东西格外清晰,格外明确,不容置疑。

“是的。”我轻声说道,“是的,我相信,纳特。”

然后,顺理成章。

他朝我靠过来,拉住我的手,十指交缠,慢慢地,温柔地,将我拉向他。我闭上双眼,沉溺在他的怀里。好像一切都未曾改变。他的感觉没有变,味道也没有变。他的唇擦过我的,好像这些年随之消融而去,我们重新回到威尼斯的那条贡多拉上……

如同那时一样,他吻住了我。

P75-85

序言

意大利威尼斯,1999年。

暑热营造出一片闪烁着微光的雾气,透过那一片氤氲,威尼斯如同活生生的卡纳莱托画作。圣马可大教堂的穹顶俯视着色彩柔和的房屋,油彩剥落却带着年华老去的优雅。河上小汽艇往来穿梭,观光客熙熙攘攘。人群中,孩子们跑进广场,惊起鸽群。男人们身着入时西装,戴着高档墨镜,坐着吸烟。一名导游撑着阳伞,对一群德国游客介绍历史。

一对少年出现了。他们抄小路横穿鹅卵石铺成的街道,她的胳膊搭在牛仔裤少年的屁股上,而他则松松地揽住她长着雀斑的裸肩。他抽着烟,还四处乱挥着手臂,做着鬼脸,逗得她边吃冰激凌边笑个不停。

那就是我和纳撒尼尔。我们一小时前刚起床,这个周日就如同我们以前在威尼斯度过的周日一样:我们喝浓咖啡,吃冰激凌,迷失在纵贯运河迷宫般的小巷之中。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整个夏天,但还是会迷路。离开广场,我们连转三个弯,跌跌撞撞地穿过一个卖鲜艳的穆拉诺玻璃制品和威尼斯面具的市场。

“嘿,这个怎么样?”

我转过头,看到纳撒尼尔把一个面具举到脸前方。面具上有巨大的粉红色羽毛,装饰着金闪闪的亮片。他怪模怪样又夸张地鞠了一躬。

“很适合你。”我咯咯笑着说道。

“你笑我?”他把面具拿下来,皱起眉。

“你?怎么会!”他用羽毛搔我的鼻孔,我故作气愤地笑了起来。

“我觉得可以给我妈妈买一个。”他放下手中的面具,拿起了另外一个。这一个颇有些扭曲,有着长长的鹰钩鼻和精光闪烁的小眼睛。“这个怎么样?”

“不,还是前一个吧。没得说。”我打了个寒战。

“你确定?”

“确定。”我试着模仿他的美国口音,但曼彻斯特口音中的小舌音让我的发音听起来很滑稽。他嘲笑起我毫无意义的努力。

“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他咧嘴一笑,“虽然我们得努努力才能纠正你的美式发音。”

“比你的英式发音强!”我抗议道。

“好了,甜心儿,让咱来瞅瞅。”他混杂着考克尼和兰开夏郡的腔调,我笑得直不起腰。随后他揽住我,用一个吻让我安静下来。“说得不好?”

他装作很受伤的样子。

“太糟糕了。”我在他转身付钱的时候故作严肃地回答道。

我独自站在一片阳光下,开心地偷偷笑了。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看着他,抽着烟,试着与摊主讨价还价。然后,我瞟向一边,心不在焉地打量着整个市场。我什么都不想买——我已经买够了纪念品——但看看又没什么坏处……

我的目光落在一个隐蔽在角落阴影里的小摊上。严格地讲,这算不上小摊,只是一张折叠桌,是坐在桌子后面的老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戴着一顶破旧的软呢帽,鼻尖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正盯着一盏小聚光灯下的什么东西看。我很好奇,从纳撒尼尔身边溜走,踱过去看他在做什么。

“下午好,你今天很漂亮。”他抬头看着我。

我羞涩地笑了。我在语言方面一窍不通,即使在威尼斯学习了三个月的文艺复兴艺术,我的意大利语还仅限于“请”、“谢谢”和“列奥纳多·达·芬奇”。

“英国人?”

“是的。”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调皮地闪动着。“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呢?”他笑了,露出经过香烟熏烤四十年的牙齿。他从旁边的烟灰缸里拿起一根点着的烟,满足地吸了一大口。

“哦,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摇摇头,指了指纳特。等面具包好之后,他把它夹在胳膊下,缓步走来,随意地环住我的肩膀。

“啊,青春年少,坠入爱河。”老人赞许地点点头。纳特和我对望一眼,露出尴尬的笑容。“我这儿有东西正适合你们。”

我们转过头,看到他拿着一个旧硬币似的东西。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他,说道:“呃……谢谢。”我笑了,猜不透他在做什么。随后我突然意识到了。天哪,他要给我们钱。我们看上去这么落魄吗?

是,我们是学生,纳特那裂着口的牛仔裤有点儿邋遢,我的连衣裙过去曾经风光过,现在境况和他的裤子也差不多。“事实上,我们挺好的,您不用这样。”我匆忙解释,打算拖着纳特的胳膊把他拉走。正在这时,老人将硬币放在一台小机器上,破成了两半。

我看着他在两半硬币上分别钻了个孔,又把一片皮革穿过小孔。然后,他得意地把它们举起来,两半硬币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给你们的。”他微笑着说,“因为你们就像这硬币,本就是一体的。”

我凝视着两半硬币,它们如同两块边缘粗糙的七巧板,各自只是一半被折断的硬币,但拼在一起,则天衣无缝。

“哇,真浪漫。”我喃喃自语,转头面向纳撒尼尔。他正看着我,颇为愉悦地笑着。我感到一阵尴尬。“怎么?你不觉得吗?”我声音尖锐,用手戳中了他的肋骨。

“当然,”他大笑道,“我不是一直叫你‘我的另一半’吗?”

“只要三千里拉。”老人说道。

我看到他满怀期盼地伸出手。

“就连浪漫也要钱。”纳撒尼尔不无嘲讽地说,拿出了钱包。

我还以为这位老人很浪漫,原来他只是想向我们兜售东西。意识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很愚蠢。坦率地讲,我就是个傻蛋。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反对,纳撒尼尔已经给了他一张钞票,然后把其中一个吊坠挂在了脖子上。

“你看,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他玩笑道,把另外一半挂在我的脖子上,“你去哪里,我也跟着你去哪里。”

尽管他幽默风趣,我还是能感到自己的情绪瞬间一落千丈。要不了几周,我们就要离开意大利,回到各自的大学里了。我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从我们相遇,我就开始倒数,到别离之日,我们还有多少天可以相聚。

“嘿。”纳撒尼尔看到我的表情,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们可以远距离恋爱呀。”他猜中了我的心思,再三保证,“我们可以写信,我还可以给你打电话……”

我想起我在曼彻斯特的宿舍,甚至都没有座机,更别提移动电话了。书信在书里看来可能很浪漫,但在现实生活中,它们取代不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把脸埋在他的颈边,我们在周日的午后共享一大碗开心果冰激凌,我嘲笑他糟糕的英国口音,这一切,书信都无法取代。

“可能吧。”我点点头,试着勇敢面对。我不想用对未来的忧心忡忡毁掉此刻的美好,但未来如同一团巨大的乌云,虎视眈眈,等待着降临到我头上的那一刻。

“只要你想,我们总可以在一起的。”

我转过头,看到那位意大利老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

“我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刚开口,他就打断了我的话。

“不,很简单。”他语气坚定,“你希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纳撒尼尔歪着头,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你怎么看?”他戏谑地问道,我开玩笑地打了他一拳。“嗯哼,这一拳意思就是‘希望’,我们会在一起的。”他笑着转身面向摊主。

“那么……”老人耸耸肩,又吸了口烟。

“我们得回家。”我解释道。

“家在哪里?”

纳撒尼尔拥紧我:“露西是英格兰人——”

“纳特是美国人。”我补充道。

“但你们现在是在威尼斯。”老人泰然自若地回答道,“在这里,不用说再见。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觉得,他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老头。还有点儿老派的浪漫。

“但愿如此。”我勉强一笑,紧握住纳特的手,“但这是不可能的。”

忽然间,老人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不!不!这不是不可能的!”他叫道,手掌猛击桌面,“你们不知道叹息桥的传说吗?”

纳撒尼尔皱起眉,说:“你是说威尼斯那座桥?”

“是的,就是它!正是那座桥!”老人激动地喊道。

“为什么?那个传说是什么?”我问道,忽然对这个传说万分好奇。

如同一位等待鼓敲响后开始从礼帽中变出兔子的魔术师,老人戏剧性地停顿了片刻。等我们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他才娓娓道来。

“这个传说非常有名。”他严肃地说道。他的声音很低,有一种只在教堂和博物馆中才会出现的敬畏,让我几乎笑出来。“传说,如果你们在夕阳下乘着贡多拉从叹息桥下驶过,在教堂的钟声响起的时候……”

“这对咱们来说可不容易啊。”纳撒尼尔在我耳边开玩笑地低语,我一巴掌把他拍开。

“然后呢?”我转头催促着老人,“会发生什么?”

老人深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一团烟雾,氤氲升至面前,如同烟幕遮住了他的脸。烟雾散去,他的黑眼睛对上我的双眼。尽管热气逼人,我却突然后背发冷,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他靠近我们,声音低得如同耳语:“你们的爱情会天长地久,永恒不渝。你们会永远在一起,无论什么——”他

瞟了纳撒尼尔一眼,随后重新看着我。“无论什么都不能把你们分开。”

“无论什么?”我重复道,声音几不可闻。

“无论什么。”他点点头,表情坚定,“你们会永远在一起,永永远远。”

我神经质地笑了一声,将吊坠贴在我滚烫的胸前。

“你喜欢它?”老人指着吊坠。

“哦……呃……是的。”我点点头,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他笑了,把零钱找给我们。我从他手中取回零钱的时候,他砂纸一样

的手指触碰到我。

“谢谢。”我轻声说道,这是我所掌握的几个意大利语单词中的一个。

“不客气。”他亲切地笑着,轻触自己的帽子。

纳撒尼尔搂住我,我们转身朝市场走去。但刚刚走了几步,我就听到那位意大利老人在身后喊我们:“记住,无论什么。”我回头看去。令人惊讶的是,他已经不在那里了。他消失了,淹没在人群中,仿佛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书评(媒体评论)

漫无章法的女主角遇到古怪的男主角,百般误会之后找到真爱,这样的布局必胜无疑。

——泰晤士报

如果你希望回到过去,跟年轻的自己好好谈一谈,本书就是为你而写。感觉非常美好的小说,有趣得令人开心,节奏明快且动人——都会女性小说应有的元素样样俱全。

——世界新闻报

肯定能讨好你们这些无可救药的浪漫派。

——《Heat》杂志

温暖、有趣,并带给我们一个机会可能再度来敲门的希望。

——《时尚企业》杂志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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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8:5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