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权术、谋略、人性、国体于一书,再现幕末历史风云,内忧外患,看“日本第一公子”如何扛起整个家国。
《最后的幕府将军:德川庆喜(套装上下册)》这本书讲的又不仅仅是德川庆喜,它讲述的更是幕末时代的日本社会,派系争斗、开国与攘夷、改革与倒幕,志士、大臣、将军、大奥、天皇,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心,历史的旋涡卷裹着每一个人,然而也正是这些身处旋涡中心的人们共同书写了历史。最终,庆喜看清大势所趋,大政奉还于天皇,结束了幕府的历史,同时也结束了国家的封建时代,开启了日本崭新的一页。
山冈庄八的文笔细致如水,虽不见波澜壮阔的惊险描写,但字里行间却无不渗透着大时代的印记。他善于站在所描写人物的立场,深刻剖析其所思所想,以简单明了的文字再现生动的历史场景。他不单单写枯燥的历史,他写的更是人心的历史、人性的历史。阴谋与权术,政治与官场。日本与世界,层层交织着组成了这部气势磅礴又娓娓道来的《德川庆喜:最后的幕府将军》。
《最后的幕府将军:德川庆喜(套装上下册)》是日本著名小说家山冈庄八的经典力作。作为德川幕府的末代将军,本书的主人公——德川庆喜也就不可避免地成为后人议论、评价的对象。
《最后的幕府将军:德川庆喜(套装上下册)》是一部揭示日本明治维新时期不为人知的“秘史”。德川幕府末期,日本社会风云剧变,国内政权相互纷争,国外又有西方列强步步紧逼,整个国家的存亡岌岌可危。此时,人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日本第一公子”德川庆喜的身上,认为只有他才能拯救日本。最终,也正是庆喜以一肩之力扛起整个日本,令国家转危为安。
初次拜会
一
春日的天空洁净蔚蓝,空气格外干燥。微风拂面,宛若细细的茸毛滑过,阳光白晃晃地晒得人昏昏欲睡。西乡吉兵卫昏昏沉沉地走在路上,感觉自己几乎要与头顶广袤的蓝天融为一体。
(人这种生物,纵是在走路时也能睡着。)
路边的草儿稀稀落落地透着几点绿意,四周高高的山坡上零星罗列着几个村庄,褪了色的樱花无精打采地散落一地。远远望去几乎见不到任何花田,甚至铺在河流两岸的大片田地的土壤颜色也显得极为贫瘠。看来在这一带,水户人的生活与萨摩并无多少不同。
西乡昏昏欲睡地走着,不时弯下高大的身躯,抓起一把泥土端详。自从担任郡方书役助一职以来,他便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庄稼的收成取决于土壤的肥力,人的“收成”却似乎与此无关。在当时的志士心中,水户这片土地犹如圣地,必须亲自踏足走走。水户孕育的人才和水户学风仿佛具有不可思议的魅力,召唤着各地的青年才俊来到这里。
其实,西乡也算是被这召唤声吸引来的。
西乡被萨摩藩主岛津齐彬任命为御庭方,随其来到江户,接到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向水户学习。其实,藩主的这道命令用意颇深,不仅要他探明水户的士风,还要他秘密开通联络渠道。尤其在这黑船来航引发骚乱的动荡时期,更可以事先寻找伙伴,掌握所有利弊因素。
西乡请同藩的桦山三元(资之)写好一封介绍信,欲借求教之名前去拜会藤田东湖。藤田东湖号称水户齐昭的智囊,西乡希望能与他结成知己之交。
在桦山写介绍信时,另有一人也极力推荐西乡尽快拜会藤田东湖,此人便是后来在樱田门外献上井伊直弼首级的有村治左卫门之兄——有村俊斋。
西乡将二人的介绍信揣入怀中,立刻出发前往江户小石川的水户藩邸拜会东湖。然而不巧的是,当天早晨因发生了十万火急之事,东湖已出发赶往水户。听闻这一消息,西乡当即将脚下的便鞋换成便于远行的草鞋,随后追赶。
西乡已在江户见过桦山和有村,如今姑且先去水户走一遭。倘若运气够好,在水户便可与东湖相见;若是见不到,亦可随其返回江户后再行拜见,到时还可将事情缘由坦率地解释清楚。
有人诚心诚意渴望拜见自己,并为此在江户和水户之间往来奔波,无论是谁都会禁不住向此人敞开心扉的吧——这种考虑倒也颇有几许西乡的风格。
西乡走到土浦便赶上了东湖,可之后途经府中、小幡、长冈,眼看就要到达水户的时候,却跟丢了人。其实并非跟丢,而是西乡自己睡着了。西乡迷迷糊糊地走着,额头沐浴着春日的阳光,鼻中不时发出阵阵鼾声。当他被自己的鼾声惊醒,睁开双眼时,早已不见了东湖的坐轿。自己一直跟在东湖后面,莫非在途中走岔了路?他向路人打听,方知自己已到了栗原乡。
事已至此,西乡只好直接去东湖家中拜访。
他很快便问清了东湖的住所。水户城外约四公里处有一村落,名为竹熊村,据说东湖的宅邸便在村中。至于东湖现在是否在那里,便不得而知了。然而,西乡对此事并不担心。
“可不能再打鼾了,不然得吓到别人。”西乡自言自语地走着,刚走出栗原乡,立刻又生出那种仿佛要与蓝天融为一体的感觉。
二
日头尚高。在西乡右手边是那珂川,不远处的前方还有一条河流,那是发源于水户城附近的仙波湖并流入那珂川的樱川。据说,樱川的河堤尽头便是东湖居住的竹熊村。 “这个时间去拜访恐怕早了些……”
途中有一个名为六反田的村落,在那里西乡遇到一群盛装打扮前往寺院参拜的妇女,便跟随她们来到一条七弯八拐的道路,路的前方有一所非常古老的佛堂,那里便是众香客的目的地——真言宗俱胝山六藏寺。该地藏寺因保佑顺产而远近闻名,前来参拜的香客亦多为腹部隆起的孕妇。西乡混在孕妇中,虔诚地双手合十祷告,随后便在佛堂正殿里休息起来。
实际上,这所寺院中保存着北畠亲房的《神皇正统记》古代手抄本,那是由水户的义公光圀找到的,因此该寺院与水户今日的修史事业及学风养成颇有渊源,而西乡对此一无所知。
西乡在佛堂稍作小憩,他那魁梧的身材令孕妇们看得目瞪口呆,此刻,恐怕她们都在暗中祷告,祈愿腹内胎儿将来也能长得如此伟岸挺拔。
西乡吉兵卫那年二十八岁,是他改掉“吉之助”这个名字而继承父亲“吉兵卫”之名的第二年。他身高五尺九寸七分,体重二百一十七斤半,低垂浓眉,紧闭双眼,坐在檐下的石头上沉睡。
“此人莫非是金刚之子?脸上还带着孩子气呢……”
一对母子从他身旁走过,开玩笑地说道。
等到西乡睡醒,已是太阳西沉。天色向晚,来寺院参拜的香客却仍络绎不绝。西乡分开人潮,向竹熊村走去。
藤田东湖并非竹熊村生人。在水户城附近的仙波湖右面有一村落,名为梅香,他是在那里由父亲幽谷抚养长大的,一直居住到弘化四年(1847年)。
当年,水户藩主齐昭受到幕府猜忌,被勒令闭门反省,身为家老的藤田东湖也难逃其责。他先后被监禁在小石川藩邸和向岛的小梅藩邸,后来被允许在水户自家闭门反省,这才迁至竹熊。
东湖的宅邸看上去就像普通百姓的住房,大门前有一棵高大的光叶榉,几株刚发芽的梅树星星点点地一路延伸至玄关。屋内此时已是灯火通明。
西乡微微弯下腰去,开口叫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来了”,玄关的拉门被缓缓拉开。
“哎呀?”西乡不禁下意识地喊出声来。
只见门内走出一位姑娘,双手交叉垂在身前,样貌楚楚动人。这一情景与他之前的想象相去甚远。西乡先从怀中取出两封介绍信,随后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那位姑娘双手一直交叉垂在身前,脸上几度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因为这已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西乡。
“请您稍候。”
那位姑娘转身入内,西乡方才松了口气,看来东湖已经回到家。或许当西乡正在地藏寺里酣睡之时,东湖正在城内奔走办事呢。
“哈哈哈……”屋内传出一阵豪放的笑声,这笑声一路不断,一直来到玄关。
“传说中为了保佑孕妇顺产而降临人间的金刚之子就是你吧!我刚刚还在听小姑娘们讲你的故事,快进来吧。”
东湖那年四十九岁。嗜酒贪杯的他此刻已是一杯酒下肚,趁着方才那位姑娘去准备洗脚水的空当儿,他便站在屋内,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虽然你现在只是小小的御庭方,但不愧是岛津大人看中的人,如此引人注目的好汉自然不会偷偷摸摸地到处耍弄花招。对了,听说别人都叫你金刚之子,你也很能喝酒吧?故乡的味道就是好,今晚可得好好对饮三杯!”
东湖虽然身材不及西乡高大,但也是浓眉大眼,相貌与西乡惊人相似。
P1-4
本书是日本著名小说家山冈庄八的经典力作。作为德川幕府的末代将军,本书的主人公——德川庆喜也就不可避免地成为后人议论、评价的对象。
德川幕府始于德川家康(1603年),终于德川庆喜(1868年),前后共经十五代将军,历时265年。1853年,美国海军将领佩里率领舰队两次闯入江户湾,德川幕府迫于列强的军事压力,签订了诸多不平等条约,丧失了大量国家主权和民族利益。此时的日本,内部制度腐朽不堪,各派势力相互争斗,外部又有列强虎视眈眈。如此内忧外患,似乎已到了“亡国”的悬崖边缘。整个日本都将希望放在了“再世家康”德川庆喜的身上,希望他可以力挽狂澜拯救国家。无奈时代风云激荡,即便沉稳睿智如庆喜,是否又真的可以凭一己之力与历史潮流抗衡呢?
然而这本书讲的又不仅仅是德川庆喜,它讲述的更是幕末时代的日本社会,派系争斗、开国与攘夷、改革与倒幕,志士、大臣、将军、大奥、天皇,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心,历史的旋涡卷裹着每一个人,然而也正是这些身处旋涡中心的人们共同书写了历史。最终,庆喜看清大势所趋,大政奉还于天皇,结束了幕府的历史,同时也结束了国家的封建时代,开启了日本崭新的一页。
山冈庄八的文笔细致如水,虽不见波澜壮阔的惊险描写,但字里行间却无不渗透着大时代的印记。他善于站在所描写人物的立场,深刻剖析其所思所想,以简单明了的文字再现生动的历史场景。他不单单写枯燥的历史,他写的更是人心的历史、人性的历史。阴谋与权术,政治与官场。日本与世界,层层交织着组成了这部气势磅礴又娓娓道来的《德川庆喜:最后的幕府将军》。
日本的历史似乎在这一页停留的尤其漫长。今时今日的人们回望过去,不免一番感叹评说,那些是非功过与爱恨争夺都已成为过眼云烟,然而却又深刻影响着现时现刻的生活。
在翻译本书的过程中,译者以直译为主,意译为辅,但由于学识有限,难免出现疏漏不当之处,还望广大读者见谅并提出指正。
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