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学和苒红尘结婚的第二天,二子一大早拍开了院门,满脸焦急地说:“不好了,老神仙出事了,送急救室了,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姥爷怎么了?”我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飞跑过去,抱住二子的腿,哭声问他:“姥爷怎么啦?姥爷怎么啦?你说,你快说!”
“小师父,你别急啊,让我慢慢说。”二子被我扯得着急,蹲下来,抓住我的手,说道:“本来昨天晚上好好的,但是吃早饭的时候,老人家突然就不行了,全身血水淋淋的,在床上直打晃,口吐白沫。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先抢救。老人家还很清醒,抓着我说送急救室也没有用。我怎么能同意呢,让医生硬把老人家给送进急救室了。我想这事得赶紧通知表哥,就马上过来了。”
二子又安慰我道:“小师父,你别着急,有我和表哥在,保证你姥爷没事。”二子又起身看着林士学问道:“表哥,你看这事怎么办?”
“抱上小师父,我也一起去医院,先问问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实在不行的话,就转院,去省里大医院!快,快,跟上!”林士学说着率先走出大门,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去。
我挨着二子坐在后座,心里很慌乱,担心着姥爷的状况,又想起了姥爷和我说过的那句话。按照姥爷的说法,似乎以后我也会像他现在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等姥爷病好了,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车子到了医院,林士学带着我们来到急诊室外面等着。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皱着眉头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老人家什么情况,怎样了?”医生一出来,二子就上去拉住一个,焦急地问道。
那个医生认识二子,知道他是陪护姥爷的,皱着眉头摇摇头叹气,迟疑了半天没有说话。
“医生,你好,我是林士学,这位老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特地来看他的,请你们尽力救治他,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林士学说完,挥手叫过来秘书小郑,对他使了个眼色。
小郑连忙走上前,对那个医生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个医生的脸色立马变得有些惊骇,上前双手握住林士学的手,满脸激动地说道:“原来是林市长啊,您百忙之中来视察我们的工作,实在是太让我们感动啦。那个,我刚才没注意到是您,您别见怪啊。”
“没事,我是来看看老人家的,你不用紧张。”林士学淡然地笑了一下,“你是老人家的主治医生吧,你能不能告诉我,老人家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要怎么治?我也好放心。”
主治医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松开手,摘下眼镜,擦了半天,这才满脸羞愧地低头说道:“林市长,实话说吧,我无能为力,还不知道老人家得的是什么病。我已经联系过我的导师,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见过这种病例,所以,我实在无法给你答复。在我们抢救过程中,给患者做了全面检查,发现患者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患者还是全身崩血,所以,这个病症,我真的,真不好说。”主治医生满脸歉然地对林士学躬身道,“林市长,对不起了,我建议你们还是转院吧,我们医院治不了这个病症。”
主治医生的话,让林士学和二子面面相觑。林士学这时已经是副市长了,有了很大的官威,脸色一下就拉下来了,眉头一皱,冷眼看着主治医生道:“你把你们院长叫来!”
主治医生吓得脸色一白,苦声道:“林市长,我,我说的都是真话,老人家得的是非常罕见无名病症,您,您就别为难我啦——”主治医生差点没哭出来。
“士学,不要为难他了,这不是他的错,我这个病,只有我自己知道,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
这时,两个护士把姥爷推了出来。姥爷躺在床上,穿着病号服,闭着眼睛,身上和床单上都没有血迹,面色也还算正常,估计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林士学训斥主治医生的话,姥爷在手术室里听到了,他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林士学不要为难医生。 主治医生听到姥爷的话,感动得差点哭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姥爷床边,激动地说道:“老人家,您真的是好人啊,哎,我无能啊,我没能诊断出这是什么病。”
“好啦,大夫啊,你们都别再担心啦,我没事啦,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你们尽管放心,我会和林市长解释清楚的。”姥爷摸索着拍拍医生的手,安慰他道。
主治医生这才站起身,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等护士把姥爷在病房里安顿下来之后,林士学这才在床边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关切地看着姥爷问道:“老神仙,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阶段性的,老毛病啦,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前些年啊,我一直没有发过功,用真气锁住了全身气门,所以一直没有发作过。这次为了收拾那个小子,我强行发功,结果就散了气,把老毛病给引起来了。”姥爷轻声咳嗽了一下,岔开话题,问林士学道:“昨天晚上,都还顺利么?我实话和你说吧,你娶的是我的师祖,虽然支派不同,岁月变迁,但是山高遮不住太阳,辈分在那儿摆着,所以啊,按道理来说,你现在的辈分远远在我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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