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风暴袭小镇、黑色幽默漫古庙、鸡毛蒜皮百姓事、折射时代大风云！

救命定心瓶、闪手窃掠排骨、劳动课打猪草、幼儿园的黄桷泡、婆婆之死、父亲的水肿病……《青春记忆之红与黑》为作者杨霞丹的回忆文集，缘起于2009年作者家乡网站的一次“现在就开始回忆”的网络征文活动，作者在该活动中入选的文章多次受到媒体的宣传和表彰。

《青春记忆之红与黑》为作者杨霞丹的回忆文集，缘起于2009年作者家乡网站的一次“现在就开始回忆”的网络征文活动，作者在该活动中入选的文章多次受到媒体的宣传和表彰。全书内容大体按照时间顺序分为十四章和“外二篇”两篇文章，记述了作者的青少年时代所亲身经历或者耳闻目睹的社会和生活现实，属于原生态创作和民间写史作品。

第一章 文化古城中心镇

 一、小镇文人多

 二、巍巍古城墙

 三、闹热春节、狂欢端午

 四、剧场板凳阵

 五、露天西洋镜

第二章 1959—1961年的饥饿

 一、饭勺子认人

 二、公共食堂里的哭叫

 三、一个麻雀五人吃

 四、哑巴秤分饭

 五、救命定心瓶

 六、闪手窃掠排骨

 七、劳动课打猪草

 八、幼儿园的黄桷泡

 九、婆婆之死

 十、父亲的水肿病

 尾音——饥饿后遗症

第三章 “四清”运动触灵魂

 一、“四清”运动、“桃园经验”

 二、“一、二类”和“三、四类”

 三、“洗澡”“下楼”

 四、“恶攻”罪名

第四章 革命大串联

 一、大字报声讨金丹凤

 二、传单：《红卫兵调查报告》

 三、上北京见毛主席

 四、革命大串联

第五章 “破四旧”狂飙

 一、游斗烂货

 二、一杆黑心秤

 三、改名风潮

 四、龙舟赛变迁

第六章 洋医生一家

 一、半个世纪前的洋脚印

 二、笑眯眯的洋医生

 三、洋老大的厄运

 四、三姊妹游街

第七章 母亲的选民证

 一、婆婆的尖尖粽子脚

 二、“把三妹崽送了”

 三、宝贝选民证

 四、土单方治病

 五、赵攘攘一字千钧

 六、不该出生的时辰

 七、苦乐年华

第八章 父亲的葬礼

 一、父亲——与地下党有联系？

 二、父亲——“文革”受到小冲击

 三、父亲——糯米老头儿

 四、父亲——毕生心血化春泥

 五、父亲——有良知的知识分子

第九章 “黑五类”子女

 一、土改中划阶级成分

 二、“地主出身”紧箍咒

 三、新老师是个右派

 四、坏蛋的阴影

 五、考大学落榜

 六、“黑五类”子女——麻风病、贱民

 七、考大学政审之秘

第十章 书与歌光和彩

 一、生日红鸡蛋

 二、书本好朋友

 三、歌友刘妹崽

 四、第一封情书

第十一章 嘉陵江畔歌飞扬

 一、同学赛歌

 二、坐歌堂《送别》

 三、山连着山，海连着海……

 四、哈哈，花鞋子咆！

 五、歌剧《三月三》

 六、音乐人生咏叹

 七、校歌感恩母校

第十二章 小城乱云飞

 一、小镇人发疯了

 二、杨云娃遭打了

 三、“抬头望见北斗星”

 四、会计惊呆了

 五、斗“牛鬼蛇神”

 六、往事并不遥远

第十三章 漩涡中的家

 一、三床蚊帐一套房

 二、前屋——国民党军官

 三、右屋——“枪支弹药库”

 四、左边——文攻武卫指挥部，后面——练兵场

第十四章 雷雨之夜逃离古镇

第十五章 走近双庙子

 一、轰轰猪儿车

 二、半地下室安家

 三、想起那块阴丹蓝

 四、野葱盐水面

 五、古庙土厕所

第十六章 “臭老九”的快乐

 一、几个“臭老九”

 二、豆腐的快乐

 三、马有五根脚杆

 四、猪脑髓大餐

 五、猪儿反着牵

第十七章 他乡找活路

 一、裁缝的下手

 二、代课小老师

 三、红苕半年粮

 四、双庙子遇“鬼”

第十八章 农场苦与乐

 一、一小时挣九分钱

 二、差一点“光荣”了

 三、肚脐眼撒尿？

 四、“妈妈！鞋鞋！”

第十九章 红色转二哥

 一、女学生事件

 二、县城红海洋

 三、啥子蛇叫“草惊蛇”？

第二十章 山村洋教师

 一、样板戏老师

 二、上海神经病

 三、猪儿大合唱

 四、相逢不相识

外三篇

 一、看了四次“敲砂罐”

 二、一记响亮的耳光

 三、张国强“四清”蒙冤

后记

 ——报上说我是“民间历史书写者”

公安局大院坝里有六七棵大黄桷树。大块块条石、黄泥巴坨坨把黄桷树的巨大根部堆砌成小山一样，是我们十几个家属娃儿妹崽做游戏、躲猫猫、打仗的自由天地。夏天的夜晚，月光明晃晃的，十几个娃儿妹崽在院坝里大呼小叫地追过来跑过去。我天生体弱，跑得慢，跑得气喘吁吁累个半死不活都追不上一只“猫儿”。那天，我突然一下子蹲在地上，捧着头“呜呜呜”哭了起来。李大娃跑过来，关心地问：你绊到了哇？他伸出手来拉我，我一下子抓住他，得意忘形地大叫起来：“逮到了，逮到猫儿了！”哈哈哈！我利用假哭战术，终于半蒙半骗逮住了这只天性忠厚的大猫儿！这也可能是我在“捉猫猫”游戏中唯一的一次辉煌战绩。

中心初中就在公安局大院里，“大堂”是学生食堂。开饭的时候，中学生大哥哥大姐姐们，有的拿个碗，有的拿个搪瓷盅盅，拥挤在几个半人高的大木甑子边，各人舀上一碗饭，马上回到自己的方桌边站起，八个人一桌。看几百个学生差不多都舀好了，值日老师一声令下“开饭！”好像还吹一声哨子。马上，“悉悉唰唰哗哗”，一片筷子碰碗碰盅声，没有一个人说话、吵闹。看见中学生们吃饭都像解放军叔叔一样，我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我什么时候才长大，才有一个属于我个人的搪瓷盅盅啊？

中心镇全城，都被高高大大厚厚实实的石头城墙蜿蜒曲折地包围起来。城墙全长估计两三公里左右。读中学时，我和几个同学上西门城墙去玩过。一走上城墙的石坡坎，就看见几个调皮小男娃在比赛撒尿。他们高高矮矮沿城墙站成一排，大呼小叫地比赛谁尿得高，谁撒得远。城墙上地面约一丈多宽，乱石野花遍地，杂草藤蔓丛生，羊肠小道时断时续。从西门到北门一段路，约全程的四分之一，我们上石梯、下土坎、摘花儿、扯草草，走走停停，疯玩了大半天。

东、西、南、北四条大街通往城外，街的尽头屹立着高高大大的古城门楼。居民们把城门楼叫“城门洞”。所以，什么北门洞，南门洞，西门洞就成了中心镇的小地名。

长长的东街被城门洞分成两段，城门内的叫内东街，城门外的就叫外东街。从外东街下几十步石梯走百多米沙滩就到嘉陵江边。1956年夏天，嘉陵江涨大水。我跟着大人去看涨水，才走到十字街口，离河边大概还有一里多路远，就听见洪水“呼隆呼隆”地咆哮。天哪！嘉陵江有平日的两三倍那么宽了！外东街已经被翻滚的浊浪淹没了一大半。最下边的人家户，洪水都漫进房屋，桌子板凳都漂起来了。看涨水的人们被不断上涨的洪水逼得一边往高处后退、一边指着黄泥汤一样的滚滚波涛大呼小叫：“看啦，茅草房的屋顶顶，哪家的房子遭冲垮了啊！”“天呢，河里好多死猪死狗哟！”

青石头砌的古城门楼有两层，大约四五丈高吧。上层是石楼、城墙垛，下层是弯月亮形的城门洞。两扇厚厚重重的大城门黑漆漆的，城门上面钉得有一排排小碗那么大一个个的铁圆包包——调皮的男娃儿说那是“铁奶奶”。听大人说，城门早上开，晚上关。可在我童年的印象中，城门总是大开着的，两扇大城门靠在石头城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城门没有了，只剩下了城门洞。

城门洞宽宽敞敞的，十几二十个交公粮的农二哥(注：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工农翻身作主人。工人是“老大哥”，农民就是“农二哥”)坐在里面歇脚都不觉得拥挤。每年交稻谷的金秋季节，火辣辣的“秋老虎”发威，烈日当空，暑热难当。荫凉的城门洞里，十几二十挑装满金黄色稻谷的箩筐排成三四排，竹扁担横放在箩筐上，农二哥们坐在各自的扁担上，歇一口气擦一把汗，摆几句龙门阵，或者打点小瞌睡。一阵凉风悠悠吹过来，这个说“哎呀，舒服惨了！”，那个喊“安逸得不得了啊！”

1958年“大跃进”前后那几年，可能是大炼钢铁、粮食高产都“放卫星”吧，武胜县被推举为全省的“红旗县”。《四川日报》头版头条赫然印着通栏大标题《又一面红旗武胜县》。又被评为全国农业生产先进县，受到国务院的嘉奖。听说那个奖状上，盖的是周恩来总理的红朗朗的印章。武胜县的知名度几乎相似于几年后“全国农业学大寨”的那个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大队。

电影厂到武胜来拍纪录片。我记得在武胜中心中学的大操场上看过这部名字就叫《武胜是个好地方》的电影。银幕上有热火朝天的挖土、挑担的劳动场面，有一群姑娘小伙穿红着绿、载歌载舞。我们一边跟着哼唱《武胜是个好地方》的旋律，一边叽叽喳喳地指点着银幕上县川剧团那几个熟悉的面孔。P4-5

摩挲着这厚厚一叠《青春记忆之红与黑》的打印稿，心中有一丝丝成就感的同时，更多的是迷惑、困惑和不相信。这20多万字的回忆文章，真的是我杨奶奶(网名)写出来的吗？真的是我这个花甲老太在电脑上一字一句敲打出来的吗？

我为什么要淘神费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写《青春记忆之红与黑》呢？

是为名吗？

否！

我这一辈子，做人都很低调。要说什么“名”，不害羞地说，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小有名气了，被人们誉为童心未泯的“儿童歌词作家”。

歌曲作品获省部级以上大奖30多次。在1982--1986年全国少年儿童歌曲评选中，我作词的《一把雨伞圆溜溜》《雨中》《浓雾打湿上学路》《小猪数数》等四首歌曲分别荣获二、三等奖，创造了“在一次全国性的评奖活动中，七个省市选送同一个作者的作品是绝无仅有的；在50件等级奖作品中，同一个作者获四个大奖也是绝无仅有的”之佳话。

儿歌《哪座房子最漂亮》，自1990年被人民教育出版社选人九年义务教育小学教科书《语文》课本，至今20多年了，数以千万计的小学生读过，还被电影《凤凰琴》、央视黄金时段播出的电视剧《郭秀明》、舞剧《远山的花朵》等选用。

20多年过去了，我写的这些“小东西”，不但都还活着，还活得风生水起，成千上万的娃娃还在读，还在唱。比如那个《小猪数数》的动漫儿歌，在网络、电视上熠熠生辉、妙趣横生，可惜词作者杨霞丹被“佚名”了。

我相信，我写的那些几十个字的“小东西”，绝对比我这个人长寿得多，也比这20多万字的《青春记忆之红与黑》长寿得多。

是为利吗？

否！

明白人都知道，草根写回忆性文字出书，没有明星名人的光环熠熠生辉，没有魔幻恐怖色情吸引读者眼球，是无利可图的，说不定还要倒贴一大坨。许多人是“挣钱吃饭”，而我是个“吃饭挣钱”的退休一族，生活简单，衣食无忧。远在美国的儿子劝说，妈你不要写那些东西了，伤心流泪伤身体。朋友善意提醒，什么最重要，身体最重要，多活几年，比啥都强。  是为什么理想吗？

否！

早就过了激情澎湃、热血沸腾的年华了。人生几十年，一路上风风雨雨，还从地球这边飞到地球那边生活了一段时间。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人，在浩瀚宇宙，渺小如尘埃。

那么，为什么要写《青春记忆之红与黑》呢？

一是何三畏领军“现在就开始回忆”，杨奶奶泪眼婆娑做作业。

二是《国家历史》一篇“饥饿”文，牵动了国人饿神经。

三是“年度公民写史”奖，给了一把力。

二、何三畏领军“现在就开始回忆”，杨奶奶泪眼婆娑做作业

2009年9月，家乡网站、“武胜家园”《嘉陵文苑》的版主“懒猫”(女诗人莫薇)贴出美文《你我武胜人，嘉陵水作证》，把武胜的文人、网友凝聚成团。版主“土歌”(作家、武胜烈面中学高级教师昊生泉)跟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没有杨奶奶呢？

就是“土歌”这一声呼唤，2009年lO月6日，杨奶奶重返武胜家园(之前因丢失密码不能登录)，还大发了一番《杨奶奶的慨叹》。

武胜乡友何三畏先生，南方报系资深媒体人，《南方人物周刊》主笔，著名时评家，是个大忙人，他的时间都是以分秒来计算的。我是久闻其名还未见其人。他在《杨奶奶的慨叹》后一条14个字的跟帖“本坛若无杨奶奶，嘉陵白水枉自流”，差一点把我神经震断。我花了几天时间，细细浏览了三畏新浪博客数十篇大作。杨奶奶真的“三畏”了：畏其眼界高，畏其眼珠亮，畏其眼光独(毒)！

……

致敬典礼主持人杨锦麟先生宣读的颁奖致敬辞是：《现在就开始回忆》以第一人称的方式，朴实地讲述个人命运，相对于长期被“大历史”垄断的传统叙事，表达了草根阶层的尊严和公民意识的觉醒。

杨锦麟先生对“中学生的饥饿”一文十分上心，典礼上下都有赞赏！

颁奖时杨锦麟先生问我：几十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要写中学生的饥饿？

面对着台上台下一两百人，我嗓门颤抖着大声回答：因为那种饥饿感、饥饿恐惧感刻骨铭心！

工作几十年，我参加过全国、省级、市级；政府、党派、妇女；音乐、艺术、文学等各种层次、不同类型的会议。但关于历史的还是第一次。会议的学术性和热烈气氛，历史研究者、记录者们的真挚和虔诚，使我震撼。

更使我感动的是《看历史》杂志主编唐建光先生的一句话：记录历史的人，有一腔热血，一肚子苦水……

“年度公民写史”奖给了一把力，我重新拾起因亲友重病、自己身体不适而撂荒了几个月的回忆耕耘。

2011年端午节，把目录排出来，还有一点点成就感。越写越觉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应该记录下来，不敢说是什么“大历史”的补充，至少是一段非常时期小“草根”真实生活的再现。哈哈，“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沙粒。

五、原生态写作

写《青春记忆之红与黑》，我坚持的原则是：

1．写亲历、亲见、亲闻(亲历者口述)的往事，有一说一，绝不虚构想象、瞎编乱造。笔下的每一件小事，都有“当事人”。只不过因众所周知的环境氛围，对许多人隐去其姓名。我想，读者是应该并可以理解的。

2．原生态写作，尊重时代背景。真实，比文学还文学。三年大饥荒时，我是一个初中生。“四清”“文革”开始时，我是一个刚跨出校门的高中生。穷乡僻壤小小“草根”，经历有限，视野狭窄，毫无政治经验。所以，我笔下的大饥荒，是“这一个”初中生亲历的饥饿感、饥饿恐惧感，绝不是经济学家、历史学家考证的什么决策问题。我笔下的那些人物和事件，包括大饥荒、“破四旧”、派性和武斗，是我的青春记忆的一部分，在我看来有些是“红”的，有些是“黑”的。

2011年12月25日于西南大学育才学院三才庄

从2009年12月初开始，我断断续续地写《青春记忆之红与黑》。在键盘上一字一句地敲打了20多万字，确实是呕心沥血、精疲力竭。2011年11月22日，敲下最后一小段时，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叫了一声：“杨奶奶活出来了！”我还给何三畏发了一条“很文学”的短信：“哎，写这个东西，杨奶奶死了九次，又活了九次。”

才过了一周，我意外地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是《南方都市报》的记者王晶(一个29岁的小伙子)，从何三畏那里知道我的电话号码，要采访我。于是，短信、电话、QQ、电邮往来若干次，完成了他的采访。

2011年12月6日，王晶发来了刊登他的长篇报道文章《发现你身边的历史：90后女生苇子的“文革”寻访与65岁杨霞丹的个人史写作》的网址。哇！《南方都市报》上八开的满满两大版啊！报上居然还刊登了杨奶奶高中毕业时与几位同学“颗颗红心向着党”的青春照！显眼位置还有两段较大字体的“老百姓语录”：

我们中国几千年来，都是帝王将相史。小老百姓的渺小，简直连一粒沙子都算不上，就是一粒尘埃。没有人觉得老百姓的亲身经历就是历史。

——杨霞丹个人史写作者

如果我们承认个体至高无上的价值，这样的回忆一定会让人叹为观止……

——何三畏媒体人那文章后面的跟帖人数，几个小时就上千(当然也有“炒手”)。听说那18岁的美少女重庆苇子，一下子就成了网络红人，找她打广告的商家蜂拥而至。

凑巧的是，就在那两天，我还接到《环球时报》英文版一个25岁的女记者许杨晶晶的采访电话。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她居然是从我家乡小网站“武胜家园”的《嘉陵文苑》上发现我的电话号码的。

我很欣赏这位年轻女记者别开生面的最后一个提问：在你的痛苦回忆之中，有没有几次微笑的记忆？

我回答：有哇！还不少呢！比如三年大饥荒时，“一个麻雀五人吃”的亲情。还有“文革”初期，雷同学用“送毛主席语录本塑料红壳子”向我表达爱情的特别方式。40多年后，一个文学网友如此评价：“雷维模当年送杨霞丹五个红朗朗的毛主席语录本塑料红壳子，与手抄毛主席语录本，比现在送她一辆宝马车还风光。”

许杨晶晶发来的“关于民间历史书写者”的英文版网址，密密麻麻的英文，使我“望洋兴叹”。转给在美国的大儿子看，他回电邮说“文章介绍了你写书的一些概况”。

正在美国访学的西南大学教育学博士张利洪，粗略地浏览了上述两个网址的文章后，发电邮给我们：

我非常喜欢。个人史的写作非常重要。从生到死，帝王与凡夫俗子没有两样。现代文明的一个基本常识就是在于倡导一个人人都平等、人人有自由的社会。虽然事实上人与人之间是不平等，这种不平等其实是家庭出身贫富、所受教育的多少和经济收入高低所导致，但是一个合理的社会给每个人公民的尊严和机会应该是平等的。今天的社会还不是这样子的，但是你们的写作和回忆，将极大改变我们对主流意识形态史的看法。统治阶级自己写自己的历史，肯定是很光彩和伟大的，其实他们干了什么勾当和坏事，鬼才知道。毫不忌讳的是，我们的历史教科书的不少东西是虚假的。我非常期望你们的回忆文字能够出版，即使现在不能出版，只要存在于世上，历史定会很有意义的。

我现在美国，所以上网时间跟你们有差异。只能互相留言了。我的父亲今年快80岁了，我也建议他能够写写。

……

每天夜色朦胧、灯影烁烁之时，我们漫步在杜甫草堂、浣花溪畔，耳听着新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谈论得最多的就是“红与黑”：

都是65岁的老人了，谁也不能预知哪一天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思念无尽，无人倾诉，就只有抱着我们共同编写的这几本书痛哭……

万一、假设、如果你走在前面，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让你的《青春记忆之红与黑》正式出版！……

啊啊，《青春记忆之红与黑》正式出版！我们2013年的希望和奋斗目标！如果出书的征程崎岖而漫长，那就寄希望于2013、2014……  2012年正月初七

于成都市草堂东路锦里苑

补记：在河南人民出版社的支持和帮助下，这本书终于和读者见面了。在此，对责任编辑柳明女士及其他几位对本书的出版付出辛苦的朋友表示诚挚的谢意！

作者

2014年8月于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