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伟大旗手鲁迅先生命名的鲁迅文学奖,是为鼓励优秀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报告文学、诗歌、散文杂文、文学理论评论的创作,鼓励优秀中外文学作品的翻译,推动中国文学事业的繁荣与发展而设立的,是中国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奖项。鲁迅文学奖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
《大师的慈悲》由宁肯所著,反映了作者直面现实的所见所闻,超越现实的所思所感,都充满着生活的元气与艺术的生气,并且在“地气”与“人文”两个方面,都表现出了不同作者的笔墨个性与艺术风采。
《大师的慈悲》由宁肯所著,《大师的慈悲》作者宁肯的散文笼罩着温暖的光芒。他擅长观察细节,热爱小人物的所思所想,喜欢回归大自然本身的朴实厚重。这本集子的主旨是行走和游历——在异地他乡,在个人生命的长河中,在文学之路,带给人深思和感悟。语言细腻、自然、清新,笔法老练情真意切,具有独特的个性魅力。
大师的慈悲有时体现为一种月光,阳光普照,月光慈悲。清冷的天空,月光渡海而来,大师注视我们,环状的峦影恰似大师低垂的目光,这时天空就像含意深远的镜子——我说的是十世班禅大师。
事隔多年,大师再次出现在西藏是1986年3月,那时中断了26年之久的“祈祷大法会”在拉萨大昭寺首次恢复举行,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大师主持盛会。那一天,大昭寺前人山人海,僧俗足有十万之众。大昭寺是法会中心,班禅大师已经莅临,但尚未出现在寺顶。人们翘首,仰望,期待。我和林跃(我的拉萨六中的同事)置身在手臂和目光的海洋中,我们像恒河之沙那样细小,微不足道。彼时阳光普照,人类盛大,无数的目光陌生激动,无数的遥远的面孔似乎把各地的阳光带到了广场,不用细看就能从他们的脸上辨认出不同地区的阳光。
如果恒河之沙也有妄念的话,大约就是我和林跃了。因为在万头攒动中,我居然向林跃提出能否跻身大昭寺顶看看。这绝对是妄念,这怎么可能呢?林跃认为完全不可能。
大昭寺戒备森严,一个个红衣喇嘛和保安人员已将寺院团团围住。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可以不必进大昭寺也仍然可登上大昭寺顶,因为就在前几天,我和林还被一个藏族同事引领入毗邻大昭寺的宗教局小院登上过大昭寺顶。宗教局与大昭寺顶有一条通道。我执意试试,林跃同意了。
我们沿广场一侧溜到宗教局小院。正好宗教局是当时法会布施的地方,院子里挤满了老人、孩子、妇女、青年人、舍钱的、送米的、供酥油的、送宝物的。一个明显是八角街职业乞丐的老人把一小口袋青稞倒进了大的青稞口袋,场景十分感人。我们看到院子里回廊的楼梯口,这里就通往大昭寺,竟然无人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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