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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由罗根·沃德编著的这本《我们没疯一起回到1900年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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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我们没疯一起回到1900年生活吧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美)罗根·沃德 |
出版社 | 光明日报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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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手机、电脑、信用卡统统再见,每天帮山羊挤奶、赶走惊人的土拨鼠与不时出现的蛇,头发永远洗不干净、在户外用粪坑上厕所时永远觉得屁股凉飕飕的,最低的文明需求是卫生纸,这场浪漫冒险游戏为期年,时间到就会回归现代。跨越一百年,暂停一下的生活,会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乐趣? 请看由罗根·沃德编著的这本《我们没疯一起回到1900年生活吧》。 内容推荐 《我们没疯一起回到1900年生活吧》的内容简介如下: 走遍全世界的旅游作家罗根·沃德厌倦了半夜还要接手机、回E-mail、通MSN,也害怕儿子在城市长大,只认得汉堡不认得牛。于是他和妻子希瑟决定“回到过去”,把家搬到弗吉尼亚州乡间,去过1900年的农村生活。这决定,为他们带来了危机四伏,却也充满欢乐与温馨回忆的一年…… 没有电视、电话,没有计算机,也没有汽车,他们得自己种田养牲口,而且只能用一百年前的工具。在这个错逆的时空之中,沃德夫妇找回了生命中恒久不变的价值,并在亲友们的怀疑转为支持后,建立起一个超越科技与时空的美好社群。 《我们没疯一起回到1900年生活吧》由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 目录 Ⅰ 前 言 第一部 绿意初萌 第一章 纽约,再见 我要……离开21世纪的世界 / 一路向南 / 真正的绿洲 第二章 除夕迎旧年 贝儿来了 / 你怎么会没有电话 / 我不是你的员工 / 妈咪和爹地正在……挤奶 / 最后一站:古老的二手货店 / 不久,黑暗就会降临 第三章 探索未知之地 欢迎进入1900年 / 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 / 扮兔子的“纵火狂” / 还是剩下一大堆樱桃 / 来自音乐的酷刑 / 我很确定:不卖 / 突发“羊顶人”事件 / 贝儿的眼光 第四章 学会驾马车 结婚请帖 / 见到负重马专家 / 带着脚踏车,去赴约 / 往前走,贝儿 / 试驾 / 大卫的理想 / 再次赴约,这次骑马 / 被削弱的成就感 第五章 等待下雨 菜园快要干凅了 / 拔草、杀虫和冷战 / 曼哈顿计划 / 好女孩,贝儿 / 干旱,持续 / 快乐,妈咪!快乐,爹地 第二部 渐入佳境 第六章 采摘,洗净,去皮,去壳 送给希瑟的手环 / “好”邻居 / 新“来客” / 贝儿的小探险 / 除蓟 / 布鲁克林的老朋友 / “守护天使” 第七章 来自未来的消息 恐怖分子挟持了飞机 / “挡泥板”被困 / 鲁德决心要大便 / 希瑟的外婆 / 鲍伯和艾默斯 / 是谁 第八章 枪声响起 这,属于我们 / “不给钱就捣乱” / 坏消息 / 冬天的储备 / 枪声 / “大剪刀”不见了 / 去杀鸡 / 投票日 / 我笑了 第九章 回家过节 爸妈来了 / 感恩节 / 转变 / 鲁德发烧 / 水果蛋糕和圣诞树 / 礼品手作 / 希瑟的双亲 / 送给鲁德和希瑟 第十章 严冬 寒流 / “不能碰的木头” / 新的仪式 / 玩滑板长大的男人 / 险遭劫难 第十一章 交配的季节 希瑟的疼痛 / “星星”在寻找爱情 / 支持与友善的距离 / 掉进柔软的草堆 / 要不要打电话 / 准备就诊 / 没有怀孕 / 心情不太好 第十二章 回到未来 希瑟看诊 / 农场欢乐日 / 我想去——另一个地方 / 猎杀了一只土拨鼠 / 角色交换 / 散步 / 关于农场的构想 / 活马拉坏车 / 一百年后,再见 尾 声 后记及其他 后 记 希瑟的改良黑水果蛋糕食谱 致 谢 试读章节 在这个城市里,你不会凝视星辰,做白日梦。你不会在早晨外出散步后,埋头翻阅平原野花手册,寻找一种途中看到的、绽放璀璨蓝色花瓣的喇叭花花名。你不会在雪地上搜寻动物的足迹,或是在这片冰封的森林里停下脚步,闭上眼,聆听五子雀觅食的啁啾。在这种时刻,你可能会忘记有蛇这种生物的存在。这种感觉就像纽约被包在一个巨大的塑料泡泡里,人类身上带着信用卡和《查氏餐馆指南》,端坐在食物链的顶端。本地的野生动物?不过是蟑螂、鸽子、老鼠而已,都是传染疾病的媒介,都应该被扑杀。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个泡泡里展开的。 当时是2000年,一个新的千禧年露出曙光。社会各界几乎已将人们对Y2K的恐惧抛在脑后。经济前景看好,失业率降到历来最低点,美国政府对破纪录的财政盈余多有夸耀,纳斯达克指数超过五千点,使得社会发出一阵振奋活泼的欢呼。股市让每个人都变得富有——至少在账面上是如此。在历史上最富裕的时刻,生活在这个全球最富裕国家中最富裕的城市里,希瑟和我应该觉得很快乐。其实不然。 因为这个缘故,有一天我发现我坐在出租车里,沿着公园大道前行,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因为心中藏着一个好消息而显得太过兴奋。我从车窗外看到有几头奶牛站在安全岛上的郁金香花丛里,在它们的后方,西格拉姆大厦(SeagramBuilding)巍巍矗立。那些是玻璃纤维做的牛。有一头奶牛身上画着某个第三世界国家的国旗花纹;另一头牛的身上画着蒙德里安式的几何线条。出租车司机朝着后视镜歪了歪头,跟我对看了一眼,然后用发音清晰、音调毫无高低变化的孟买口音说:“我总是想不通,这些奶牛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这是艺术。”我朝着隔开前后座的塑料防护板大声嚷嚷。 “在我的国家,牛是给人吃的。”司机说。我突然想到,印度把牛看成神圣的象征,所以他一定是巴基斯坦人。 我发现讲话不必用喊的,便说:“有时候我在想,城市人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们吃的汉堡是用什么做成的。星期天我推着婴儿车,带着我那一岁大的儿子去布鲁克林动物园,那里有一个女孩——她看起来绝对有十二岁了——瞪着农场动物区里的一头奶牛,竟然说不出那是什么动物。” “一头活的牛?” “对,一头活的牛。它只是一头小牛,但它显然是一头牛。总之,这个女孩的妈妈觉得很挫败。她一直说:‘别这样,你知道它是什么。’这时,我儿子尖叫着说:‘哞,哞。’我简直没法相信有这样的事。”我的背靠着座位往下滑,心里想着,我的孩子不会这样,绝对不会,我感觉一阵喜悦涌上心头,因为我知道,我的孩子不会的。然后我再次俯身向前:“我没有留在那里,看看她能不能认出山羊来。” “在我的国家,”他说,“羊肉是最受欢迎的。” 就在这时,有一辆出租车突然插进我们的车道。“喂!”载我的司机大声喊叫,他猛然踩住刹车板,用手腕重重按着喇叭。车身的倾斜和颠簸让我的身体神经质地颤抖起来。 到了路口,我们放慢速度,穿过四面八方快速行进的路人,他们像想要盗垒的棒球选手般,快速地冲过马路。在人行道上,人们看着自己的脚,匆忙前行,嘴里喃喃自语,手上比着各种手势。老烟枪们聚集在另一栋商业大楼的柱子四周抽烟,他们的模样令人同情,烟瘾让他们魅力全失。 他们看起来都是一副走到尽头的样子,不管是抽烟的还是不抽烟的,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是衣冠楚楚的还是肮脏衰败的。每个人都显得很急切,很狂乱,仿佛快要走进坟墓。穿梭于这片水泥、玻璃与钢铁构成的风景之中,穿梭于拥挤的人群之中,他们的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无法察觉自己的状态。直到最近,我一直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如今我离开了,走出了这个人群。 “我的孩子将会知道,牛是什么样的生物。”我做出这项宣告,我觉得我不能不跟他分享心中的好消息:“我太太和我就要搬到一座农庄去住了。” “你是个农夫?”他一面说,一面怀疑地看着镜子里的我。 “不是。但是我要学着去做一个农夫。我敢打赌,在你的国家里,许多人还是以务农为生。我指的是一般人。为了养家活口。”然后,我的精神更加振奋,我想到这个人,还有他离开祖国到这里定居的决定:“你有没有过一种感觉,就是厌恶这里的情况,觉得再也受不了了?厌恶塞车,厌恶生活在锁紧的大门后面,厌恶那些可恨的事情?老天爷,你是开出租车的。你的每一天一定充满了一件又一件可恨的事情。” 司机猛然转到人行道旁,停下车子。他从镜子里看着我。我正要对他的开车方式提出抗议时,我看到了布莱恩特公园(BryantPark),发现我们已经到了。我付了车钱,一把接过收据,在红灯亮起、车流涌过来之前,匆忙地冲过街。 我与下班人潮走着相反的方向,走进一间铺着大理石的大厅,一个人搭电梯到17楼。在17楼,我走进《国家地理·探险》(NationalGeographicAdventure)杂志的办公室。这是一本新创刊的入门性质杂志,是那本深受敬重、封面有着金黄色边框的旗舰杂志《国家地理》的姐妹刊。探险——这种消遣,这种态度——现在很热门。欧内斯特·萨克里顿置身冰天雪地的豪壮英雄史诗,还有攀登圣母峰时发生的悲剧,在书店的陈列架上随处可见。南美洲的巴塔哥尼亚不再是一个地区,而是一种赶上流行的宣告。在这本杂志推出前的秘密运作时期,我曾跟一位编辑见面,当时这本杂志的名字仍在严格保密中。“我敢打赌你能猜出它的名字。”他狡猾地咧开嘴笑,“它用了一个字,一个你最近随处都能见到的字。” 我对探险感到着迷。 P2-5 序言 我们乃是凭借自己的过去来界定自己。或许我们可以——若有良好的理由——花很大的力气,试着逃开它,或是逃开它所包含的那个不好的部分,然而只有在我们把某种东西加到它里面,使它变得更好的情况下,我们才能真正地摆脱它。 ——美国自然文学作家温德尔·拜瑞(Wendell Berry) 20世纪是从一个星期二开始的。 ——美国作家伊恩·费雷泽(Ian Frazier) 我站在弗吉尼亚州雪伦多亚谷(Shenandoah Valley)一座破败失修的农庄后面。这座农庄的院子里长满茂盛的野草。一座巨大的灰色谷仓若隐若现地矗立在远方。有个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鸡舍附近有个东西急促地动了一下。有一条蛇倒挂在椽木上,正在来回地摆荡。它把它的身体往前伸,攀上一扇没有玻璃的旧窗。在木条窗格之间,这条大蛇把身体胀大了一倍,它把头放在鼓凸的身体上,吸收这一天最后的几丝阳光。我像被催眠了一样,轻手轻脚地沿着花园小径走去,想看得更清楚一点。许多黑影如“地精” 般在植物之间匍匐。这条蛇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舌头无声地吞吐。它真的是一只巨大的生物,有我的上臂那么粗,可能有一点八米长。它的身体是棕黑色——虽然在渐暗的天色之中,很难看出它的颜色——上面还有模糊的菱形纹路。我身后传来“嘎吱”一声,我迅速转过身去,看到鲁德摇摇摆摆地走过来。“把—拔。”他用他那刺耳的声音说,伸开双臂要我抱他。一瞬间,我突然惊觉,他幼嫩的脚刚刚走过茂盛的草丛。我赶紧一把将他抱起来,快步走回主屋。 不久以后,在我们回到古代的旅程中,我们将会面对许许多多的危险,包括用力挥动斧头、结果竟砍到小腿上;用木柴炉烤肉,以及被我们那匹运载东西的马儿踢到——三周后,我们就要经历这些事。然而,在诸多危险当中,最让我感到忧虑的事,就是遭到蛇吻。雪伦多亚谷常见的毒蛇有两种——响尾蛇和铜斑蛇。这两种蛇都属于颊窝毒蛇 ,对于三岁以下的儿童来说,它们的毒液都足以致命。我儿子上星期才满两岁。 在我们想办法做出种种安排,以便按照预定计划出发之际,疑虑的思绪也深深困扰着我。夜里我无法入眠,被眼前浮现的一幅景象所折磨,那就是鲁德摇摇晃晃地踩过一堆腐烂的篱笆桩子,而这堆篱笆桩子底下盘着一条巨蛇——那闪电般迅速的攻击,那纯真无知的孩子的尖叫。鲁德会说的词汇很有限,我们有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是因为被蛇咬了而惨叫。然后,当那条腿肿起来,开始发黑,我们那个地方距离小镇很远,没有电话,而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会——可能是我,希瑟会留在家里——抱着孩子狂奔到最靠近我们的一栋房子敲门求助。我祈祷房子里有人;如果没有,我只有再度狂奔,去敲另一栋房子的门。 我走进厨房,尽管鲁德用尖叫和拳打脚踢表示抗议,我还是把他放到儿童椅上,为他系上安全带,以免他爬下来。这天稍早,希瑟曾说我让她觉得快窒息了,她必须暂时脱离我们这种疯狂的准备工作,不然她一定会发疯的。她一言不发,满怀怒气,把旅行车开得飞快去上瑜伽课,把我留在这里,让这许多尚未完成的事情继续烦扰我,让我着急慌乱——安装火炉的管线,建造一栋户外厕所,把青豆和玉米的种子撒到土里,好让我们这一年能撑过去——还要应付鲁德。真该死,他究竟为了什么尖叫个不停呢? 我回到鸡舍前,各种东西的影子拉得更长了。那条蛇已经走了。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第二天早上,我叫鲁德和希瑟留在野餐桌旁边,将一把锄头攫在手中,自己大步走到鸡舍前。走到距离这片高高的草丛还有三步远的地方,我停下来,一动也不动。有一条跟上次那条模样不同、体型也比较小的蛇,正在阳光下曝晒它的鳞片。 “这里有一条蛇。”我说,我的眼光集中在这条蛇身上。从蛇头的颜色和形状来看,我确信它既不是响尾蛇,也不是铜斑蛇,然而这个事实一点也不能让我的手停止颤抖。“我要试试看,看能不能抓到它。” “为什么要抓它?”希瑟问。 “这样就可以把它送走,不让它靠近鸡舍。蛇会吃蛋。”几星期后,我们的小鸡会住进鸡舍,加上我们的住处距离超市很远,我们不能允许鸡群中出现这样一个窃贼。 我估量这条蛇的体型大小,试着回想,过去我有没有抓过活生生的蛇?我依稀忆起,某次学校远足时,看过一条身上有着浓淡相间条纹的袜带蛇,还有,我手上沾了一种永远也洗不掉的恶臭。好吧,我想。扣住头,抓住脖子,就像马林·帕金斯 经常做的动作。但是当我扬起锄头时,这条蛇突然向后一跃,唰唰地把身体盘起来,尾巴不停颤动,脑袋从锄头尖甩动着移开。我像喜剧里的小丑一般,踮着脚四处弹跳,完全没法占到一点优势。 “弄死它不就好了?”希瑟不屑地说。 不可以杀死没有毒的蛇,我想。但是我觉得自己很急躁,觉得此刻我的处境很尴尬,我的无能令自己感到困窘。怒火涌上心头。我把锄头举到头顶,用力砸下去,砰的一声,砸在这个盘卷的身体上。然后我又砍了一次,这条蛇看起来很困惑,它发出“咝咝”的声音,嘴巴张大了,身体流出血来。砍下去!砍下去!不久,它的头仅有一丝血肉与身体相连,它的身体躺在那里,被切成好几段。我的手臂在发抖,因为发出重击而感觉刺痛。狂怒的情绪如蒸汽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当下涌出的羞惭之心。 在往后的几周,我们彻底投入各种日常生活的劳务中,斗嘴、发火,来回奔走于那条通往小镇的单车道的乡村道路——同时,蛇的威胁仍然萦回不去。我发现有一条蛇的蜕皮挂在二楼鲁德房间窗外的一根粗枝上,宛如一枚巨大的保险套,另一条蜕皮从后院屋顶落地的排水管口伸出来。我发出“嘘嘘”的声音,把谷仓里和房子四周草丛里的蛇驱赶到别的地方去。有一条褐色纹路的小蛇蜿蜒着横越我家的车道,它看起来可能是铜斑蛇。我听到一声尖叫,赶紧冲出去,希瑟的手指着一条肥大的锦蛇,它正在后门的阶梯上作日光浴。“它们不来烦我们会死吗?”她说,她差一点就踩到它。当我晓得,到了冬天,蛇会悄悄进入房子里取暖的时候,我立刻在房子里四处查看,把T恤裁成细条,将木头地板的孔洞塞紧。有一天,过去看管这片农场的老人家提出一项警告。“几年前我在谷仓后面宰了一条响尾蛇。”他说,“当口渴的时候,千万要小心!等到那个时候,它们就要从山上下来找水喝了。” 后记 我们回到自己的世纪的头几个月当中,在某些时刻,我们三个都很享受面对21世纪而产生的纯粹狂热感。一天早晨,希瑟对鲁德说,我们那天早餐要吃小贝果。鲁德说:“好!它们是从菜园里长出来的吗?”还有一次,她给了他一部用完即丢的立可拍相机。希瑟高兴地看着鲁德一张张地拍,记录他那天的生活。我则是处于过去与现在之间的灰色地带,在我们的农庄里,有时我一面就着烛光,在镀锌的水槽里洗盘子;有时我大口吃着巧克力点心棒,用一部装电池的手提式音响,大声播放桑巴舞的CD。 我们已不需要遵守之前定下的规则,因此我们重新拥抱现代化生活的种种便利设施。我们开始定期去自助洗衣店洗衣物,买装在保丽龙盒子里的外带食物。我们用打电话的方式跟亲朋好友联系,而不是写信。我们的邻居杰克·克罗斯是个有执照的电工,他给我们家装了几个临时插头,借给我们冰箱和微波炉,这些东西原本放在一辆停在他家山坡顶端,目前没有在使用的住房型大拖车里。 我们原本可以按个按钮就煮好一壶咖啡,为什么要黎明即起,给木柴炉生火来煮咖啡?当我们能用微波炉做晚餐,为什么要忍受午后炉旁的炙热?我们挤出羊奶,放在装牛奶的纸盒里冰进冰箱。我们养星星和甜豆是为了得到羊奶,而不是为了要她们来帮忙控制杂草的生长。因此我们把这对同母异父的姐妹花卖回给“山羊女士”。她可以让这两只母羊继续生产羊奶。我们听说,上次在妲特·梅克利家没有被我的斧头砍断脖子的那几只鸡,都被郊狼给弄死了,于是我们把家里的12只母鸡装在箱子里送给妲特。然后,我们一家三口便出发去海边度假。当我们要到外地去的时候,要怎么处理家里的动物?对于这个问题,我们的答案是,现代化社会给了我们一个礼物,那就是省力——现在我们可以出远门了。 希瑟和我从开始实行这项计划的时候,心里就很明白,我们会在一年后回到21世纪,但是我们心里并没有准备好要回去。以冷冻食品加热作为晚餐,从商店里买来鸡蛋,开着汽车来来回回地跑动——我们原本的想法是,这些都是权宜措施,等到我们能把这栋农庄装修成符合今日社会的标准,就能再做调整。房子装修好了以后,我们就能把我们学到的、自给自足的农作方式中最好的一部分,跟我们最怀念的一些事情——能够冲热水澡,有洗衣机、台灯,能够听音乐——融合在一起。我们会再买一窝小鸡,让它们住在鸡舍里,我们会在菜园种菜(尽管不会种很多菜)。我们会继续从事我们的手工种菜和捏死小虫的有机耕作方式,也仍然制作装在有金属盖的玻璃罐里的罐装食物,只是现在我们用现代化的煤气炉来煮熟与消毒。以后我们不会挤羊奶来喝,不过我会留着贝儿,驾着她去滑橇,让她拖运石块,以及给菜园翻土。 然而,横跨两个时代的生活远比选择其中一个还要困难。原本每天有很多必须干的话儿,现在都不用做了。我们觉得自己好像一艘失了舵的船,不知何去何从。之前我们心中的那股修禅般的专注力消失了。不久,家里的账单就越堆越厚——汽油钱和汽车的保险费、水电煤气费、长途电话费,还有一大笔装修房子的费用。我把我那部计算机上的灰尘擦干净,装了拨号式上网后(每个月又多了一项开支),我重新开始为一些杂志写稿,让我们有些收入。 我们都变得更忙了。邻居们不再常到我家坐坐。也许他们来过而我们不在家。有一次我们在伊许塔家吃午餐,一个朋友愁眉苦脸地说:“我想念你们。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的话是对的。有一段时间里,我们仿佛得了产后忧郁症。一天晚上,吃完晚餐后,鲁德随着歌手约翰·普莱思(John Prine)的歌曲摇摆身体。希瑟露出忧虑的神情。 “你还好吧?”我问。 “还好。”她说,她的口气听起来很悲伤,“我觉得有点疏离。我很想哭。”她哭了起来,在音响播放到一首名叫《一个巨大而愚蠢的世界》(It’s a Big Old Goofy World)的歌曲时,她不停啜泣,肩膀抖动。在普莱思(John Prine)的许多歌曲当中,这首根本不算是哀伤的歌。 “亲爱的,你觉得出了什么问题?” “他有一整年都没有听音乐,”她一面啜泣,一面看着鲁德,“可是他那么喜欢音乐。” 我们的第二个孩子预计在那年二月出生,所以这是一个装修这栋房子更重要的理由。我全心投入,雇用六个包商,为房子装设电线、自来水管、中央暖气系统,并且整修松木地板,还加盖出一些空间。装修房子在生理上和精神都造成很大的耗损——在金钱方面也一样。由于施工时尘土飞扬,希瑟没法让鲁德在家里四处走动,所以我们在镇上租了一户公寓,在那里住了四个月。我们花光了在布鲁克林存的最后一块钱,就搬回去住,尽管生活在结构墙和尚未完工的夹板中间,但我们又可以吃到自己家里煮的食物了,尽管有一段时间,希瑟经常发现她忘了关煤气炉,但这是因为有一整年的时间,她都是在一座从来不关火的木柴炉上煮东西的缘故。鲁德进了幼儿园,由希瑟开车接送,单程就要30分钟。我们的女儿伊莉亚特在一个暴风雪来袭的日子来到人间。我们的生活再次陷入狂乱状态,排满了各种预约的事项,赶着在各种截止期限内做完事情,还有去旅行、回复电子邮件、接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我自由接案的收入不够我们开销。不久,另一个现代社会的产物——房屋抵押贷款——逐渐吞没了我们心灵的宁静。 第一个讯息是官方发出的房地产通告。希瑟在超市拿了一张通告回家。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它就摆在有一半空间尚未完工的早餐室的餐桌上,这张通告蕴含着意义深远的种种可能性。我开始读它的内容。一天晚上,就在我们的190。年计划结束刚超过一年的时候,我们谈到了这件无法启齿的糟糕事情。 “如果我们把这里卖掉,搬到镇上去,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这么做能解除一部分的压力,我会搬走,”希瑟说,“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有彼此。” “是的。”我说。我领悟到,我们上一次决定大幅改变我们的生活时,谈话的口气跟此刻多么不同。“我们有彼此。” 过了一个星期,飓风“伊莎贝尔”重击弗吉尼亚州沿海地区,它迅速吹向内陆并带来暴雨,许多树木被吹倒。到了那天的黄昏,我们新接的电力宣告中断,我们不知所措。家里没有手电筒,不过有一盒蜡烛和几盏油灯,然而令人无法置信的是,整栋房子里一根火柴也没有。有一段时间,我们在黑暗中靠在一起。我咒骂自己太疏忽,没有做好准备。我弯着腰走进狂猛吹打的暴风雨中,坐进我们那辆车的前座。我浑身滴水,试着用车上那个泛着樱桃红火光的点烟器,点燃一根装在玻璃盒里的蜡烛。 这个办法生效了。这个房间沐浴在一些蜡烛芯子的光晕里,让希瑟和我觉得放松。我们想到我们曾经在同样的金色烛光旁边,度过365个夜晚。就跟那段时间一样,此刻我们没法看录像带,不能听音响,也不能打电话。除了聊天、做爱和睡觉之外,没有什么事可做。那天晚上,这三件事我们全都做了。同样的,在那天晚上,我们做出决定,将要搬离特林柏磨坊。如果我们在这项追寻俭朴生活的过程当中,学到了一点点的道理,那就是一切都是身外之物——连这栋房子和它四周的16公顷宝贵的土地也一样。有时候我们就是必须放手,让它们离开。 跟贝儿说再见特别难。克莱德提尔曼作了安排,把她卖给附近史道顿镇上的边疆文化博物馆。在那里,有一些穿着古代服装的人会重新演出早期欧洲和美国的农村生活。贝儿成为弗吉尼亚州政府的一位员工,她做的事跟之前她为我们做的事情差不多,只是现在她跟其他负重马一起生活,一起工作。我们随时都能去看她。我们跟这家博物馆商量好这事之前,博物馆的动物训练员曾经打电话来,询问贝儿的情况。“她绝对可靠,是贝儿教会我怎么驾马车的。” 我们找到一个人,她想买特林柏农场。这位女士很重视灵性,在做拯救老马的工作。我们也开出价钱,想在镇上买下看中的一栋房子。总之,我们在史威普过了多彩多姿的三年时光。我们搬走的那天,由于忙着打包,我们的情绪一直压在心里,直到最后一刻才爆发出来。希瑟开着我们那辆车,走在前面。我把院子里的几件玩具捡起来,绑在沉甸甸的行李下面。我会开着这辆卡车,跟在她后面走。希瑟和我彼此拥抱,跟这里道再见。这时,她突然放声大哭。 “妈咪!妈咪!”鲁德大叫,他从打开的车门里看着她。 “不要紧,甜心。妈咪只是觉得难过,”她擦去泪水,露出笑容,“我会怀念这座农场的,只是这样而已。在这里,我们有许多美好的回忆。” 一小时后,我从伸缩梯爬到树上,砍断给鲁德玩的、用绳子做的秋千——为了庆祝他的三岁生日,我亲手做的——我用短柄的斧头砍断秋千的麻绳,然后我靠在枝丫上,让眼泪流下。我忍不住想到,这些记忆将会逐渐褪色,为了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我们必须把过去的某些部分抛在脑后。 这是四年前的事了。从那时起,我们在新的小区里安顿下来。我们从一个极端摇摆着来到另一个极端——从高科技、全球各地奔忙的都市生活,来到充满汗水与辛勤苦干的农村生活——我们的钟摆在途中的某个地方静止下来:在一个小镇上。这件事带有反讽的意味,因为仿佛只是昨天,希瑟和我还在拼命想办法,要离开自己长大的那个小镇。然而小镇的生活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我们也改变了。史道顿有两万五千人口,是个充满活力的安静小镇,从18世纪以来,小镇保存得十分完好。这里风景优美,气候温和,有许多文化活动;这里有一座国际知名的莎士比亚剧院,还有很多家花三美元就能享受一杯咖啡的好地方。这里有久住的居民,也有搬来不久的人。我们散步到小镇各地,尽量买当地农民市场的东西。如今我们不再有16公顷的草地和蓟要清理,我们的院子只有零点一公顷大。我用老式的手动式割草机修剪草地。 如今我们的生活轨道绕着两个精力充沛的小孩转动。鲁德现在读四年级。他还记得去拉猫的尾巴,在草地上摘黑莓,到鸡舍取鸡蛋,还有在一间小木头房子里上大号的事。当时他觉得,马桶底下仿佛是个无底洞。他对1900年生活的怀念大致上就是这样。我们的体验有没有让他转变成一个热爱大自然的男孩呢?答案不算是肯定的。除了对鸟类和昆虫有兴趣之外,他那好奇的心灵也渴望了解机械或电子方面的事——玩具、遥控汽车、旧的时钟——他用螺丝、起子和老虎钳把这些东西解体。他把我们的CD播放机拆成一堆零组件后,我笑了(终于笑出来),因为我领悟到,鲁德与现代科技的关系可能跟我与现代科技的关系并无不同。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来表现这种关系。我们的女儿伊莉亚特明年就要上幼儿园了。虽然她仅仅在母亲的子宫里体验到1900年的生活,但奇怪的是,她经常从外头带些石头和豆荚回家,最近更开始在一本笔记簿上记下对野花的观察,而这些花正是当时我们靠着那本原野指南书辨认过的野花。事情的进展实在有趣。希瑟开始考虑回到职场的时候,并不确定能否找到延续那些年国际经验的工作。这时,镇上的一所女子学院开始实施一项崭新的、希望能唤醒全球社会的计划。他们任命希瑟担任这项国际性计划的主任。这份工作不仅福利很好,暑期也可以休息。由于这所学院的校园就在我们家对面,她每天只要走112—114步就能往返学校,步数取决于当天她想穿哪双鞋。 生活里出现的这些活动意味着,我们很想跟史威普的那些朋友见面,但是我们做不到。不过只要想到他们就住在20千米外的地方,我们就感到安心一些。至少大多数人是这样。这年春天,我们跟伊许塔和莉夏说再见。她们厌倦了维持农庄所需要花的力气,还有这里寒冷的冬天,便卖了农庄,搬到佛罗里达州去。我们向麦可和维多莉亚·葛佛瑞夫妇的农场买吃青草长大的牛屠宰后卖出的牛肉,向威廉和夏妮·韦勒特夫妇买酵母面包。他们不久前搬到镇上来,开了一家面包店。我又开始把全部时间用来写文章。每当电子邮件堆积如山,许多文章的截止期限让我半夜挑灯疾书(这只是一种比喻),我就会开车到史威普,到约翰·佛斯特的木屋,到那里去思考我的想法与现实生活之间的距离为何如此之大。他和我会聊到很晚,一面讨论印第安人、森林演替,或是让附近的某一条河继续流动等话题,一面把木柴扔进炉火里,或是在橡树林里散步,对着身边几百只闪烁飞舞的萤火虫发出惊叹,仿佛布满星辰的天空有一小块松脱坠落,飘向人间。 尽管希瑟和我在回到过去的这段旅程中,心灵得到了成长,但重新展开现代化的生活以后,我仍不时与压力和生活中种种令人分心的事情搏斗,有时也觉得自己被这个时代的金钱经济所困。我怀念生活在铁栏杆以外的那段独立自主的时光。如今我不再挤羊奶、劈柴、到井边打水和驾马车。自从我们搬离那座农场以后,我们一直没有时间建个菜园来种菜。我们家之前的屋主是镇上有名的园艺天才。她住在这栋房子的25年中,把这里的每一棵黄杨木和每一畦麦门冬之间的土地,都用各种观赏植物加以装饰——丁香、藤绣球、马蹄莲、茉莉、郁金香、在菱形图案上攀墙的英国常春藤——然而没有蔬菜。这是一座美到令人屏息的花园。我们搬来以后头几年的夏天,我所能做的只是不断地除草,用草叶覆盖树根以保持水分,以及修剪多出来的枝叶。但是由于今年春天食物和燃料价格持续上扬,全国上下笼罩在一片对经济感到焦虑不安的气氛里,于是希瑟和我展开一项视“花园族”为异端的行动,把房子旁边的一片常绿植物连根拔起。我们跪在地上一起做,两个孩子在旁边射水枪,不时过来看看我们在干什么。天黑后,我们在地上挖洞,用铁锹翻动肥沃的泥土。我们种下西红柿、辣椒、茄子和几种香草。在希瑟旁边种菜,两只手插在泥土里,让我突然回到我们1900年的春天,让我再次感受到大地的许诺。对于我们的家用开销来说,这片沙滩浴巾大小的菜圃所能得到的收成帮助有限,但是我从那座农场学到的道理是,即使是最微小的行动,也能昭示独立的精神。趁着希瑟没注意的时候,我悄悄埋下一把花种——粉红色与红色的大波斯菊——我把这把种子埋在蔬菜种子旁边的松软土壤里。只要我没忘了这事而把它们给拔了,等到今年夏天,它们就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2008年6月12日 书评(媒体评论) 在回到古代的旅程中,我们面对了很多危险,包括用力挥动斧头,却砍到小腿;用木柴炉烤生肉,结果烟火冲天;还被一吨重的马儿踢——最让我惊恐的,就是我两岁儿子和一条蛇的对决…… ——作者 这本书的价值,不是怀旧,不是乌托邦的自然之梦,而是表达了如今不少人对城市文明焦虑中的反省,用行动去反思生活,让我们看到手工农作的美好与限制。 ——作家、生活家韩良露 作者回返一百年前的生活,相对的世界,究竟的心,我深心以为,他找回的是生命来自原初的那个无自性的本然真心。这点多么值得我向作者礼敬。 ——作家、环境关怀者凌拂 梦想跟树很像,是浇冷水长大的!《我们没疯!一起回到1900年生活吧》这本书,不断地“浇我冷水”!它有个跟我几乎一样的梦想,却在书中写满一切“怎么这都给你碰到”的荒谬与冒险,这不断的冷水,根本就是酷夏中,迎头而来的,爽快! ——导演、作家李鼎 本书以抒情笔调描绘21世纪远离尘嚣的生活,比任何电视实境节目中的荒野求生情节还要更真实,对人更有益处。 ——《出版家周刊》 从逐渐领会农场动物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到思考该如何使用难以捉摸的木柴炉;从了解自给自足的生活是有可能实践的,到成为这类社群的一份子;从努力挽回貌合神离的婚姻,到一起庆祝真正许下承诺的结合……随着这家人的生活体验,读者会感觉到自己和他们一样,不希望这段生活走向终点。本书从头到尾充满了热情、嘲弄的幽默与客观的描述,如果有任何一家图书馆,不管是公立或私立的,竟然不想购买本书作为馆藏,将是令人无法想象的事。 ——《图书馆月刊》 作者记下他和家人认真展开1900年生活的经过。本书笔调优美,情结感人。书中章节环环相扣,毫不造作地展现出作者一家三口在弗吉尼亚州经历的一段珍贵的复古农村生活。 ——《波士顿环球报》 本书对现代人生活的价值观提出深切的反省。——《伯明翰新闻报》 一本精采绝伦的好书……充满冒险精神,处处都在克服逆境。——《里格菲杂志》 每个人都梦想要抛弃数字时代,反璞归真过生活。作者却真的这么做了。他在这一年中得到深刻的体验,有时则是爆笑的经历。作者以精细的观察,写出一本既深思又愉悦的著作──应该慢慢阅读,如果可能,在烛光下读它,让你的脑子停下来,让你的心安顿平息。 ——汉普顿·赛兹(Hampton Sides,《鲜血、雷电与美国志》作者) 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曾经幻想过放弃一切、回去亲近土地,就该阅读本书。作者的这段经历会让你感到美梦成真,受到鼓舞和激励。 ——卡罗琳·凯托维尔(Caroline Kettlewell,《神通情人梦》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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