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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少年台湾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蒋勋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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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台湾著名作家,画家,美学大师蒋勋,十年心血,最新力作《少年台湾》,大陆地区首次出版!

初版在台湾掀起销售狂潮!荣登台湾诚品、金石堂、博客来书店畅销榜首!

岛屿上跨越十年的行走,孤独而青春的流浪笔记,踏进心灵原乡的美感对话!

当我衰老时,看着岛屿少年走过,依然意气风发。——蒋勋

内容推荐

《少年台湾》作者蒋勋用十多年的时间,走遍台湾的角角落落,写下了一系列关于台湾的作品。《少年台湾》描写的内容以作者在台湾各地行走和流浪的所见所闻,以及对自己少年生活的回忆为主。蒋勋透过写台湾底层老百姓,把他们的故事和台湾开埠、不同年代台湾发展的历史、各地的地方风俗等结合起来,展现了台湾的历史文化和风土人情。文辞优美,感情自然真挚。

目录

自序

少年集集

少年水里

少年南王

少年望安

少年白河

少年野银

少年九份

少年月眉

少年盐寮

少年八里

少年苑里

少年扇平

少年龙坑

少年西宝

少年鹿港

少年东埔

少年古坑

少年笨港

少年通霄

少年丰山

少年梓官

少年观音

少年弥陀

少年龙峒

少年芹壁

少年南竿

少年水头

附录 蒋勋的少年与少年的蒋勋

试读章节

少年集集

因为地壳板块挤压,岛屿的中央有了一脉隆起的大山。

大山上的积雪、泉水,融汇成河,浩浩荡荡。

河流一出离大山,仿佛被平坦的原野土地挽留,蜿蜿蜒蜒,减低了速度,一味拖滞流连,在众多大小卵石的河床间浅浅缓缓流过。

许多早期从西边海岸平原登陆的移民,占据了海岸线及河流出海口冲积扇一带肥沃富有的土地,也占有鱼盐和贸易的便利,形成人口较密聚的市镇。

移民的过程中,占地为王,因此颇多械斗。

族群间为了土地的占有,往往聚众斗殴。

男子执农具相互厮杀,残酷的报复,持续不减,甚至到了购买枪械火药,屠灭一个村落,女子婴儿也皆不能免。

弱势的幸存者,或者迁往靠山区的人烟稀少处避难,或者在土地贫瘠处立足生根,企一饭之饱,放弃了争夺。

在靠近山区的仄狭河谷两侧,也渐渐有了人口不多,生活幽静俭朴的聚落。

数丛细长的槟榔树散落在住家四近。夏季除了蝉声,一片静悄。因此,一旦有外人靠近,黄狗从隐伏处突然跑出狂吠,使灶间正工作的妇人也从竹凳上立起,擦了一手的污渍,走到窗口,顺着黄狗的叫声,远远看去。

田陌小径上正走来三十多名年轻的学生,有说有笑,也有被黄狗吓住不敢走上前的。

“小黄!”一个高个子男学生呵斥着黄狗。黄狗认出主人,即刻俯下身,摇尾摆头,在主人裤脚处磨蹭示好。

(梦里总是有一种惊恐,使我频频惊醒。当我忍住泪,贴近你的胸前时,房屋仿佛崩裂般摇动着。我不相信,我们是在经文计算的毁灭中。我们是在毁灭中,虽然你笃定握着我的手,抚慰我说:一会儿就过去了。我仍然潸潸泪流满面。想到这一次过去,毁灭仍在某处等待着我们。)

然而妇人打开了祠堂,在多年没有特别供奉的神案上上了香,并且抱歉地说:“孩子都大了,结了婚,移居在大城市里。乡下的老屋子反倒荒凉了。”

“也常去台北啊?”学生们问。

“住不惯啊!”妇人又抱歉地说。指一指高个子男学生:“他是老幺,等他大学毕业了,也要到外地发展,这老屋就真的剩我一人了。”

祠堂里摆了三个圆桌,铺着红色塑胶布。每一桌十二副碗筷盘匙。

我说:“一下来这么多学生,把阿姆累坏了。”

“没有!”妇人忙着倒茶,回头说,“都是邻近的欧巴桑一起来帮忙的。她们还在厨房里准备菜呢!”

果然大灶间热乎乎地有五六名妇人忙来忙去,见一大票学生来说“多谢”,忸怩不安地擦着一脸油渍的汗,坚持着要学生到庭院去玩,别挤在灶间了。

(我踱步的地方是在光亮与阴暗的交界吗?我看见剥茭白笋的女人的手,在泡着水的铝盆里捞起一大把绿色的笋皮。她的手又以惊人的速度折叠着冥纸,准确而毫不犹疑,那一沓冥纸,不多久就松松成为一落在风中摇晃的莲花座。)

灶间有各种动物和植物的气味。用大刀切着细嫩姜丝时的清辛,带着芳甘的水汽。葱是有着呛味的,铺在鱼的腥味上恰巧综合了。热烈的花生油在大铁锅里沸腾,一大把拍碎的蒜头丢进去,蒜的辛辣呛冲被热油炸成一阵焦香,一缕飞卷着的白烟袅袅散去,使灶间的气味更混杂了。

也许是削去粗皮的丝瓜,透着如同蛇一般冷凉的体温。

但是,砧板上一块始终没有被处理的猪肉,在仍透着血色的温吞吞的木讷里,仿佛回忆着曾经有过的躯体,有过的痛或满足的记忆。将被剁碎,或者切成薄片,或者斩成大块?一旦没有了可供回忆的躯体,它无辜而且茫然地坐在砧板上,等待下一种状态。

(我们在等待哪一种状态呢?)

在那个叫集集的小镇,我能够记忆的还有你吗?在饱足的饭后,我有些酒醉了。学生们躺在祠堂前的晒谷场数星星。我说:别做那么庸俗的事好吗?然后,有黄狗吠叫了,我被人扶站起来。他们说:你看!你看。

我看见阒暗的稻田(在暑热消退的夜晚透着仿佛熟饭的香味),稻田的田陌上远远闪着手电筒的光,一点一点,从散在田间的几处走来。

我听到了妇人们的吆喝,听到了此起彼落的招呼。

妇人说:“都说我们家来了三十多个客人,被子一定不够,各家便都打着电筒送棉被毯子来。”

(在地动山摇的时刻,少年,我觉得毁灭的时刻里有过你深厚的照顾,有过香案上袅袅上升的烟篆的祝福,有过在巨大地壳移动板块挤压时不可遏止的泪水。如同刚刚出离千山万山的浊怒的水溪,到了平旷的土地,有千般眷恋,有千般流连,有千般叮咛,有千般缠绵。)

原载一九九年十一一月十五日《自由时报·自由副刊》

P3-7

序言

自序

一九五〇年,三岁的时候,父母带我在马祖白犬岛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用来申请进台湾的入境证。

在拍摄那张照片之前,我的人生完全空白,没有丝毫一点记忆。

一九五一年随母亲在基隆上岸,踏上生命中宿命的岛屿,开始了此后成长成少年的岁月。

这个少年,成长的过程中,父亲常谈起故乡福建,母亲常谈起她的故乡西安。父母都有他们的乡愁,然而,少年自己,全部的记忆都是台湾。

最早落脚的地方是松江路,在远房叔公的公家宿合,母亲带着五个孩子,打地铺,蜗居在一间小小屋子里,鼻腔里有许多小孩球鞋穿久了的湿臭郁闷的气味。然而院子里夏天夜晚的扶桑花和一些蕨类野草,释放出清新混合着辛辣香甜的芬芳,我常常深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一个季节花草的香都吸到肺里去。

父亲晚一年到台湾,我们搬出叔公宿舍,在当时的“中正路”和建国北路交叉口铁道边租赁了一间日式木造的小房子。

我开始有很清晰的记忆了,火车定时驶过的空咚空咚的声音,汽笛长长的呜呜的声音。隔壁吴家邻居小女孩在门口洗澡时的裸体,水晶肥皂的泡泡和她身体的气息。(她不时会跑来我家,没有原因地坐在我旁边很久。)

小我四岁的弟弟不断哭泣抽咽的声音,直到母亲回来,一手解开衣襟给他喂奶,一手打开报纸裹的温热馒头,递了一个给我。

(我记忆着一种饥饿,肚腹里空空的慌张,那也是襁褓中弟弟死命哭叫的原因吗?)

两年以后我读了“中正小学”,是不足岁的入学生。

再过一年,赋闲两年的父亲找到粮食局的工作,可以配给到一栋在大龙峒的宿合。

母亲带我坐二号公车,在最后一站“大龙峒”下车。

车站紧靠孔子庙南面的红墙,孔庙西侧是屋顶有许多彩瓷装饰的保安宫。

保安宫前有一大水池,水池四周许多垂须的大榕树。那天,我跟母亲走过,池边聚集一群人,我钻进人群看,是一具淹死的尸体,用草席盖着,一个和我同样大小的孩子,用石头丢掷尸体裸露在草席外的脚。

母亲走过保安宫,在保生大帝神龛前合十拜拜。

穿过保安宫西侧的窄巷,一畦一畦的菜田、稻田,远远看到一排新盖好的黑瓦平房,母亲说:“这就是家了。”

重庆北路三段二九五巷二十一弄二号,那几个数字,好像成为少年时记忆里的密码。我的脑海里常常闪过这几个数字,记忆的盒子就打开了。一直到我二十五岁,第一次离开岛屿,去了巴黎,我持续只用了这一个密码。

《少年台湾》是我许多挥之不去的青少年岁月的记忆,这里面的人物很少是知识分子,他们在岛屿各个角落的底层生活着,嘉义月眉、笨港,云林古坑,台东南王,南投集集,高雄弥陀、梓官,花莲盐寮,澎湖望安,兰屿野银,金门水头,马祖芹壁……

一九九九,五十年来岛屿第一次政党轮替之前,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盼望,我开始写《少年台湾》。

二〇〇〇,政党轮替之后没有多久,《少年台湾》停笔了,一停就是六年。

(为什么停了六年?我在疑惑什么吗?那些生活在岛屿各个角落的人物沮丧失落了什么吗?)

六年后,《少年台湾》重新开始,《少年台湾》应该有比“政党轮替”更重要的事吧。

岛屿上习惯谈论政治,我听多了,常常悄悄离开那些喧嚣的声音,背起背包,摇晃去一个安静小镇或村落,去看一看岛屿上沉默生活着不善谈论政治的一些人。

那一段时间,在台北、高雄、台中,这些大都会,初见到一个人,我习惯问:你从哪里来?

那个人如果说是“高雄”,我会追问:高雄哪里?旗津?盐埕?燕巢?冈山?路竹?鼓山?六龟?

那个人如果说“台北”,我会追问:台北哪里?万华?三张犁?芝山?厦门街?永康街?汐止?大稻埕?木栅?

我想追问的是身体里最初的记忆吗?小小的地方,有气味,有色彩,有声音,还没有大到像“台北”、“台中”、“高雄”那么抽象或空洞,还有很具体的人的踏实生活——生活还没有只剩下一堆吵闹空洞嚣张的语言。

为一个奇特没有听过的地名出发吧,背起背包,随意坐车,摇晃去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

台湾的少年,应该可以这样在岛屿上四处流浪,习惯在孤独里跟自己对话吧。

坐在路边,坐在小火车站,看午睡流口水的黄狗,听夏日午后一树蝉声,庙口有打瞌睡的独眼老人,榄仁树大片叶子坠落,风吹过,像屋角猫伸懒腰的一声叹息,远远有油炸红葱头的酥香的气味,一阵一阵,在砧板上剁碎肉的“哆——哆——”

如果风里是一阵一阵浓咸香郁的酱味,我大概知道到了西螺。如果风里是一阵一阵刚采收的辛烈的蒜味,我大概知道是在云林刺桐。

我用嗅觉记忆我的故乡。

这几年我住在八里,南边是“龙形”,北边是“米仓”,“龙形”是因为观音山在这里像龙转了一个弯,“米仓”是山脚下一块小小的河岸腹地,有稻米堆积。

我不为什么,写了《少年台湾》,那些长久生活在土地里人的记忆,那些声音、气味、形状、色彩、光影,这么真实,这么具体,我因此相信,也知道,岛屿天长地久,没有人可以使我沮丧或失落。

这不是一本阅读的书,这本书阖起来,就可以背起背包,准备出发了。

你,当然就是书中的“少年”。

二〇一一年十二月二日蒋勋写于八里乡米仓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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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4 9:0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