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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换梅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曹乃谦
出版社 湖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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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曹乃谦的小说展现了最偏远、最贫穷的生活形态,用的是最文学几乎是最精到的文学构思来写生活的原态,展示开一副副不仅仅是震撼,而且是令人惊悸的生活图象。

曹乃谦无疑是当今大量充斥着浮躁、虚假、矫情和浅薄作品的文学界中的另类,是中国文坛一道最闪亮的希望之光。

《换梅》是曹乃谦的中篇小说选,包括《换梅》、《雀跃校场》、《病人》、《部落一年》四篇作品。

内容推荐

《换梅》是曹乃谦的中篇小说选,包括《换梅》、《雀跃校场》、《病人》、《部落一年》四篇作品。曹乃谦小说集中,小说主题的自传性色彩十分浓厚。如《换梅》中的中篇小说《换梅》是长篇小说《母亲》的开头部分,它交代了这一系列小说中的“我”和“母亲”的由来。曹乃谦这一系列小说谋篇布局十分到位,情节上紧张但不凌乱,引人入胜。

目录

序:一个真正的乡巴佬

换梅

雀跃校场

病人

部落一年

跋:生命的形式祝大同

试读章节

她这个吊床实际是块白布。这块白布实际上原来是个洋面袋。她把它拆开后洗净了,又在四个角儿缝上八根布带,四根长的四根短的,做成了个吊床。她把吊床展开,把四个角的四根长带子抻了抻,觉得很结实,就又放心了,又去做别的。她从泥瓮里摸出个鸡蛋大小的麻纸包儿,也没往开打,只是用手攥了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里面包着洋烟膏,是最有用的东西。又能治病又能换钱。她又从锅台下的灶坑底掏出个油纸卷儿,里面卷着二十个银元。她找出块包花布把洋烟、银元、白糖,还有后晌就蒸好了准备着当干粮的白面馍馍裹在一起。掂了掂,也是沉甸甸的。她又笑了。心说有了这就饿不死。她又从泥瓮背后够出一根铁钎,这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做姑娘的时候,她拿着这根铁钎,就敢在夜里看田,无论是狼还是坏人她都不怕。十三岁那年的一个半前晌,她爹要担着瓜到各村去卖,临走时吩咐她说:“你甭出来,看狼的。”她说:“我不怕,你走你的。”她爹说:“叫你甭出你就甭出。”她说:“噢,我不出。”她爹给瓜房的门口外头堵了两捆干树梢,担着瓜走了。不远处的树丛后早就躲着一只狼,是只绿灰色的母狼。见她爹走远了,就钻出来,围着瓜房转了几圈后,就跳上瓜房顶,四个爪爪齐使劲,用力地刨。它这是在吓唬里面的小孩,只要小孩一哭,它就要跳下来,扑撞堵在门口的树梢。它不住气地刨,直刨得房顶都露了亮儿,都能闻嗅到里面的味道了,可还听不见娃娃的哭声。它哪会知道,里面的娃娃她根本就不怕。她心里机明,只要你不从门口进,再刨房顶你也下不来。怕有土坷垃掉在头上,她靠后墙圪蹴在炕上,两手紧紧地攥住铁钎,缩住脖子看房顶。露亮儿的窟窿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大得都能看见狼的肚皮了。她骂了一声“我日你灰祖祖”的同时,身子往起一用力,手中的铁钎狠狠地冲上捅去。尖利的铁钎刺进了狼的肚皮,又从脊背穿了出去。狼痛得一声一声嗷嗷叫,一下一下地想跑,可就是跑不了。穿透进身子里的铁钎和房顶的椽棒绊住了,跑不了。它越跑越痛,越痛越跑,可咋跑也跑不了。她在房里紧紧地抱住铁钎不松手,热乎乎的血顺着铁钎流下来,又顺住两条胳膊流在了她的身上,她还是不松手。后来她觉出那血越流越少越流越慢了,她还是不松手。再后来她觉出房顶的狼已经不动弹了,可她还是抱住铁钎不松手。直到听见是爹爹在门外面往开搬树梢捆,她才哇地放开声嚎哭起来。

泥瓮后还有把大砍刀,是她男人的。他有了二把盒子后就把大砍刀留在了家里。可大砍刀太显眼,这次她不拿。只拿她的铁钎。她坐在炕沿上,像磨刀似的把铁钎在鞋底帮上磨蹭,直到磨得铁钎在油灯底下能看出闪亮儿才住手。她出了屋,站在当院抬头看看,三星快正了,也就是说快半夜了,该睡会儿了。她返进家,抱起娃娃,嘴里“唏唏唏”地打着口哨,让他在地下撒了一泡尿,然后吹灭灯,上炕搂着娃娃睡下了。

她心里装着事,横竖睡不着。鸡叫头遍的时候,她干脆就又爬起身,点着灯,把锅里剩下的三碗稠米粥全都吃进肚。用尽量小的声音洗了锅碗后,她出院给草驴把那半捆黄苗莜麦扔在跟前。她已经给它扔过半捆了,她要叫它吃得饱饱的,吃得腿肚子硬硬的,这样出路。喂完草驴,她又返回屋一宗一宗地从头清点上路的东西。她一下子想起个该办的事。她把馍馍和白糖取出来,用笼布重新裹成一个卷儿,这样就可以用来给娃娃在路上当枕头了。做完这一切,她就单等着天麻亮的时候动身起程。

娃娃的哭声把她惊醒,一看,天已经大亮。她急了,一边哄娃娃一边骂自己。

日你灰祖宗,咋闹呀?

走不走?

走!

一准是老天爷该叫这件事发生。街上有几个人,地里也有几个人,但都离得很远。他们只看见她赶着毛驴出了村,好像要到村外去放驴,可没看见驴肚下的吊床,更没看见上头有个娃娃。

一准是老天爷该叫这件事做成。吊床上的娃娃本来是醒着,可他却一声也不哭,任凭吊床一悠一晃地把他悠晃出村。

出了村,她头也不回就一跃身上了驴背。屁股上挨了一拳头的小草驴,“咯噔咯噔”颠着碎步,过了一个村又一个村,一路向北跑去。

走出有二十里,她“吁吁”地让驴停下来。按原来的盘算,她要一路都骑着驴去大同,可她走着走着又改变了主意。她觉得让人家的娃娃和驴都丢了那就太不好了。

她弯腰看看,她的招人在吊床里又给睡着了。她嘴里“招人,招人”地呼唤着,解开捆拦着招人的那四根短布带,把他从驴肚下抱出来。招人睁开睡眼,冲她笑了一下就又闭住眼睛睡着了。

看了看,白馍枕头包还在。她把吊床从驴身上解下来,跟草驴说你回哇。草驴看她。她把草驴往返回的路上推推,用铁钎照它的屁股打了一下说:“回去。”草驴听了她的,迈开步向前走,可它就走就回头看她。她扬起铁钎大声喊说:“回去!”草驴这才尥开蹄子朝南跑了。她知道,六嫂家的驴也是全村出了名的灵。她相信,它准能在吃晌饭前回到家里。

她坐在路边的一个树墩上,从肩膀上卸下军用水壶摇了摇,拧开盖儿,含了一口里面的甜米汤,嘴对嘴的喂招人。招人顾着睡,不咽。她说:“不吃甭吃。快快走。”她把白馍枕头用吊床包好斜挎在右肩,把米汤水壶斜挎在左肩,把铁钎斜插在怀前的裤腰带上。摸摸肚里揣着的银元和洋烟,紧紧抱着熟睡的招人,大步大步地向北走去。

这一天是公元一九四九年的八月二十六日。

这个叫换梅的女人,当时是三十一岁。P2-4

序言

我一九九○年代初,在一个杂志上找到了曹乃谦的几篇很短的短篇小说,题名为《温家窑风景》。我一看就发现他是一个很特殊的、很值得翻译的作家。一九九三年我的瑞文译文发表在一本瑞典的文学杂志上。我给我的老朋友李锐写信,问他能不能告诉我曹乃谦是谁?李锐回答说他跟乃谦很熟,也告诉我,他是大同市的一个警察。

去年八月底,我有机会跟李锐和陈文芬到吕梁山去,在李锐“文革”时期插队的山村邸家河住了难忘的几天。回到太原以后,我们跟曹乃谦见面,大家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一顿饭。乃谦那时把《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温家窑风景》交给我,一共三十篇。我已经把那三十篇翻成瑞文,希望今年秋天会出版。

……

沈从文是五四运动以来我最钦佩的作家。我没有跟乃谦谈过沈从文的作品。他既然很欣赏汪曾祺的小说,我相信他也会欣赏沈老的著作。在我的散文集《另一种乡愁》里我把沈从文说成是“乡巴佬、作家与学者”。而乃谦是一个真正的乡巴佬,我知道乃谦会同意我的这个看法。

他在本书台湾版的《自序》里说:“我之所以关心这些饥渴的农民,是因为我出生在农民的家庭。可以说我是半个农民。最起码我身上流着有农民的血液,脑子里存在着农民的种种意识,行为中有许多农民的习惯。比如说,我不喜欢吃单炒菜,就喜欢大烩菜。我不好坐在写字台前写字,就喜欢盘腿儿坐在床上扒在盖窝垛写。再比如,尽管我住在楼房的中层,可每当室外下大雨,我总要不耐抬头看看房顶是否漏进了水,看看大雨里是否夹杂能把庄稼打坏的冷蛋。每次当我睡觉铺床时,我总是轻手轻脚,怕把床头柜上的台灯让被子扇起的风给吹灭。还有别的,还有别的。总之,我是个穿着警服的农民。”

二○○五年三月于斯德哥尔摩

(本文作者为汉学家、瑞典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

后记

这篇文字本不该由我来写。

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繁体字版的《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温家窑风景》是马悦然先生写的序言,乃谦自序。书的封面上印着这样几句话:

他是一位警察,也是山西大同的作家。

瑞典汉学家马悦然说他:

“我简直不管中国内地的评论家对曹乃谦的看法……

我觉得曹乃谦是个天才的作家。”

马悦然是瑞典学院院士,瑞典皇家文学、历史、博古学院、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院士和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审委员。马悦然先生对乃谦的赞扬不是一天两天.,最早我是在二○○○年八月十五日北明对马悦然的采访里看到的。马悦然先生是这么说的:

马悦然:山西有一些非常好的作家,像曹乃谦。你念过他的东西吗?短短的短篇小说,只有几百个字。他是一个非常有天才的作家。我也翻译过他的东西。所以七十年代以来我就愿意翻译“活的文学”,现在还存在的作家写的东西。

北明:我发现您提到的这些作家作品都属于有灵气,有才气的那种。

马悦然:对!很有才气。但是就没有人读他们的东西。比方说曹乃谦……他是非常有希望的……他是警察。他是山西的一个警察,非常穷的。

北明:他现在还是警察吗?

马悦然:还是警察,一般的警察。但是他的东西实在写得好!……

所以我觉得一篇要放在乃谦小说集子前头的文字不应该由我来-写。我人微言轻,没有分量,无论如何是不能放在那儿的。这篇文字应该由一个重量级的文学人来写才好。

可是乃谦让我写我的“乃谦印象”,这我不能不写。

我和乃谦应该是一九八六年初冬认识的,要是没有弄错,那时他还没有发表过文学作品,照他自己在《孤独的记忆》里的话:“只是在4"-~前,也就是说在七月份,才刚刚儿给《云冈》编辑部送去一个短篇小说,叫《我与善缘和尚》。”照乃谦自己在《命运的安排——我的一些和文学有关的事》里写的,他是在一九八六年的夏天开始小说创作的,那年他已经三十七岁。就在一九八六年的初冬,大同文联在大同郊外的一处工人疗养院召开笔会,我那时也是刚刚进入山西省作家协会主办的文学月刊《山西文学》编辑部不久,作为看大同地区小说稿件的责任编辑参加了这个笔会。会上有些作者把手稿拿给我看,看看有没有机会在《山西文学》上发表。也有些作者只是想让我看看,听听这个省里来的编辑能说些什么。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说话也没有什么婉转之处。我记得那个会上乃谦也带了一篇小说,是不是这篇《我与善缘和尚》已经记不得了,应该不短,但肯定不是“温家窑”。看罢稿子,大概是给乃谦泼了冷水。那次笔会有机会让乃谦接触到圈子里的同好,有机会直接比较一下自己的实力,所以在会议结束的那天他对我说:“请记住,两年后我会让你大吃一惊。”他还对大家说:“我有力量!我要将你们一个个都打倒!”转过年的春天,一九八七年文学杂志《云冈》二月号发表了他的小说处女作。

再过一年,到了一九八八年,这一年《北京文学》的六月号发表了他的《温家窑风景》系列中最初的五篇,尊重汪曾祺老人的意见,标题用了《到黑夜想你没办法》。那时候,乃谦参加了《北京文学》的文学创作学习班,这年学习班在山西大同召开一个学习班学员的笔会,所以乃谦有机会把这组《温家窑风景》带到了会上,汪曾祺读到了,照汪曾祺的话:“一口气读完了,脱口说:‘好!”’他接着写:“这是非常真实的生活。这种生活是荒谬的,但又是真实的。曹乃谦说:‘我写的都是真事儿。’我相信。荒谬得可信。”汪曾祺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因“右派”问题下放河北张家口,吃了几年土豆。张家口与乃谦笔下的大同新荣东西相距不足两百公里,同处北纬四十度至四十一度之间,自然条件与经济社会发展环境相近。汪曾祺熟悉这苦寒、封闭、吃莜面的农村生活。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痛楚的记忆。汪曾祺写了专评《读(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北京文学》同期发表。乃谦还获得了这一年《北京文学》的新人奖。这组小说又在大陆的《小说选刊》、台湾的《联合报》和香港的《博益月刊》发表,先后被收入十几种小说选集当中,后又被马悦然翻译介绍给西方读者。照汪曾祺老人的话:“一举成名_天下闻。”

这也是我的遗憾。我应该是这组小说其中几篇手稿最早的读者之一,乃谦写好以后一定是先寄给了我。如果《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温家窑风景》能在我服务的刊物发表,我是这几篇小说的责任编辑,今天我一定有许多自清。遗憾的是没有能在我的手里发表出来。

一九八八年,乃谦的第一组《温家窑风景》系列小说能在《北京文学》发表,那真得益于天时、地利、人和。当时《北京文学》的主编是林斤澜,副主编是李陀。那次大同的笔会上《北京文学》请了汪曾祺。汪曾祺西南联大毕业,一九五八年划定为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汪曾祺和林斤澜是朋友,文学观念相近。汪曾祺一九二。年生人,林斤澜一九二三年生人,三个人里李陀最小,一九三九年生人。有人这样描述李陀:称他是新时期文学最早的形式主义文学探索者,他的创作和理论最初恰是以反抗当时僵硬教条意识形态的“纯文学”姿态出现的,“现代派”技法下掩饰着一种崭新的人道主义价值观,以后他成为八十年代思想解放的先驱人物。这老少三位都不平凡。乃谦能在《北京文学》发表这组小说也是顺理成章。这几位应该是乃谦出道的贵人。

当年,马悦然先生就注意到了《山西文学》上发表的《温家窑风景》系列小说。马悦然写道:“我一看就发现他是一个很特殊的、很值得翻译的作家。一九九四年我的瑞文译文发表在一本瑞典的文学杂志上。”台湾的《联合文学》、《联合报》也陆续刊出了《温家窑风景》系列小说二十多题。乃谦自己在《命运的安排》一文中介绍了《温家窑风景》系列小说发表以后,在海内外文学界引起的广泛关注和好评,其中香港的许子东认为乃谦的小说是“沿着沈从文而不是柔石的思路,将男人的羞辱感放在民族情绪的象征意义上给予放大处理”,上海的王安忆则认为乃谦的小说“精致却天衣无缝,平白如话又讳莫如深,乡情郁郁古风淳淳,将短篇小说做到了极处”。马悦然说他“简直简不能懂为什么大陆的文学评论家没有足够地注意到曹乃谦的作品”。马先生所说的大陆的文学评论家一定说的是大陆的主体文学评论家。我想也是因为乃谦小说的那些“食色”二性中那“色”一性造成了主体文学评论家给予足够注意的障碍,而且照主体评论家的色彩学分析,乃谦的小说多是一种阴暗的、灰色的调子,这也是不可以鼓励的。尽管马悦然已经在多个场合面对媒体褒奖了乃谦,由马悦然这样一个世界级的文学人物、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多次公开地、毫无保留地赞扬,而且老人在乃谦的家宴上宣布与陈文芬订婚,乃谦送给老人“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八个字的条幅做为贺仪,《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温家窑风景》这本小说集可以热炒的几个卖点应该是足够了。

马悦然说乃谦是个天才的作家。乃谦的艺术天赋极高。前几年,我曾经企图写一篇关于乃谦的短文,开篇说马悦然先生喜欢乃谦写的小说,可惜他没有听过乃谦唱的民歌,那是很大的遗憾。我觉得乃谦的民歌唱得一点儿也不比小说写得差。乃谦六岁开始学习音乐,笙管、笛箫、二胡、三弦、扬琴、小提琴样样能行,他的二胡和扬琴的演奏技巧已经是当地一流水平。近几年更是一根竹箫不离左右,这回到香港参加浸会大学的作家工作坊也带了这根长箫,平添了许多文人的飘逸。

二○○四年九月,马悦然有机会听了乃谦唱的雁北民歌要饭调。  红瓤西瓜撒白糖,

不如妹妹的吐沫香。

那时,乃谦刚刚做了胆结石手术康复不久,底气稍嫌不足,而且那是乃谦第一次见到马悦然,我想他也一定是没有放得开,一定唱得中规中距,所以我觉得先生还没有能听到乃谦最忘情的歌声。

我最近一次听乃谦唱歌,是去年秋天陪浙江作家到大同,在酒桌上众人请乃谦给大家唱歌,乃谦自然不能驳了大家的面子,站起来就唱,唱得从容不迫,抑扬顿挫,张弛得当。坐在一边,我知道乃谦也就是那么随便一唱,真神未动。这些年里,乃谦的歌不同的场合也听过了几回,要说动了真神,唱得尽兴,唱出魂灵来的也就只有那么一次。要让乃谦把歌唱好,一是得把酒喝好,我认识乃谦时他已经不喝白酒,只喜欢啤酒,过了五瓶,才有了那么一点儿微醺,心湖才有了一点儿荡漾,二是现场得有一个冰雪聪明让他心仪的听众,按照表演上的话说,唱情歌总得有个内心视像。这两样,缺一样那些歌就唱不出真味道。那次是在盂县的梁家寨,那天中午乃谦就已经唱得高兴,下午去藏山的车上还唱,晚上接着中午的酒劲又喝。那天人合适,气氛也好,乃谦唱出了状态,那真是唱得按都按不住了。就那次听他唱了“家住内蒙古凉城”的要饭调,他坐在中央,比划着学瞎子拉个二胡,唱得那个好呀。后来再没有那样的一回了。马悦然说他觉得乃谦的写作方式类似音乐的演奏,所以在乃谦小说的语言中_能够读出音乐的韵律节奏。

一九八六年,乃谦三十七岁开始文学写作。三十七岁开始写作,并不迟,鲁迅先生发表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时也已经三十七岁。尽管乃谦在一九九二年至一九九四年脱产做了三年山西省作家协会山西文学院的合同制作家,他始终也不是一个职业作家,文学创作还是处在业余状态。这也使他的创作一直处在一种松弛和随心所至的状态,他除了《温家窑风景》系列小说以外,还创作了其他中短篇小说和散文随笔,目前除了繁体字版的《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温家窑风景》,已经出版了简体字版的短篇小说集《佛的孤独》和《最后的村庄))。当他逐渐进入自己写作高峰的时候,母亲病了,照乃谦自己的话,得的是“疯魔病”,生活不能自理。乃谦是个孝子,服侍母亲多年。这些年里除了做些零星的笔记以外,再没有写过一篇完整的作品。他在二○○○年年底写道:“等老母亲天年后,我再动手写我的《离天二尺八——伤逝九章之九》,把这个长篇献给我的伟大的恩重如山的老母亲。”现在,乃谦可以写了。已近花甲的年纪,无论回首,还是前瞻,都有了更沉着的思想,我对乃谦有着更多的期待。

马悦然希望乃谦的小说繁体字版出版以后,大陆的出版界会发现他是当代最优秀的中文作家之一。我衷心希望我们的出版界不要让先生失望。我觉得其实对乃谦来说,写作不过是他自己生命的一种形式,倒也并不一定就要有很多人喝彩。

二○○六年三月二十一日

(本文作者为山西作协创联部主任)

书评(媒体评论)

他(曹乃谦)的书写成为文学的化石,也成为生活的化石。

——《南方周未》

我自己认为他的文学艺术成就非常高,我最大的希望是曹乃谦的小说在台湾出版之后,人陆的出版界会发现他是当代最优秀的中文作家之一。

——瑞典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终身评委马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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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3 5:43: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