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本芭娜娜,日本现代文学天后,本名吉本真秀子。与村上春树、村上龙同为日本当代文坛代表人物,作品屡获国内外各大奖项。她的作品被誉为“疗伤系文学 ”,在世界各地形成“芭娜娜热潮”。芭娜娜的文字简单纯净,富有现代感,流淌着迷惘、忧郁和哀愁。但迷惘中找到方向,忧郁中透出阳光,哀愁中炼成坚强。 此册为《不伦与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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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不伦与南美(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日)吉本芭娜娜 |
出版社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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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吉本芭娜娜,日本现代文学天后,本名吉本真秀子。与村上春树、村上龙同为日本当代文坛代表人物,作品屡获国内外各大奖项。她的作品被誉为“疗伤系文学 ”,在世界各地形成“芭娜娜热潮”。芭娜娜的文字简单纯净,富有现代感,流淌着迷惘、忧郁和哀愁。但迷惘中找到方向,忧郁中透出阳光,哀愁中炼成坚强。 此册为《不伦与南美》。 内容推荐 吉本芭娜娜阿根廷之旅归来的好书《不伦与南美》。首次以异国风情为利器,突破了她原有的淡雅风格。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的南美风情和感官刺激,催发7位旅行者一吐隐秘已久的不伦之恋,还有那令人心头作痛的家族羁绊。南美这块奔放粗犷而又色彩鲜明的土地,在她的笔下,与时间的无声流逝有了微妙的对比。 《不伦与南美》获日本第10届德马戈文学奖(PrixdesDeuxMagots)。 目录 电话 最后一天 小小的黑暗 法国梧桐 蜂糖水 日晷 窗外 后记 附录 旅游行程表 试读章节 公司派我去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差。这是我第一次去阿根廷,心想还是尽量住在繁华地带好些,以便了解当地风情,于是预订了位于当地商业街——佛罗里达大街上的一家豪华酒店。 抵达当地见到我的导游兼翻译后,没料想这个日裔男子向我道歉说,原本预订的那家酒店当天客满,第一天只好改在另一家。长途旅行后已是疲惫不堪的我也没什么力气多发牢骚,只是说:“只要规格一样就好。”反正第一天晚上只是用来睡觉的。 这是一次漫长的飞行,途中要经停洛杉矶、圣保罗市,后半程更是无所事事,无聊透顶。因公司经费及人员所限,需要独自一人出差的情况并不少见,但如此大费周折还是第一次。 我在一家设计公司做社长助理。公司的业务不仅包括家居室内装修,也包括饭店内部装潢,甚至菜谱、菜品的设计等各个方面。这次的委托人是一对夫妇,丈夫是阿根廷人,他们要开一家阿根廷风味的家常菜馆。 老板是那种极富敬业精神的人,决不会用便宜货搞点“阿根廷风格”来草草了事。如果有时间,他一定会亲赴当地考察;没时间的话,就派懂得几门外语的我到那里挨家考察众多店铺,并把他们的装修情况拍照记录下来。虽然最终的作品无疑仍是东京街头随处可见的舶来货,但老板似乎懂得魔法,懂得如何去赋予店铺生命,他必定设法把店主人的兴趣爱好巧妙融入设计之中,即便预算不多,也会相应地全面考虑。经我们装修过的店铺即便空无一人时会让人觉得略有缺憾,但一有客人进店就立刻焕发出勃勃生机,因此总是顾客盈门。我喜欢看他魔法生效的瞬间,也喜欢在店里找寻自己的摄影作品留下的印记,加之成为摄影师原本就是我的理想,所以对现在的工作心满意足。第一眼望去,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确与欧洲街头有些相似,但浓烈的南美气息从各个角落飘出,覆盖了一切。墙壁上的信手涂鸦、广告的艳丽色彩、垃圾飞舞的人行道,还有从未见过的行道树肆无忌惮地伸展着繁茂的枝叶,枝头缀满或红或紫的花朵。不管多么狭窄,只要有一点空间,孩子们就围着足球飞奔追逐。天空也是湛蓝湛蓝的。仿佛没有什么抑制得住南美大陆喷薄欲出的活力,它已经刻在了每个过往行人的脸庞上。 据说这酒店是当地最高档的,不过还是离闹市区远了些。在周围杂乱一片的房舍的映衬下,这座现代化建筑更显得卓尔不群。门前停着一排出租车,门童身穿制服手脚麻利地工作着。一大群十几岁的女孩子,至少有五十个,不知为什么正挤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处。她们一大堆人叽叽喳喳吵闹着,做什么的都有,手拿杂志的,拿着巨幅标语的……不一而足,大概是哪个摇滚歌星在此下榻吧。女孩们的头发、衣服颜色各不相同,就像是小花瓶里塞满了的五颜六色的鲜花一样,看来是打算彻夜守候了。酒店好像不会放她们进入大堂,但也并不打算将她们驱逐出去。这幅情景很是可爱,街市的喧闹似乎也被带到了这里。 穿过满是商务宾客的大厅,终于来到房间。我先冲了个澡,接着下楼去餐厅吃晚饭。餐厅极富情调,使人仿佛置身欧洲。我慢悠悠吃完一大盘意大利面,又简单拍了几张照片后回到房间。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长途旅行,现在终于可以散开头发,解下胸罩和腰带,脱掉连裤袜,好好放松一下了。 身体还是僵硬的,浮肿的腿脚似乎快要抽筋了。窗外可以看见温室一样的室内游泳池的顶棚,还有墙壁岌岌可危的古老的教堂。在与酒店正门相对的教堂侧面有一小块草坪,另有一群追星少女在那里铺上毯子,几个人裹在一起。与守在大门口的女孩子们不同,她们抬头盯着窗户,大概准备通宵守在这里,等那个歌手俯视夜景的时候见上一面。一团团这样的白点点缀在幽幽黑夜中。 我把水放满浴缸,打算舒舒服服泡个澡,然后吃几片安眠药早早睡下。就这样,我在小小的浴缸里躺了下来。 酒店生活最令人烦恼的是洗澡时换洗衣物、洗漱用具等全都被水汽打湿,最惬意的是可以不用清扫、做饭。 泡在热水里,身体的疲倦缓解了许多,差一点睡着。我又慢慢加了点热水,深藏在体内的睡意不觉间受到尖锐的水流声诱惑,渗出体表来。踏上一片未知的土地、时时处在敏感而又紧张的状态之下的身心,仿佛在这热气腾腾的流水中获得解脱,而疲惫却犹如活物,牢牢盘踞在我的体内。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完全泡透的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光着身子回到房间里。冷气开得很大,却让人感到舒适得恰到好处。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借着冰凉的啤酒吃了点药性不强的安眠药,想借此一举消除时差带来的不适。 电视里喋喋不休地讲着西班牙语。我边看电视边喝啤酒,就这样裹在浴巾里坐着。渐渐感到有些冷,于是把冷气调小了些。惹人心烦的空调声一小下来,立刻感觉到了房间里的寂静。除我以外再无其他活动着的生命,灰色的地毯发出幽暗的微光,射灯的光线仅落在手边、脚边,电视屏幕的闪烁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睡意无法抑制地袭来,我起身想从行李箱中拿出睡衣。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大概是安眠药发挥了作用,我的头脑一片混沌,电话看上去自得刺眼,铃声却听起来含糊不清。这铃声慢慢渗入房间的每个角落,像是要挤掉屋里的静默。电话上贴有图示,标出总机、客房服务、外线、叫早服务等号码。我拿起话筒,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 看看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日本正好相反,应该是正午时分。我想,一定是老板打电话来确认我是否平安到达。 “喂。”我拿起电话,可那边传来的只有一片嘈杂。我这时才迷迷糊糊想起,真奇怪!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我换到这家酒店了呀。 “喂?”我又大声问了一次。这次,隐约有个女人的声音夹杂在一片嗡嗡的杂音中传来。并不是老板,而杂音也清楚地表明,这是国际长途,不是客房之间拨错的电话。 费了好大劲,终于搞清楚是有人在极小声地说着什么,而且是日语。 “请大点声!” 这一次,话筒那边的那个女人一字一顿地大声讲起来:“今天早晨,宫本,出车祸死了。他给您添麻烦了。”虽然杂音依旧,但这两句话听起来异常清晰。每一字每一句都铿锵有力,如同经过高音质喇叭,从耳边径直闯入体内。那种体验跟潜水一样,在水中仅通过肢体语言与对方沟通,不曾运用言语交流,浮出水面后却感觉已与对方说过千言万语。同样的,杂音并非消失,只是被思想摒弃在外。这是一种特别的听闻方式,集中精神,缩短心与心的距离,就这样倾听交流,只有意思径直传递过来。 “什么?!” 好像我的一声惊呼破除了魔法,房间里的一切又都回到现实中,杂音也跟着回来了,那头的电话随之挂断。我被孤零零地扔在这间幽暗、寂静、仅有电视中轻微的音乐流淌的房间里,呆呆地眺望着电话上贴着的图示,一次接一次举起酒杯,倒一口酒在嘴里,再举,再倒。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啤酒已经微温,味道更加苦涩。安眠药在我疲惫的身体里发挥到最大效力,我眼皮沉重,完全无法思考,然而意识却异常清晰,仍然处在刚才的电话所造成的强烈冲击中。 电话应该是雅彦的太太打来的,可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还有,我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我此刻脑子里所想的雅彦有可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可思议。 我试着打他的手机,却被转到了留言服务。打了几次,每次都是这样。他这个手机是在哪里响着呢?医院?他的遗体旁?种种不祥的猜测没完没了。一颗心太想逃避,画面无法清晰浮现出来。雅彦的手机是黑色还是珍珠白来着?不知不觉我又老在思考这些事情。 我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洗过的头发变凉才踉跄着起身。坐得太久,湿漉漉的身体在床上留下一团圆圆的印迹,像是一摊尿渍。我换上睡衣,不由自主地走到窗边再一次向外望去。 心情不同,眼中的风景也发生了改变。女孩们裹着毛毯坐在草地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白花。刚才还觉得她们如此辛苦,现在却觉得这样一整夜仰望楼上套间的她们看起来是那么甜蜜,都有些羡慕她们了。光是在近旁守护着心爱的人人眠就很开心了吧! 光是和朋友一起守夜就很快乐了吧! 黑暗中的毛毯看起来宛如天使的翅膀。 也曾想过打电话到雅彦家问问他太太,可是如果他真的死了,问也无济于事;如果他太太打电话来只是想把死讯通知我,我又岂不是恩将仇报?不管关系怎么好,情人终究是情人。还是睡吧。在明天的晨光中,在没有疲劳、没有安眠药的时候再作考虑吧。如果确实死了,再着急也没有用啊。想到这里,山头一阵阵绞痛袭来,身体发僵,脑袋嗡嗡作响,愁绪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压过来搅动着我的心。在我的体内,惊惧与震撼恍如惊涛骇浪翻腾不止,而我身处的这问从未见过、从未住过的房间却悄无声息。 多么奇妙的组合,全然格格不入的二者。我就那样开着电视睡下,心中某处却始终无法释怀,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现实世界是个更大的噩梦,无论身处何方,心境并无不同。想着外面可爱的女孩们,想着她们色彩鲜艳的服装、她们的发型,这才感到一丝暖意。那些美丽的花儿是守护我梦乡的天使。我们俩都很忙。出发前夜,在成田的酒店见面时已是半夜两点多。雅彦一脸疲倦地从门外进来,递给我一个纸袋说:“我做了些饭团,吃吧。”他是一个美食家,我们四年前在工作中相识。那时我只有二十六岁,他长我五岁。两个人意气相投,很快便开始交往。回过神来已经在交往了,要问是始于哪一天,谁都说不清楚。 “就喝酒店的茶行吗?” 我把电热水壶烧好的开水倒进备好茶包的杯子,沏上了日本茶。 “就住一夜,怎么弄得这么乱?”雅彦问我。 “我正收拾行李呢。东西胡乱往箱子里一塞就来了,现在想要重新整理整理,可刚刚乱七八糟塞得进去的东西,叠整齐了却怎么也放不下。正头痛呢。” “怎么可能?” 指日本千叶县成田市,是日本成田国际机场所在地。 “不信你看,这套西装就怎么也放不下了。” “你把两部相机都随身带着不就行了?” “太重了,不愿意带。” “那就再胡乱塞塞看。” “也试过了,还是不行。” “看来你是在慌乱间偶然创造了奇迹呢。” “看来只能这么想了。” 我一边和他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一边吃着他做好的精致的饭团。饭团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特百惠”餐盒里,加入了各色配料,看上去很是小巧可爱。 “这个芝麻放得太多了吧?” “我觉得也是。嘴巴发干吧?拍照的时候是好看,可吃起来就太多了。” “上面撒的芝麻都盖过米饭的味道了。” “看你,牙上粘得满是芝麻,真吓人。” “你牙上怎么没有?” “我会吃啊。” “哼!” 我常想,如果他和我进行的是这样的对话,那么他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不过,我不愿意作无谓的猜测,总是尽量避免去想这些。虽然他太太早已得知我们的关系,可她要在娘家那边的店里帮忙,忙得很,一周至少三天住在娘家,又没孩子,再说大家都忙,这才得以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地度日。这种荒诞事也只有在大城市才会发生。就像经常听到的一些故事,里面的人物看似成熟,其实都还很幼稚。 现代人人际交往广泛,很难阻止相互之间发生恋情。尤其在夫妻双方都忙于工作的情况下,婚外情维系起来很简单。这虽然是把责任归咎于环境,但我认为,既然环境成就了这种恋情,那么环境也难辞其咎。除非其间出现什么进退两难的局面,比如我或是他太太怀孕,或者她父母过世,抑或是我任职的公司倒闭等等,有诸如此类的外力介入,事态才会有所改变。我想,终究会有某一瞬间,我们会在外力的作用下体味到真实人生的厚重,而不得不多少改变一点现在的稚气。我并不觉得幼稚可耻,只是不愿意错失这成长的一瞬间。无论那时的自己会如何回顾、评价现在的生活,我都会坦然面对,坦然接受,特别是在恋爱与婚姻都并非永恒的现代社会。 他帮着我收拾行李,两人一直忙活到黎明时分,都累瘫了。没有做爱,十指相扣就睡了。 醒来已是中午,房间里还散发着饭团的味道。他送我到机场。车窗外,午后的阳光倾泻在千叶县的满眼绿色上。他拖着我的行李箱登上漫长难耐的扶梯,停下来系散开的鞋带,此刻我也正要弯腰提醒他,两个人的头碰在了一起。“好硬的头!”我们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两人都累得有点情绪低落,我心想这样可不行,请他吃了饭,是顿油乎乎的面条。吃着吃着我不觉伤感起来,他也眉梢垂成八字感叹道:“真不爱来机场,总是惹人伤心。”在出境行李检查处作别时,他一直在向我挥手。 清晨醒来,仍是心有余悸。在做准备工作时,我看到了那个“特百惠”餐盒,原本是想说不定会用得着才放进行李箱的。我紧紧抱住它哭了一会儿,虽然已经闻不到饭团的味道。 他留给情人的只有这个餐盒而已。 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我干活极为快速卖力,大概也正因如此,摄影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我和我的翻译兼导游一起跑了近十家店,品品酒,间或吃吃东西,拍了许多照片,其间的我就像是一部机器。 工作太顺利,下午的行程安排完全空了出来。导游问我是想去坐船、购物,还是去教堂,我说想去看看当地人常说起的“卢汉的圣母马利亚”。 多次听闻过相关传说,据说是运送圣母马利亚像的马车行至该地便怎么都动弹不得,于是人们就在原地修建教堂加以供奉。据说她是阿根廷的守护神,同时也是交通安全的保护神。这里发生过许多奇迹。假如雅彦已死,事到如今也无法期待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可我至少还想为他祈祷,祈祷他升入天国。 P3-17 后记 有许多人私下议论,说我这次阿根廷之行是否只是陪幻冬舍的石原先生去买吉他的。现在旅行的成果出来了,它成了一本很好的书。这是我的第三次阿根廷之旅,我终于从中找到了写小说的诀窍。这回自我感觉写得相当不错,也希望诸位能手不释卷,一直把这个系列读完。还请不吝赐教。 虽然自认为旅途中的所见所思基本都已写入小说,可还是想附上这篇短短的后记,希望可以对将要去阿根廷旅游的朋友有所裨益。 先在此鸣谢“日本旅游观光系统(JTS)”的各位朋友,特别是负责此次行程的棍原先生及其父母,还有当时住在阿根廷的他的朋友们,与诸位的倾情交谈使我从中领略到了日本经济高度增长期父辈们的风采。 感谢为我们做向导的各位朋友。 谢谢同行的诸位!作为唯一的女性,有幸受到了大家的特别照顾,使我感觉一时间似乎得以管中窥豹,了解到了美女的精彩人生片段。看来下次还是应该去没有女人的地方。 另外,衷心感谢在车辆穿梭的街道正中拍照的山口昌弘先生,还有原增美女士,她画出的阿根廷空气比小说中描述的更为清澈,也更沉重。做出了单凭一己之力无法完成的图书,没有比这更棒的了。安排行程计划的铃木喜之先生,您也辛苦了!希望看完此书后,读者也能像我这个旅行前对阿根廷一无所知的人一样,可以好好享受阿根廷。如果您去旅游碰巧来到同一处地方,能想起“那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是在这里吧”,我将非常开心! 最后也感谢各位读者朋友。虽说在旅行方面我是公费出游的生手一个,但希望至少小说可以让您满意。我将以此为目标继续努力写下去。 《电话》中写到的位于佛罗里达大街的酒店实际上就是我想要入住的阿拉维尔宫酒店。佛罗里达大街的确是一条活力四射、充情乐趣的街道。我们从瑞科莱塔公墓出发走了很远,那是一条令人身心愉悦的散步线路。其实我们住在了洲际酒店。原为“TAKETHAT”组合成员之一、后来单飞的那个歌手……也住在同一家酒店,因此追逐而至的那些可爱的歌迷们当真一直围住酒店。我见到过那位大明星,他站在电梯里询问原女士是否上去,原女士则笑着回答说:“您先请。”这就是音乐世界里的交流…… 说起布宜诺斯艾利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饮品,要算“沙布玛利诺”。这是一种类似热巧克力的饮料,往热牛奶里加进特制的巧克力,溶化之后再喝,味道极为可口,直到现在还回味无穷。还有一种类似的瓶装饮料“SIND()R”,味道也很不错。 “卢汉的圣母马利亚”精致而素朴,颇具风韵,真的很棒。 在科隆大剧院,观光客队伍中竞有小偷混入,害得我提心吊胆。共和国大街上有个方形尖顶塔,据说以前是允许登上去的,但四十年前曾有人因为失恋而跳下自杀(那人真有胆量……),因此被封闭起来了。而山口先生为了追求满意的角度,竟然站在了大街正中央拍照! 《最后一天》提到的提格雷河之旅,沿途看到了太多不同的住宅,贫富之差竟然如此显著,实在令人感慨。 《小小的黑暗》中有购买吉他的情节,我们的行程表上也安排了乐器店这一项。这家乐器店是幻冬舍的石原正康先生在东京遇到来自阿根廷的吉他演奏者时特地咨询到的,的确名不虚传,店里每一件用蓝花楹制成的精美吉他都是一件艺术品,能够欣赏到它们,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真羡慕那些会弹奏吉他的人。石原先生当然不会错过,也买了一把,那把吉他一直陪伴我们走完全程。 瑞科莱塔公墓是一片静谧而秀美的空间,我想:“若能长眠在此,也是美事一桩。” 《法国梧桐》中的门多萨种有许多梧桐,是一座我颇为喜爱的小城,甚至想在此定居。再稍走远些可以看到阿空加瓜山(行程表上列有山的名字,可未能真正登山。从市内出发乘坐约两小时的巴士才眺望得到山峰……但绝对值得一去!),沿途还有古桥、原住民遗址、滑雪场、温泉遗址等景点,我看到了许多此前的人生中从未见过的美丽风景。 住的酒店年代久远,很是古老。 那里位于公园正前方,当时寒风凛冽,梧桐枯叶漫天飞舞。尽管如此,仍不失为一处不错的落脚点,无论是咯咯作响的窗户,还是窄小的床铺,都感觉与这小城的氛围正相匹配。这条街上有家名为“CLASS”的咖啡馆(位于萨米恩托路步行街与圣马丁大街的交叉处),尽管没什么特殊之处,我却极其喜欢,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要去。无论氛围、地点、菜谱、菜量,还是适宜久待的程度、拥挤程度,那里都无可挑剔,算得上我理想中的咖啡馆了,直到现在仍然时常幻想秋天时能够再去。在那儿我们也喝到了“沙布玛利诺”。还有那家颇有名气的意大利餐馆“TREVl”,就位于酒店楼下,玻璃窗大大的,服务生都是些老爷爷,这很让我担心。但饭菜和葡萄酒都很美味,特别是自制的提拉米苏,连翻译亚里桑德拉这个极爱吃甜食的地道意大利人都大叫:“太好吃了!真是让人难忘!”最后那篇《窗外》中出现的鞋店其实就在这条街上。那个店员确实伤痕累累,但人十分开朗。在这里,我和铃木先生买了两双同款的鞋子,不过我们俩并没有小说中的那种暖昧关系……啤酒屋也真实存在,还有那个奇妙的荷兰人组合,他们都如此协调地融入了这恬静的小城之中。 周边有许多葡萄酒厂,参观时喝到的味道碰巧不是很好,但阿根廷葡萄酒基本上口感还是不错的。我感觉或许保存方法有问题,或许是因为气候原因,陈年老酒反而不如新酒。新酒价钱便宜,可以喝个痛快,味道也很不错,事实证明基本如此。那里还有许多智利葡萄酒。 “蜂糖水”是母亲造的词。直到现在,每逢感冒还是很想喝。那些身穿黑衣的母亲(她们都已成了老奶奶)的队伍很是让我心痛。过去我曾看过一部半纪实性的悲剧影片《铅笔之夜》①,了解到军队执政时期那些被抓走的孩子遭受到如何恐怖的拷问,又如何死去。因此,当看到他们的母亲如今一方面仍在继续悲痛的游行,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正视失去孩子的日常生活,彼此闲话家常,这让我感到特别难受。而与此同时,生活困苦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小偷却集合在一起,瞄准了观看游行的游人。 《日晷》中提到的那家三明治屋位于三宿,作品就是在那里构思的。当时正赶上朋友流产,灵感来源于想写给她的信。在我印象中,传教团是“破坏原住民生活的基督教”,而那处遗址与之前的印象有所不同,非常和谐宁静。感觉那些传教士都是擅长体力劳动的万能人士,他们受到了瓜拉尼人的爱戴,大家共同营造出一处和谐的空间。这里虽然只存在过瞬间的和平,在历史的洪流中仅是昙花一现,但作为遗址保留下来,可谓意义深远。 当我们涉足从一处遗址前往另一处遗址的国境线时被拦了下来,车也被持枪的士兵没收了,一行人在炎炎烈日下等待下一辆车。看我老有些害怕,石原先生就开玩笑说:"不会吧?!在这儿等下去,都要给晒成‘黑面,①的女高中生了!”我的行李差一点被打开检查。这时我想起我的一位画家朋友——住在科隆的奈良美智②的一件往事,他告诉我说:“我打算把要洗的衣物都带回日本再洗,所以乱七八糟都塞进行李箱了,可没料到在行李检查处给打开了,这一下脏衣服都暴露出来,臭烘烘的可丢人了!”我听了还在一旁发笑,真是不应该。什么事情都是不亲身经历就体会。不到啊 《窗外》中写到的酒店是伊瓜苏国际酒店,无可挑剔!详情请看小说。真想在这里再住上一晚。 关于伊瓜苏大瀑布,建议还是从各个角度(从阿根廷这边或从巴西那边,乘船或搭直升机,可以有多个观光场所和方式)欣赏一下。在直升机上,我一直像小说中写的那样抓住石原先生的胳膊不放,仅仅是因为我有些害怕,两个人绝无其他不明不白的关系。虽说提心吊胆,但景致美不胜收。 那么壮观的大瀑布,现在回想起来还恍如一场梦。 旅行结束的前一天,我们去了巴拉圭的“修德·德尔·埃斯特”,这是一个极大的黑市,水货充斥着整个市场。其中虽然也有能够以低廉的价格买到名牌产品的大商场,但我已经完全无法分辨,看什么都像是假货了。所有的地摊上都摆着高档手表……摊主说:“螺丝上没有劳力士标志的十美元,有标志的工艺精细,要十三美元,当然了,两种都是真货!”肯定是假的啦!可市场里人流如织,对此我就不好加以评论了。电器产品都很便宜,看上去也都可以正常使用,当地人都把这里看作低价位市场经常光顾。 我还吃坏了肚子(爱吃肉的我天天吃肉也吃不消),疼痛渐渐升级,最后发展到近似贫血的症状,心里总是发虚。翻译亚里桑德拉更严重,夜里吐了好几次,什么也吃不下去。在巴西期间,他一直呻吟着说想吃常服用的某种药。抵达机场后,在自由活动时间一个人闲逛时,我终于看到药店里在零售他提过的那种药。我想,这下可好了!后来见面时一问,他却拿出一种不知是什么的药给我看,并说:“我也看到了,可药店的人说这种更有效,我就买了这个……”我看不太懂成分说明,但看到了‘‘颠茄”一词,心想那不是有毒吗?我终于明白了,一直渴求的东西出现在眼前的瞬间,人会有像突然间着了魔的感觉。想到着了魔的亚里桑德拉,我不禁莞尔。这就是人的本性吧。 再见了!感谢您阅读这本书! 吉本芭娜娜 一九九九年秋东京 书评(媒体评论) “希望看过这本《不伦与南美》的人能和我一样,享受阿根廷的一切。当读者在阿根廷旅玩并路过书中出现的地点时,如果可以想到‘那个故事的主角就是出现在这里’,我将不胜欣喜。”——芭娜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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