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茶余酒后金瓶梅》是郑培凯教授继《跳舞的螃蟹,明前的茶》之后另一部讨论中国古典文学的随笔集,从文本和文化的角度分析了《金瓶梅》的文学意义。全书共含四篇文章,分别关涉《金瓶梅》的四个话题:饮茶、饮酒、酒色才气、序跋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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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茶余酒后金瓶梅(精) |
分类 | |
作者 | 郑培凯 |
出版社 | 上海书店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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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本《茶余酒后金瓶梅》是郑培凯教授继《跳舞的螃蟹,明前的茶》之后另一部讨论中国古典文学的随笔集,从文本和文化的角度分析了《金瓶梅》的文学意义。全书共含四篇文章,分别关涉《金瓶梅》的四个话题:饮茶、饮酒、酒色才气、序跋主旨。 内容推荐 《茶余酒后金瓶梅》由四篇围绕《金瓶梅》写就精彩篇章组成,分别关涉此书四个话题:饮茶、饮酒、酒色才气、序跋主旨,由小及大,皆关于明代风尚,无外乎名物史考。作者郑培凯对中国文化的深入了解,化作通畅清晰的文章,为读者揭开“索隐派”拟造的《金》学“谜团”,使小至民风好尚变迁、小说与史实之别,大至南北习俗差异、时代风气流变的问题,都豁然开朗。《茶余酒后金瓶梅》的文字简炼有味,氤氲茶酒清香。 目录 《金瓶梅词话》与明人饮酒风尚 附:《金瓶梅》中坐马桶的问题 《金瓶梅词话》与明代饮茶文化 酒色财气与《金瓶梅词话》的开头——兼评金瓶梅研究的“索隐派” 《金瓶梅词话》序跋所反映的社会道德意识 研究金瓶梅(代跋) 试读章节 《金瓶梅词话》这部书,据欣欣子的序,“无非明人伦,戒淫奔,分淑慝,化善恶,知盛衰消长之机,取报应轮回之事”。东吴弄珠客的序也说:“盖为世戒,非为乱世劝也。”说这本书是警世之作。其中涉及淫秽的绘声绘形文字,只是为了引人人胜,最后有憬然之悟,目的不在于诲淫。 然而,不论此书的最终目的何在,一般人读到此书总会感到描写床第的文字随处皆是,而且绘形绘声。所以,即使是东吴弄珠客认为此书有其深旨,也仍在序中一开头就说:“《金瓶梅》,秽书也。” 《金瓶梅》是不是淫书或秽书,牵涉到社会道德的价值判断,特别是性生活在社会中公开谈论所涉及的道德问题,古今情况不一,并且还因人而异,在此我们暂且不论。但此书涉及性生活之处很多,并且经常与酒有关,不但常写饮酒作乐的场面,还直接联系酒与色的关系,值得我们注意。这个酒色之欲的满足与纵恣,在书中描写得淋漓尽致。反映了作者对“食色性也”的兴趣与探索,是我们了解这部作品的一个环节。作者的着意刻画,一方面可以使我们清楚看到明末生活放浪恣纵的细节,另一方面也使我们感到作者认真提出肉身享乐与人生意义的关系,也就是欣欣子及东吴弄珠客所说的“警世”意义。 这两个方面的反映,一属历史社会范畴,一属文化思想范畴,两者虽然息息相关,却仍可以分别讨论。本文拟对《金瓶梅词话》中所涉及的酒作一探讨,重点是历史社会方面,虽然会牵扯到酒与色的关系,却不在那个方面深入探索。具体要探讨的内容主要针对两个问题:(一)书中所写的酒的种类与饮酒的场合。藉此,我们可以明了明代饮酒的习惯及书中人物对不同酒类的态度与品评。这是属于社会生活史方面的问题。(二)书中人物的饮酒习惯是否反映出地域性的偏好,是否符合北方人的生活习惯?还是如某些研究者指出的,其实反映了南方人的饮食习惯,因此《金瓶梅词话》的作者非山东人,而是南方人。这第二个问题虽是第一个问题的细部推衍,但因牵涉到近年来关于《金瓶梅》作者谁属的争论,需要另外标出探究。 一 《金瓶梅词话》中饮酒作乐的场合极多,所饮的酒类也不少。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在十五回以前,书中提到饮酒的场合,都不说明酒的种类,换句话说,即是不曾对酒做过细节描写,只把饮酒作为故事发展的一个特定因素。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本书前九回基本上袭自《水浒传》,并未表现出《金瓶梅》作者对酒色的特殊兴趣与描绘。在第十回之后,故事逐渐进入《金瓶梅》作者的独创领域,对饮食的描写才逐渐细致起来,但在第十五回之前,仍未提到任何酒的种类,反映了作者的创作意识仍未注意到这方面的细节。 由第十回到第十五回,书中提及酒的场合极多,但是对酒的描写却是一般而浮泛的。如第十回,西门庆得知武松刺配孟州,乐得“合家欢喜饮酒”,描写的一段骈文是程式化的文字: 香焚宝鼎,花押金瓶;器列象州之古玩,帘开合浦之明珠。水晶盘内,高堆火枣交梨;碧玉杯中,满泛琼浆玉液。烹龙肝,炮凤腑,果然下箸了万钱;黑熊掌,紫驼蹄,酒后献来香满座。更有那软炊红莲香稻,细脍通印子鱼。伊鲂洛鲤,诚然贵似牛羊;龙眼荔枝,信是东南佳味。碾破凤团,白玉瓯中分白浪;斟来琼液,紫金壶内喷清香。毕竟压赛孟常君,只此敢欺石崇富。(第十回) 再如第十一回西门庆结识十兄弟、梳笼李桂姐的饮酒场合,都不曾说明酒的种类。第十三回西门庆私通李瓶儿,也只说“小壶内满贮香醪”,不曾说是什么酒。第十四回写到李瓶儿在花子虚死后,给潘金莲做生日,大家饮酒,“围炉添炭,酒泛羊羔”,也是程式化的形容文字,并非明指“羊羔酒”。甚至到了第十五回,西门家中妇女饮酒作乐,有一长段叙述弹唱饮酒,却不知道他们喝的是什么。 然而,在十五回末,写到三个“圆社”,提着“两瓶老酒”来孝敬西门庆之后,作者再写到酒时,经常就说明酒的品种,而且对不同品种的酒类做了具体细致的描写。这显示了作者在十五回之后,逐渐脱离了因袭《水浒传》的束缚,进入了自己熟悉的题材领域,也得以展示对于酒类的兴趣与品味知识。 以下我们罗列《金瓶梅词话》中明白指出酒的品种的场合共五十三处,作为具体例证,以明书中描写各种不同酒类的特性以及不同人物的饮酒习惯。在讨论各种不同酒类的特性之时,我们将征引明代各种历史记载资料,对《金瓶梅词话》中述及的酒类作一历史性的说明。 P1-5 后记 研究金瓶梅 最早听说《金瓶梅》,大概是上小学的时候,十岁左右吧,模模糊糊的听人提起,是什么人,是同学还是亲戚长辈,不记得了。模糊的印象中,记得这是本黄色的禁书,古人写的。过了几年,上初中了,在台北厦门街夜市的地摊上,赫然看到一本《金瓶梅》冷冷清清躺在铺开的油布上。拿起来,心里有点颤抖,手也有点抖,好像黑暗的夜幕之后,还藏着诡异而惊心动魄的秘密,在刹那之间会发出电光石火,引来挥舞钢叉的撒旦。封面是彩绘的才子佳人画面,却更像传统的绣像人物,勾勒得粗糙而且庸俗,因时间的磨蚀而褪了色,书角稍有破损,上题“古本金瓶梅”,给我一种污秽脏浊的感觉。翻了翻,是本民国初年印刷的石印本,行距密集,字迹有点漶漫,读起来很不舒服。在昏黄的路灯下,我快速翻阅,只觉得密密麻麻的字体像沙碛中的荆棘,打得眼睛发痛。左翻右翻,也没看到任何令人血脉贲张的惊心动魄段落,只好怏怏放下,带着受骗上当的羞隗,施施然翳入夜幕。 初次翻阅《金瓶梅》的窝囊经验,使我完全丧失了再读此书的兴趣,直到一九七。年代中期,我写博士论文,研究晚明文化,广泛阅读明代的小说戏曲,才再次接触了《金瓶梅》。这次看的版本是日本影印的万历本《金瓶梅词话》,应该是最初的刻本,版式大方,字体清晰,仿宋字刻得中规中矩,读起来相当舒服。万历本未经后来的删削改动,内容富赡,精彩迭出,这才一扫少年时代的误会,知道《金瓶梅》真是名不虚传。不过,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读书,要讲究版本;读《金瓶梅》,就得读货真价实的《金瓶梅词话》,即使读不到万历原刻本,至少要读影刻万历本,不能读后来删改过的版本。题作“古本”,不见得就是真正的古本,就像“真正老王麻子”不见得就是王麻子的本尊老店。 读《金瓶梅词话》,本来只是丰富我对晚明生活的认识,因为此书不厌其详,记述了晚明生活的全相,包括吃喝玩乐细节。书中对饮食男女的各个方面充满了兴趣,写得热情洋溢,甚至可说是全情投入,简直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端上一盘八宝攒盒,就一一记述盒里盛的每一道佳肴,让你馋涎欲滴;看到一个女子,就从头上戴的簪钗、衣裳的绸缎质地与滚边、盘扣的编织风格,一直写到脚下红绣鞋的新花样。要了解晚明生活,这本书就是活脱脱的生活百科,巨细靡遗,算是另类的社会生活史料。我读《金瓶梅词话》,从中掌握了许多晚明生活细节,得益甚多,就跟读《明史纪事本末》一样,读得兴味盎然。 没想到一九八。年代初,我居然卷进了《金瓶梅》作者谁属的争论,缘起则和当时访美的吴晓玲先生有关。吴先生作为访问学者,“驻扎”在哈佛燕京图书馆善本书库,校订孙楷第的通俗小说书目,而我则漫无目的,每天泅泳在明代善本书海之中,与吴先生朝夕相处,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成了忘年好友。他认为《金瓶梅词话》的作者难以论定,真要猜测,则“李开先为最可能”,不过文献资料不足,也仅止于“可能”而已。我当时已经仔细研读过日本影印的万历本《金瓶梅词话》,完全赞同他的谨慎态度,更进一步说,学术研究讲求实事求是,既然没有确凿的文献证据,根本就不应该去推测《金瓶梅》的作者。靠天马行空的想象,做无边无际的推测,遽下自以为是的结论,最多也仅止于瞎猜,缘木求鱼,与学术研究无关。 一位编辑朋友听说我仔细研读明版《金瓶梅》,又跟吴晓玲切磋过《金瓶梅》作者问题,却不肯放过我,说戴不凡、魏子云等人都对《金瓶梅》作者提出了“伟论”,证实了《金瓶梅》的作者是南方人,甚至是浙江金华人,问我怎么看。怎么看?我说,都是空穴来风,胡说八道。编辑朋友就不依不饶,逼着我写文章,不准我发出“不负责任的言论”。因此,为了驳斥无稽谬论,我就挑了明代生活中饮酒与坐马桶的问题,把一些基本的历史研究方法,通过明代中叶的社会生活史资料,写成《<金瓶梅>中饮酒与坐马桶的问题》一文,发表在台湾的《中国时报》副刊上。文章发表了,引起了相当热烈的反响,不少师友都大感兴趣,我也就接着写了其他几篇相关的文章。普林斯顿大学的牟复礼(Frederic Mote)教授还特别青眼相看,说写得好,找我讨论了一番欧洲人饮酒与使用便盆的历史,说他的学生蒲安迪(Andrew Plaks)正在研究四大奇书,得好好利用我找出来的资料。 当时我颇受鼓舞,还对《金瓶梅词话》写的食物及菜肴,做了一番探讨,特别是对应《醒世姻缘传》及《歧路灯》中的食物描述,证之以晚明社会史料的饮食习惯,发现《金瓶梅词话》中出现的食品以及用餐的方式,大体上反映了明代中叶以后山东的饮食习惯。虽然不能用以确证此书出自山东人手笔,但更不能以之证明作者是南方人。同时对《金瓶梅词话》涉及茶饮及茶俗也发生兴趣,打算仔细分析书中所有饮茶的场合,以及茶饮习惯所反映的社会生活。讨论食物及茶饮的两项研究,涉及的社会生活资料太多,展开的面向又过于宽泛,还没写完就丧失了兴趣。好在研究茶的部分,上半篇早已写有初稿,到了二十年后,经梦溪兄不断催稿,补上一些注释,在他编辑的《中国文化》上,发表为《<金瓶梅词话>与明代饮茶风尚》一文。 我对‘《金瓶梅》研究”丧失兴趣与动力,主要是参加了一九八三年在印弟安纳波里斯召开的第一次“《金瓶梅》国际研讨会”。会上虽然有不少谠论,也有些细致的人物角色性格研究,但是,《金瓶梅》作者是谁,仍是许多人关注的重心,而我却觉得材料不足,证据不够,捕风捉影,胡乱猜测,其实是无稽而且无聊的学术游戏。当芝加哥大学的芮效卫(David Roy)教授推论说,《金瓶梅》的作者是汤显祖,因为汤显祖写过《紫箫记》,而“紫箫”是什么,就是西门庆的“那个”。我当场反驳,从文字风格来看,汤显祖跟《金瓶梅》完全对不上号,而且说汤显祖是大文豪,大文豪才能写出《金瓶梅》,没有任何资料与证据来支持,这算什么推论?说“紫箫”一词可以解释为“男根”,以此来坐实汤显祖写过《金瓶梅》,岂不是天大笑话!我那时年轻气盛,得理不饶人,让芮教授下不了台,实在不好意思。从此,对《金瓶梅》作者谁属这个问题,产生了极度反感,不想再浪费时间讨论了。后来又不断有人发表论文,说作者是屠隆、是贾凫西、是某某某,居然可以拟出三十多个人名,不过,全是凭空臆造,一无可取。 三十年过去了,《金瓶梅》作者到底是谁,还是无解。朋友问,你觉得是谁?我说,不知道,没有新材料,不值得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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