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做的面,在儿女看来自然是香的,这没有理可讲,也没有道可论。母亲可以抛下我们而去,但母亲的味道将永远成为记忆。眼睛会欺人,耳朵会骗人……人的器官难道就没有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了?当然不是,舌尖还是能够依靠和信赖的呢。乡党的聚会,话题说到了母亲,说到母亲的面食,就是对这话题的最有力的证明,舌尖不会欺骗人,辣就辣了,酸就酸了,甜就甜了,苦就苦了,是绝对不会欺骗人。女性的味道,母亲的味道,这就有了吴克敬的《舌尖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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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舌尖上的母亲/作家文库系列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吴克敬 |
出版社 | 西安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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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母亲做的面,在儿女看来自然是香的,这没有理可讲,也没有道可论。母亲可以抛下我们而去,但母亲的味道将永远成为记忆。眼睛会欺人,耳朵会骗人……人的器官难道就没有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了?当然不是,舌尖还是能够依靠和信赖的呢。乡党的聚会,话题说到了母亲,说到母亲的面食,就是对这话题的最有力的证明,舌尖不会欺骗人,辣就辣了,酸就酸了,甜就甜了,苦就苦了,是绝对不会欺骗人。女性的味道,母亲的味道,这就有了吴克敬的《舌尖上的母亲》。 内容推荐 《舌尖上的母亲》收录了吴克敬先生近年来所写的38篇记述不同时代、不同地域、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女性人物,作者的视觉独特、文笔精湛,人物形象生动,如同母亲做的面食,富含有女性生存的辛劳、悲苦,却坚韧、顽强地附着在舌尖上,变成一种味道,女性的味道,母亲的味道,这就有了《舌尖上的母亲》。 目录 空空树 荒娘 明嫂 断臂玉兰 伤心水 天上有座庙 剃头 火红的皂角树 高跷腿 时髦的草鞋 在鸡鸣声里醒来 请叫我一声乳名 灶爷的嘴巴 碎嘴的外婆 想像一棵树 旗袍 血社火 小堡子 怀念纯粹 穷人心得 生为女子 享受吧,女人 笨笨和笨笨 受难的脖子 死的滋味 狱神香火 所谓六十 车前子以及我认识的草药 打春 梦里资阳 自然的深度 信义帮 心头上的祖先 鲤鱼传说 画在牛皮上的唐卡 寻找玉树 穿在旗袍里的重庆 依旧磁器口 试读章节 荒娘 给儿子写信的冯英英,落款处无一例外地都要写上“荒娘”的字样。别人不晓得,上大学的儿子是知道的,那是荒娘对他的一种鼓励,荒娘在提醒他,他寄给他的每一分钱,都是她拾荒得来的。 这没啥好隐瞒的,荒娘确实在陈仓城里收破烂。 拾荒收破烂荒娘不知不觉地就成了荒娘。荒娘不是生来的拾荒人,20多年前,她像村里的其他姑娘一样,吹吹打打,一身红妆地嫁给了爸爸钱长生。家里的镜框里,一张染彩的照片,记录着荒娘和爸爸钱长生的婚姻生活,他们是生涩的,也是羞涩的,可这生涩与羞涩的眉眼里,却也透出了他们的幸福和欢娱,当然还有他们的梦想和憧憬。他们憧憬夫妻恩爱的新生活,梦想富裕祥和好日子。此后的日子,也证明着他们的憧憬,证明着他们的梦想,向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一年多的时间,儿子“呱呱”坠地,又过了两年,女儿也嚎哭着来到人间。一龙一凤,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因为,儿女的啼哭,对于荒娘和爸爸钱长生来说,不啻天籁般动听。 荒娘抱着儿子给丈夫说:你看你娃……你娃这笑。 爸爸钱长生抱着女儿给荒娘说:你看你娃…--你娃这哭。 笑与哭,哭与笑,只要是自己儿女的,都能在荒娘和爸爸钱长生的胸怀里,激荡起无限的幸福和快乐。 可是女儿是超生的,超生就要罚款,承包的庄稼地,满足不了那个沉重得让荒娘和爸爸钱长生皱眉头的罚款。于是,荒娘给爸爸准备了一卷铺盖,打发爸爸去了陈仓城,在建筑工地上和灰搬砖,打工挣钱。爸爸做得很辛苦,做得也很用心,两年不到的时间,还把自己做成了个小头头。他打工挣的钱,交足了超生罚款后,又一点一点地攒着,攒了一些年头,花钱在村里买了块宅基地,然后又积攒着,积攒到有了四万多块,够起一幢二层小楼了,爸爸回到家里来,收拾出宅基地的地基来,刚把砖石在宅基地上铺出个小楼的样子来,爸爸的胸腔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到医院去检查,大夫说爸爸的肝上有个肿块,好像还到了中晚期。爸爸不想手术,荒娘哭着给他傲了。接下来化疗,把爸爸的头发都化疗秃了,也没保住他的性命,但已把家里的积攒全都撂进了医院的药房。而这时,儿子初中毕业,考上县城高中的重点班,女儿在初一读书,从来没落下前三名。怎么办呢?荒娘埋了爸爸,把一儿一女给娘家作了交代,她自己收拾起一卷铺盖,像爸爸一样去了陈仓城。荒娘身量不高,细细瘦瘦的,做不动爸爸那样的苦重活,就在爸爸的工友们操心下,买了个二手三轮车,租了个城中村的小房子,在陈仓城拾起荒来。 荒娘……从此,荒娘就自称她是荒娘了。 陈仓城的拾荒人很多,只有运气好的时候,才侥幸拣得到一些废品。而收废品的利润又非常薄,一斤纸盒子有一毛钱的差价,一斤废铁有二毛的差价……荒娘骑着三轮车,在胡同里转悠着收废品,不忘手里拿个小耙子,遇着垃圾桶扒拉几下,装饮料的空利乐包,还有塑料瓶子,或是金属的易拉罐,就从逃不过荒娘的眼睛……凭借着荒娘在陈仓城里的手脚并用,拾荒供养着儿子女儿。 荒娘把儿子供养得大学就要毕业了,女儿又顺利地考上了大学。 暑假期间,儿子从同学手里借了个傻瓜照相机,他到陈仓城里来了。他来是为了参加网络举办的《身边人一天》摄影大赛,他选择了荒娘。 起先,荒娘不知道儿子在拍她,她像平常一样,清早五点半起床,帮助年老的房东打扫院子,顺便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上洗把脸,这就返回她租住的小屋来。说是小屋,的确名符其实,八平方米不到的样子,靠墙支了一张木板床,床下堆了不少杂物,旁边空乳胶桶上搭了块小木板,小木板上是几只小盆子小碗。荒娘拿起一只小盆淘米了,盆子虽小,荒娘倒进盆子里的米不少,这让儿子怀疑,荒娘吃得了那么多吗? 在荒娘租住的小屋外,有一个油污的煤气灶。儿子在荒娘写给他的信上知道,这个煤气灶是房东给的,一起给荒娘的还有一只煤气罐。荒娘麻利打开煤气灶,在一个灶头上熬着米粥,在另一个灶头上放上平底锅,洒了些油珠,小心地打两个鸡蛋,小心地煎在锅里,不一会儿,煎蛋的平底锅便漾起好闻的香气来。儿子抽了抽鼻子,正在这时,房东老大爷咳嗽着出了他的房门。 房东大爷可真是老呢!躬腰曲背,他咳嗽着说:“煎鸡蛋了?” 荒娘说:“煎了两个呢。” 房东老大爷去水龙头上洗脸,荒娘赶紧撵了过去,提着个热水瓶,给老大爷兑了一盆热水,还给老大爷说,你可不能动生水的。老大爷笑了,认错似的低下了头,十分愉悦地洗了手脸,就又走到荒娘的煤气灶前……干净利落的荒娘,把熬着的米粥恰到好处地分了两碗,但却把两只煎鸡蛋铲到一个碟子里,连同一碗米粥,全都端给了老大爷。看来,老大爷并不同意荒娘这么做,他生气了,说不能都是我的呀!一人一个。说着要从碟子里分一个煎鸡蛋出来,荒娘却固执着不要,推着老大爷往他住的屋子里去,说鸡蛋是你闺女买给你的,我可不能占人便宜。 房东老大爷在他屋里闷头喝着米粥,吃着煎鸡蛋,荒娘就手脚勤快地给他收拾着屋子,床上的被子叠起来了,散乱放着衣服袜子,拿起来泡进水里……荒娘做着这些时,老大爷的眼睛就跟着荒娘的手脚转。老大爷可能是被感动的,他说荒娘了,就不知道疼惜自己。 荒娘不同意老大爷的话,说:“我咋就不疼惜我咧?” 老大爷说:“你说你那么年轻。” 荒娘说:“在外头,我说我60岁都有人信哩。” 老大爷说:“谁是瞎了眼窝吗?” 老大爷说着还用筷子敲起了碗边。这是他表示愤怒的一种方法,愤怒的他说话却一点都不愤怒,他说你比我的女儿还亲我,我女儿一月来我这里一次。你天天在我身边,给我端吃端喝……老大爷说的这些,荒娘在信上给儿子都说了,她服侍房东老大爷,老大爷免了她的房租费,老大爷的女儿每月还给她二百元的辛苦费,她自觉这不错,就像在家里一样,很不错哩。 租住在房东老大爷这里的房客,虽没有《七十二家房客》电影里那么复杂那么多,但也确实不少,正是有了他们的出来进去,忙忙碌碌,儿子拍摄荒娘,才没被她轻易发现。但她终究有了一些感觉,这个感觉追随着她,不论她骑着三轮车,手拿耙子转街走巷拣垃圾、收破烂,好像就一直没有离开过。 穷富是一回事,人品是另一回事。锦园小区的退休教师曾民主,是这样认识荒娘的。他单身生活在这里,遇事总喜欢较真,哪怕是来小区拾荒收破烂的,也对他们很不放心。三年前的一天,曾民主把家里的废报纸、空酒瓶等收拾出一大堆,放在楼下的自行车棚准备卖掉,但他在菜市场吃了秤的亏,就也提防着拾荒人的秤。因此,他从家里找来一只水壶,灌满水去了小区对面的工商所,放在公平秤上称了一下,七斤二两。他拎着水壶回到小区,恰好有个收废品的拾荒人,在小区门口吆喝声声。曾民主走到他的跟前,问他你的秤准不准?那人不知就里,拍着胸脯说,俺的秤要是不准,你就顺便给俺折断。曾民主就让那人称他的水壶,他凑上去看秤星,结果仅有六斤九两。他给那人挑明了用意,那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走了。荒娘就是赶着这个点儿来到锦园小区的,曾民主看着荒娘想,天下难道就没有一个有良知的人?为了解开他的心结,他把荒娘叫住,让荒娘称他的水壶。荒娘不知缘故,还说水壶有啥称的?嘴上怨着,却还是帮他称了,结果与他在公平秤上的重量一点不差。曾民主激动了,从自行车棚搬来他的废报纸,空酒瓶等,全都推给了荒娘,说不称了,就给荒娘了。 荒娘忽然明白,曾民主让她称水壶的用意了。吃惊的她说:“你?” 曾民主却爽朗地笑起来,说:“你别误会,我刚才让你称水壶,是称人的良心的。” 称良心的故事,在锦园小区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全小区,接着还往出传,传得附近几个小区都知道了称良心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荒娘拾荒捡破烂到那个小区,都如明星来了一样,大家自觉把家里的废品搜罗出来,送给荒娘,而荒娘用她的良心秤,称了废品,按市场上流行的价格,又都给大家付了钱。 荒娘说:“大家相信她就是帮她了。” 春上的时候,曾民主下楼滑倒了,摔折了小腿,住到医院里。荒娘知道了,就到医院去陪他,早早晚晚的,从不间断,直到曾民主出院回家,荒娘还是早早晚晚地去他家里,给他做饭洗衣,清洁卫生,感动得曾民主说他是遇上活菩萨了。 是这百日的来去,退休教师曾民主有点离不开荒娘了。到他腿伤完全康复后,荒娘说她不能再往他家里跑,你自己管好你,年龄不饶人,下楼梯可是要小心哩。荒娘嘴里给曾民主叮咛着,手里还不停地干着活,该洗的给他洗了,该擦的也给他擦了,还买了肉,剁成了肉馅,正擀着饺子皮儿,给曾民主包饺子。曾民主绕在荒娘的身边,听了荒娘的叮咛,他差点儿流下泪来。 忍着快要流出来的热泪,曾民主说:“我给你一把钥匙吧!” 荒娘停下了正包的饺子,她转回头看着曾民主,说:“我有儿有女,要你钥匙作啥?” 曾民主说了声“我”,本来还想再说啥的,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块海绵,憋着他,把他憋得满脸通红,却没再说出话来。然而此后,曾民主像荒娘雇佣的一个伙计,在锦园小区自觉设立了一个废品收购点,帮助荒娘先把小区里的废品收下来,堆在自行车棚里,等着荒娘来,再集中交给她。 荒娘在信里把曾民主的事都给儿子说了。她说人活着,不能活成自己一个人,有事是要相帮的,你帮了人,人家回头也会帮你的。荒娘给儿子的信上只说到这一层,但儿子却还读出了另一层意思。 尾随着荒娘的儿子,走街串巷,他的照相机镜头,拍下了许多荒娘的身影,突然地就还抓住了“锦园小区”几个醒目的字,他的心惊了一下。他知道荒娘信里给他说的曾民主就住在这里,他能用他的镜头抓……P9-14 序言 舌尖上的母亲 (代序) 都是乡党呢,一批上世纪毕业于扶风中学80级的好乡党,相聚在古城南二环的顺风饭店,冷酒话热肠,说着这就说起了老娘,说起老娘的面条儿,慨叹老娘在,就有口福,就能吃到天下最好吃的面,老娘不在了,便没了这一份口福。其中一人,言语到此,竟然哽噎不已。为此,我插话了,像席间在座的乡党一样,感叹老娘的面食好,为世上所仅有。我所以感叹,以为自己的视觉、味觉器官,虽然真实地存在着,却难给自己真实的感受,例如眼睛,还有耳朵。我要说,欺骗自己最甚的莫过于眼睛和耳朵了。什么眼见为实,什么耳听为实,大家想一想,谁没有被自己的眼睛欺骗过?谁没有被自己的耳朵欺骗过?便是成为影像的照片,成为录音的磁带,可都是眼可见、耳可听的事物呢,与时俱进了的法律,也不像过去,是可以拿到庄严的法庭上作为证供来用了。 眼睛会欺人,耳朵会骗人……人的器官难道就没有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了?当然不是,舌尖还是能够依靠和信赖的呢。乡党的聚会,话题说到了母亲,说到母亲的面食,就是对这话题的最有力的证明,舌尖不会欺骗人,辣就辣了.酸就酸了.甜就甜了,苦就苦了,是绝对不会欺骗人。也就是说,母亲的面香,自然是香的,这没有理可讲,也没有道可论。记得2r)n3年的时候,我即写了一篇《想起老饭店》的散文,文中我自豪我的母亲,做出来的清汤臊子面,“筋薄长,煎稀汪,酸辣香”,形神兼具,诸味谐调,是我们村子里最好吃的面食。文章写好后,刊发在贾平凹主编的《美文》杂志上,忽一日,我午饭后休息,刚打了一个盹,手机却没命地叫了起来,我赖在床上不想接,但手机的铃声响过一波,喘过一口气来,又一次地吼叫起来,没奈何,我拿来手机,打开一接,传来了一位老领导的声音。我那时在西安“两报”工作,常要带班上夜班,经验告诉我,这位宣传部的老领导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没有好票子掏的,那一定是报纸惹下了麻烦,领导打电话来问责了。我心惊肉跳地听着,果然听出老领导的不满和埋怨。他批评我太不公正,太私心了。两句严厉的开场白,把我受惊的心当下提到了嗓子眼,往下听,我才听出老领导的不满和埋怨,与我的职业无关,他是刚读了《关文》上我写母亲的那篇散文后,想要与我理论的。他说:“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说你母亲的臊子面是村里做得最好吃的呢?”此话一说,他似乎更为愤怒,接着还说,“我告诉你,我母亲的臊子面才是村里最好吃的哩!”不管老领导的口气如何不满,如何愤怒,我听到这里,把提着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同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要和老领导就这一问题理论一番了。我对他说:“你还别不服气,我在写母亲时,只客气地写了我们一个村子里,要依我心里想的写,我会写我母亲的臊子面是世界上做得最好吃的呢!”老领导在电话那头不出声了,他沉默了一阵子。我知道他为什么沉默,为人谦和,非常有正义感,也非常有学问,非常有爱心的宣传部老领导,和我一样,是都吃不上母亲做的面条了。我向沉默着的他说了这句话,他声音低沉地回了我同样的一句话,“是啊,我们是再也吃不上母亲做的面条了。”然后,我俩都默默地合上了手机的翻盖。 这就是母亲了,舌尖上的母亲啊! 母亲可以抛下我们而去,但母亲的味道将永远为我们记忆。 这不是“子不嫌母丑”的问题,是一种惯性,包含着无限的母爱,从母亲忍痛把孩子生育到人世上,一勺汤,一条面,一顿顿,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积累起来的母子之情,其中含有母亲怎样的辛劳,以至怎样的悲苦,就那么坚韧地、顽强地附着在了舌苔上,变成一种味道,母亲的味道。 是啊!母亲的味道,没有理由地成为最为排他性的味道;母亲的味道美丽,香醇,难忘。为此,我还想了,这是不是也是故乡的味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好女儿情满天下,没有谁不想长久地缠绵在母亲的怀抱里,成为母亲不离不弃的“宠物”。但是,这只能成为孝顺儿女深埋在心底里的愿望.长大了的自己,翅膀硬了,有了理想,是都要离开母亲的,这与孔老夫子“父母在,不远游”的孝顺观似乎不太合拍,但这能有什么办法呢?背井离乡,为儿女者,如果不能“远游”那才会使母亲所忧愁、所心痛的呢!母亲含辛茹苦,可不都是为了儿女的出息,从自己的身边走开,走得越远越好,哪怕是漂洋过海,到遥远的欧洲大陆去,到遥远的美洲大陆去……在母亲的心里,有一点可能,都会想着给自己的儿子生出一对翅膀,让儿子成为一匹遨游太空的天马,给自己的女儿生出一双翅膀.使女儿成为一个飘飘如仙的天使!这样也许叫母亲痛苦,叫母亲慨叹,但儿女能够如母亲所理想的那样,母亲的痛苦和慨叹,都将化为快乐,笑在脸上、乐在心里的快乐呢! 这就是爱,母亲的爱啊!没有母亲不希望儿女出息的,而自己也希望自己出息。所以说,一条悖论横亘在儿女们的面前,他们一切的努力,其实都是为了离开母亲,母亲的味道,母亲的爱。这是残忍的,残忍地造成一种距离,但这距离又能怎么样呢?哪怕到海之角,到天之涯,都不能分离母亲惯给儿女的味道,舌苔上的味道! 我说了,这可不只是母亲的味道,也还是故乡的味道呢。 母亲和故乡,就这么严丝合缝地结合在一起,是不能分的,牢牢地黏结在我们的舌苔上,无论天南海北、万水千山,无论风霜雨雪、江河湖泊,没有什么能够改变。2011年的初冬,我受同济大学的邀请,前去他们大学进行一场关于文学的专题报告。我的女儿吴辰旸就在同济大学的土木工程学院本硕连读,她和学校的领导来机场接我,坐上汽车,女儿给我说的头一句话,让我来日陪她一起去办赴美国的护照。那一瞬间,我感到了女儿和我的距离,我侧面看着她,没说与她去办护照的话。女儿也许看出了我的诧异,她莞尔一笑,又问起我一件事来。 女儿吴辰旸问:“给我带的凉皮儿呢?” 凉皮儿是西安的一种小吃。小麦粉和大米粉都能做,拌成稀稀的粉浆,在一种专门的不锈铜箩儿里摊开了蒸,然后切条装碗,调辣子调盐调醋,凉拌了吃,又筋又滑,很受市民喜爱,大街小巷,到处都有卖的。我来时,女儿和她妈妈可能在电话上沟通过了,女儿想她妈妈的味道,让她妈妈在家里给她做了凉皮儿的,我自然要带来,可我走时匆忙,竞然忘了带,被女儿问起,我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掌,老实地给女儿说,你妈倒是给你做了的,可我忘了。 女儿听得无奈,把欠着的身子重重地靠在了汽车椅背上。我让女儿失望了,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答应了女儿。 我说:“明天爸陪你去办护照。” 2011年12月7日西安曲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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