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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们所知世界的末日
分类 经济金融-经济-世界经济
作者 (德)克劳斯·莱格维//哈拉尔德·韦尔策
出版社 东方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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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克劳斯·莱格维、哈拉尔德·韦尔策所著的《我们所知世界的末日》第一章描述了当前这个元危机的起因和规模,单单宣告其到来尚不至于引起股市波动,而更有可能的是会使人置之不理和听天由命。第二章描写的是认知和行动之间的鸿沟——人们为什么对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不采取行动,而是更愿意求助于那些“职权机构”,也即求助于市场、技术和国家。第三章是对目前正在运作的危机管理提出批评,这种管理信赖的是已经过时的工具,固守着陈旧的模式。第四章讨论在克服全球性危机问题上独裁地和民主地应对方略的竞争,最后一章则是探讨对民主的民主化的机遇。

内容推荐

《我们所知世界的末日》简介:在我们此前所知的这个世界的背景下,近几十年来,各种危机逐渐堆积,我们之所以会对这些危机视而不见,只因为我们舒适的生活状态助长了这样的幻想,即无论如何一切危机都会顺利度过。然而,事实上,气候变化、资源枯竭、环境污染、粮食危机和人口增长都在发出信号,昭告我们现有的生活方式将会终结。我们的种种生活习惯正在超越西方经济模式的功能极限,并且,金融危机也已经表明,不能再像迄今这样继续下去了,今后也将不会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西方民主是否有能力使自身得到革新,从而担负起未来?是否可能利用已经达到的水准来开发出不依赖于增长,而是看重公平和生活质量的经济模式和生活模式?奢望我们现有的成功模式在全球化的世界中继续发挥作用仅仅是个幻想,只有终结这个幻想,才有机会造就一个民主的未来。

《我们所知世界的末日》由克劳斯·莱格维、哈拉尔德·韦尔策所著。

目录

归根结底:气候变化是文化变迁/1

第一章 弄懂危机,或曰:一个文化模式的界限/9

 没什么特别的 危机的虚幻化/11

 《圣经》中描绘的苦难,登峰造极/17

 对抗一切证据/24

 气候变化作为文化问题/26

 峰值石油/32

 森林是健康的/37

 怎样将临界点变成新起点/45

 安娜问,为什么她的未来会由别人主宰/49

 横向的不公平/59

 有一未必有二/61

 上升两度/64

 我们所处的位置/66

第二章 因为他们不做自己知道的事/67

 ——为什么环境意识和行为大相径庭/67

 认知失调/69

 局部理性/75

 文化上的义务/78

 汽车迷/83

 下午的游泳课/87

 为什么人们认为暧冬是正常的/89

 为什么我们不采取行动/96

第三章 照常营业/97

 ——对克服危机措施的批判/97

 市场失灵/99

 气候保护的政治经济学/105

 增长必不可少/109

 绿色复苏,或曰:资本主义会变成绿色的吗?/112

 去汽车化:所需要的不是经济景气强心针,而是转型规划!/117

 地质工程——气候战争中的神奇武器/122

 复兴,或曰:国家的终结曲?/129

 第三次工业革命/131

 我们是人民/136

第四章 压力下的民主制/138

 心怀不满的民主主义者/139

 民主威权主义/151

 (以何方式)民主制能够战胜气候变化?/158

 最后出路哥本哈根:全球治理的困境/16l

 越过安全护栏/167

 另一种选择/171

第五章 大转型/174

 人们不愿意放弃:出自非政治类辞典/175

 把放弃当作获利/176

 反向而行——K太太的持家头脑/181

 反抗之乐,抑或:新世界也可以买得到吗?/187

 人变成公民/193

 自我授权与复原/197

 谨慎文化/198

 学会复原/20l

 自助者/203

 底层倡议怎样推动了气候政策/206

 邓巴的数字:新的清晰性/208

 气候斗争中不寻常的盟友/212

 为气候而上街去抗议?/214

 网络上的理想国/218

 K太太无可选择/223

 是议会外反对运动升级版,还是:公民们,上街去抗议!/227

谁是我们?讲一个关于自己的故事/235

致谢/240

后记/241

参考文献/247

人名译名对照表/257

专业术语译名对照表/263

试读章节

第一章 弄懂危机,或曰:一个文化模式的界限

有些时期过起来速度飞快,另一些时期则像是缓缓流淌的河流。我们身处其中的是个什么样的时期呢?鉴于有关危机的种种言论,人们得出一幅矛盾的图景:国家的运转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然而同时却又像是一部惊悚片。每一次新闻播报都在宣告新的令人惊奇的事物。这恰与对我们所知的这个世界的历史时期的看法相符,然而这种看法却是截然对立的:这一端是经济数据、民意调查和选举期日的峻急断奏,那一端却是宗教传布的对彼岸和无尽轮回的漫漫期待。赌徒们紧盯着赢钱的机会,信徒们则做着上天堂的准备。

两种时间观都不带有政治性。这两种时问观对一百年这样一个时间段——这通常是一代人从政治上进行计算的时间段——的认识都是错误的,也就是说,与气候变化也即不断加速的全球变暖联系起来看,对全球变暖进行计算的较近的时间段是2020年、2050年和2100年。至迟在十年之内,必须做到大幅度削减温室气体,只有这样,才能够在二十年或三十年内避免出现气候的“翻转点”,才能保证地球在一百年后还能够让人类居住。如果我们今天不采取行动,承担恶果的将是我们的子孙。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一百年,也就是一个世纪,这样一个时间段是一个从人类发展出发的计量单位,它所包含的不过是三四代人,所以,就其视野所及而言,它只是从实用角度来计算行动和结果的那么一个时间段,因为人们是在同这几代人分享“当代”。“一百年后”,听起来很遥远,但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人类通常在考虑应当给后代留下些什么时,用来为自己和他人做预计的时间段而已。

自13、14世纪发明钟表以来,这种对时间的认识就已经发展成为对未来的直线性指向的固定点,并从近代早期以来成为了共识。这是政治性的时间计量单位,然而它在市场崇拜者们对当代的膜拜和政治一宗教宗派主义者们对当代的否认中都被丢失了。原教旨主义者们所想的是永生,他们努力驶向从虚妄的现世命运中得救这个目标:为此,他们把现世掳作人质。新自由主义者们的眼界则极少超出按季度召开的收支结算会议,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股东们出卖了未来。而这两者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对危机盲然无视,对中期期限持错误认识。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在谈到长期预测时,曾戏谑:“长期来看我们都将死去”;宗教里的世界末日派也对时间抱有相似的玩世不恭态度,只不过理由恰恰相反。

对原料终将穷尽不予理会,对增长模式——这种增长模式看起来似乎已熟练地消化了周期性危机——的局限性也视而不见,相反却看不到,能够有效扭转局势的“机会窗口”正在关闭。因为正好赶上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就把与气候相关的种种良好意图和开端往后推延,这恰恰是对盲目无知的证明。对可资利用的选择的可能性终将穷尽这一点,哪怕只是做一下思考都不乐意或者是没这个能力。这表明了,在我们的文化形态中,进步和上升将会不断持续下去的观念具有多么强大的引力。未来会像现在一样,只是比现在更好。进步将会一直持续下去。未来是开放的时间,只会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认为像这样被预告给我们的这个未来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甚至于是,它可能已经过去了。这样的观点听上去很古怪,就像那种认为我们如果现在不行动起来,那么在20年或50年后,将会连行动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的预测一样古怪。这种观点与那些人的时间感根本就不合拍,他们已经被训练成:要么盯着短期的赢利,要么想着长期的救赎。  没什么特别的危机的虚幻化

“9·15”——在2008年9月里,雷曼兄弟银行破产,对世界来说,这比“9·11”引起的惊恐更大。在2001年9月里的那一天,美国世贸中心的双子大厦——西方金融资本主义的象征——遭到袭击。金融崩溃引起的惊恐浪潮导致全球性危机爆发,这场危机很可能比1929年及其后几年的大衰退更严重、持续的时间也更长。雷曼兄弟是根本无法逾越的、有组织的不负责任体系的代表,这个体系疯狂追求超高额的红利和便宜货,为此不惜以千百万人的工作岗位和生活水平为代价,它使孩子和老人坠入新的贫困处境,使国家的行动能力和公共服务遭受持久的损害。

一种象征性的虚幻化效应伴随着这些对实体经济所产生的后果而来:从人世间蒸发的数以万亿计的金钱,还有为应对危机而筹集的巨额钱款,就这么从人们的眼前消失了,正像那直入云霄的高楼,当它径直耸立在你面前时,你没法测量出它的高度。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个危机而已(nothing spezial,just crisis),拉脱维亚财政部长阿季斯·斯拉克捷里斯操着优雅的洋泾浜英语如是评论自己国家的金融崩溃。

拉脱维亚——如今它已经不得不解雇教师和护士,这样的国家已随处可见。一家以前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德国人知晓的银行,叫作地产抵押银行的,到它被国有化的时候,已经吞掉了一千多亿欧元,相当于2008年德国联邦预算的三分之一还多。人们已经习惯于对上亿的数字——比如在为照料儿童增加拨款时——表现出特定的敬重,并由此而明白,把这样一笔款项纳入联邦预算有多么困难;而如今,对于比如说像90 300欧元和8 000亿欧元这样天方夜谭般的数额之间的差别,简直就无法得出一个实际的想象。甚至于连专家都几乎弄不明白,这笔款子被用在了什么地方,它是怎么支付出去的,还有,倘若有那么一天必须偿还的话,那将意味着什么。

P9-12

序言

归根结底:气候变化是文化变迁

那是我们所知世界的末日

R.E.M.

世界覆灭?非也,与其说这个世界行将崩溃,像人们最近常可从报刊文献中读到的那样,不如说我们此前所知的、构成和支撑这个世界的各种组织和机构,诸如资本市场、文明规范、自主人格、全球合作和民主程序等等,行将瓦解。作为现代人类,我们习惯于直线型和前进式思维,总是在一直向前看。诚然,在增长和进步的道路上曾经有过停顿和挫折,但是,总的来说,我们始终是在一直向前走。循环式和衰退式思维向来没有好名声,终止论更是不可想象。

这就是我们此前所知的那个世界:市场已扩张到超出其周期性危机而进入一个让人感觉永无止境的状态,国家保障着社会秩序和世界和平,能够灵活应对的人类通过技术和组织把自然危险转化为可以控制的风险。以进步为主旨的指导思想仿佛只会偶尔和暂时性地不起作用。甚至于对犹太人的大屠杀和达尔富尔种族屠杀这样的文明沦丧,也不能动摇如下基本信念,即我们所走的路,是所有道路中最正确的那一条。全球化的互联网和通信联络使世界变小了,变得什么地方都可以到达和进入,就连民主也在不断取得进步。世界由此而变得越来越为我们所熟知了。

至于这个我们所知的这种样子的世界为什么会变得无法辨认,其原因并不在于一切法则都总是会发生突变的大自然,而在于人类所造成的气候变化。如果我们不迅速地——具体来说就是在未来的这个十年里——完全以另外的方式来运作经济和进行调控,世界气候就将以无法估算的推进速度到达翻转点(tipping points)并倾覆。到2020年这段短短的时间,也即不过两三次换届选举、一个短暂的经济周期或者是两届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时间,将决定我们的子孙后代的生活状况。

于是,在直线型和前进式思维中,便插进来一个一切皆有止境的前景,这对于现代思维来说是陌生的,甚至是难以置信的。风险反过来变成了危险。不仅原材料将会耗尽,现有的西方现代化的巨大成就,诸如市场经济、市民社会和民主,也将随之终结。所以说,气候变化是一场文化变迁,是未来生活状况的前景。这里所指的并非“2525年”,它所关涉的是举目可见的同时代人。在2010年出生的人,完全可能经历2100年;倘若不尽快而坚决地采取对策的话,全球平均气温就将上升4-7摄氏度,我们的子孙后代所呼吸的空气,就将会像今天还只是在狭窄憋闷的潜艇中呼吸到的那样污浊。

当我们——这里所说的我们是指大西洋西岸国家中的居民们——还在相信自己构成了世界社会的中心、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设计这个世界社会的未来的时候,我们其实早已经漂移出了这个中心,而另外的国家则进入了中心的位置。中国、印度、巴西、俄罗斯这样的国家,尽管本身存在着这样那样的现实问题,但是它们在经济和国家政治方面赢得的影响力在持续上升,而且还有其他一些国家也将跟随在它们的后面冉冉升起。世界社会的态势正在改变,我们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也在随之改变。原先只是困扰欧洲的边缘国家如爱沙尼亚、立陶宛和匈牙利的那些问题,正在为欧洲的中心指明其自身的未来景象。

我们的自我形象和行为举止,在经过了在国家权力、经济和技术上占上风的250年之后,仍然在受那种已经根本不再存在的社会状况的束缚。这种我们的感觉和自我形象跟不上“全球化世界”变化速度的状态,同样也表现在我们人类生存条件的其他层面,比如在能源危机、环境危机和气候危机方面。虽然人们对如下前景已没有丝毫怀疑,即化石能源将会消耗殆尽,可供使用的资源存量日益减少,而与此同时,对资源的竞争却在不断加剧,由此将先是产生冲突,接着甚至于可能引发战争,最终会变成一个没有石油的世界。然而,尽管如此,我们却仍然在维护着为一个有石油的世界而设计的政治战略和生活方式。物种灭绝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进,海洋鱼类遭到过度捕捞,热带雨林被砍伐一空,当我们这样做的时候,我们想象的是,这些事情都是可以逆转的。破坏被幻想所掩盖,以为这些都还可以纠正,而且,尽管气候变化如此明显,大部分政治家们——正如惯常的危机治理所表明的那样——却仍然固守着短促而虚幻的、着眼于修复的目标。出于季度资产负债表和选举期日考虑而竭力维护那些正在败落的工业行业中的工作岗位的人,所推行的是已经过时的政策。

历史上有过比西方文化成就持续时间更长的文明。这些文明消亡了,因为在环境条件改变了之后,它们仍然固执地坚持那些曾经促成其成功和上升的策略。贾雷德.戴蒙德曾经设问:“在复活节岛上砍伐最后一棵树、由此而使一个有着七百年辉煌成就的文化注定无可挽回地走向没落的人,当时是怎么想的?也许,就因为树木已经一直在不断地被砍伐,所以砍倒最后一棵也纯属正常。”其实我们大家都是复活节岛的岛民:假若按照一个简单的生存规则合理地确定,在一年里只能消耗地球一年所能提供的资源,那么,我们就必须把这个年度配额分摊到365天里,并且不能在12月31日之前把它用光。我们开始依此计算的那一天,是1986年的除夕夜,也即第一个“地球资源过冲日”,(EarthOvershoot Day)。仅仅十年之后,这个年度配额就已经被超额消耗掉了15%,转接日(Schamiertag)于是落在了11月里,到了2008年,这个时刻在9月23日就已经到了。

按照目前的消耗速度计算,到2050年,一年的配额在六个月之后就将耗尽。我们并不是在把浪漫的设想附在大自然上面,但是这样一个看似天真的计算,揭示出那种所谓的现实主义其实只是臆想,这个计算表明,资本主义的增长式经济对未来的消耗是多么轻率。参与其事的并非仅仅只是行事莽撞的银行家。2008年9月金融危机“爆发”后最大的群众性运动,是为获得汽车以旧换新奖励而蜂拥奔向汽车销售店展示大厅的人潮。

恰恰是在德国,一切都在围绕着这样一个工业行业运转,而这个工业行业在未来根本就不允许再像过去一样发挥作用。继续精心喂养汽车工业(并且还是用像汽车以旧换新奖励那样荒唐透顶的措施来喂养)的人,是在为过时的东西拨钱,而为规划设计更好未来所需要的钱却不再拿得出。这种挽救计划系出自这样一种汽车诱导,仿佛一个有90多亿居民的世界也可以呈现出如同今日欧洲的模样——有八车道的公路和泛滥成灾的停车场。

我们必须走出路径依赖和比较的成规。当前的世界经济危机可以同1930年的大萧条相比,并且它的参数已经超过了当年的那场大萧条!然而,这种比较却会使人对形势的严峻性产生错误认识。这个世界并非仅仅只是在经历一场历史性的经济危机,这个世界还正在面临三百万年以来最剧烈的气候变暖。这听起来有些夸大其词,甚至可以说是危言耸听,但是,即将到来的“大转型”,就其深度和广度而言,是可以同历史上向农业社会和向工业社会过渡的轴心时代相提并论的。

所以说,气候变化是一场文化休克,因为,现实社会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变化,为了能够应对未来它还必须发生的变化,对此我们已经越来越难以视而不见。被技术人员称为脱碳(decarbonization)、经济学家则称之为低碳经济(Low Carbon Economy)的概念,不可能仅限于对能源经济做些校正调整式的改变——我们的舒适的生活方式有80%都有赖于化石能源支撑。在“大转型”地平线上矗立着的是后碳(postkarbone)社会,那是一个社会、政治和文化参数都将发生根本改变的社会。

一个打算弄懂和克服危机的社会,不能再依赖于工程技术、企业家精神和职业政治(这一切都已经很陈旧了)。这个社会必须——我们这本书的中心主题就在于此——自身变成一个政治社会:一个加强意义上的公民社会,这个社会的成员把自己看作是共同体当中负责任的一员,而这个共同体如若没有每个成员的积极贡献则将无法幸存。即便这个颇为严苛的要求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合时宜,我们仍然要说,我们必须与之抗争的这个元危机,要求我们有更多的而不是更少的民主,更多的而不是更少的个人负责意愿,以及更多的而不是更少的集体责任心。

气候、未来和民主的机遇:我们这本书所涉及的,是基于最新数据所作出的对时代的诊断,同时还有一个贴近现实的政策设计方案。我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气候研究人员,但是,我们把气候变化看作是对未来的文化状况的启示,看作是美好生活的指南。文化是对以下三个问题的回答:这个世界的内部现在是什么样,它应当是什么样,以及它有可能会变成什么样。第一章描述了当前这个元危机的起因和规模,单单宣告其到来尚不至于引起股市波动,而更有可能的是会使人置之不理和听天由命。第二章描写的是认知和行动之间的鸿沟——人们为什么对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不采取行动,而是更愿意求助于那些“职权机构”,也即求助于市场、技术和国家。第三章是对目前正在运作的危机管理提出批评,这种管理信赖的是已经过时的工具,固守着陈旧的模式。第四章讨论在克服全球性危机问题上独裁地和民主地应对方略的竞争,最后一章则是探讨对民主的民主化的机遇。

这完全不是一幅世界覆灭的图景。我们希望,读者能够对旧世界被抛在身后感到高兴,也希望他们愿意参与进来,共同规划设计一个更好的世界。因为,尽管有种种坠落的危险,经济危机和气候变化仍然会为每个人提供行动空间,会为民主参与和全球合作提供行动空间。整个世界都并非自愿、然而却并不是毫无所知地被放进了这个时间紧迫的巨大实验之中。

后记

谁是我们?讲一个关于自己的故事

对于2009年4月里最后一次戴姆勒汽车公司股东大会来说,确实有那么一丝真实在里面。里米尼剧团径直宣布这次股东大会是一场戏剧,该剧团购买了戴姆勒汽车公司的股票,于是,大约两百名观众得以进入会场。当监事会主席曼弗雷德·比朔夫在其欢迎致辞中向听众呼喊:“这不是戏剧,不是表演!”时,戴姆勒汽车公司已经丧失了定义权。一切都如此具有戏剧效果,完全跟在剧场里一样,但是,证明结果(quod erat demonstrandum);那确实是股东大会。在此,通过反转回来的间离效果,戏剧又回归真实:人们看到的不是被编导表演的真实,而是对真实的编导表演。

的确,往往只需要稍微改变一下视角,或者,像上面的例子里一样,变换一下参照基准,真实看起来就是另外一副模样。这可以作为每次尝试认识真实能够成功的基本原则:如果人们墨守成规,遵从惯常的观察方式,自己的眼光就会为局势所决定,而人正是这局势中的一分子;但是,如果人们找到一个超乎一切局限的立场(Meta-Standpunkt),可以自‘己去纵观全景,就会呈现出不同的景象,就能够打开思考的空间,既没有栅栏,也没有指路牌。里米尼剧团以表面上遵守游戏规则的方式改变了游戏规则。

我们这本书始于这样一个令人震惊的认识,那就是:“我们必须行动起来,否则很快就会太迟了!”这个“我们”是不确定的,因此,总是很快就会导向听天由命和冷漠:人们做不成什么——这没什么意义!而且还会转变为“你们必须行动!”,这里的你们指的是专家、工程师、政治家、企业家和国家领导人,要是这一切都不起作用的话,那么就只有亲爱的上帝或者是经济独裁体制了。  这样,人们就无法走出虚假的“情势所迫”的陷阱,它令人在说到“改变”时,想到的却是“放弃”,或者,它训练一个人只会考虑在煤炭和原子能之间进行“选择”,虽然两者都是错的。从气候变化走向文化变化的途径,是变换参照基准。只有在一个以未来的自由生存为方向的参照基准当中,才可以评判,若要改变现状、使我们这种类型的民主自由社会继续发展,今天必须作出的思考和行动是什么。这就是说,人们必须有这样的标准,这些标准不是依据体系之内的条件来确定事情重要与否,而是允许根据体系自身的要求和规范标准(如可持续性、代际公平等)来把体系本身置于审查之下。这类问题无法仅从当前出发来作出回答——任何事物和任何行为,其价值都只能以未来世界为前提而得出。

在此意义上,任何当前都只是未来的一项功能,这个未来是人们作为文化实体和社会实体来共同打造的。而起决定作用的关键是:倘若想要为克服我们的生存问题而进行成功合作,那么,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一个共同关联、一个参照基准?在本书的第一章里,我们阐述了必须对元危机进行更透彻的思考,以及必须把我们这个功能体系的有限性一并考虑在内。在第二章里,我们阐明了,从认知到行动的路不只遥远,而且有时候还根本就没有;在第三章和第四章里阐述的是,克服危机的传统工具——市场、国家和技术——已经不够用了,西方式民主内外都已陷入困境。最后,我们指出,大转型是不可或缺的,它要求全球合作;就人员规模来说,空间范围较小的社会里的合作单位也许更加合适,跨界的团结互助行动可以从这里发起。“我们”的认同感即由此而产生。

高度个人化社会的自我形象是:每个人都是其自身幸福的锻造者,在这种社会中,“我”的认同感在多大程度上同时也是“我们”的认同感——作为其成员的那个“我们”群体的行为标准、阐释样板和规范对于自己的感受、阐释和决定有多么重要,长期以来一直受到低估。即便是现代人,个人化程度也比人们有时候想象的要低得多。相信人在自己的爱好和选择中是个人化的,这是对自己的错误认识。对于行为好坏、羞耻、成就、骄傲等的标准,不是人自己发明的。这些标准是在“我们”群体——人是其中的一分子——中形成和保持的。

在集体学习经验中也会产生那种认同,有了它才能确定,人们在未来想要一种什么样的社会。在德国,形成这种认同特别困难,因为,虽然这个曾经极其恐怖的社会后来在民主化和自由化上取得了骄人的成就,但是站在这个骄傲前面的,是被纳粹和大屠杀所玷污的意义赋予(Sinngebung)。然而,恰恰是这个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令人惊异的联邦共和国的成就史,形成了一种“我们”认同感的基础,这个感觉对于研判确定对未来的选择很有用。这两者,被玷污的意义赋予和积极的意义赋予,清楚地表明,“我们”群体正是那些赋予感受和行动以意义的社会单位,或者,换句话说,“我们”群体对什么样的阐释和决定是有意义的而什么样的没有意义确立了标准。

正如这本书里很多例子所表明的那样,人们的行动并不仅仅取决于物质或理性的考虑,而是在一个社会的和象征的空间之中发生——一个由种种文化方面的阐释样板、价值和禁忌所构成的空间。依照一个这样的文化参照基准看上去具有意义的事物,依照一个另外的参照基准可能会被视为纯属发疯。在特定的社会中,参照基准要求把其他人消灭掉,在另外的社会中它偏爱平等,而在又一个另外的社会中它把意义同竞争和增长联系在一起。我们就生活在一个这样的社会里。如果成就、地位和财产是主要的认同之源,那么,当通常所认为的成就未能取得、地位和财产化为乌有时,这个认同就危险了。现在一切都还取决于现状,因此一切都还在围绕当前的重点旋转,这个当前就这样被度过,既没有敏捷的反应能力,也没有谨慎的同时代人。没有一个位于未来的“我们”认同感的消失点①,就不可能开发出新的文化工程,来对付早已堆积如山的问题和危机,更谈不上解决这些问题和危机了。

因此,人们只有这样做才能启动必不可少的文化变革,即得让自己与自己的那个“我们”群体的认同联结起来,也就是说,人们得能够这样说:在“我们”这里,没有人会蠢到开着越野车在市区里穿行;“我们”不会在一年里有四次毫无意义地乘飞机到某个地方去;在“我们”这里有出色的公共交通系统;“我们”有一所零排放的学校。这样的认同之源依据的不是财产,而是行为,因此任何人都能够获得,也即通过民主的方式。

一个现代市民社会,没有丝毫理由说不能够发展这样一种“我们”认同感。当然,它不属于我们以前所知的那个世界。所以,我们必须寻找~个新的故事,一个我们可以讲述的关于我们自己的故事。您现在可以合上这本书,直接就去开始讲述这个故事。在这样做的时候,还可以哼着我们这本书以之开头的R.E.M.(快速眼动摇滚乐队)的那首((我们所知世界的末日》的歌词叠句。那歌词的完整句子是这样的:

那是我们所知的那个世界的末日(而我感觉棒极了)。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as we know it(and I feel f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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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 14:07: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