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界找爱》编著者希腊。
在地球上,世界人口有60亿,我们一生有29200天,如果一天遇见1000人,一生会遇到约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概率是0.000049。
可即便如此,对的人也终会遇见。
《满世界找爱》就是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是一个女生三年的寻找之旅。
她的故事不神秘,不浪漫,不艰苦,不外乎是寻找自己,认识自己,原谅自己,祝福自己。这个过程很艰苦,甚至会让人更迷茫,但完全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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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满世界找爱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希腊 |
出版社 | 中信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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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满世界找爱》编著者希腊。 在地球上,世界人口有60亿,我们一生有29200天,如果一天遇见1000人,一生会遇到约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概率是0.000049。 可即便如此,对的人也终会遇见。 《满世界找爱》就是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是一个女生三年的寻找之旅。 她的故事不神秘,不浪漫,不艰苦,不外乎是寻找自己,认识自己,原谅自己,祝福自己。这个过程很艰苦,甚至会让人更迷茫,但完全值得 内容推荐 《满世界找爱》编著者希腊。 《满世界找爱>内容提要:“三年,我绕了地球一个圈,才明白用心去看世界,而不是一味离开。 我经历伤害,承认过去,学会告别,继续前行。 最终,我对上帝满意,对自己满意。” ——希腊 【第一年和心碎告别】 在上海,相恋5年的男友因小三登场而剧终,我告别淮海路的格子间,决定出去休个假。 在泰国,我遇见马克,他捡了一枚钱币,告诉我,爱情就藏在好运气里,我得相信好运气;在摩洛哥,扎克捧着一束野花,他告诉我,快乐的能力其实要求不高。 【第二年一个人疗愈】 在非洲,我在撒哈拉沙漠夜晚看见了最美丽的星空,也看见被我错过的另一个世界。 在以色列,我安息在约旦河边,陪他经历一场随时的战争。 在洛杉矶,女巫茜茜让我喝下灵魂水,醒来后,她告诉我,我的真命天子在迈尔密。 为此,我在迈阿密停留了许久。 【第三年直到遇见你】 末日之后,我在墨西哥孤岛上经历了一场生死海啸,临死前我看到身边人依靠信仰的力量。最后,在教堂门口,我终于遇见了他。 目录 楔子 如果再决定一次 第一章 告别心碎:出走东南亚 1、 不再为明天忧虑 2、 遇见马克 3、星星太多,月亮只有一个 4、边境的眼泪 5、半夜鬼敲门 6、最疼痛的纪念 7、告别马克 第二章 一个人的疗愈:走出西非 1、比想象更有趣 2、错失的冒险 3、只要你失去过 4、揭秘巫毒娃娃 5、倒在奴隶之路上 6、比童话更现实 7、寻宝记:我的“布各德特” 8、让光照进生活里 9.惊魂二三事 10.穿越三千年,我是你的辛德瑞拉 11.寻宝记:不可错过的非洲贸易珠 第三章 丢掉一些,留下一些:走入埃及 1.金字塔不在梦里面 2、开罗的怪咖们 3、我不要你的金戒指 4、与幽灵相恋在尼罗河 5、寻宝记:如何做埃及女人 6、最美的星空 7、 尼罗河的美人鱼 中场 休憩在约旦河边 1. 安息在战火硝烟处 第四章 为爱疯狂:美国好时光 1、美国梦的开始 2、美国梦到底美不美 3、 当巫术遇见爱情 4、寻宝记:雨中的露天音乐会 5、那就是我的爱情吗? 第五章 寻找并遇见他:生死墨西哥 1、分手海滩 2、琥珀之城 3、寻宝记:杰米的首饰 4、寻宝记:圣衣 5、豪门三日 6、不想让你孤单 7、不被左右的维萨 8、寻宝记:玛雅时期的“皇后圣礼” 9、末日不再来 10、直到遇见你 后记 回家的坎坷 感谢 试读章节 那就是我的爱情吗? 又是二十二个小时的通宵巴士,我从新奥尔良赶往迈阿密——我的归宿在那里,想到这,我竟兴奋得合不上眼。灰狗巴士如它的名字那样,疯狂卖力地在高速上狂奔着,一刻不敢耽搁。我找不到从市中心去南部海滩的当地巴士,只能搭乘出租车,在美国搭乘出租车是非常昂贵的,小费外计,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竟要三十二美元。 刚下车,海洋性气候的湿热气息扑面而来。深夜,迈阿密国际青年旅社却是一派疯狂景象,这个被称为迈阿密南方海滩最热门的青年旅社,也是我迄今为止最喜欢的一家青年旅社。旅社每天组织不同的派对活动,有折扣入场券,有时还提供免费的鸡尾酒。迈阿密绝对是个派对之城,有着全世界最优秀的乐队现场表演,还有沙滩音乐会,还是全美最漂亮的帅男靓女的聚集地。而全世界最帅最靓的背包客也会涌向这里。 不用说各种现场音乐会表演,光是青年旅社里的音乐就已经叫人沸腾了。旅社提供三餐,通常早餐是没有人享用的,因为隔夜都在各种派对中沦陷了,旅社的大厅从中午开始热闹起来,音响师调动气氛,因为房间没有网络,所以一到午餐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会下楼在大厅里集合,吃午餐,讲在派对中的艳遇,或上网发呆。下午则是晒太阳休息的时间,沙滩上到处都是秀肌肉的帅男们。据说有些男孩在派对前会喝一些液体激素,为的是使自己的肌肉看起来更性感。女孩们当然也绝不轻松,在派对前,除了躲在房间里扮靓抢镜子外,还有一个不倒法宝——五小时浓缩能量液。一周六天的派对,不补充能量,没有人会受得了。 我简直被迈阿密的疯狂派对冲昏了头,日日宿醉而归,派对中的暧昧气息让我的艳遇几乎随时可能发生,让我几乎忘记了寻找布兰登和班尼。这就是布兰登或班尼生活的城市吗?我离你那样近,可是你在哪里呢?人海里捞针,要怎样才可以找到你? 高大英俊的德国男孩J和我从派对中逃出,离开了旅社中的一圈朋友,来到海边,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谈着我们的旅行、人生、艳遇……我一直都觉得国外男人很浪漫,在他们眼里没有比过好眼前生活更重要的了,这就是所谓的活在当下。现在我回顾过去的城市生活简直是一团糟,围绕我的永远是工作、赚钱、买房、买车、贷款……身边的朋友们永远喜欢比较,比薪水、比首饰、比家底、比男女朋友……过去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从未好好体味过生活,天天活在别人的世界里,让我疲惫不堪。正在我回忆这一段上班族生活的时候,一束亮光直射过来,刺得我的眼睛睁不开。 “警察!”J叫了起来。 “怕什么,坐沙滩犯法啊?”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警察,在迈阿密的南部海滩上,有很多小偷,专门趁别人在海滩上偷情的时候,偷走钱包、手机,甚至护照,不知道多少人跑回酒店哭,旁观者们看在眼里,那些被偷的人们头天夜晚一定在海滩上偷情,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 连续的派对生活,让我开始渐渐厌倦了这样的奢靡,我需要一段休息时间。 我在迈阿密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快有半个月了。 12月17日那晚,派对还在照常进行,旅社提供餐食,但对要跳几小时舞的大运动量来说是绝对不够的,所以大家都会在旅社的公共冰箱里藏上自备食物。每次派对前,总要先美美饱餐一顿。厨房和餐厅都在地下室,我踩着细高跟鞋踉跄地走到厨房,看到黑暗处有人在拿安全套,旅社实在是想得周到,还提供免费高品质的安全套,索取点就安置在餐厅,老外们似乎都无所谓,就算是白天大家在用餐时,也会大大方方地领取,据说在国外,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有性健康课程。 “你好吗?”他先开了口,黑衬衫配黑裤子,这样参加派对显得有点儿正式,他看起来像摩洛哥的穆斯林男孩。 “嗨,你好,吃比萨吗?”我礼貌地回答。 “哦,不用了,谢谢,我喝酒。”看来他不是穆斯林,穆斯林禁酒。 我没再搭理他,继续吃我的比萨。旅社的大部队已经跳上了长款豪华轿车,以前我只在MV里看到过——劲爆音乐,香槟美酒,车里装满了尽情扭动身体的美女和“野兽”们。 舞池里很拥挤,到处是热辣身材的各色美女和肌肉男,大家都在贴身热舞,角落里到处是热吻的沦陷男女,整个派对早已被酒精和香水充斥得一触即发。在一个角落里,我瞟到了那个男孩,他和同伴在一起,显得格外安静。 我走过去打招呼。 “可以请你跳舞吗?”他伸出手来。 “当然。” 一曲又一曲,我们实在都乏了,“去吃比萨吗?”他问。 “不是不喜欢吗?”我调侃着。 他拉着我就走,“还没有问你名字,我叫班尼。” 凌晨的街头除了零星几个醉汉和路边调情的男女们,安静得只听得见鞋跟的声音。 什么!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他是班尼,他就是我要找的人,班尼吗?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棕黑色的头发,满脸的短胡碴,魁梧高大,说话时彬彬有礼,很安静。 “好啊!”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我怎能平静,预言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叫什么名字?”班尼提醒我。 “哦!我叫丽丽。”我依然心不在焉。我十分小心,尽量优雅地踩着我那十寸的细高跟鞋。茜茜说过班尼喜欢矜持害羞的女孩,我只恨当晚没有穿海蓝色雪纺长裙出来。 难道班尼就是我要找的人? 他的名字和见面场合和我在那个“灵魂之旅”中看见的完全吻合,甚至他还有棕黑色的头发和胡碴。几天后,班尼搬出了青年旅社,在迈阿密找到了比萨店送外卖的工作,每天他都要开着摩托车奔波于各个街巷,他总是得意地炫耀:“迈阿密的南部海滩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我和班尼保持着好朋友的友谊,他不上班时,就会开着摩托车到旅社来接我去大超市买零食,有时候,我们也会一起相约去海边晒太阳。 “尼克海滩”是迈阿密最热门的酒吧之一,周日派对最为有名,旅社组织的圣诞之夜就安排在这里。背包客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把背包中最华丽的礼服穿戴出门,有穿苏格兰裙的男孩,有穿透视装搭配比基尼的金发美妞,有穿空军制服的亚洲男孩……我们都兴奋地等待着午夜的圣歌。 我和班尼相约在尼克海滩,那晚我穿了一袭海蓝色的雪纺长裙。尼克海滩一半是裸露的沙滩,随意摆放着像东南亚那边的“太妃床”,随着海风飘散着白色的纱幔,非常浪漫。已经有很多年轻男女们手捧香槟仰卧于“太妃床”,聊天,调情,看星星。 班尼的电话终于来了。 “嗨,丽丽,你在哪里啊?我已经到尼克海滩了。” “我也在啊,我正在沙滩上,你在哪里?”每次接到班尼的电话我都很开心。 “二楼,今天有现场表演,很棒,快来看。” “好啊,那你等我,来找你!”我直奔室内的二楼。 尼克海滩室内部分装修得十分考究,分两层。底楼一般以街舞音乐为主,光线阴暗,营造了一种粗犷黑人风;二楼风格则十分精致,有露天的饮酒区,还有室内的表演区,休息区不设最低消费,因为考虑到来这里大都是游走世界的背包客。 我来到表演区时,这里已经被挤成一团,密不透风,我根本看不到班尼的影子,只能踮起脚跟,终于看见了身穿浅粉色衬衫的班尼,我刚想拨开人群钻进去,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这样的搭讪在酒吧里时常发生,我也已经习惯了,顺手在他腰上也拍了一下。一群高大的男孩开始笑了起来,我完全无暇顾及搭讪,心思都在斜对面的班尼身上。 “嗨,圣诞快乐!”其中一个一米八五左右的黑发男孩对我说。 “圣诞快乐啊!”我也礼貌地回赠祝福。 “别走啊,我们一起跳支圣诞舞,好吗?”男孩的手已经伸出来了。 圣诞之夜充满了欢乐和祝福,拒绝不太好,我们跳了第一支舞。“你叫什么名字?”看来又是一段乏味的开场白。 “丽丽,来自中国,你呢?”我就直接说了吧,免得他再问。 “我叫布兰登,来自这里,迈阿密。”我瞪大眼睛,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很吓人,不然他不会问,“你还好吧?” “什么?布兰登?”我已经完全听不进音乐了,随即停下了舞步。 “有什么不对吗?是啊,我叫布兰登!”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和舅舅一起住吗?”我忍不住问出了这个愚蠢的问题。 “你还好吗?”布兰登忍耐着,感觉像在问“你是疯了吗?” 一曲曲终,布兰登礼貌地离开了,而我来到班尼身边,内心却无法平静。 为什么是两个?到底谁才是呢? 过了一会儿,我在楼梯口又遇见了布兰登,“嗨,丽丽,我要走了, 你还会在迈阿密待多久?” “几天吧。”我随便答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知道会待多久。 “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布兰登问。 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这个名字和茜茜先前给我的拼写完全吻合。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布兰登远去的背影,我脑中有一连串的问题! 在遇见班尼和布兰登前,我早已经预订了从迈阿密到纽约的机票,我也曾怀疑过茜茜的预言,所以给了自己一个期限,如果在迈阿密的这一个月里不能遇见这两个人,那我只有离开。天知道,这两人我都遇见了,到了纽约我却后悔起来。 纽约毕竟还是纽约,到处是摩登高楼,闪烁着霓虹灯的大荧光屏。纽约的冬天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冷,全世界的大城市似乎永远都有相同的表情:繁忙的车,林立的楼,冷漠的人……好在这里至少有MoMa现代美术馆。 很久以前,我一个朋友从纽约带回来一个来自MoMa美术馆的木头水果篮,说了一大堆MoMa的来头,以及美术馆商店里出售的知名设计作品。从那时起,MoMa便是我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今我站在MoMa美术馆里,竟没有丝毫的兴奋。美术馆还是美术馆,我看过世界大大小小的博物馆,MoMa也只是其中之一,有着所有展馆的统一模式,以现代艺术为主,展厅设计倒是很有看头。直直的通顶大厅,陈列着一尊金色大雕塑,抬眼望去,心中升起一股感慨,梦就在此刻实现,但也不觉得有多少兴奋激动,倒是追梦过程比较耐人寻味。 我大部分行李还留在迈阿密,之所以把行李放在迈阿密,还是和那个预言有关!布兰登和班尼到底谁才是我生命中真正的真命天子?为什么是两个?预言是真是假? 在离开迈阿密去往纽约的前一夜,我接到布兰登的电话,他说了一通很奇怪的话:“你要离开迈阿密了吗?自从上次见过以后,我就一直不能忘记你,是神在指引吗?让我再见到你好吗?” 平时,我和布兰登联系并不多,只是偶尔的短信往来,那一天他很反常,难道是他吗?他从来不讲这类话的,为什么要在我离开的前一天说这席话呢?难道是布兰登?我猜测着,我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揭开谜底呢? 我是在离开迈阿密的前三天遇见布兰登的,上天想要告诉我什么呢?我当即决定把大部分行李寄存在迈阿密旅社里。而我和班尼也始终没有跨越友谊的界线,每天都是在Facebook上客套地问候,寒暄打趣。 其实,再回到迈阿密的前景真的是一片迷茫,我该怎么办?我还要在那里待多久?我回去可以干什么?最重要的是,到底谁才真正是那个预言中的真命天子? 我是那么犹豫,我害怕如果不回去又将丢失了那个预言。 纽约的清晨,我抽完最后一支烟,坐在黄色的出租车里,揣着对预言的美好期盼,我登上了回迈阿密的飞机。 然而,我下飞机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班尼。 他早早地收工在旅社门口等我回来,他还是没有变,只是日夜颠倒的工作作息让他看起来十分疲惫和消瘦,他依然说着那句老话,“去吃比萨吗?” 真是的,难道意大利人只吃比萨?我想。我去了纽约十天,迈阿密丝毫没有变化,青年旅社依然是疯狂派对,对于天天买醉而归的生活,我早已厌倦透顶,不是因为那个预言我绝不会回来。 我不知道我和班尼算不算在谈恋爱,只是每天都会见面,一起吃饭,晒太阳,喝酒聊天,但又都有各自的生活和朋友。布兰登近乎消失,通过几次电话后,我们就再没有联系,所以直至今日,我都不知道他是否和他舅舅住在一起。当然我也不会再像第一次见布兰登那样,直接问他的家事,相信时间将会揭晓所有的谜底。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我在迈阿密已经快两个月了,谜底始终未揭开。 现在只剩下班尼在我身边了,或许他才是预言中的主角吧。但是事态却毫无发展,据说意大利人的嘴很甜,天天赞美女孩漂亮,还天天吵着结婚。目前看来,班尼只会这其中的一点。就算班尼就是预言中的主角, 但是我天天待在迈阿密无所事事,沉迷于酒精,这也绝对不是我要的生活。南部迈阿密的风景对我而言早已不再新鲜,这样的等待让我觉得无趣和疲倦,我决定离开迈阿密!如果他是真命天子,上天一定会有他的安排,如果不是,倒也是知晓结果的时候。 “嗨,班尼,我必须要离开了,这次走不会像去纽约那样了,我不会回来了。”我看着班尼。 “去哪里?”他诧异地问。 “墨西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只有墨西哥加勒比海离迈阿密最近,我也只是想透气,换个环境。 “什么时候走啊?” “马上吧,订完机票我就走,迈阿密的生活很不适合我。”我真的累了。“哦……”他似乎若有所思。这一刻我觉得我们似乎更靠近了。 “走,带你去买个东西!”班尼拉我走,骑上了那辆比萨店的摩托车。 “在门口等我。”班尼独自走进超市。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盒红色包装的心形巧克力,上面有一只可爱的泰迪小熊。 “这个……送给你,今年的情人节我不能陪你过了。我不知道中国女孩喜欢什么,但我喜欢泰迪小熊。”班尼真诚地把巧克力送给我。 班尼在说什么啊?情人节,现在还早着呢,况且他又不是我情人……班尼不放心地说:“就你一个人啊,你这么小个子,那么多行李……” “恩,我一个人去墨西哥。”我像个无助的小孩。 班尼看了看周边,又看了看地,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几分钟。“不行,你不可以一个人去的,我不放心,我要陪你去。”他很坚定,“给我三天,就三天,等我把工作辞了,还有公寓要退租,我们一起去墨西哥好吗?” 我拼命点头,坐上摩托,任凭去哪里。 我和班尼收拾完行李,登上了迈阿密飞往墨西哥坎昆的航班。 P206-209 序言 如果再决定一次 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白色。 一种莫名的陌生感朝我袭来,我翻了个身。 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是,六月十四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Mazunte(马宗德)。 我正身处墨西哥的瓦哈卡海岸,一个来回只有几条街的海边小镇。《孤独星球》书中只用了几行字介绍这里,甚至在我来到墨西哥之后,发现很多墨西哥人竟然都不知道此地。这个小镇的居民不到三千人,却是嬉皮客的聚集地。这里海浪太大,海水蓝得都不适宜拍照,所以经常会被游客忽略——而这深得我心。此刻的夜晚,这里下起了大雨,海面漆黑一片,电闪雷鸣,浪声迭起,我坐在门前,看着。 来到这个小镇之前,我已在无数个陌生之地醒来。 这三年,我走过很多地方,在不同气候之中,醒来或睡去。在墨西哥这个小镇的几日里,我常独自去看海,当然,在这里我也有熟识的朋友和简单的生活——只是,我又要离开了,而这一次,我要回到那个我所逃离出来的上海。 三年前的某个周一早上,我推开玻璃门,刷卡,走进会议室,用三个小时来汇报上周工作内容,计划下周工作进度,再加上一堆在神游状态中的无聊讨论。 每周一早上的例会是每一个在场人的煎熬,但没有人会挂出不耐烦的神情。在每个周日夜晚,白天的这场三小时充满演技的会议几乎让我整晚失眠。我担心赶不上地铁,担心一口烂英文在会议中出洋相…… 毫无意外,在每个周一早上的七点,我焦虑地睁眼,起床,洗澡,化妆,早餐。出门,高峰地铁,在拥挤中毫无尊严而麻木地站上几站地,并反思这已经持续三年多的生活。终于,出地铁站的时候,我又一次,没有在九点准时出现在会议室。 但,今天,我的手机响了。 医生在那边拿着体检报告,对我宣告如下:身体里有一种癌体细胞,不能抽烟,不能喝酒,如果抗体足够坚强的话,余生就没事儿。 在我怔怔发呆时,他补充道:“也就是说,你是高危人群中的一员。” 那一天,医院走廊出奇安静,我坐在白色长椅上,看着窗外阳光,不知道第一个电话可以拨给谁——一定不是父母,我怎么可以告诉他们这些呢? 我拨通了C的电话,他是我十多年来的好朋友。 接通后,我开始大哭。 他用极小的声音,简短地说道:“我正在开会,回头再说。” 电话被挂断,忙音阵阵。 没有人可以帮助我,所有人都忙。 我走到长廊尽头,收起眼泪,面前有一扇通天大窗,窗外每一条街道,每一个信号灯,我都熟记于心。但,此时心中却又充满了陌生感。这些年,我为自己做过什么呢? 念书,考大学,毕业,赚钱,养活自己——可至今,我仍是个每天挤着高峰地铁去奔命的小职员。我为自己赚得什么了吗?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生命中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也以俗气到底的小三登场而全剧终。这么烂的人生剧本,就这么坦荡地上演了,我可以拒绝草草收场吗? 我可以打破医生的预言,离开高危人群这个诅咒吗?我可以把青春不只是献给这家外企格子间吗? 我要给生活洗一次牌。 在我提交辞职信后,父亲开始采取冷战,母亲试图强攻。身为独生子女的我,和大多数人一样,从小备受宠爱。这么多年以来,娇生惯养的痕迹虽没有出现在我身上,但父母对我传统保守的家庭教育,让我的勇气与创意几乎都被抹杀在萌芽之中。因此,这一次,他们对我完全不理解。当然,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接到了医院那个电话。 离开公司的那一天,当那扇玻璃门关上时,我还是哭了。 淮海路上这栋熟悉的写字楼,我奋斗过的格子间,所有的一切都将与我告别,它们被我选择留在了身后。走过两个街区,我抬头看楼顶缝隙中的那缕阳光,美好温暖,它在这个城市的缝隙中,偶尔显身,但离开我已经太久太久了。 我要给自己一个很长很长的假期,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再见,我的上海。 后记 用“最后的地狱之旅”来形容我在墨西哥机场的惨苦遭遇再|恰当不过。我已经无法计算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口袋里仅存的几个比索和美元也统统被这机场混乱的一切消耗殆尽……但,只要让我离开这里,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两个月前早已订好从墨西哥飞往上海的机票,需在洛衫矶转机。清晨,当整个墨西哥城还沉浸在睡梦里,我已搭上了去机场的巴士了。我全部行李加起来五十多公斤,结结实实地压在我身上。我右手拉着一个大箱子,左手还抱一个,简直寸步难行。理应免费的机场推车,我却被告之需要付费!我来到自动吐车机投币取车时,该死的机器吞了我十比索,却死活不吐车给我。我正要发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搬运工。我看着自己这堆行李,没有选择,寻找搬运工是上策,真怀疑机器就是被这帮家伙弄坏的。 “对不起,您不可以进入美国,您的签证已过期。”机场人员面无表情地告诉我。 “什么?我没有要去美国啊?我要去中国。”我脸涨得通红,声调骤然升高。 “但您经停美国,踏进美国国土就需要美国签证,所以必须回美国驻墨西哥使馆续签您的美国签证。” 美国签证在第三国办理需要时间和精力,而且成功率渺茫,我的墨西哥签证在今天后也要过期了。这次旅行中突发事件太多,我先将一股脑儿的怨气抛到脑后,镇定下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回中国,而且要快。 “有其他更简单的办法去中国吗?”我问。 “要不您去其他航线查下,可以选择墨西哥直飞上海的航空公司。” 我拉起巨大的行李就往1号航站楼飞奔,谁知不幸的我又被拦在了航站内线列车站台门口,没有登机牌,被告知禁止入内,我的烂西班牙语一点儿都帮不到我,我拉起行李继续往外走,两个航站楼之间有出租车可乘,九十比索(折合人民币四十元左右),十分钟的车程,这实在是天价,但再贵还是要乘啊!墨西哥机场的算盘打得可真是聪明! 我直奔二楼的售票处,清一色年轻的墨西哥男女售票员。 “请问有直飞去中国上海的吗?”我扑到柜台前,急切地问道。 “我们不飞中国。”墨西哥男瞟了我一眼。 “大卫,我们有飞上海的呀!”旁边的售票女孩提醒他。这句西班牙语我算是听懂了,这蠢男人如梦初醒,开始噼里啪啦一阵猛敲电脑键盘。 “哦,对,有飞上海的,不过要明天。” “你确定吗?”我不信任地连问了三遍。 “我确定,不过还有个办法可以帮助您,您可以去楼下的旅行社问问,他们或许有票。”蠢男人终于做了件让我欣慰的事。隆更倒霉的吗? 签证超时一天需要支付1247比索(折人民币600左右),并且是现金支付。我身边那张中国银行卡的V.ISA信用卡被盗用且早已被银行冻结,一张招商银行VISA卡屡次出现不能提现的问题,现在唯一可以用的是工萄银行的美国运通信用卡,却也因为刚买机票透支无现金可取。站在取款们.前.我束手无策,无助得几近绝望。 不管怎样,我要先找到我的行李。机场有很多保安处,寻包过程困难重重,两小时后,在机场的“行李遗失处”我找到了久违的行李,但已经被翻得凌乱不堪。 前前后后,我在机场折腾了六个多小时。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吃力地拽着行李,在机场找了家五星酒店住下了,这是我旅行中第一次这样大手笔,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再多的力气去找酒店,能立马住下,躺着就好。 我接着订好了明天的机票,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现在只差签证了。没有现金,怎么办?只有求助国内的父母打款了。旅行中,我总是报喜不报忧,这也是我可以长期在外的秘密。母亲开始担忧起来:“没事吧,确定可以回来吗?打多少够?”我知道这是我求助的必经环节,我安慰完父母,终于放下心来,一下子瘫倒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白色透明纱幔幽雅地摆动着,复古精致的墨西哥家具华贵高雅,酒红色羊毛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不由让我粗糙不堪的双脚顿时害羞起来。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还没有好好享受五星待遇,又匆匆打包赶往机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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