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克·奥巴马、比尔·克林顿和希拉里·克林顿夫妇、乔治·W·布什和劳拉·布什夫妇、托尼·布莱尔、艾伦·格林斯潘……这些重量级人物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都是“威廉姆斯-康诺利”的客户。金·艾斯勒编著的《赢家(揭秘全球最具权势的律师事务所)》揭秘全球最具权势的律师事务所。

金·艾斯勒编著的《赢家(揭秘全球最具权势的律师事务所)》讲述了：总部设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威廉姆斯和康诺利律师事务所”（Williams & Connolly），由于其客户囊括了诸多政坛巨子、商界领袖、文化偶像，因而对全美乃至全世界都具有强大的影响力。《赢家(揭秘全球最具权势的律师事务所)》作者通过翔实的资料，以生动的文笔再现了这家超级律所从诞生到独步天下的历程。

前言 统治着世界的律所

第一章 根基、建设、壮大、扩张

第二章 波托马克河上的好莱坞

第三章 追忆流年

第四章 陆军部与国务院的交锋

第五章 沙利文上尉是不是已经去越南了?

第六章 “沙利”把副总统炒了

第七章 格里高利·克雷格

第八章 青年才俊

第九章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第十章 跑龙套的主角

第十一章 升降机操作员之子

第十二章 谦谦君子

第十三章 假的真不了

第十四章 雪茄与玫瑰花

第十五章 战胜病魔

第十六章 “我不是一株盆栽”

第十七章 与苹果无关的苹果汁

第十八章 接棒

第十九章 莱乌间谍

第二十章 当《国家调查者报》遇到文艺复兴

第二十一章 斯万克·希拉里

第二十二章 大块头橄榄球明星：以讹传讹

第二十三章 本尼特兄弟的神话

第二十四章 希拉里：第一客户

第二十五章 一个萨米特与一出悲剧

第二十六章 都是帽针惹的祸

第二十七章 埃利安

第二十八章 赦免名单

第二十九章 金色降落伞

第三十章 华盛顿的出书盛宴

第三十一章 来自伊利诺伊的黑马

第三十二章 豪门恩怨

第三十三章 阿拉斯加的官场风云

第三十四章 余言

美国的许多城市是以其最高建筑而为人所知的：夏洛特城的银行大厦、哈特福德或者杰克森威尔的保险公司大楼、芝加哥的威利斯(原希尔斯)大厦和莱格利大厦。华盛顿是我生活的城市，我在这里读完了大学，城市里随处可见的是低矮的楼房，成百上千栋。如果说建筑的外形可以让我们联想到某个人的话，那么，这里的建筑让人想起的一定是山姆·雷伯恩(Sam Raybum)或者西奥多·比尔博(Theodore Bilbo)，而肯定不是亚伯拉罕·林肯。华盛顿的建筑不得高于十三层。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国会通过了《建筑高度法案》，起因是当时修建的一幢十四层高的建筑被公众认为有损城市形象。该法案明确规定了华盛顿地区范围内所有新盖的建筑物都不得高于美国国会大厦的圆顶。从那以后，对建筑高度进行规定的法案不断经历修改，但底线从未改变：那就是华盛顿特区绝对不会成为摩天大楼林立的城市。

威廉姆斯一康诺利位于华盛顿市中心，如果你在附近转上一圈，又碰巧知道《马丁代尔一胡贝尔法律目录》这样一本律师圈内熟知的行业指南，你就会发现，附近那些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大楼，却是美国最有权势的律师事务所的所在地，其中包括维纳布尔(Venable)、欧华(DLA Piper)、温斯顿和斯特朗(Winston&Strawn)、美迈斯(O’Melveny＆Myers)、豪森(Hogan&Hartson)。也许这些名字听上去没有那么耳熟，但是每个名字都代表了一个超大规模的律师事务所，每个律所都有成百上千的律师。这些律师每天的工作并非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充满戏剧性。行事高调的人物往往引来旁人的侧目。华盛顿法律圈内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共识，那就是律师们都认为如果到了不得不上庭的地步，意味着你已经输了。美国前劳工部长雷蒙德·多诺万曾遭欺诈罪起诉，结果当庭无罪释放，而他在庭审结束之后说的一句话在圈内广为流传，让人玩味——“我到哪儿才能把名声给找回来呢?”

根据律师协会的数字，华盛顿律师人数达到了十万人。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在管理机构工作。有的律师就职于联邦机构，大家知道的仅仅是这些机构的简称：ICC、FCC、FEC、FERC、FDA、OTS和LISDA。只要你能想到一个这样的机构名称，那里面肯定就有律师。那些积极的农业领域律师为USDA服务；而同样是美国农业部，悲观者喜欢用DOA这个缩写。如果你想到一个缩写，但是目前还没有这样一个机构，请耐心等待，迟早会有这么一个机构出现的；相信总有那么一班所谓专业领域的专家，随时准备蠢蠢欲动。

华盛顿这个城市有太多的管理机构的律师、银行业律师、食品药品监管机构律师(光是制药公司就聘请了几千个律师)、房地产律师、离婚律师(人数不多，业务繁忙)、劳工律师、就业律师、交易顾问，还有那些吵吵闹闹的白领辩护律师——当FBI或者IRS的人翻你垃圾箱里的东西时，你可能会想到给他们打电话。当然，不是每个律师都有幸进入威廉姆斯一康诺利与布兰顿·沙利文共事。不过，身处这个大环境，一定意味着更多的机会，而威廉姆斯．康诺利也并非外人所想的那样遥不可及。

有些律师在国会游说，尽管许多游说者并非律师，只是之前在国会工作过。有些人在法学院进修过，其他人则没有法律背景。华盛顿并非特例，但是这里从来就不缺倒霉蛋——就连大腕也难免会遇上从演讲台上意外摔倒的事。作为律师，你可以给自己找到一个独特的专业领域。华盛顿就有这样一个律师，他专门代理那些受到指控的间谍或者漂亮小妞，抑或漂亮小妞碰巧又是间谍。这样的人最终会成为柏拉图·卡切里斯的客户。卡切里斯的父辈从希腊移民美国，他本人在过去几年代理过的名人相当多。在伊朗门丑闻中，柏拉图是福恩·霍尔的代理律师，福恩颇有姿色，曾经是美国海军陆战队上尉奥利弗·诺斯的秘书，而奥利弗则是布兰顿·沙利文最有名的客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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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7日，一个平常的春日，华盛顿这一年的春天依旧微凉，而且多风。就在这一天，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威廉姆斯和康诺利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威廉姆斯一康诺利)的门前。律所位于闹市区，门口并没有穿制服的守门人，进出办公楼的人也不必接受检查；其实在华盛顿这并不稀奇，这个城市大多数办公楼的门口都没有人看守。

从面包车前排司机旁边的护卫座椅上跳下来一个男子，体格还算健硕，此人头戴黑色墨镜，乱蓬蓬的一头白发，看上去神情严肃，双唇紧闭，不容侵犯，他拉开汽车的中门。车上下来的是刚刚脱罪不久的阿拉斯加人泰德·史蒂文斯参议员、他的妻子凯瑟琳、他们的两个女儿，还有几位律师，好几个人都拎着厚重的公文包，脸上露出职业性的笑容。唯独史蒂文斯的首席代理律师例外，他始终站在刚才下车的位置，面带不悦之色。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是一种“不言自怒”。

他就是小布兰顿·沙利文。三个星期前，也就是2009年3月11日，他刚过了自己的六十七岁生日。他的长相有点显老，在普罗维登斯日校读高中的时候，他的同班同学用“骇人”这个词来形容他，学校毕业班年刊的编辑称他为“我们崇敬的领导者”。沙利文有一个绰号，叫作“乔治·沙利”，之所以称他为乔治，是为了纪念这个国家的第一位总统乔治，据说那位总统长相也异于常人，并且领导能力卓越。

在过去的三十五年，沙利文所辩护的委托人几乎全都能避开有罪判决，只有一次例外。如果有人在沙利文面前提到那个案子，他会瞬间暴跳如雷。在这三十五年之中，沙利文所有的委托人中，仅有一位后来被关进了监狱，就连沙利文自己都承认：“当有委托人找到我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几周之前，华盛顿的联邦法院宣布史蒂文斯多项罪名成立，即使是那个时候，沙利文也没有一刻怀疑这个联邦陪审团的判决会被推翻，而他的委托人史蒂文斯最终会躲过一场牢狱之灾。

当然，沙利文对陪审团的决定也很失望，但是他向史蒂文斯保证绝对不会有事，问题只是有罪判决会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方式被推翻。事情的发展正如预期，在当今的刑法体系下，有罪判决可能很快被推翻。尽管成功翻案，布兰顿·沙利文并不是那种赢了案子就找不到北的律师。“我可不会手舞足蹈，”每一次在法庭上成功胜诉之后，他都会这样冷酷地嘟囔一句。一周之前，司法部长艾瑞克·霍尔德对外宣布将不再推进对斯蒂文斯的起诉，这个表态相当于提前爆出了主审法官埃米特·沙利文(此人与我们这位沙利文律师并非本家)将会驳回本案，实际上是推翻了之前陪审团的一致判决。沙利文在此案中不但帮助自己的委托人成功翻案，也使得作为检方的政府不可能再有机会对同一被告提起诉讼。在沙利文的职业生涯中，这是一次干净利索的决定性胜利。关于这位传奇律师的故事已经口耳相传了很多年。版本大约如此：对于布兰顿·沙利文接手的任何一个案件来说，这些案件中的联邦或者州检察官自己进监狱的风险，比沙利文的委托人被判有罪的可能性还要大。表面上看，这样的想法实在违反常理，是律师界的夸大其词。但是，本案的的确确验证了上面的说法。一边是曾经的被告史蒂文斯大摇大摆地走出法庭，另一边是昔日起诉他的检察官们开始接受“廉政”调查。在联邦政府起诉这位资深参议员的案件中，原告一方动用了大量的政府资源，但是，被告一方显然并不好对付——检方手中的证据微不足道：史蒂文斯没有如实披露自己曾经接受的馈赠，包括一把椅子、一个烧烤架、几盏圣诞节用的灯饰，还有房屋维修服务。

此时的沙利文已经从车边缓步走到了人行道上，他在心里默默思量着自己在法庭上的又一次无罪辩护。对于威廉姆斯一康诺利这个华盛顿最有权势和影响力的律师事务所来说，今天只不过是无数个凡常日子当中平淡的一天，沙利文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四十多年。许多年以前，在一场全国瞩目的庭审转播中，沙利文的律所成功地为枪杀美国前总统的嫌疑人进行了辩护，法庭最后给出了无罪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