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殷商所著的《小脚女人》是一个出生在清朝末年的小脚女人的故事。她不是什么大英雄,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是她心灵深处的那片净土与众不同。
天下所有经历了完整人生的女人都有三个共同的名字:人女、人妻、人母。她们的一生,不管是浓妆还是淡彩,所有的幸与不幸都与这三个名字有关。不幸女人的不幸源于其无法选择为谁人女、为谁人妻、为谁人母;幸福女人的幸福源于其乐为人女、乐为人妻、乐为人母。也许某些机遇能够改变人的一生,但改变的仅仅是人生的轨迹,绝不是人生的本质。因为人生的本质是由其心灵深处的那片净土所决定的。
由殷商所著的《小脚女人》的主人公三奶奶是一个出生在清朝末年的小脚女人。她不是什么大英雄,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但她为人聪慧、善良、乐善好施,且能够认清时势,因此当周围人遇到困难乃至险境时,三奶奶总是出手相助,脱离困境。《小脚女人》的三奶奶这个小脚女人一生虽然平凡,但是她心灵深处的那片净土却真真切切的与众不同。
人世间真的有许多难以言说的奇缘偶遇,相信宿命的人说是缘分,缘分天注定;不相信宿命的人说是巧合,无巧不成书。缘分也好,巧合也罢,若没有穆秀珍这个小脚女人与殷老爷子这位七旬老人在哈尔滨A大街的这次偶遇,也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哈尔滨的A大街不是北京的天桥,那是艺人们实现梦想的地方;也不是上海的大世界,那是阔佬们醉生梦死的地方,它是哈尔滨人心中的圣地。提到A大街,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会为之骄傲和自豪。
这是百年前的事。现在哈尔滨市的地图上已经找不到A大街的名字了。但在当时,您若不知道A大街在哪,准会被人笑掉大牙。在哈尔滨人的心里,流光溢彩的A大街是唯一能够和紫禁城齐名的地方。如果兄弟二人分家,一份是一堆金银财宝,一份是A大街上的一间茅屋,精明人一定会选茅屋——流动的黄金,不选金银财宝——一堆死钱。尽管有些事您做不到也想不到,只要您听说过,就一定会在A大街上发生。这里有买卖也有勾当;有忙碌也有清闲;有辛勤也有欺骗。总之,人间有的应有尽有。
去A大街,只要不是下半夜——北方人不同上海阔佬们一样只在晚上有精神,不用选时辰。这里什么时候都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人们或行或停或急或缓,各有各的目标,各有各的操心事,各有各的烦恼,各有各的清闲。
A大街的热闹并没有赶走殷老爷子心中的烦闷。在别人眼里,他也算是一位十全老人了:身体健康、儿孙满堂、家有土地出租、外有买卖获利,还有什么可烦闷的呢?可他确实有一件揪心的事。别人不知道,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家族守了几百年的秘密。
当我决定给各位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一直发愁: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位近七旬的老人。不是因为我语寡词穷,实在是老人身上有太多的不协调。脚穿选料讲究手工并不十分精细想是哪位媳妇孝敬的在北方农村随处可见的手工棉鞋及粗布袜;裤裆特别大的丝绒棉裤就像挂在腰上一样,如果再配上缎面棉背心及绒面圆顶帽,就是一个十足的北方土财主的模样。我说的是如果,实际上他穿戴的是貂皮大衣、水獭帽。就这两样家中若没有二三间像样商号的主是穿戴不起的东西,把他下半身的土气一扫而光。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他的脸后就开始怨恨上天对自己的残酷无情并嫉妒对这位老人的有意爱惜,上天在操纵岁月这把刀刻画世人脸的时候,一定是对这位老人手下留情了,否则他脸上的皱纹不会那样浅细,以至于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楚。若是中午背对着太阳看,还会被他脸上的反光耀一下眼。
殷老爷子来A大街,不是为了挽着花枝招展、靠卖笑为生的女人的胳膊漫步街头;也不是为了追着看足登玲珑、轻捷如烟,不停地转动脑袋去看那五光十色的橱窗的少妇们扭来扭去的屁股;更不是为了看写在坐着各式马车疾驰如飞的人们脸上的贪欲和自私。老爷子喜欢的只有一件事——听评书。
下午二三点钟正是男人们各有各事的时候,A大街几乎是无所顾忌、成群结队地挽着手闲逛的少妇们的天下。令人叫绝的花边帽;顾盼有神的美目;优雅的小指头上戴的宝石戒指;涂满胭脂的厚唇;纤巧、细长的腰肢;玲珑剔透的绣花鞋,在这一刻,少妇们急着把最美的东西最美的地方展示给所有男人看并不同半夜里才活跃的女人是为了勾引谁,只是为了满足可怜的自尊心。如果所有男人都像殷老爷子一样旁若无人、雍容华贵地漫步A大街,少妇们一定会大失所望。二个年轻伙计紧跟在老爷子身后。他们可不似老爷子那般悠闲:既不想错过难得一见的艳丽景色;又要不时地留意老爷子,生怕伺候不及。
“大城市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你看那屁股有多圆。”其中一位伙计目追着从身边走过的少妇,说,“二柱,快看,快看,还扭起来了。”
“别看了,小心看到眼里拔不出来。”被称作二柱的伙计拉了一下同伴,禁不住也斜眼儿看过去。
前边是一问布店。身边站着一个五六岁男孩儿穿着虽不华丽富贵但也不寒酸的少妇正在精心挑选布料。卖冰糖葫芦老汉沿街叫喊着击了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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