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森林编著的《铁血兵歌》是一部反映部队转业干部到地方以后的故事。故事的主人翁傅天雷是某部队连长,他为人正直,敢说敢做,在连里威信极高。但命运似乎总和他开玩笑,他立了功,却没得到提拔,他谦让,却落得转业。战友们都替他打抱不平,他却说服从组织分配。到了地方后,他一下子适应不了,几经挫折,他决定下海经商。凭着他的精明和吃苦耐劳,他很快赚得了第一桶金。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一直做到了中越边境。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有人在走私,于是,他主动配合当地公安机关并参与到打击境内外走私活动中,可是,在深入毒枭巢穴之后,他却再也没有回来。
《铁血兵歌》由卢森林编著。
《铁血兵歌》讲述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几位曾赴南疆戌边的官兵,历经世事沧桑、走上不同人生道路的故事。
主人公傅天雷是一位骁勇善战的猛虎连连长,班师凯旋后正遇百万大裁军,负气转业回乡后,他当了一名警官,由于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辞职下海自谋生路。
傅天雷辗转去了当年作过战的边境,结识了乔扮边民的越南退伍军官阿明和一位心地善良的瑶族妇女阿娇,于是合伙做起了边贸生意,并去越南境内与当年战场上的老对手谋面,为该不该化敌为友、铸剑为犁,经过了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走出困惑,与战友一道百折不挠,艰苦创业,成为民族工业的脊梁……
一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某省城火车站,站前广场人头攒动,挤满了欢迎的人群。人们打着“热烈欢迎英雄部队凯旋”的大幅横标,周围的建筑物上还插上许多高高飘扬的彩旗,高分贝的《十五的月亮》在半空激越回荡,咚锵咚锵的锣鼓声有节律地撞击着人们的心扉。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大家不约而同地把身子和目光转向车站出口处。出口处的铁闸栏呼啦啦地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队人字形的交警开道车,庄重而又威严。开道车驶出大门,紧随其后的是一辆又一辆披红挂彩的军车。此时,锣鼓声更响了,“向英雄学习,向英雄致敬”的口号声响彻云霄。
军车以超低速平稳地从人们眼前驶过,有如一种势不可当的铁流来临。军车上齐刷刷矗立着数列泥塑一般的军人,他们身着迷彩服,胸佩大红花,荷枪实弹,人人眉宇间透出逼人的英气和无比的坚毅。一面写有“猛虎连”大字的红旗猎猎招展,接受检阅的是英雄部队二连的全体官兵。有人开始往车厢上抛甩成束成束的鲜花,车上的战士接过鲜花向群众频频挥舞。
“祖国万岁!人民万岁!”一位高擎红旗的战士带头高呼。战士们随声响应,与群众的口号声交织一起,此起彼伏,一浪盖过一浪。
车门猛地被打开,一个脸色黝黑、身若铁塔的汉子探出半个身来,朝旗手挥挥手:“吕铁,干得好!”此人正是二连连长傅天雷。叫吕铁的战士冲连长会意一笑,将大旗一挥,喊得更起劲了。“吕铁,来一首《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傅天雷意犹未尽地冲他喊道。吕铁亮起嗓门:“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预备起!”“大刀向……”高亢整齐的歌声随即响起。
一群大学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个个热血沸腾,不顾一切地攀上正在行进中的二连军车。
车队被迫停下。
另一位军人跳下车来,他叫刘苏北,是二连指导员。尽管他焦急地向学生们摆手示意不要攀援军车,可大家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车上爬。
“开车!”傅天雷不管不顾地喝令,车子继续行进。学生们像得胜回朝的士兵,向夹道欢迎的众人挥手致意。
傅天雷坐的车厢内,几位女大学生加塞似的挤入战士当中,引起一阵小小的混乱。打头的女青年手扶写有“猛虎连”的旗杆与吕铁攀谈起来。“我叫欧阳青,是省警察学校的学生。”女青年热情无比地自报家门。“你呢,尊姓大名?”“我是连队文书,吕铁,双口吕,打铁的铁。”吕铁瞄了一眼身边的战友,羞答答地说。“你们连长叫什么,能告诉我吗?”“师傅的傅,天地的天,打雷的雷。”“傅一天——雷,英雄连连长,嗯,我要认识他!”欧阳青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车辆驶入城郊,两旁欢迎人员渐渐稀少。军车速度明显加快,房舍绿树刷刷地向后倒去。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忽然锣鼓喧天,爆竹声声。吕铁长吁一口气,随后说道:“到了,我们到家了。”
开道车径直从军营的彩门通过,大型车队却停了下来。刘苏北和傅天雷分别下车,并排站在一起。傅天雷笑吟吟地对大学生们说:“同学们,我们到家了,该分手啦!”大学生们很不情愿地跳下车,聚集在一起。“大家请回吧,谢谢同学们!”刘苏北客气地说。
军车引擎轰鸣,傅天雷正欲钻入汽车,却被欧阳青等人拽住,要求签名留念,他听话地在欧阳青的小本上写下:“猛虎连,傅天雷。”随后跳上车踏板,朝大学生们挥手告别。欧阳青和同学们望着远去的军车,脸上露出羡慕不已的神色。
二
天蒙蒙亮,嘹亮的军号声划破静谧的军营。傅天雷习惯性地推开宿舍门,边系着腰带边走到队部门口。他刚站定,各班排就带着各自人员奔跑着赶来列队。值日排长亮着嗓子:“以排为单位,报数!”队伍里传来报告声:“一排应到27人,牺牲2人,负伤6人,实到19人;二排牺牲4人,负伤11人,实到12人;三排牺牲5人,负伤15人……”傅天雷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别报了!以后你们少给我提‘牺牲’这两字!老子第一次带兵打仗,就损兵折将好几十,十来名兄弟永远地留在了那里,他娘的,我这当连长的心里能好受吗……”说着,他的声音哽咽起来。悲痛即刻蔓延开来,队列里的战士们一个个噙着泪水,有的发出啜泣,不一会酿成哭声一片。“雷子!”刘苏北悄悄拉了一下傅天雷的衣角,示意适可而止。“哭,越大声越好!我们回家了,在家里有什么不痛快,就给我哭出来好了,不要憋着。”傅天雷毫不理会指导员的提醒,匪夷所思地下达了这种从未有过的命令。鲜红的曙光从东方悄然而至,队伍里哭泣声越来越大。可是当大家的情绪得到宣泄之后,队伍里的哭声便由强转弱,最后完全平息了。
“逝者已去,活下来的人,还要好好活下去。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们是军人,军人就得继续操练。全体都有,立正——向右转——跑步——走!”傅天雷声如洪钟,一声令下,队伍便迅速跑开。
队伍跑了一段路后,傅天雷让值日排长带队继续操练,自己在一旁望着,不禁感慨起来:多好的一个战斗集体呀,谁都知道我傅天雷是个出了名的火暴性子,办事风风火火,说话骂骂咧咧,奇怪的是大伙不但不反感反而高兴,只要是自己说的,不管对错都奉若神明,绝对服从。这几天,本来也想让战士们好好休整休整,可是“当兵不站哨等于瞎胡闹”,是军人就得守军队的规矩,带兵要严,用兵要狠,不管什么时候,管理一松,队伍就稀里哗啦,再想重整旗鼓就难了。想到这里,他原本有的那点忐忑即刻烟消云散了。
早饭后,营部通讯员送来一沓加急电报,傅天雷和刘苏北头对头地拆开看了,无一例外说的是牺牲烈士家属要来队的事。俩人迅速达成默契——在这种非常时期,烈士家属来部队天经地义,不论是作为连队还是烈士的战友,都有责任把他们接待好。让傅天雷尤其留意的是顺子娘明天也要来部队。顺子是一位老兵,在作战中英勇牺牲了,他与文书吕铁,还有一位叫石大成的班长是同年兵,跟傅天雷也算是一个县入伍的小老乡呢。傅天雷当即喊来吕铁,吩咐把自己的宿舍腾出来让顺子娘住,千万不能怠慢了这位烈士的母亲。正说着,门外有人高声喊道:“石班长回来啦!”听到喊声,连部里的人几乎同时奔了出来,只见几位军人正有说有笑地朝这边走来。走在中间的是一个意气风发、敦实健壮的矮个子,他叫石大成,要不是走路有点一摇一晃,谁也看不出他受过伤。“石头!”傅天雷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爱将,和刘苏北一起快步迎了上去。恰好这时一群训练归来的战士也发现了石大成,一起喊着他的名字朝他奔跑过去。霎时不由分说地将石大成架起,哼唷哼唷地抛向半空,一次、两次、三次……“连长,指导员!救救我!”石大成凌空喊了起来。石大成终于被放下。他整理了一下新装的假肢,俏皮地对大伙说:“幸好,老伙计还在!…‘回来啦?”傅天雷乐不可支地问道。“再不回连队,可要憋死我啦!”石大成答。傅天雷忘情地与石大成拥抱,咬着耳朵说:“回来就好!我想死你了!”“我也是。”石大成开心地说。两人那股亲热劲让周围的人看了都红眼。
“石头!”刘苏北也喊着他的小名。可石大成见了刘苏北,立即换了一副姿势,两腿一并,叭地敬了个礼:“报告指导员,一班班长石大成伤愈归队,请指示!”刘苏北有点妒忌地看了一眼傅天雷,朝石大成的胸前擂了一拳:“少跟我来这一套。走,回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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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从事了文字工作三十余年,新闻、公文、论文、散文,诸多种文体都尝试过,却不曾想写小说。
一个偶然的机会,几位有过参战经历的老战友约我参加《商海兵道》一书的采编工作,使我有幸接触到不少复转军人闻所未闻的生动故事,不由突发奇想,假若将这些故事串到一块,一定有些看头。于是结合自己——曾经的知青、参过战的军人、转业地方干部的阅历,并借助想象的翅膀,在键盘上辛勤耕耘,竟然杂糅出这么个长篇来!
著书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甘苦酸辛唯自知。这里我无意赘述那些熬过多少夜、牺牲多少休息日、扼杀掉多少脑细胞的陈词滥调,也不想渲染自己由冲动到彷徨再到曲径通幽的心路历程。但有一点不可不说,这就是在我从事创作的上千个日日夜夜里,在本书的编辑和出版过程中,我得到过许多难以尽述的激励和鞭策,受到了来自各个方面的无私帮助。离开这些,是笃定不会有这本书的面世的。
让我汲汲于怀必须感恩的有:亦师亦友的尊者、北京电影学院著名教授、国家一级导演金继武,知心老友、东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章敦辉,老首长、某集团军师政治部原副主任袁西友,老战友、原浙江期刊中心副主任刘丹旗,安徽文艺出版社总编室主任刘冬梅,安徽文艺出版社资深责任编辑欧子布,上海祥生贝克轴瓦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赵彪,南京长炉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周德福等,在此深表十二分的谢忱。
如前所述,由于本人才疏学浅,又缺乏创作经验,此书一定有很多瑕疵,有许多不合规范,甚至谬误之处,恭请读者朋友予以指正。
作者
2011牟12月于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