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外传方邪真故事(破阵全新修订版)》编著者温瑞安。
全新修订版“温瑞安武侠精品”,“武侠经典,重装上阵”之外,尚有其他特色,千万温迷与侠义小说爱好者不容错过。
一、由温巨侠亲自主持,进行了温巨侠作品出版史上最大规模的修订,核对、订正、统一了所有作品关联人物的名字、事件,完整的江湖世界跃然纸上;
二、收录每一部作品创作的日志,在小说之外,读者能够读到温巨侠的创作历程与人生节点上的自述,犹如一册微缩版《温瑞安自传》在手;
三、全面收录每一部作品出版历程中的前言、后记,温巨侠对作品的想法,对武侠小说的点评与思考,一一呈现;
四、温巨侠特为作家社版“温瑞安武侠精品”撰写序言《预支五百年新意》,对“四大名捕”系列的创作缘由,后续作品的发展等等逐一吐露;
五、陈嘉上导演执导的“四大名捕”电影三部曲第一部已于7月12日上映,票房近两亿。后续两部正在拍摄制作中,刘亦菲、邓超、吴秀波等明星将继续倾力演出。光影世界侠义传奇与纸墨之间的名捕历险,足堪参照观赏阅读;
《四大名捕外传方邪真故事(破阵全新修订版)》编著者温瑞安。
《四大名捕外传方邪真故事(破阵全新修订版)》内容提要:他在阴影里等他,等了十分之久。他是沈凄旋,他是“秦时明月汉时关”的杀手。他是方邪真,他是“洛阳四大公子”之一迟日暮的主心骨。加入池府以来,方邪真已经取得种种成就,做下种种盛事,洛阳城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他。她也在等他,她也是杀手,她也要杀他,他们已经不能鸳梦重温。
一夜间,太多人要杀方邪真。最想杀掉他的,是“老公子”回百应。因为他杀了他儿子,因为他没有加入“妙手堂回家”,因为他加入池家后步步紧逼。最先动手的,是“小碧湖游家”,“横刀立马,醉卧山岗”顾佛影找准了方邪真的弱点,连环杀阵已经布下,只等他自动入豰。
步步杀阵,方邪真是否还能唱起那首寂寞、凄落而幽美的歌?
第一回 沉没的羔羊
他在阴影里,等了十分久。
很久,很久。
他在等他。
他要杀他。
他是杀手。
他叫沈凄旋。
他的脸很长。
他杀人很慢。
好杀手通常都是杀人于一瞬,也就是说,出手很快。
极快。
但他却慢。
他杀人以慢出名,却有同样功效:他要杀的一定得死。
人死得慢比死得快更痛苦,也更恐怖。
所以他的名头很快地就把许多同行杀手压了下去。
他现在等的是一个名人:
方邪真。
方邪真目前在洛阳城里可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就算在武林中,方邪真也是一个新近崛起的天之骄子。
所以他要杀他。
他跟他有仇。
他在等。
等他来杀他。
沈凄旋要杀方邪真。
原因:因为方邪真杀死石断眉。
石断眉是他在“秦时明月汉时关”杀人组织中的同门。
他们只有七名同僚,不多,不少,不增,不减,因为他们的两位领袖都一致认为:人太少,无法办大事,做大案;人太多,也一样守不了机密,太杂芜。所以他们只用七人,也只容七人,淘汰剧烈,过滤森严。不在七人之内的,一概剔除,那就是“杀了”的意思。这么多年来,这组织虽只有七人,但几乎(除了一次更替人选之外 )从无折损。
实际上,他们也死一个,少一个。彼此之间,联系紧密,虽然勾心斗角,但对外一致,对敌齐心。
所以石断眉死了,他要替他报仇。
话说回来,只有他和另外一杀手心里知晓:
石断眉不是方邪真杀的。
石断眉死的时候,正与追命神捕对敌。
事实上,石老么死在谁的手里,他们心里有数。
所以他更非要杀死方邪真不可。
——因为老大和老总都已下令:为石老么报仇!
杀手怎可被杀!
这是个好大的侮辱!
对杀手集团而言,足以身败名裂。
所以一定要找一个“代罪羔羊”。
在沈凄旋眼里,方邪真就是一只肥腩嫩肉的“羔羊”。
可是这只“羔羊”战斗力很高。
名望也很大。
所以他等。
一直等。
等到有人出价。 而且是高价。
——等到这个人已德高望重、树大招风的时候,其价值必定大为升高,那时动手,一举两得。
他果然没有失算。
方邪真也没让他失望。
——他的身价很快就“水涨船高”。
他仍在等。
等人请他动手。
——不是“请”,其实是“雇用”。
高价雇他去杀方邪真。
他一向很有耐心。
他一面搜集方邪真的情报,一面为妒嫉方邪真的种种成就和近日在洛阳种种盛事而咬牙切齿、恨忿填膺,但他仍在忍,仍在等。
终于等到有人聘用他。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高价辗转托人“请”他杀他。
好了。
终于等到了。
他忍到今天。
等到今天。
终于可以动手了。
——就像果实一样,终于等到成熟了,他才撷取。
虽然,在过程中,他因为嫉恨对方,而诅咒千百回,做出许多疯狂的事,甚至因为要发泄心中的妒嫉和恨意(白衣剑客方邪真蹿起太快了,在江湖上赢得多少人的掌声和赞叹,多少少女的梦想和羡艳!),他不惜奸污过十二三名女子,残杀了二十三四个无辜的人。
但他还是一直忍、一直等,等到他高价时才出手杀他。
在这一点上,沈凄旋甚至认为自己是一个生意人:
生意人要沉得住气。P3-P6
生意人就是商人。
商人都得要待价而沽,且晓得讨价还价。
好商人都有独到的眼光,懂得选“货”。
方邪真就是他的“货”。
——奇货可居。
方邪真也没有使他希望落空,甚至还出色得让他忿恨。
忿怒使他几乎按捺不住:纵没人叫他下手他也要动手了。
——如果他不是一直在奇怪另一个同僚为何迄今未下杀手,他可能已一早便下毒手了。
没有。
她竟一直没有动手。
似乎,她比他沉得住气。
她,当然是他的同僚。
如果她一旦动手,自己一定抢不过她。
对这一点,他一向有自知之明。
——那个女子,对任何人来说都看似一个美梦,然而他却深刻地知道,她是一场沾也勿要沾上、一旦沾上一辈子也休想醒来的噩梦。
他初不甚明白:她为何也不下辣手。
后来,他省悟过来了,猜出了个大概的原因。
那原因却使他更加怒愤。
更妒。
更气。 幸好,出价杀人的“买主”终于出现了。
他果然料中。
——他就知道那世家的人一定会憋不住气。
由于价格很高,这时候的他,只怕她比他先一步下手。
所以他要立刻下杀手。
幸好,他已一直等着今天。
他早已准备好了。
一切资料已齐全。
他只等“羔羊”先行动。
行动的结果,往往是胜利。
事实上,最近“羔羊”的出击,无往而不利。
一个人得到胜利,难免就会欣喜。
欢喜的时候,往往就有疏忽。
—— 一旦疏忽,他就可以下手了。
他渡江而来,万里晴空,远处只有一卷云气,尚未结集成形。
——大概在这朵云密厚之时,他便已经得手了吧?
他很喜欢享受提着鲜血淋漓的仇人头跑到江畔草地上吹吹风、看看云的感觉。
然后把他的头一抛,呼!抛入江中,看到一颗曾咤叱风云的头颅,如何从载浮载沉,沉沉浮浮,而终于沉没、漂远、不见!
他想到这里,就很高兴,仿佛已听到他腰畔峨嵋分水刺,刺入敌人要穴时令他奋亢的声响。
他渡了江。
嫩江。
上了岸。P3-P6
“四大名捕”故事系列,到底有多少部书呢?坦白说,作为作者的我,一时也未能统计清楚。以大家比较熟悉的《四大名捕会京师》为例,目前至少有五十七种不同地区国家的版本,改编为影视漫画等作品也逾十五次。如此换算,“四大名捕”故事至少已写了五十卷以上,字数不少于千万,版本恐也不少于二百种。
可是。其实《会京师》只是二十岁前后的“少作”,只是四位捕头的“开头”前戏。“四大名捕”往后延伸的故事,才是比较能代表这四位似侠非侠、为民除害,当官非官、锄强扶弱,身在庙堂心在野的夹缝人物和他们的遭遇。
比较精悍短小但故事情节也较完整浓缩的,首推《大对决》收录的《谈亭会》、《碎梦刀》、《大阵仗》、《开谢花》。一气呵成,悬念惊栗、推理破案,都在八至十万字内结束,最适合小品电影的架构。至于《逆水寒》,则是“四大名捕”故事里长篇架构已完成也较完整的一部,约七八十万字,起承转合,从一个惊变开始,全篇流亡中侠道逆处见情义,最适合影视剧改编。如今国内作家出版社推出全新修订版,便自这两个系列作为一个从头迈进的开始,实在是出版社侠友的明见,而且也应该是最符合作者和读者共鸣的一个版本。
至于“四大名捕”其他系列,已成名的还有几个很为读者所津津乐道或扼腕叹息的故事,例如:《四大名捕破神枪》(《妖红》、《惨绿》等),是尝试以文学诗化的笔触,来写“四大名捕”另一段轶事;《四大名捕战天王》系列,则重回武侠小说文本描叙的法则,去探讨侠骨柔情的试验;《四大名捕外传:方邪真故事》(《杀楚》、《破阵》等),则以正统公案悬念言情的程式,融入反映现代社会中朝野斗争的现宴象征里;《四大名捕走龙蛇》系列故事,则是把一些武侠的特质,还有一些本非武侠的元素,从惊栗、超能、念力、穿越、鬼魅、魔幻到怪力乱神,一一都在二十年前的这些作品里乍浮乍沉地显现。还有最具争议性的《四大名捕斗将军》(即“少年四大名捕”:《少年冷血》、《少年追命》、《少年铁手》和《少年无情》),更成了所谓超新派或新世代武侠小说试炼的兵工厂,什么题材和元素都融会其间,结果读者的反应也很激烈: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不论生死,都大死大活着,使我认为这一番心血,值了。
一九八三年我初赴北京,在金台路书市里,跟几位工作室的侠友,至少找到我没见过或未拜读过的温书版本一百三十七种。一九九四年,沈庆均兄带我去五四书店,那儿有温瑞安小说的专柜,书店老板跟我说:“一讲‘四大名捕’,人人都嗑得,很著名。至少比原作者温瑞安还著名。”
我笑了。
书生爱国非易事,提笔方知人世艰。预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觉陈。阿西莫夫说:“一个人必须博学、聪明、有直觉、有勇气、有运气,才有可能发明前所未有的创见。”我觉得,别的我没有,在写作武侠小说上,我借力于前辈的肩膀,还有扎根于读者的步子,总算预支了数十年新意,且不管过了多年是否变陈酿。
这部《破阵》足足在上部《杀楚》完成了超过十年后才“面世”。真不好意思。有评论家认为《杀楚》应是我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所以劝的、催的、警告我快些写完,这些年来。从没间断过。有一次,在上海,有两位朋友本要大展拳脚,搞第一家“武侠书店”,就拟用此书来“打头炮”,并请我“剪彩”(虽然明知我一定开溜),眼看就要签订合约,但一拖又过了三年。最终。这部书是因为方敏愉一声令下,说:“麦先生本耍请你在书展(香港一年一度香港会议展览中心盛事)签名,请你至少要交一部新书出来!”我想,我从不出席任何签名会,但怎也得要交本书出来以报成辉、敏愉,没办法,这欠了场“知遇”之情,所以,花了五天,先把稿子赶出来。《破阵》上集,总算“及时”赶上书展尾期。既有了卷上,不能没下卷,于是卷土重来。终于快马加鞭,布了阵又破了阵。一直没写完的稿子,结果.就给麦先生、方小姐“逼”就“逼”出来了。中国大陆、台湾、新马,得悉“阵”络攻“破”,马上“落订”要稿,大家居然都不怪我延宕出了十年大罪,还是那句话:真不好意思。
我还是有良知的。
知道歉疚的。
——有过必认的。
虽然,有时,不一定改。
回想起来,我又那么开开心心,大颠大飞地过了十年,“大隐”了十年,也“玩”足了十年。子平、斗数、皇极经世箴言均说我:“游戏玩耍,利在其中”,又说我“勤奋好玩”,奇怪?勤奋、好玩,怎会连在一起说呢?但细想也就豁然:我是很努力地在“玩”,也“玩”得很“自律”、“奋发”;游戏人间,游乐人生——何乐而不为之哉!
我这十年来从不主动联络人,绝不主动接洽出版或任何有关攒钱的事(甚至也从不主动上网邮电,连信也没回。一切毁誉,都不在乎,也不看,除非兄弟友好提供信息。虽然,这情形随时都会因我个人兴味的转变而变易,这句算是留个后路吧),只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见想见的人,跟一些围内弟妹共游天下、笑傲江湖,或者给江湖笑傲,神飞万里,活得好不惬意,人生真是欢快的事啊……
决不是崖岸自高,恃才傲物。我一向胆大而不致妄为,恃才也不敢傲物。因为谈不上有大作为,也没有什么值得傲的,“胆大”不过是一种知识与判断,“恃才”也只是一种自信。我闲闲地放下十年,只是要试验一下,在二十世纪末九十年代的功利主义现实社会里,一个完全自由自在、保持风格良知的中文作家,在完全没有背景、人事、关系、请托、吹捧、宣传下,是否可以活着?是不是可以活得好?这一点,我很高兴已有了答案。然后,我又可以重新出发到另一个目标和彼岸。
当然,这样的日子过得满满的了,也会霍然之间用另一种方式扪一个脸来一个变重新过活。我在十至二十岁时,在大马过得很“刚击道”;二十至三十岁,在台湾过得非常“神州社”,从三十至四十岁,在香江十分“自成一派”。往后?我自有一番“新面目”。人生,就是要过得多彩多姿之余,还要不枉此生,做些对人对己都有交代、可以交代的事。
一直都极喜欢古龙的《欢乐英雄》,因为写得在苦中作乐、悲中见喜、挫折中充满飞扬、险恶中洋溢豪情。书中的人很像我和我那些朋友,连遭遇也似。特别喜欢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