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0年夏》是玛格丽特·杜拉斯的随笔集:那时我必须用上整整一天来进入时事事件,这是最难的一天,以至常常想放弃。第二天就用来忘记,将我自己从这些事件的暗处解脱出来,远离它们,重新呼吸四周的空气。第三天用来抹去已写成的东西,写作。
于是,就这样,我为《解放报》撰稿。没有写作题目。但也许并不需要。我想我要写雨。正在下雨。从六月十五日以来就在下雨。为报纸写稿应该像在街上走路。你走,你写,你穿过城市,它被穿过去了,它到头了,走路还在继续,同样地,你穿过时间、日子、一天,然后它被穿过去了,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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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八0年夏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法)玛格丽特·杜拉斯 |
出版社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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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八0年夏》是玛格丽特·杜拉斯的随笔集:那时我必须用上整整一天来进入时事事件,这是最难的一天,以至常常想放弃。第二天就用来忘记,将我自己从这些事件的暗处解脱出来,远离它们,重新呼吸四周的空气。第三天用来抹去已写成的东西,写作。 于是,就这样,我为《解放报》撰稿。没有写作题目。但也许并不需要。我想我要写雨。正在下雨。从六月十五日以来就在下雨。为报纸写稿应该像在街上走路。你走,你写,你穿过城市,它被穿过去了,它到头了,走路还在继续,同样地,你穿过时间、日子、一天,然后它被穿过去了,到头了。 内容推荐 《八0年夏》由玛格丽特·杜拉斯著:一九八〇年初夏,《解放报》的塞尔日·朱利想杜拉斯约稿,请她开辟专栏,专门谈论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夏天过后,杜拉斯把专栏文章交给出版社,于是就有了这部《八0年夏》。专栏汇成的十篇夏季随感,有雾、风、海、孩子,又有波兰格但斯克工人罢工、莫斯科奥运会,主题多样。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于是,就这样,我为《解放报》撰稿。没有写作题目。但也许并不需要。我想我要写雨。正在下雨。从六月十五日以来就在下雨。为报纸写稿应该像在街上走路。你走,你写,你穿过城市,它被穿过去了,它到头了,走路还在继续,同样地,你穿过时间、日子、一天,然后它被穿过去了,到头了。海上在下雨。树林里、空空的海滩上在下雨。连收起来的海滩阳伞都看不到。在几公顷的沙滩上活动的,只有几群度假客。看来今年来的是些很小的孩子。辅导员们时不时地让他们随意去沙滩上跑动,免得被吵昏了头。孩子们大叫着奔向海,他们穿过雨点,他们沿着海岸奔跑,高兴得大声吼叫,扔湿沙子打架。一小时后,他们没有用处了,于是被召唤回来。辅导员们让他们唱《月桂树被砍了》。只有一个男孩除外,一个定睛看着的男孩。你不跑?他说“不”。好,他瞧着别的孩子唱歌。你不唱歌?他说“不”。然后他不说话。他哭了。你为什么哭?他说如果他讲出来,别人也不会明白他的话,所以何必说呢。雨点打在黑岩石上,黏土质的黑岩石小丘上。黏土上四处是静静的水泉孔,黏土慢慢地向前移,滑向大海。是的,这些出自上帝之手的黏土小丘长达十公里,足以建造一座十万居民的小城了,然而,不,这一次是不可能的。雨点也打在黑色花岗岩上,打在大海上,但没有人去看。除了那个孩子,还有看到孩子的我。夏天还没有来临。替代夏天的是这种无法归类的天气,说不出到底是怎样的天气。它是一道由水和雾构成的厚密的墙,耸立在人和大自然之间。夏天这个概念又是什么呢?它迟迟不来,又是在哪里?它以前来到时是怎样的?那时它具有怎样的颜色,怎样的热度,怎样的幻象,怎样的伪装?大海在浪花下沉没了。勒阿弗尔城和停在昂蒂费港前的长长一排油轮再也看不见了。今天海上仅仅有风浪。昨天却是风暴天。此刻,从远处看,海上是一道道的白色裂痕。从近处看,它完全是白的,白而又白,它推出大簇大簇的白色,越来越广阔,层层叠叠,仿佛它在收集沙子和光线构成的神秘材料,将它们收到自己的统治下。在这堵墙后面,城市里是满满的,但被关闭在租屋里——英国式街道上灰色的膳宿公寓里。孩子们不停地喊叫着从小丘上一拥而下,穿过城市,令人目眩,这是唯一的动静。自七月一日起,城里的居民由八千人增至十万人,但我看不见他们,街上空空的。有人埋怨说,的确有人来,但却扫兴地要走。自七月一日以来,商业不景气,这里的物价涨了两倍,八月份涨了三倍,如果他们走了,那我们怎么办?海滩重归于大海,重归于阵阵欢快的咸风,重归于令人晕眩的空间,重归于大海为所欲为的强力。我们的官员们天天愁眉不展地讲述着灾难,但新的幸福和新的欢乐的先兆却已经开始流传。有人迎着风单身走在街上,他们披着折叠式的风衣,眼睛在微笑,相互对视。暴风雨里传来消息,要求法国人再作努力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糟糕的一年,失业人数增加的贫穷惨淡的日子,我们不知道这指的是什么努力,这一年又为什么突然与以往不同,我们听不懂那位先生的话,他宣布出现了新形势,他说他与我们一同面对逆境,我们根本看不见他也听不懂他。都是些骗子。雨点打在树上,打在到处开花的女贞树上,一直到南安普敦、格拉斯哥、爱丁堡、都柏林,这些话、雨点和寒风。我们希望一切属于这浩瀚无边的大海和那个哭泣的小孩。海鸥掉头面朝大海,羽毛被强风吹得平平整整。它们就这样停歇在沙滩上,如果逆风飞行,翅膀会被风折断。海鸥顺着风暴,窥视着迷乱的雨点。孤独的孩子还在那里,既不跑动也不唱歌,他在哭泣。有人问他:你不睡觉?他说“不”,他说此刻大海正涨潮,风力更强,他透过帐篷听得见。然后他不说话了。莫非他在这里不快乐?他不回答,他做了一个谁也不明白的手势,仿佛是轻微的痛苦、轻微的无知,他为此道歉,可能他也在微笑。但突然我看到了。我不再询问他。我后退。我走开。我看到了。我看到壮美的海就在那里,也在那里,在眼睛里,在孩子的眼睛里。 P5-9 序言 初夏时,塞尔日·朱利问我在可能情况下能否为《解放报》定期撰写专栏文章。我犹豫了,定期专栏使我多少有几分害怕,但我又想总可以试试吧。我们见了面。他告诉我他所想要的专栏文章,不要谈及政治性或其他的时事,而是与此同时发生的、我所感兴趣的事件,这些事件并不一定在常规的新闻上有报导。他的要求是:在一年内每天发表一篇,长短不论,但是每天一篇。我说:写一年,这不可能,三个月还可以。他说:为什么是三个月?我说:夏季是三个月。他说:好吧,三个月,但每天一篇。这年夏天我无事可干,几乎委靡不振,不,我是害怕,总是像往常一样恐惧,害怕整日百无聊赖。我说:不,每周一篇,想写什么时事新闻都依我。他同意了。除了六月底和七月初的两周以外,一共三个月。今天是九月十七日星期三,我把《八O年夏》的文章交给了子夜出版社。在这里我想谈谈这件事,谈谈我结集出书的决定。对结集出书一事,我原本犹豫不决,这些文章的散落使我感到难以遏止的快意,我很难将它们从当初被刊印的纸上,从散落在注定被丢弃的报纸上挪开。但后来我认为不能这样。如果让它们留在这种无处可寻的状态可能更有损于《八O年夏》的特点——当时我出于不自量力的炫耀——那个特点似乎就是在现实中的迷失。我对自己说我的一些电影剧本变得破烂不堪、七零八落、没有合同、不见踪迹,这就足够了,我大可不必漫不经心到如此程度。 那时我必须用上整整一天来进入时事事件,这是最难的一天,以至常常想放弃。第二天就用来忘记,将我自己从这些事件的暗处解脱出来,远离它们,重新呼吸四周的空气。第三天用来抹去已写成的东西,写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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