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心理学的研究包括优势与美德、希望与乐观、感恩与宽容等诸多领域,幸福感虽然也是积极心理学的一个研究主题,但似乎还是与其他的主题有所区别,因为“幸福”作为很多人生命中最终所追求的目
标,在这样一个学科中占据着特殊的、核心的位置。正如伯克利大学心理系终身教授彭凯平所解释的,积极心理学的另一个名称就是幸福科学。笔者这样理解:从“幸福,,到“幸福感”,多了一个字,然而其含义却从一个难以捉摸的哲学概念确定为一个科学研究的领域。于是专著的《幸福感》将以幸福感为主题,介绍积极心理学在这方面的研究,并大量结合生活中的案例,尝试着将学术研究的成果以一种深入浅出的方式,介绍给更广泛的人们。
《幸福感》可以粗略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起到了引入“幸福感”这一概念的作用:首先第一章介绍幸福感的相关概念,帮助读者了解这一主题的源流,以及与其他容易混淆的概念的区别;然后第二章针对幸福感的重要性、积极心理学研究的价值进行了说明。第二部分是从第三章到第八章,介绍了幸福感的相关因素——包括外部的因素和内部的心理因素——这也是本书的核心部分,汇集了当下积极心理学在幸福感方面的主要研究成果。笫三部分即第九章,对本书讨论的内容进行了反思。
值得一提的是,于是专著的《幸福感》作为一本以介绍研究成果为主要目的的书,并没有像大众感兴趣的市场上其他的幸福感自助书籍一样专门讨论如何获得幸福感——它主要是一本告诉我们“是什么”、“怎么样”,而非“如何做”的书。但是笔者在写作过程中也将相关理念渗透到了书中,相信读者在读过本书之后,也能够对如何获得幸福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5.1.2依恋关系与婚姻幸福
然而,就像是我们生活中所观察到的,并非所有人都能够通过婚姻获得幸福。单纯强调婚姻的作用会流于肤浅的结论,我们应该从婚姻中发现,是否在婚姻中有一些好的特性可以预测幸福感?先来看下面三段叙述:
1.我发现我很容易跟别人亲近,我依赖他人或他人依赖我都不会使我感到不舒服。我不担心被人抛弃,或别人跟我太亲密。
2.我跟别人太亲近时会觉得很不舒服、不自在。我发现我很难完全相信别人或让自己去依赖别人。当别人跟我很亲密时,我觉得紧张,我的情人常希望我能跟他更亲密一点,但我做不到。
3.我发现别人不太情愿跟我亲密,至少比我希望的疏远。我常担心我的情人不是真的爱我,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很想跟别人完全结合在一起,但是这个想法常常把他们吓跑。
这三种交流的模式代表了研究爱的心理学家们对于三种典型依恋风格的划分。如果你发现自己很符合第一种叙述,那么你的爱的风格就是安全型的;如果符合第二种,就是回避型的;如果符合第三种,就是焦虑型的。依恋风格的研究起源于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约翰·鲍尔比(JohnBowlby)对于孤儿的观察。当时由于战争的缘故很多婴儿被政府收养,而约翰·鲍尔比认为这样将婴儿从亲生母亲怀中夺走会对孩子的成长造成毁灭性的损害。后来美国霍普金斯大学的玛丽·安斯沃思(MaryAinsworth)将鲍尔比的理论构想用实验进行了验证:在实验中,她首先请母亲把婴儿带进一间游戏室,当孩子去玩新玩具时,母亲安静地坐在后面。然后一位陌生人进来,母亲离开,陌生人哄着孩子继续玩,然后母亲再进来。如此进行很多次,玛丽·安斯沃思设计了不同的情境来考察婴儿与母亲、与陌生人进行互动的模式。结果她的实验结果验证了约翰·鲍尔比的观点,即发现了三种风格。有安全感的孩子以母亲为安全基地去探索房间,当母亲离开时,他就停下来不玩了,但是对陌生人很友善,可以被哄着继续玩。当母亲再进来时,他会抓着母亲不放,当他觉得舒适有安全感之后,又会继续去玩。回避型婴儿的情况则不一样:母亲在的时候他也会去玩,但是他很少笑,也不会把新奇的玩具拿给妈妈看。当母亲离开时,他也没有强烈的反应,对待陌生人就像对待妈妈一样冷淡。当妈妈回来时,婴儿就像没看见一样,当妈妈把他抱起来时,他也不会抓着妈妈不放。焦虑型的婴儿则似乎不能把母亲作为探索的后方安全基地,他们紧抓着母亲不肯下来玩,生怕妈妈离开。当妈妈离开的时候他们会大哭,陌生人无法使他们安静下来。当母亲再度进来时,他们冲过去抱住母亲,但是会很愤怒地把头转开。
哈赞等人认为,鲍尔比等人所发现的依恋风格不仅仅适用于婴儿和母亲之间的互动,也适用于成年人之间的浪漫关系。他们认为,婴儿时期与母亲之间的这种关系会保留下来,迁移到他今后一生中各种亲密关系上去:童年时期和兄弟姐妹、好朋友的关系,青少年时期和初恋对象的关系,甚至之后的婚姻关系。因此,安全型的依恋关系是爱情生活中的积极因素。有一项研究通过日记找出人们的依恋风格,然后分析不同风格的人配对的结果,发现安全型的人跟别人亲密相处时很自在,他们不太担心这段关系会不会成功,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婚姻比较满意。所以两个安全依恋型的人在一起的婚姻是最稳定的,而研究又发现,即便只有一方是安全型的,另一方是回避或焦虑型,他们对婚姻也算比较满意。
塞里格曼指出,婚姻有三个方面:照顾别人、性和处理问题。安全型的人比较知道对方的需求,会照顾配偶;回避型的人则一直保持距离,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需要照顾;焦虑型的人则是“强迫性”地照顾,不管对方要不要都一直在给,使对方透不过气来。性的方面也一样,安全性的人避免一夜情等随意的性行为,他们认为没有感情的性没有意义;回避型的人则比较赞成随意性交;焦虑型的女性比较容易卷入暴露狂、偷窥和性虐待的丑闻中,而焦虑型的男性的性交次数会比较少。在处理问题方面,发现安全型的人倾向于寻求别人的支持,回避型的人则不会,而焦虑型的人则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们自己的身上,结果回避型和焦虑型的人受到问题的影响比较大。
P57-58
幸福是一个日常生活中经常会用到的词。但在心理学领域,幸福的概念是随着积极心理学这一崭新分支的兴起而受到关注的。自从1879年科学心理学正式成立以来,心理学的研究就严重地偏向了对于变态心理的诊断和矫治。尤其在二战以后,美国政府为了改善退伍老兵的精神状态而加大对于精神卫生方面的投入,更是强化了心理学作为一种“类医学”的特性。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这种过剩的病态取向之下终于诞生了一股新兴的力量与之较量——人本主义心理学。人本主义心理学强调研究天才,研究那些活的最好的人,为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广泛群众如何提升生活的质量提供启示。但人本主义运动终究只是一种思潮,而40年后,塞利格曼(MartinSeligman)等心理学家所发起的积极心理学运动则正式将这种思潮转化为一个科学研究领域。积极心理学的研究包括优势与美德、希望与乐观、感恩与宽容等诸多领域,幸福感虽然也是积极心理学的一个研究主题,但似乎还是与其他的主题有所区别,因为“幸福”作为很多人生命中最终所追求的目标,在这样一个学科中占据着特殊的、核心的位置。正如伯克利大学心理系终身教授彭凯平所解释的,积极心理学的另一个名称就是幸福科学。笔者这样理解:从“幸福,,到“幸福感”,多了一个字,然而其含义却从一个难以捉摸的哲学概念确定为一个科学研究的领域。本书将以幸福感为主题,介绍积极心理学在这方面的研究,并大量结合生活中的案例,尝试着将学术研究的成果以一种深入浅出的方式,介绍给更广泛的人们。
本书可以粗略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起到了引入“幸福感”这一概念的作用:首先第一章介绍幸福感的相关概念,帮助读者了解这一主题的源流,以及与其他容易混淆的概念的区别;然后第二章针对幸福感的重要性、积极心理学研究的价值进行了说明。第二部分是从第三章到第八章,介绍了幸福感的相关因素——包括外部的因素和内部的心理因素——这也是本书的核心部分,汇集了当下积极心理学在幸福感方面的主要研究成果。笫三部分即第九章,对本书讨论的内容进行了反思。值得一提的是,本书作为一本以介绍研究成果为主要目的的书,并没有像大众感兴趣的市场上其他的幸福感自助书籍一样专门讨论如何获得幸福感——它主要是一本告诉我们“是什么”、“怎么样”,而非“如何做”的书。但是笔者在写作过程中也将相关理念渗透到了书中,相信读者在读过本书之后,也能够对如何获得幸福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最后,我想对自己写书过程中得到的支持表示感谢。首先,感谢我的导师刘翔平老师对我学术能力和兴趣的培养;也感谢刘老师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能够让我进行新的尝试,拓展自己的能力。我还要感谢父母,是他们在我完成本书的过程中给我关怀;特别是我的父亲对于这个主题也很感兴趣,他的热心也给我提供了动力。此外,还要感谢很多其他老师,例如彭凯平老师、于丹老师和俞敏洪老师,是他们的讲座和课程打开了我写作的思路,丰富了本书的素材。最后还要感谢实验室的师兄师姐和同学们,正是在和他们共同学习的过程中,我经常受到启发,受益匪浅。
于是
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
“在干什么?”
“虚耗时间。”他眨了眨眼睛,“八点多就醒了,到现在什么都没干,就一直躺着。我觉得从小到大活了二十多年,有十年都是这么虚耗过去的。”
回答的是我的一位大学同学。毕业后,他到一家公司上班。那段时间他借住在我们的研究生宿舍里。这是一个寻常的周六早上,九点多钟,我起床后看到他一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于是就有了上面的对话。
他不是很富有但也不贫穷,衣食无忧,在工作之余经常去看电影、看话剧;他不是很开心但也不抑郁,很喜欢和朋友们踢球、吃饭,但在其他时候常常百无聊赖。他的精神状态,反映着我们当今社会中很大一部分人的困扰。中国高速的经济增长让很多人过上了看上去不错的生活,但这种生活似乎还是缺少些什么。越来越多的人陷入了平克·弗洛伊德(PinkFloyd)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所描述的境况——“舒适的麻木”(Comfortablynumb);或者更甚,用梭罗(1"horeau)的话来说,是“平静而绝望的生活”(Livesofquietdesperation)。
面对这种境况,传统的临床心理学无能为力。我们需要的不是告诉人们怎么才能远离我们不想要的生活;我们需要的是一种积极的引导,告诉人们如何做才能更好地实现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需要的不是越来越多的物质满足,而是一种崭新的生活方式。
积极心理学还很年轻,但我相信它会越来越多地为我们提供答案,帮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在中国,这依然任重而道远,但我对于它改变我们社会的潜能充满乐观。我相信幸福感将会成为新的时代精神,而我为自己能够在这个过程中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而感到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