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奖赏》由姜贻斌著,内容推荐:我是一九七一年六月七日去那个村子插队,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离开,两年半多一点。那是煤矿招工了,把子弟全部招上去,所以,我开始了新的矿工生涯。我在乡下的时间虽说不长,我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地方,那些人们。写下这些文字,以及有关乡村的所有文字,都是我对它的一种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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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最高奖赏/苹果文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姜贻斌 |
出版社 | 吉林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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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最高奖赏》由姜贻斌著,内容推荐:我是一九七一年六月七日去那个村子插队,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离开,两年半多一点。那是煤矿招工了,把子弟全部招上去,所以,我开始了新的矿工生涯。我在乡下的时间虽说不长,我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地方,那些人们。写下这些文字,以及有关乡村的所有文字,都是我对它的一种纪念。 内容推荐 《最高奖赏》由姜贻斌著,这部小说集收入了作者的二十七个短篇,共十五万字。 《最高奖赏》描写的是湖南的乡村生活,写出了农民的善良与勤劳,机智与幽默,以及他们在苦难面前表现出来的乐观精神。同时,也写出了在乡村生活的青年的成长,以及他们的幸福与苦恼,感动与惆怅,彷徨与希望。作品生活气息浓郁,语言幽默,篇幅短小,十分耐读。 目录 田园故事 白毛 拐棍 角色 分鱼 队长 黄花 七嫂 告密者 刨标语 大哑巴 米裁缝 抓捕 渠道蜿蜒 两个少妇 谁是叛徒 相亲 最高奖赏 夜间的报复 诱惑的琴声 锻炼 丢失的黑珍珠 乡俗 鸭子的几种吃法 对于死鸡的科学解释 试读章节 田园故事 我这人好像天生不是个下力气的——这句话,可能要激怒许多人,断定这是我躲避体力劳动的一种借口,也好像是在厚颜无耻地鼓吹自己是个劳心者——而这的确是我的大实话。 在我插队的那几年,说来你们也许不会相信,好些男人应当学会的农活,我却一样也没有学会,比如犁田耙田,比如掮水车,掮打谷机,前者是需要讲究技术的,后两者则需要力气。 我却一样也不会。 这是一开始我就没有意识地去学习带有技术性的农活,也没有意识地去锻炼自己的力气,我看见那些农活脑壳就胀大了。所以,我有时觉得自己极像一个悠闲的旁观者,来到乡村,只是欣赏一幅田园劳作画而已。农夫紧紧地跟在水牛后面,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金黄色的稻田里,许多屁股在高高地拱着,把一束束的稻子割下来。打稻机轰隆隆地响亮,谷粒飞溅。到傍晚,劳累的人们掮着锄头或是犁耙往回走去,默默地跟在水牛屁股后面,水牛走得很慢,牵牛的人还要间或响起哧地一声,漫不经心地催促着。男女老少都朝屋里走去。没多久,有袅袅的炊烟升上天空,显得暖昧而悠闲。 所以,我根本不会主动地去锻炼锻炼自己,我认为,自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不可能与天斗与地斗,或是与牛斗的。对于这一切,我对自己毫无信心。好在村里人从来不责怪我,似乎晓得我学不学犁田耙田,以及有没有力气,都是没多大关系的,反正我以后是要上去的,现在来到乡村,只是镀镀金而已。更重要的是,村里人也明白,我如果学会了那些农活,说明我有了技术,加上如果有了力气,那就是个真正的男劳力了,那么,队里就要加我的工分,这是毫无疑问的。我如果加了工分,分明要在队里不多的劳动果实中多占去一份,从他们可怜的碗盏里争夺饭菜。 我清楚,知青到了乡村,农民们普通都有一种惊慌和担忧,甚至,还产生了某种程度不同的抵触情绪——那就是,我们这帮知青像土匪一般,来乡下跟他们争夺口粮了,虽然知青第一年吃的是国家分发的口粮,那么,第二年呢?第三年呢?以后许多年呢?你说谁不紧张呢?虽说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我却毫不怀疑地说,它绝对不是一个流金溢银之地,那种艰苦的生存环境,以及可怜的劳动果实,迫使农民对于每一个外人的到来,都会保持一种天生的警惕性和惶恐不安的。 所以,我是很知趣的,我像个早已看透了生活的智者,不仅不与他们争夺可怜的饭菜,而且,甚至和村里人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我不去有意识地努力增添力气,也更不去努力学习有关技术含量的功夫——况且,他们也并不鼓励我,似乎是有意地让我懒惰,似乎是有意地控制我的力气。所以,两者相安无事,关系融洽。我像一条入水的鱼,游走自如。也所以,我的工分一直跟妇女们一样,几年中也没有增加半厘,每天只拿六分,而男劳力可以拿十分,这样一年下来,就有了天地之别。 其实,这对于我来说,我并不嫉妒,我是相当满足的,我当然盼望能够拿到十分工,而我能行吗?我没有力气,也没有技术,所以,十分工对于我来说,是一块吊在天空中的馅饼,我并不抱以希望的。我只是想轻松一点,懒惰一点,并不想为此付出巨大的艰苦劳动。再说吧,我每天能够跟那些妇女和妹子出工,很有一种愉悦感,而且,这很对我青春期的胃口。尽管她们没有天姿国色——这是逼仄的环境所致——我也不怎么奢望,我应该感到满足了。我虽然没有跟男劳力在一起劳动,却没有感到这是一种耻辱,这种耻辱是根本不存在的,我只有这么大的力气,所以,我只拿这么多的工分,不是说按劳取酬吗?当时,我也根本没有考虑过,想要在劳动上对人类做出多大的贡献,或是一鸣惊人,举世瞩目。 我是一个没有力气的极其平凡的知青,只是尽可能地把事做好,不要让别人说闲话,我就相当的满足了。我明白,闲话是这世界上最讨厌,也是最无聊的东西,它能够抵消你所有的努力,让你长期的努力于倾刻之间烟消云散。所以,我在劳动中,或是在生活中,总是尽可能地讨好或是巴结那些妇女和妹子,让她们总是说我的好话,渐渐地给我树立起一个先进知青的高大形象来。 在这些妇女和妹子中间,我紧紧地抓住两个人,一个是民民嫂,一个是二妹子。这两个人在各自的阵营中很有威信,其威信是其他人不可替代的。她俩是各自阵营中的龙头,民民嫂是妇女中的头目,二妹子是妹子中的头子。她们之间,存在着年龄上或是身份上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也就是说,妇女们是结了婚的,妹子们还没有出嫁,她们的想法做法甚至穿着方面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她们相互都看不起,背地里说着对方的坏话。她们之间的这种矛盾,是乡村中种种矛盾之一。我本来并没有意识到——这是由于我的愚钝——我只是想,如果天天跟二妹子她们在一起,我当然很喜欢,一是年龄相仿,有话可说,二是她们毕竟还是妹子,没有那么多的心计和复杂,心底透明许多,也不与我计较出力的多少。 渐渐地,我感觉到了民民嫂她们的白眼。妇女们的眼光,不知何时居然像箭一般朝我射来,这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我明白,我如果长此以往与妹子们混在一起,不及时地调整策略,对我是大大不利的。乡下的长舌妇,大都是从她们中间产生的,一滴小小的水,在她们的嘴里突然会衍变成一汪大海,所以,我要爱惜自己的羽毛,不要让洁白的羽毛上面沾染一粒灰尘,这对于我的前途有百利而无一害。我要让她们——也就是说让妇女们与妹子们——对我有一个共同的良好的印象和结论。 这是我所期望的。 P1-3 序言 自序:在乡村 我从小跟随父母生活在煤矿,煤矿与乡村是}昆合在一起的,血肉相连。所以,在我的记忆中,既有煤矿的生活,也有乡村的生活,这些混杂在一起的生活,给了我深深的影响。 至今,我还记得那些乡村的伙伴,叫得出他们的小名。 我独立在乡村生活,是十七岁插队那年。我来到湘中一个叫板桥公社马安大队七生产队的小山村,那个地方,也叫龙井塘。此地离我父母家有四十多里。那天,我那个败走麦城的父亲像其他人的父亲一样,把自己的崽女送到那些零零落落的村子,坐也没坐,水也没喝一口,就赶紧离开了。父亲离开的那一刻,我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孤独和寂寞。我明白,我将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开始独立生活了。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属于很小的生产队。 这是一个很贫困的地方,主要原因是缺水。大多数的水田是望天田,靠天老爷吃饭的,有时,不仅早稻无收,晚稻更是颗粒无收。奇怪的是,与我们生产队仅仅相隔一条田埂的另一个大队的生产队,居然就好多了,居然有四角钱一个工,而我这里,每个工只有八分钱。当时,我只有七分工一天,所以,我出一天工,仅仅只能够得到五分六厘钱。后来,我才晓得,隔壁那个生产队种了甘蔗。 我们为什么不种甘蔗呢?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问过。 农民们更多的是抱有一种逆来顺受的生活态度,不这样,又能如何呢?最多只是愤愤地骂几句天老爷,然后,又像平时一样,掮着锄头,慢慢地走向田野。 他们无力改变这一切。 只有一个小山丘是属于我们的,没有什么树,山坡上也有田,那些田是最可怜的,没有水能够上去,是名副其实的望天田。山脚下,是我们的菜地。我也有小小的一块嵌在其中。我给了它许多漫不经心的照料,施肥,或是浇水,它也给了我不太丰厚的回报。 当然,还有一口水塘,水塘下面是一条冲,冲里有我们的田,这些田,是队里所有的水田中的天之骄子,它们在一般的年景下,是不愁没有水浇灌的,所以,比起其它田里的水稻要茂盛得多。当然,一到大旱之年,水塘干枯了,冲里的这些稻田也躲避不了龟裂的命运,我亲眼看见冲里的禾苗长到一尺高之后,就渐渐地变成一把黄色的枯草,让老牛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地嚼,嚓嚓的撕扯声,把我们的心撕得生痛出血。 为了图表现,争取早日招工,我做了一些所谓的好事,这主要归功于我的大哥,他似乎有先见之明,像我们这类家庭出身不好的人,除了出工,还要比别人费更多的力气,要有突出的表现,才有可能招工。我没有扎根农村一辈子的想法,这个想法,让我感到恐惧和害。Ifl,尽管农民们一辈子生活在乡村。 我大哥省吃俭用,给我买了一套理发工具,还买了一盒银针,一本针灸的小册子。我就用这两手来为贫下中农服务,以图引起他们的好感。不能否认,我做这些事,是有强烈的功利性的,甚至有一种无奈。出身好的知青,根本用不着像我这样费尽心机,他们有一种天生的保护层,一旦有招工或是其它的机会,他们是首当其冲的。 而我,只能用突出的表现与他们拼一拼了。 对于理发和针灸这两行,我完全是陌生的,为了表现自己,我没有拜师,也不可能拜师,我没有本钱和时间。我完全是硬着头皮上的。因为我是义务的,所以,村里人也心甘情愿地给我当试验品。比如剃头吧,我把那些后生的头剃得惨不忍睹,一个个像破烂的锅盖,他们却也不怪罪于我,相互取笑着,也让我在笑声中,得到了一点快乐和安慰。 至于银针呢?我翻着那本针灸的小册子,在自己脸上找穴位,对着镜子,涂一点米酒消毒,然后,对着脸上的穴位扎,我感觉到了那种强烈的麻胀,体会着银针慢慢刺入皮肉中的速度。当然,我还在腿上进行试验。我记得,只在自己身上扎了两三针,我就迫不及待地拿别人开刀了。 那种急于图表现的心情,迫使我赶快做出令人瞩目的成绩来。 第一个让我扎银针的,是一个叫马娘的妇人,她的牙齿发炎,脸部肿得老高,像一个肉包子粘在脸上。我说,马娘,我来给你扎个银针试试吧。她居然痛快地答应了。在贫困的乡村,你只要不要钱,他们都会痛快地答应你的,完全不顾对方是否医术高明。我看了看小册子,然后,就在她的合谷穴扎了一针,仅仅一针,她的牙齿竟然奇迹般地不痛了,肿大的脸,也跟着恢复了常态。这个病例,让我名声大振。许多病人来找我扎银针。而我更加大胆了,好像自己是一个具有高超医术的医生。有个后生的眼睛不好,我竟敢在他的眼睛边上扎针,两三寸长的银针扎下去,我居然没有感到一点害怕,万一把他的眼睛扎瞎了呢?我甚至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扎,一直到把他的眼睛扎好为止。 现在想起来,都有一种后怕。 还有一个叫满娘的妇人,很强壮的一个劳动力,突然瘫痪了,双脚站不起来了,痛苦不堪。对于这个病例,我是完全没有把握的,这不是牙齿或是眼睛发炎。这个病例显然严重多了。我竟然说,让我来试试吧。所以,我每天给她扎两次银针,她的腿乌黑,皮肤像牛皮一样坚硬,我不敢相信,这是一双妇人的腿,就像两根结实的千年古树。所以,我给她扎针是很费劲的。谁料两个月之后,居然就让她站起来了,她非常高兴,很感谢我。 那可说是我的经典之作。 我义务为贫下中农服务,当然让我尝到了一点甜头。我的事迹被别人整了材料,上报到公社,县里,以至省里,换来了“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美称。在张铁生大闹中华的那年,我也被推荐去考大学。全公社两百多个知青,只有七个人参加考试,我是其中唯一“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可见也不容易。我虽然考得不差,最后录取却还是没有我的份。 我成了陪考的人。 在乡村,我也做了一些坏事,比如偷菜。凭心而论,我只偷了两次蔬菜。而且,还是跟着另一个知青去的。一次是偷队里的萝卜,我们趁着冬夜把萝卜扯出土,将萝卜扭下来,然后,再把叶子埋进泥土,用此手段来暂时蒙蔽别人。其实,用不了一两天,叶子就会枯萎的,没有了生气。村里人发现了,扯出来一看,才明白萝卜被人偷走了。当然,我们不敢大量偷窃,所以,也没有引起队里高度重视,最多只是愤愤地骂一句娘而已。 我就是用这样的小聪明,来稍稍地满足一下我可怜的肚子。 还有一次,也是两人一起出动的。我们不想偷队里的菜了,这次,是想去偷别人队里的。我们却不晓得哪些菜地是自己队里的,哪些菜地是别人队里的。一想,还是距离远点的为好。我们去了一块自留地。在朦胧的月色之下,我们赶紧摘了一些茄子和辣椒,然后,匆忙撤离,幸亏没有被人发现,并为成功而高兴。第二天早晨,我还在梦睡中,就被一阵骂声吵醒了,骂声是从对面山坡上传来的。一个妇人在寂静的清晨高声大骂,显得尤其清脆和响亮。而这个声音为什么这样熟悉呢?再仔细一听,我呆住了。这个妇人原来是我的房东——队长的婆娘。我实在不晓得队长屋里还有菜地在对面山坡上,我以为对面山坡上的菜地,是属于别个队里的。我吓坏了。赶紧把那些偷来的菜,用塑料雨披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怎么也不敢吃,直到它们全部腐烂。 至于别的知青偷鸡鸭,或是偷猪,以至于做出令人惊讶的轰动的事件来,在我是从来也不敢做的。我生性胆小。父母不顺的命运和遭受严酷的打击,让我从小就耳闻目睹,所以,我从来也不敢胡作非为。 我是一九七一年六月七日去那个村子插队,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离开,两年半多一点。那是煤矿招工了,把子弟全部招上去,所以,我开始了新的矿工生涯。我在乡下的时间虽说不长,我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地方,那些人们。 写下这些文字,以及有关乡村的所有文字,都是我对它的一种纪念。 姜贻斌 2011年10月2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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