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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鱼丽之宴(精)
分类
作者 木心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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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木心在国内文坛一出现,即以迥然绝尘、拒斥流俗的风格,引起广大读者强烈注目,人人争问:“木心是谁?”为这一阵袭来的文学狂飙感到好奇。

身逢动乱,木心的经历不平凡,成就也不平凡。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他始终坚持自我的生活理念、文学立场,像在一座孤岛上一样,不间断地从事创作。因此所谓“文学鲁滨逊”之说,实深含傲然雄视之情。

面对这样一位作家,《联合文学》满怀惊喜。经过长达三个月时间的筹画和联系,终于集木心小传、著作一览、木心答客问及其散文新作四帖等而成此一专卷。本卷含融木心人生观照、艺术风情,是国内首度最完整的呈现。

内容推荐

这是木心“答客问”之类中的某些选篇,触及的话题虽只限于文学、艺术,因为也自有一番纷繁,故美其名曰”鱼丽——本拟用“鱼 丽攴 之阵”作书名当然更切合事实和私衷,无奈读起来不爽口。 丽攴 字又古奥,是取“鱼丽之宴“吧,如此则原想叙叙人生上的利钝成败,结果变成了一场酒酣耳热的飨宴。

目录

江楼夜谈

答香港《中报》月刊读者问

海峡传声

答台湾《联合文学》编者问

雪夕酬酢

答台湾《中国时报》编者问

促夏开轩

答美国加州大学童明教授问

迟迟告白

一九八三年-一九九八年航程纪要

附录

 战后嘉年华

 有朋自西方来

 木心珍贵的文友们

试读章节

问:动荡的时代中,您如何在战争的摧折之下继续求学,在流亡的过程中什么是您的精神支柱?

答:老家静如深山古刹,书本告诉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丰富的人生经历是我所最向往的,我知道再不闯出家门,此生必然休矣——一天比一天惶急,家庭又逼迫成婚,就像老戏文中的一段剧情,我就“人生摹仿艺术”,泼出胆子逃命。此后的四十年是一天天不容易过也容易过。所谓“人生经历”,够了,现在缺少的是写作才能而不是写作题材。我发现很多人的失落,是忘却了违背了自己少年时的立志,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算看透了,想穿了——就此变成自己少年时最憎恶的那种人。我愧言有什么特强的上进心,而敢言从不妄自菲薄。初读米开朗基罗传,周身战栗,就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了。我经历了多次各种“置之死地而后生”,一切崩溃殆尽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在绝望中求永生。”常见人驱使自己的“少年”“青年”归化于自己的“老年”。我的“老年”“青年”却听命于我的“少年”。顺理可以成章,那么逆理更可以成章——少年时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足够我受用终生。

问:“文化浩劫”那段时期,您如何度过?如何继续写作绘画?

答:史学使人清醒。哲学使人坚定。我目睹很多艺文人士由于不具史学哲学的观点而临危大惧,张皇失措,彼此诬陷,怕死贪生。当此际,我方始明白史学与哲学原来有这样的实用性。此二学,我所涉不深,却也够我自始至终保持镇静。莎士比亚、贝多芬都赶上大街来批斗,我安之若素,因为无损莎士比亚、贝多芬一根毫毛,而有莎士比亚、贝多芬存在的世界,我为何不爱,为何不信,为何不满怀希望?上次在这里展览的画,半数是“浩劫”中画的(编者按:今年六月,木心先生应请在纽约林肯艺术中心国家画廊举行展览,观众踊跃,佳评如潮,林肯中心总监专文颂扬)。有一句英国谚语:“轮到别人的,也会轮到你的头上来。”那么,在作画时的命运,在展画时的命运,岂不是都被这句谚语说中了?所以读点历史书,居然颇有实用价值。至于“人在患难之中,恒以哲学自坚其心”,那是法国的谚语,几乎是格言了。

问:您在文章中提到中学的时候爱写“罗曼蒂克兮兮的诗”,到了中年“诗”却让您有“窒息感”,现在再回顾“诗”,您的心情如何?

答:在《完美的女友》中出场的那个男人是石油专家、工程师,给他配上这样的“细节”,以符合他的气质、性格的特征。我自己则出身是“小诗人”(成败不计),少年时写诗倒不涉罗曼蒂克,中年时读诗呼吸畅通(好的诗),平时也写得正起劲。可是消息传来,神话的时代过去之后,诗的黄金时代也过去了。欧美诗坛,既寥落又扰攘,近代的诗人个个兼评论家,闹得可厉害。结果是大家叹气散场。我心犹未甘,退而细细思量,世界范围的诗的黄金时代无疑真是过去了。我在《伊卡洛斯诠释》中开了一次追悼会。新的诗人当然还是这里那里地诞生,然而只能各进各的窄门。世人对诗人的三分尊敬,还是看在过去的诗的黄金时代所形成的概念的分上。人类文化已进入了中年时期。前几年,香港《中报》月刊记者采访时,我提了这个观点:“我们的时代是人类文化的中年期,真是巧合,太阳正处于中年期,地球亦处于中年期。人类文化经历了充满神话寓言的童年,文艺复兴情窦初开的少年,浪漫主义狂歌痛哭的青年,杰出的艺术家各以其足够的自知之明为其所生息的时代留下了不可更替的业绩,童年幼年是热中,少年青年是热情,而壮年中年是热诚……”中年人再说疯疯癫癫的傻话,缠缠绵绵的情话,未免太那个了,所以识时的知趣的现代诗人都重感觉,重悟性,用眼来听,用耳来看,用皮肤来思想,用脑子来抚摩——现代诗人是冷贤的,善节制,风雅内敛,虽然未必人圣,却是早已超凡。而且,“热诚”的演化,比“热情”的掀腾更醇厚清澄,“除了不是诗的,其他都是诗”,“忧郁是消沉了的热诚”。最近,我更莫名其妙地乐观起来,在前几天发表的一篇文章的结尾,我写道:“诗的黄金时代会再来,不过大家还要聪明一点,诚实一点。”据说新大陆是哥伦布的信念使它浮出水面的。反正俏皮话和老实话要说的是一个意思。

问:在文学的表达形式中,您是否都尝试过诗、小说、散文、评论等体式的创作?是什么原因让您选拣散文为最常用的表达方式?

答:甜酸苦辣都尝过,诗甜,散文酸,小说苦,评论辣。我以咸为主,调以其他各味而成为我的散文,即:我写散文是把诗、小说、评论融和在一起写的。耶稣说:

“如果盐失去了咸味,还有什么可以补偿的呢?”

我的散文之咸,就是指这种咸。

因为生性鲁钝,临案试验了如许岁月才形成了这样一种不足为奇只供一己拨弄的文体。在法国,“文体家”是最大的尊称,中国古代也讲究得很,近代的散文则容易散而不文。还有所谓“浓得化不开”者的呢,化不开是事实,浓倒并不一定浓,也许是稠浊。我时常会想起“艺术成长于格律而死于自由”这句话,不仅是指诗而言,其他的,都往往被此一语道破,因为“格律”有两种,一是外在的有形的格律,另一是内在的无形的格律,忽视前一种,还可以是艺术,忽视后一种者,就快将不复是艺术了。

正在写一篇论“散文”的散文,发表时再谈吧。

问:目前所发表过的作品,是属于旧作?抑来美国后的新作?

答:《空房》、《烟蒂》,是旧作,凭记忆重写,有点走样。其他都是来美国后写的——自己觉得以前在中国写的东西还恬淡朴实些,在美国,惹上些华丽,肥了。我要进行“文学减肥”。

问:您用什么心情来看待“文学”乃至“艺术”及“人”?  答:说来真不怕人见笑,是抱着殉道者的心态。殉道未必得道,恐怕正是因为得不到道,只好一殉了之。我选择艺术作为终身大事,是因为这世界很不公平。,白痴可以是亿万富翁,疯子可以是一国君主。艺术则什么人做出什么艺术品来,这个一致性我认为是“公平”。文学因为是字组成的,掺不得半点假。要掺尽管掺,反正不是文学了。

最好是“得道”,其次是“闻道”,没奈何才是“殉道”。古人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今我是朝闻道,焉甘夕死——以“死”殉道易,以“不死”殉道难。我择难。

“人”呢,我爱。不是说“除了不是诗的,其他都是诗”吗,那么除了不是人的,其他都是人。很高兴。

有人称我是“人类的远房亲戚”,不知什么意思。

问:在您的文章之中,时常讨论到佛、道、基督等教的教义,可否谈谈您个人的宗教观,或信仰的历程?

答:一、我是哲学地人文地对待宗教的,或说,在最初的意义上宗教是哲学现象人文现象。二、因为没有宗教异端裁判庭了,我便借借题,借之说开去。三、释迦牟尼、耶稣,我敬爱极了,敬爱极了;李聃,我更敬爱极了(他可不是道教始祖)。

我之所以时常涉及宗教,纯属艺术的思辨,杠杆要个支力点(“政治”、“爱情”,也可以作支力点)。

如果有人当面问我:

你是有神论者?

你是无神论者?

唯心主义?

唯物主义?

他能得到的答复是我的一脸傻笑。

福楼拜说:“唯物唯心,都是出言不逊。”

我就接说:“有神论无神论,都是用词不当。”

我走过的路,不是信仰的历程,沿途所见的是一代代宗教家都背离其始祖的意旨,虚伪敷衍,曲解夸大,甚而作恶多端。所以我每涉宗教,言辞激楚,原因是出于对几位始祖的“敬爱极了”。

我的“宗教观”有待细说从头。

我重视“信仰”,在《咖啡弥撒》中说了“宗教事小,信仰事大”,在《哥伦比亚的倒影》中加深一度表呈这个观念。

也许我终于开始有“信仰的历程”了。

我信仰“信仰”。

问:您提到“宗教的种类愈多,宗教的意义愈少”,您是否怪罪宗教把圆融的宇宙本体解释得支离破碎?

答:最近,有朋自意大利来,说,在一老宅,新发现中世纪的某个预言家的手稿,内容还真不少,关于一九八四年以后的五年内将发生的大事呢,有一条是:耶稣第二次降临世界;还有一条是教廷被摧毁,教皇被驱逐。我想,两则预言未必应验,除非是基督来了,大家认不得,走了之后,才知道。

直接回答您的提问:

宗教从来没有解释过宇宙。  “创世记”作为一个神话是可以的。

“佛经”的层面如此复杂,似乎够得上“另立宇宙”,其实是以生理的心理的观点来揣摩生与死的关系。

迷路,并无小路大路短路长路之区别。不能说在大路长路上迷路就不是迷路了。走在达不到目的的路上,就是迷路。

企图解释宇宙的是科学家、哲学家、艺术家。其他的人在市场、赛马场、海滨浴场。

不必去怪罪宗教,宗教既不存心也无能力解释宇宙。当宗教要迫害科学哲学艺术时,我才叫起来,站起来,平常则完全可以相安无事,甚至相敬如宾。中世纪的“黑暗”在本世纪局部重现了两次,但愿没有第三次,这个世纪也就过完了。以后呢,谁知道。

所谓“宗教的种类愈多,宗教的意义愈少”,是指它们的自相矛盾。各宗教的互相攻讦,是“宗教逻辑病”,或称“宗教幼稚病”,用日文则更幽默些:“宗教小儿病。”

问:假使不通过宗教,您认为人类还可以通过哪些方式去触及宇宙本体?如何与宇宙对话?

答:前一个问题中,我已答了,大致是:

一、“理”的探索。

二、“智”的推论。

三、“灵”的体识。

而人类始终只能独白。科学家、哲学家、艺术家,三个哈姆雷特在一个戏台上同时独自。

宇宙是不与人对话的。

科学家能做的是对“存在”的解析,是不具“创造”性的。四种“力”的发现,发现而已,“基本粒子”,定名错了,应改称为“非基本的基本粒子”。循微观世界的高速现象而探索,似乎有望触及宇宙本体了,危机是物质会消失,即是物质会转入人类无法观察的另一度时空架构中去,此架构目前无以为词,有人姑且叫它“观念”。不少分外敏感的科学哈姆雷特已经担心自己将落入虚无缥缈之境了。当理性到了既不够用又用不上的境界时,认输是不甘心的。所以我有点同情爱因斯坦,不愿说他前半生有巨勋而后半生白费心机。

哲学家,为“宇宙本体”这个谜吸引的人,一类是“宇宙拟人化”,原理同于“造神派”,谱系属于“泛神论”,最终表现是自制谜底加在“宇宙之谜”之上。另一类是把科学家的发现归纳起来,成了“科学的科学”,是“必然无神论”,最终表现是揭示了“宇宙是没有谜底的谜”——两者都不应用“唯心”“唯物”去分别。

都以为哲学家是冷静的、无私的,其实在罗列论点、结构体系时,各自表呈了“愿望”,黑格尔是用他的逻辑学一步步推得“总念”的吗?他是先有了“总念”,才铺陈出一套逻辑来的。所以就乏味。

当哲学家仅仅在那里表呈“愿望”时,我看到的是人的不同的性格,那么,各派理论集成的哲学大纲哲学史,岂非是哲学家性格一览表。所以很好玩。海涅称伊甸园中的那条蛇为“无脚的女黑格尔”。

艺术家天真可怜,没有仪器没有方程式没有三段论没有大小逻辑,仰对星空,一个说:“伟大的母亲哟,请你接受我这破碎的心!”另一个说:“在那众星之上,必有一位慈父。”宇宙观念成了家庭观念了。年轻的艺术家是不谈宇宙的,要到垂垂老矣,独坐莱茵河畔的夕阳光里,知道“有情”落在“无情”中了,惆怅、悲凉、柔肠百转,百转而寸断,寸断而和光同尘。每次听贝多芬的第九交响乐至第三乐章,总觉得他在向宇宙诉情,在苦劝宇宙不要那样冷酷——我以为宇宙对不起贝多芬,宇宙应该惭愧。

三个哈姆雷特的独白,第一个咬字清晰,第二个条理分明,第三个声调优美。

宇宙不应不答,大有外,小有内,众星系旋转运行,宛如一堆无人游戏的玩具。

人类还是克制不住地要去和宇宙对话,想用手指嘴唇触及宇宙本体,因为“生命”是由“好奇心”“求知欲”“审美力”掺和蛋白质之类而构成的。

我所引以为慰、引以为希望的是:科学哲学艺术三者的边缘关系将从不自觉转为自觉。

古代的文化是综合的,后来渐渐分解越分越细——可能会出现新的综合,那就又要号称“黄金时代”了,三个哈姆雷特坐下来谈谈吧。喝点酒是可以的。

问:在《爱默生家的恶客》一文中,您对“沮丧”的定义是:“正当看穿这世界的矫饰而世界因此而属于他的时候,他摇头,他回绝了。”请问您“沮丧”吗?在“沮丧”的背后,是否有您对生命、时代、世界的愿望?写作与绘画是增添“沮丧”,抑或弥补了您的“沮丧”?

答:这篇文章就是在一度“沮丧”之后写出来的。《少年维特之烦恼》脱稿,哥德不想自杀了。我写完那篇文章后,心里也好受些。当然是由于对生命、时代、世界一往深情,不爱就不会失恋。写作和绘画既不会增添“沮丧”也不能弥补“沮丧”。凡是在《爱默生家的恶客》中已经说过的,恕不重复。

P2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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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20:35: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