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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千岁(上下)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九宸
出版社 重庆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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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九宸编写的《千岁(上下)》是一部北魏著名历史人物文明太后的彪悍成长史——由叛臣罪女至太皇太后的青云之路,终成为野史中恶名昭彰,正史间暧昧不明的千岁女人。

西晋末年,五胡乱华,北朝十六国少数民族势力突起,北魏太武帝完成中原北方统一大业后神秘驾崩,皇子拓跋余即位,亲政仅八个月,离奇死亡。因他之死亡北魏后宫惊谲暗涌,有人争先为其殉葬,有人苦苦追索真相,有人力途销毁证明,有人伺机攀上前有未有的权贵名位,北魏后宫陷入一片混沌……

新帝登基,第一举便是收纳先帝后宫,作为先帝的近侍女官,冯善伊成为魏宫的特殊存在,是将带着秘密继续生存,还是逃出生天,无意中,她已成为他的女人……是并肩作战,还是互拆擂台,是坦诚相见,还是敷衍了事,面临无数选择的她,同样将迎来一场非浪漫爱情故事。

内容推荐

这是由九宸编写的言情小说《千岁(上下)》。《千岁(上下)》的内容简介如下:

西晋末年,五胡乱华。

北朝十六国势力突起,北魏太武帝灭燕,逐夏,亡凉,终完成中原北方统一大业。

太武帝驾崩后,皇子拓跋余即位,亲政仅八个月,离奇死亡,传位其侄——拓跋溶,即史书记载的文成帝。

拓跋余是个短命帝王,他带着所有一切不愿道明的秘密仓猝离世。

没有人不知道冯善伊喜欢拓跋余,后宫中爱得如此明目张胆的女人,她是头一个。

只可惜,她始终没有成为拓跋余后宫中的女人,却只是离他最近的女人。

拓跋余的侄子拓跋濬即位,却把叔父的后宫照单全收。

那些在拓跋余后宫中争斗得你死我活的女人们,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战场。

北魏的后宫,被立子杀母的阴云笼罩。

为名,为爱,女人之间的斗争,永远最为残酷。

冯善伊受欲加之罪,流放三千里,四年枯守山陵,虽至绝地,却淡然坦对,借卧薪尝胆之心忍辱负重,终换得他一眼留顾。

她谋算帝王心,以相助新政其平天下为筹码,百臣簇拥的广德殿,她效仿战国钟离氏自求后位,惊动四座……

目录

上册:

楔子

第一卷 北都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二卷 跋涉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三卷 云中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四卷 归宫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番外一 最是流年不足惜

番外二 又似锦时不足忆

附录:人物关系谱

下册:

第五卷 惊梦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六卷 华嫁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七卷 尘落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八卷 遗世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尾声

番外三 母仪垂则辉彤管,婺宿沉芒寂夜台

 皇后篇

 太后篇

 太皇太后篇

番外四 隔花闻一笑,落日不知回(李敷篇)

番外五 尤是素日诗花开(文氏篇)

番外六 有菲君子,如圭如璧(孝文帝拓跋宏篇)

试读章节

冯善伊最终也没能看到心上人的梓宫。

她转醒时,他的梓宫已由人运去很远的地方,往后她若看他,真不知要去向何方。据说先帝的尸身被置放在一座奢华的紫桐木棺中,内棺雕刻了无数龙腾螭纹,陪伴他的还有许多贵重金银玉器。鲜卑人喜好金,便以金物最多。她曾笑金俗,他便问她汉人喜好什么,她想了想说玉吧。而后走了他身前,将腕中把玩的玉佩放了他掌心,说你看这玉多好,冷暖都是它。人,如何不能像玉呢?他只一笑而言难怪汉人个个都是七巧玲珑心,八面逢圆着。她于是再次被他噎得够呛,不过他转过头去偏夺了她的玉不肯还。

她坐起身,看见床前坐着的赫连莘将头垂得很低,苍白的唇隐隐在颤,她虽坐在自己身侧,目光却不知落向何处。

冯善伊挑起笑眉,无声打量失神的赫连。

同非鲜卑,同为当朝女官,同是太武帝宫妃之侄,她与她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同命而异族,她们之间的不同,也仅仅在身份血脉。

她系燕汉之冯族,而赫连是夏国之裔。

她的姑姑是太武帝的昭仪,赫连的姑姑为太武帝东宫之主。

太武帝唾弃旧燕汉族,蔑视冯善伊的父祖,却尊崇赫连家,甚至封了赫连的姑姑为后。拓跋余登基后,赫连皇后位及太后,如今,拓跋余崩,怕是又要一升再升,到了太皇太后。名字里那么多“太”不累吗?冯善伊想到这里,不免笑出声,一并将赫连莘的目光引回自己身上。

赫连莘渐渐回神,顺手将茶转递了宫人,偏过视线严肃地盯紧善伊:“你姑姑四处宣扬说你有情有义有风骨,殉大行皇帝未遂。我姑姑听了,说要给你立碑封赏。”

善伊拍拍额头,深叹了口气:“我还没死呢。”

“要不你再躺回去死回,立了碑我再来叫你。”赫连恰也认认真真道。

冯善伊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腰间的玉佩松了缨绳。她笨拙地打着环扣,却越系越乱。赫连拉过她的长缨,玉指绕过,三下即绾了一个利落优雅的佩扣,她将玉佩轻握了手中,她认出那是拓跋余时常把玩的玉,静静仰起头,认真地看紧善伊:“三人同行的情路,必定会有一个说谎。你希望那是谁?”

善伊全无情绪地摊开赫连手心,取回属于自己的玉,笑:“我只希望不是他。”

“你我,仍打算争下去吗?”赫连亦随着她笑,目中有隐隐的骄傲。

冯善伊扳过赫连双肩,认真地看过她每一寸目光。

就是这样的女人,从小到大,每次都会抢走自己喜欢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她,她冯善伊一次也没有赢过。

就拿自己三番五次不顾脸皮向拓跋余主动求婚回回被拒来说。换了赫连莘则不一样。听说日前拓跋余尚在朝堂上信誓旦旦说要娶赫连氏为后,随即引发满朝哗然。

“我不同你争。你总是赢。”冯善伊一皱眉,满满的自嘲,“你更漂亮,更温柔,更聪明,更有母仪天下的范儿,连你祖先都比我先人有气节。可是,我就是我,别把我拉到和你一样的高度,鄙人恐高。”

“我以为你会说。”赫连顿了一顿,“人都没了,还争什么。”

“人不是没了。而是成为口口相传的先帝。如果你想争,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因这魏宫,从不缺人。

同样的道理,每每宿命般送走了一位大行皇帝,都会迎来新帝。

宫,是充斥着无数鲜活生命的寂寞存在。

冯善伊披着长衣立在窗前,风有些暖,随之飘来的白色柳絮,一团一团开在靛青色的袖纹间,像云层一样温柔。  “新皇帝,好看吗?”

善伊喜欢面如冠玉,气如青松的男子。很不幸,她第一次与拓跋余相遇时,对着他一脸毫无生气死沉的苍目白脸,只得出两字——“面瘫”。这于是成为一段极不美好的回忆。

“新皇帝,很年轻。”赫连所问非所答着。

“难不成是。”善伊顿了一顿,回望满树青翠,气沉丹田,“拓跋濬。”

视线随之一乱,忆起拓跋余初登基接受皇公宗亲朝拜的那个下午。仲夏的闷热,他裹着里三层外六层繁缛的朝服,明黄的龙袍衬得他格外苍白,连笑色都更显得格外单薄。他在午后最热的时候接受了拓跋濬的朝贺,那个少年确实年轻,面容也确实在印象中模糊了,只记得他有一双灰褐色的沉眸。也许正是因为眸色太深,她总看不出他在看向哪一处,是拓跋余,或者是那皇座,她甚至还自作多情地认为他或许在看自己。当日拓跋余在黄昏离开宣政殿,拖着满身疲惫。他一路不出声,在长明廊的尽头忽而转过头来盯住她。他容上有细细密密的汗丝,他闭上眼,长睫上凝结了一颗汗珠,顺着鼻翼散落。她听见他说,善伊,我的对手很强大。

位登九五的叔叔竟会因一个笑容清爽干净的侄儿生出满心惊惧!

“皇上来了。”小太监的声音漫入室中,善伊一时分不清声音虚实。

皇帝,哪一位。善伊轻了呼吸。

东始那一扇朱门缓缓推开,刺眼的阳光贯穿暖室,视线忽然十分清朗。那个身影,便定定立在日月照临,风雨沾被之处,满目明黄,可以想象连神明见了都忍不住要揉眼挤眉。

他的脚步很静,袍脚滑过地砖“簌簌”的声音盖过步声。

他的眸色依然很沉,匿着永远看不至深处的静潭。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干净,以至于她始终分不清真假善伪。

他的名字——拓、跋、濬。

在此之前,善伊在心底设想过无数次遇到这个新皇帝的场景,甚至编排过许多种不同的惨烈景状。她瞬间想到了最靠谱的一种可能——她不会跪他,不会向这个皇帝行礼问好,她会直呼他的名字骂他虚伪。在他皱眉撇嘴时英勇地纵身一跃,随便撞了哪桩柱子,而后血色四溅,延着她月白色的衣盏蔓延,染出好看的梅花。

身后赫连因紧张而颤抖,善伊一个眼神递过去告诫她出息些。

赫连吞了口水,僵直了身子动也不动。

冯善伊吸足一口气,下定决心后,半个肩膀将赫连挡在身前,朝向那不近不远猛地人影跪了下去,憋足气力朗朗念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只不过半刻须臾,赫连竟忘记了紧张,唯剩惊讶,她把眼睛睁得很大,凝向善伊一眨不眨。善伊保持了微笑,抬手拉拉赫连一角衣摆,示意她也跪地。

她的衣盏上从不缺梅花。其实,她也不过是谄媚小人。

P3-6

序言

他,要走了。

冯善伊用碎乱的刘海遮住了细淡的眉,不想让他看到她略红的眼圈。

他此刻仍在写字,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挥笔起墨。比起他洒脱的字体,她更喜欢看他持笔飞墨的姿态。

她转过身去,寻找了一只杯,一壶水,静静地为他沏茶。

这人世太短,又有数不尽的悲欢离合,她不喜欢。

水是冷的,没有升起淡淡的茶香,她索性放弃,她只不过想为他递最后一盏茶……

他终于抬起头,冲她微微一笑,缓缓放了笔,将那白纸一扬,上面有许多字。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传位遗诏,原来可以写得如此潦草。

他走回软榻,脱下龙袍,只穿着月白色的袍子,腰间玉佩轻轻地摇摆着。

他还年轻,再过十日也不过才二十七岁。

他继位仅仅八个月零十一天。

她走上去,跪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抚平腰间的褶皱。

“你将来可会想我?”他突然垂下目光,用手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她一仰首,摇头。

门,由外推开,寒风吹来。昏灯的最后一次挣扎,终是灭。

“走吧。”月白色的袍子不知何时拂到了她的身后,声音极低。

那一声后,她侧了身想看他,余光却只能扫到那月白的长袍随风一起一落,她抬了一只手扯紧他宽大的袖摆,有些颤抖。

他应该是笑着,应该笑得明媚。

“冯善伊。”他最后喊了她的名字,再无声息。

“拓跋余,你好走,别因为太想我忘了投胎。”她如是说着。

出殿的一路之上,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当殉情,据说这在魏宫很流行。

长长的廊道很黑很静,星光忽然全都黯了下去,冯善伊有一瞬间的失神。她静静地转过身去,果然听到成山成海的哀号声,一声盖过一声。不知是谁敲响了中宫的丧钟,散在空中飘向四方。

胃下三寸的地方针刺般的痛,她疼得一哆嗦,只能靠着墙根喘气。

魏宫所有的殿门一时间大开,所有的人都在奔跑,长鞘靴上系着的金扣带,跳跃在琉璃色的长廊中,他们朝向四面八方惊恐万状地嘶喊——“皇上驾崩了!”

明明早有准备,听到这一声,她还是一屁股跌了下去,痛出了泪。身前宫人惊慌来扶,见她面色苍白红唇泛紫,宫人哭哭啼啼地念着:“您这不是殉主吧?”

善伊哆嗦着,似点头,也似摇头。

成天念叨着自杀的人,往往最怕死。

口口声声道“你活我活,你死我死”,最后的结局一般都是天上人间。

太武帝驾崩后,姑姑连哭带闹誓要殉主。而事实上,太武帝的嫔妃中,她冯昭仪是唯一活至今日的。

冯善伊,恰也是同样的人。

她有些后悔中午不该贪吃那一口冷豆羹。

冷风吹过,她又是一抖。抬眼看向渐渐模糊的夜空,是飘雪了吗?漫天的白色在晃,近了又远的是他飘摆的长袖,散着清雅的竹墨香。

她握了一束风,然后轻轻地问——“看在我那么喜欢你的分上,最后的最后,你是不是也可以喜欢我一点点?”

承平元年八月,先帝拓跋余驾崩,其侄太武帝皇世孙拓跋溶举兵而起,逼宫于城下,禁宦臣宗爱,焚传位遗诏,临朝登基,史称北魏文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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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1: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