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对王羲之苦口婆心孜孜不倦的悉心教导,不仅体现在传王羲之书法以形和神,更重要的是授之以理——书法创作之理及做人之理。卫夫人的教育理念是智慧与耐心的完美融合,即使是书画里最简单的一点、一横、一竖都要详细地讲给王羲之听,甚至还要带着王羲之走出书房,去自然中寻找最恰当的描述。如高峰坠石为一点,去体会那一点所具有的速度和力度;千里阵云作一横,去理解那一横的墨迹在纸上的流动和伸展,去体会广阔大地之上绵延千里之云的宽广胸怀;万岁枯藤成一竖,去感受那一竖的坚韧与弹性,更是去思考学书法的毅力与坚持。正是因为有了卫夫人这样一位聪慧而富有耐心的老师,王羲之才能在学书的道路上有着突飞猛进的发展。
《中国历代女书法家》由周小儒、蒋玲玲所著,本书沿着历史的足迹,尝试着去寻找中国历代女书法家所留下的墨宝,并将其生平事迹系统而完整地整理成册,把她们的勇气与智慧带给读者,使得我们的读者知道,历史上的女性不仅仅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还有她们秀外慧中的聪明才智。
《中国历代女书法家》由周小儒、蒋玲玲所著,古代的女性地位相当有限,“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等封建礼教限制了她们的活动范围。女性无论怎样有智慧、善言辞,也只属于家庭一员。但历史长河中还是有众多睿智的女子,突破种种封建礼教的束缚,发展出自身的兴趣,将传统要求以外的才能多元化发挥出来,如东现续史、赋颂并娴,我国第一个女史学家班昭;咏絮才媛、才华横溢、字如其人的谢道韫;婉然芳华、穆若清风,杰出的女书法家卫铄;久负盛名盖词宗、漱玉才情贯长空的李清照……她们在文学、艺术上取得显著成就,尤其书法成就不可小觑。《中国历代女书法家》沿着历史的足迹,尝试着去寻找中国历代女书法家所留下的墨宝,并将其生平事迹系统而完整地整理成册,把她们的勇气与智慧带给读者,使得我们的读者知道,历史上的女性不仅仅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还有她们秀外慧中的聪明才智。
春秋时鲁国的秋胡妻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女书法家,西汉儒学家刘向著作《列女传》中记载:春秋时期鲁国,有位风流倜傥的书生叫秋胡,与妻子结婚只有五天,秋胡便兴致勃勃“随牍远仕”,去陈国做官去了。他的妻子则留在家里采桑养蚕,朝夕观察这昂首食桑叶的可爱小生命,有一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竟突发奇想地创出了一种名叫“雕虫篆”的书体,后人把它叫做“战国笔”字体。“战国笔”其形态若鸟似虫状,“其体遒律,捶画纤长,旋绕屈曲,有若虫体。其状则玄鸟悠游,落花散漫”(宋释梦英《十八体书》),以鸟、虫、鱼为修饰图案的美学字体统称为“虫书”,这是符合当时语言的实际情况的。后来,虫字的含义开始恢复到原来蛇的本义,或者用作昆虫的总称,也可能在这类美术字中装饰得最多、最优美,而且最富有代表性的是鸟图案。因此,从新莽时代起,人们又把它叫做“鸟虫书”。《说文解字·叙》云:“及亡新居摄……时有六书……六日鸟虫书。”除此之外,也有人把它们叫做“鸟书”。后来的成语“雕虫小技”里的“雕虫”就是指“雕虫小篆”。
五年后秋胡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回家的路上,春风得意马蹄疾驰,一时兴起,看见路边有个提篮采桑的女子婀娜多姿楚楚动人,邪念油然而生,用轻佻的语言嬉皮笑脸去调戏她,采桑女面无笑容,并用冷漠的表情拒绝了他,还用嘲笑的语言把他揶揄了一番。后来秋胡悻悻然回到家,发现那被自己调戏的采桑女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一时感到十分狼狈。而常年独守空房等着丈夫荣归故里的秋胡妻,发现自己日夜思念的丈夫竟然是这样一个轻薄之徒,非常失望,非常伤心,不禁悲愤交集,投沂水而死。
鸟虫书是春秋中后期至战国时代盛行于吴、越、楚、蔡、徐、宋等南方诸国的一种特殊文字。篆书中的花体,往往用动物的雏形组成笔画,似书似画,饶有情趣。常以错金形式出现,高贵而华丽,富有装饰效果,变化莫测,颇难辨识。如鸟书的笔画作鸟形,即文字与鸟形融为一体,或在字旁与字的上下附加鸟形作装饰。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叙》记有秦书八体,“四日虫书”;新莽六书,“六日鸟虫书,所以书幡信也”。段玉裁注:“幡,当作旖,书旖,谓书旗帜;书信,谓书符节。”可见其多用于兵器,少数见于容器、玺印,至汉代礼器、汉印,乃至唐代碑额上仍可见。虽然秋胡妻不是创造鸟虫书的第一人,但她大概是有文字记载的第一位女书法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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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中国书法史的天空,群星璀璨,光彩夺目。有奔放豪逸癫狂洒脱的“草圣”张旭,有首创飞白的旷世逸才蔡邕,有文武双全戎马生涯的书法大师颜真卿,而最闪亮的一颗当属稳坐“书圣”宝位、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的千古奇才王羲之。然而每位书法大师都是从牙牙学语的幼年时代一路学习走来,王羲之也不例外,他也并非天生就能成为“书圣”。王羲之年少时学习书法,对他影响最大的一位老师竟是一位女性——卫夫人卫铄。卫夫人对王羲之苦口婆心孜孜不倦的悉心教导,不仅体现在传王羲之书法以形和神,更重要的是授之以理——书法创作之理及做人之理。卫夫人的教育理念是智慧与耐心的完美融合,即使是书画里最简单的一点、一横、一竖都要详细地讲给王羲之听,甚至还要带着王羲之走出书房,去自然中寻找最恰当的描述。如高峰坠石为一点,去体会那一点所具有的速度和力度;千里阵云作一横,去理解那一横的墨迹在纸上的流动和伸展,去体会广阔大地之上绵延千里之云的宽广胸怀;万岁枯藤成一竖,去感受那一竖的坚韧与弹性,更是去思考学书法的毅力与坚持。正是因为有了卫夫人这样一位聪慧而富有耐心的老师,王羲之才能在学书的道路上有着突飞猛进的发展。
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也有非常多才华横溢、书法不逊的女性,但因为长期处于比较低微的地位,或许才艺被埋没了,或许没有记入史册,以至于女书法家的资料非常稀少。撰写这本书有一定的困难,加上作者水平有限,有许多不足之处,恳请广大读者、专家及有识之士不吝赐教。
小儒于京都空空斋
在中国这样一个简单又复杂的农耕国家,似乎一切都是“一慢,二看,三通过”的习惯。人们习惯于守着老祖宗留下的财富和教训,习惯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小农经济,在艺术上也习惯于守着祖宗留下的传统绘画的精髓——笔墨程式。对中国而言,工业化进程姗姗来迟,现代艺术的发展步履蹒姗,中国的女性艺术同样逃脱不了相似的规律。
国际妇女运动始于五十年代末的美国,特别是西蒙·波娃的《第二性》一书在法国出版,成为“女性艺术”的宣告书。本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以来,一些欧美发达国家出现妇女运动和女权主义的第二次高潮,“女人”、“女性”、“女权”则成了人们议论的时髦话题。在中国,直至95世妇会后,一系列女性作品专题展和女性绘画研究才将女性艺术和女权主义的讨论推上了历史舞台,由中国艺术研究院比较艺术研究中心女性文化艺术学社主办的《世纪·女性》艺术展经过近一年的筹备,于1998年3月3日至8日在北京粉墨登场,20多位从事女性艺术和相关学科研究的学者对女性艺术、艺术女性、女性艺术的实践和女性的特点等进行多方面探讨。但笔者认为此次学术探讨虽轰轰烈烈,但从男性艺术与女性艺术相比较而言,从社会政治角度、历史角度等诸方面来审视女性艺术与艺术女性,女性艺术在中国没有生存的土壤。
一、从男性艺术与女性艺术的比较来看
从男性艺术与女性艺术的相比较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男性艺术占有绝对的统治地位,无论从画家的数量和质量,还是从画作的震撼力和力度、题材选择的广泛性和思想内涵等,男性艺术大大地强于女性艺术,女性艺术只是在男性艺术巨石重压下开出的纤弱而平淡的一朵小花而已。翻开外国美术史,大量的篇章被达·芬奇、安格尔、梵高、毕加索等男性艺术家所占领着,他们“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盘旋在艺术的高山之巅,傲视着群雄,“一览众山小”。而艺术女性则在男性艺术的重压下延口残喘,或者挣扎着、抗争着、不堪重压。虽然历史上的珂勒惠支是位了不起的杰出女性艺术家,但与整个男性艺术家相比较,珂勒惠支仅仅是黑暗中一颗闪亮的星星,她毕竟势薄力单,惊不起波澜。翻开中国美术史来看,中国的艺术史中女性也有同样的命运。女性艺术在某种意义上讲,仅仅是男性艺术的装饰品和附属物,同“膀粗腰圆”的男性艺术比较也仅仅是“陪公子读书”而已,我们不妨称之为“亚美术”。
在压抑和爱情的痛苦中滋生的法国女性艺术家克罗黛尔是著名雕塑家罗丹的情人,她牺牲自我,辅助罗丹成为一代天骄,自己却在爱情悲剧中扮演着配角,直至发病送进精神病院。
而中国元代画家赵孟頫的夫人管道升是一位画竹的高手,她的爱情诗“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更是脍炙人口。但比起如日中天的赵孟頫来说,她也只能作为一种背景。假如克罗黛尔没有罗丹、管道升没有赵孟頫,她们也只能是作为一颗流星,很快飞逝及消失,很难引起人们的重视。女性如此,女性艺术要想得到人们的重视更是难上加难。女性艺术往往如油画框一样,装饰着这帧男性艺术,而自身常常被人忽视。这种尴尬境地使女性艺术家们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在现实中只有坐冷板凳,没有自己合法的地位和平坦之路可走,女性艺术在现实中没有生存的土壤条件。
二、从女性自身的角度来看女性艺术
陶咏白女士把中国女性艺术发展划分为三个段落:1.从闺阁投身社会;2.在男女都一样的口号中走向大众;3.回归女性自身走向女性的自觉。她从正面回答了中国女性究竟有没有自己的艺术史的疑问。
中国女性从五四运动以来,抛弃裹脚布与男性一样走向社会,走向艺术领域,这种社会发展对女性来说是一次大的飞跃,带来了女性的独立和解放。而从女性艺术自身来看,女性艺术家们经常用一种感性的态度看待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她们的艺术缺乏全面的审视艺术的视角,她们在某一点上的审美和探索往往比男性艺术家更细致人微,但常常顾此失彼,缺乏那种“力拔山兮气盖势”的气魄和“大江东去浪淘尽”的气势。
从画面的力度和选择的题材来看,艺术家们从闺房中投入到社会未免会带上个性色彩的烙印。但画面的内容大都离不开闺房,充满着铅华的“脂粉气”。如美人梳洗打扮、美人游春踏青、美人执扇扑蝶、美人痴情思暮,这种阴柔之美的艺术被掩埋在气势磅礴的男性艺术中,纵然少数女性艺术家从思维观念和审美上与男性艺术不相上下,但这种女性艺术的觉醒和反抗,在“唯我独尊”的男性艺术思潮下多多少少总掩饰不了女性自身的弱点。
西蒙·波娃可谓女性艺术的开山鼻祖,在争取女性权利和女性艺术自由、平等的疾呼声中始终屈从于“存在主义”的精神领袖萨特,她的思想源渊、思维方式、学术深度同样摆脱不了萨特阴影的影响,而萨特的光芒总是使得西蒙·波娃黯然失色。
三、从社会角度上来看女性艺术
《圣经》中说女人是由亚当一根肋骨捏变成的,上帝创造了女人仅仅为了怕男人寂寞而为之。中国社会是一个传统意识较深的社会,女性在历代本来就没有合法地位,并受各种条件的限制。比如传统的裹足,将女子关在闺房不许出门,对女性是一种歧视的态度。五·四之后,女性的合法地位得到了肯定,但人们在思想意识上并没有根本确立其合法地位。社会并不关注女性,歧视女性艺术,更不重视女性艺术理论的发展,使得女性艺术不能从一条正常、合情合理的道路上健康成长。从社会意义的另一个角度来看,女权主义者或女性主义往往倡导女性解放,挣扎着争取民主、自由以及与男性有同样的合法权利,但这种权利恰恰又增加了女性的负担。一方面女性要扮演一个社会角色,想得到社会的承认。她们投身到文学、绘画、舞蹈等社会艺术的各个领域,这样她们就得付出跟男性一样在社会上承受的代价,而顾不得本身是位女性。另一方面女性又不得不扮演一个家庭的角色,做一个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女权主义的结果让女性成为背负双重包袱的角色,成为社会的牺牲品。女性到底是向前冲还是投降呢?
四、从现状来看女性艺术
从现实状况来看,女性艺术有如履薄冰的感觉,她们的艺术往往作为绿叶,衬托着“花朵”更加艳丽。这种“亚美术”没有自己发展的方向,也没有独立自主地建立自己的目标,因此“亚美术”是处在“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迷糊状态。从理论角度来看,理论体系是引导实践走向成功的唯一有效途径,理论起着指南针的作用,理论往往是决定这种“亚美术”成败的关键。而目前女性艺术不仅姗姗来迟,而且在表面上做文章,没有给这种“亚美术”以深刻的反思和实质性的理论引导,即使有女性艺术理论存在,那也只能引起一点小小的波澜。况且,这种“亚美术”的研究仅作为一次学术性研究是不够的,必须呼吁更多的人来细致地参与学术研究和作进一步的探讨,给艺术女性更多的发展条件和生存环境,让这种“亚美术”不要面临濒临绝种的危险,为以后女性艺术的理论研究和理论研究者,创造更有利的条件。从实践角度来看,艺术女性这个群体与男性群体相比,仅是九牛一毛,虽然这种群体不轻意放弃自己对艺术的追求和对艺术的忠诚,但多少有着很大的局限性。无论从何种题材选择何种绘画方法,总是比男性艺术家要逊色,女性从体力上比不过男性,从作品思想的审美深刻性上也比不上男性艺术家。这种“亚美术”与男性艺术的抗衡,总给人“胳膊拗不过大腿”之感;再加上这些姗姗来迟的理论表面研究,没有给女性艺术的发展起到催化剂的作用,艺术女性在无头绪的状态中痛苦挣扎,寻找着一条适合自己又适合他人口味的艺术之路。当然,女性艺术家也有相当成功之例。比如周思聪先生的作品,从前期作品力度的震撼性到中期画面的成熟性和晚期作品超凡脱俗的成功性,称得上画坛“女中豪杰”,可惜中年早逝,令人扼腕痛惜,但这仅仅是极个别的和局部的。
女性艺术、艺术女性和女性理论艺术从各方面来看,其发展缺少空气、营养和土壤等条件,故笔者认为女性艺术在中国没有生存.的条件。
上面是我1999年发表在《美术观察》上的一篇论文,主要探讨了一个中国女性艺术是否有生存的土壤和发展空间的问题,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在古代,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观念时刻制约着女性艺术的发展。书法作为艺术的一种,女性参与的少,而且就算写得好也难以得到社会的重视和认可。中国古代的女书法家,要想在史料典籍上留下一笔,可谓是难于上青天。女性书法艺术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在书法史上留下的唯有一缕似有似无淡淡的香。
值此书出版之际,感谢北京化工大学的诸位领导对我学术研究的支持,感谢杨小平书记的鼎力相助,感谢我的研究生蒋玲玲从一个工科的理性思维迅速转入艺术的抽象思维并能配合我很好地完成这个繁琐复杂的任务,感谢林冠夫先生的谆谆教诲。
小儒于京都空空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