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问道》，源于凤凰网著名访谈栏目《非常道》，精彩言论对决首次集结出版，大嘴开言，犀利交锋！

京城名嘴何东，对阵马未都、易中天、陈丹青、崔健、韩寒、海岩；无八卦，唯杂谈；无风花雪月无病呻吟，唯把脉精神探寻文化；无伪装卖弄，唯坦诚逍遥。看如今时代文貌，窥时下文人风骨，问当前精神格局，道无尽锋言锐语？尽在《犀利问道》。我们调侃，我们抒发，我们犀利，我们婉转……这里面，有许多你想说而未曾说出的话……

《犀利问道》源于凤凰卫视著名栏目《凤凰非常道》，是著名主持人何东与当今著名文化人物马未都、易中天、陈丹青、崔健、韩寒、海岩的访谈精选，谈及当下的国人、文化、时代、社会、文艺等，是一部为中国人的文化生活和精神生活把脉的书。

《犀利问道》为凤凰网节目集结成书之第一本，很受凤凰方面重视，又恰逢今年年底凤凰举办开播15周年纪念，将有较好的宣传营销效果。节目深度访谈，所涉话题广泛，言论犀利，原节目一个多小时，文字稿几乎没有太多删改，讨论深入，语言幽默风趣，比一般电视访谈书更有深度，又比一般学术访谈书更具可读性。所收录的各嘉宾，在其各自领域均为一时翘楚，本身就具有很好的话题性和知名度，对于吸引读者很有助力。

序言

马未都：能延续下去的都是大众文化

百家讲坛是个献丑的地方，当下的书大都是伪书

生理乐趣时有时无，文化的乐趣享受到人生最后一刻

博物馆必须进行国际化，中国人不会享受文化的乐趣

我们时代的文化太简陋，观复博物馆是文物界的希望小学

中华民族没有记性，我看透了文学界

城市文化的典型特征就是没文化，历史文献总是被篡改

易中天：做人学道家，做事学儒家

“桃园三结义”不宜提倡，反对拍《三国演义》

培养读书在于童子功，兴趣比读懂重要

读书人最重要的是内心体验能力

蜀国是大公司，诸葛亮是优秀的总经理

骂我们上电视的人有一套混账逻辑

读书人最大的敬畏恐怕还是命

陈丹青：中国文艺是一部悲苦文艺史

我愿有保留地说：中国处于最好时代

我一直是行动派，可是不让我行动

“那时”的年轻人比今天独立

用抓体育的方式办教育，那有多好

中国的现实教育了我

不要进中文系，没大学教育一样出人才

崔健：娱乐已变成一个集体行骗的行业

中国人早该有一种反叛的摇滚精神

我们的审美观与大众处于“公敌”状态

儒家文化是最典型的滋阴不补阳

中国年青人只剩“性”，我们同样处境尴尬

当下中国文化处于“大顺拐”状况

音乐就是你脱口而出的东西

韩寒：中国人骨子里缺乏幽默感

我从来不遗憾没有上过大学

我还真是调戏调戏文化人

中国人活得紧张，一点都不谦虚

我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

我跟上海人不一样，我是乡下人

我可以成为一部分年轻人的榜样

海岩：我们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是很分裂的

这个时代真实与诚信缺失、过度商业化

本人最不相信爱情，但在作品中向往爱情

我从不读书看电影，我是有精神洁癖的人

我是一个悲观主义、失败主义者

枪手写不出感动人的小说

网络时代让我怀才不遇

我们应该感谢秦始皇，办博物馆是为了虚荣和炫耀

何东：中华书局有个叫杨伯俊的，几代都研究孔子[儒学]，朱熹说什么、谁谁说什么、哪说得不对[都很清楚]，从他那儿我知道这个是有来路的，规矩、干净、漂亮，原来咱们是有规矩的。但是你刚才讲到了五四，我发现[其中有]一个特别大的断裂。

马未都：我们的文化中对破坏是存有快感的。你看历史上统治的朝代完完整整的就是300年[上下]，唐朝289年，宋朝319年，明朝276年，清朝267，汉朝四百多年但中间被王莽一刀切走了14年，一般都是这么长时间然后改朝换代。咱们的历史随便姓，姓完李姓赵、姓朱[等等]，所有的人对于前朝都有破坏。

我觉得我们应该非常感谢秦始皇。这次我被陕西省政府请去黄帝陵给每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做嘉宾主持，我说我们之所以今天还能在这里隆重地祭祀我们的祖先，得感谢秦始皇。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最重要的就是书同文。

字是一样的。咱别说上南方去，过去到了通县就听不懂了，现在到房山去，老农民说话说快了也听不懂。但是我们的文字使我们无论怎么分裂，最终还是给黏合在一块儿的，我们今天还有机会成为这样一个大国，就是靠文字，没有文字早四分五裂了。咱们如果没有文字[的统一]，那就跟欧洲一样，字根都差不多，但各说各的。

何东：你申办这个博物馆肯定费了很大的劲吧？

马未都：对。我1992年就申请了，但人家不批，社会条件不允许，我个人也不成熟。但是1996年就批了，社会条件允许了，我也相对成熟了一点，到现在11年过去了。[1996年]10月30号政府批下来，我第二年的1月18号就开张了，其实在它批下来的同时我就能开张，都准备好了。

何东：我觉得想以收藏发财的人不会办博物馆，想展览的也不能说光为发财，你原来作家、编辑当得好好的，办博物馆的初衷是什么？

马未都：我觉得你问的是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大部分人都误解我想通过这个发财，但我如果想发财就不做这个博物馆了，它消耗的精力和财力都非常大。我认为以我的聪明程度，如果想发财肯定不干这些事。当时办这个博物馆，最简单地说就是为了虚荣、炫耀，我要炫耀知识。通过什么途径呢？做展览。那个时候别人都不懂，什么紫檀、黄花梨都听不懂，一听我说非常高兴。

我才发现敢情知识是可以炫耀的！我们大部分人都浅显地认为炫耀就是炫耀财富，花钱买一好车成天开着，甚至开一个车队出去也没有用，那不叫炫耀。至于值不值钱那是偶然[知道的]，我真的是一夜之间知道的，原来不值钱，突然值钱了。

有时候翻我们家的老照片，我儿子小时候在那些大瓶子旁边站着，瓶子里插着鸡毛掸子什么的，现在都是价值连城。那个时候不值钱，看我早期的照片，家里所有能拍的全都是[值钱的]东西。

最初就是炫耀文化、炫技。很多东西都是炫技，大师傅炒菜那个动作有技术，吃日本料理的时候有耍刀，这都是炫技。我觉得文化一样可以炫耀，没什么不好的，每个人如果有能力都可以在文化上炫耀。就是钱不能显摆。

何东：观复到现在已经搬了三次家了，是不是城里的租金太贵？

马未都：我一直在摸索一条办博物馆的路子，在摸索当中一开始我们没有盖的概念，就是租地在做。我每次搬，面积都一次比一次扩大，这次搬到郊区来扩大了很大面积，也知道了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博物馆。我们最终的理想就是盖一个博物馆，永久地留在社会上。我的博物馆一定要有别于别的博物馆，我对它的一个要求就是没有来的人不能想象，来了的人不能复述，回去不能跟人说我看完是怎么回事，只能说你自己去看，那个东西特有意思。我一定要做成那样。

何东：现在把博物馆放在机场，参观的人会不会比在城里少多了？

马未都：少多了，但是我们这个阶段压力大了，情人节那天就来了360个人。[开在城外]把那些瞎逛的人给逼去了，来的人都是特别想看的。而且现在的博物馆本身也两极分化了，一极像旅游景点，另一极就特别专业化，完全为专业人士服务；就像银行一样，变成私人银行和大众银行了。

何东：你现在在杭州、厦门也有分馆，有没有打算把它弄成连锁？

马未都：目前没有，因为涉及当地的很多问题。本来山西和成都都准备弄，因为有的资源是共享的，比如一个银器展我可以在这里展3个月再到厦门去，厦门完了可以到杭州，杭州完了到四川，这样我的资源不会浪费，因为大部分的东西都放在库里。原来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我们停下了脚步，我必须把生存考虑在前面。我没有人给我输血，那怎么能够在最低的生活保障下有尊严地生存是我们要考虑的，如果不能生存那么我就放弃这种想法。我现在开两个分馆已经很累了，每天都要惦记这些事。博物馆必须进行国际化，中国人不会享受文化的乐趣

何东：在西方，私人的博物馆[比例]可能达到60％，咱们这儿私人博物馆的比例是0，你觉得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马未都：我觉得还是我们的制度决定的。我们国家在鸦片战争以后是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到现在共产党把她收拾得有点模样了，我们今天的生活是近200年最好的生活了，但从文化的角度上讲，我们是一个公有制的国家，这个概念[的灌输]已经有两代人了，而允许私有的存在只不过是近十几年的事，所以大家还不太习惯。西方人非常习惯，美国的博物馆私和公的比例是6：4，而且很多公家的都有其他的机制来保证它的运营。

何东：那观复现在跟国家的博物馆或者国外的相应的博物馆有没有直接的交流？

马未都：跟国外有交流，跟国内反而没有，国内我认为可以对等的博物馆它不愿意跟你交流，它是老大。当然原来也做过，比如我借给艺博一些展品什么的，但这些都是小规模的。跟国外我们现在想做一些互换的展览，但是有很多法律障碍，我们将来一定要走这条路，把它完全国际化。当我们新馆落成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些外面来的展览，比如如果大英博物馆有一个展览那肯定就不一样了。中国人都这样，非得外国人先认账，中国人才跟着认账。

何东：那天你领我在观复博物馆转了一圈，我就两个感觉，第一是觉得那里特像家，有客厅、书房、卧室、茶室，第二是这个博物馆是有心的。你是不是有意地突出这两个特点？

马未都：是。我觉得文化[要推广]必须要想办法让人亲近它，其实我们很多灿烂文明的东西没有展现，束之高阁了。今天我们希望所有享受汉语的人再度享受我们文化的乐趣，过去是什么样我们尽可能地恢复。我将来的新博物馆如果落成，会有非常好的景观， [让人]过目不忘，甚至会留出给人照相的区域。博物馆一般不允许乱照相。

何东：我觉得这里跟罗浮宫很像，但有很多中国人在那里跑步照相，后来我说还不如不来呢。

马未都：我们对文化的理解到骨子里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现在中国人到哪里都满足于我来过，留影，过去写四个字“到此一游”，现在不准写了就照一张照片。最大的满足是到此一游，不是享受文化的乐趣，而我见过很多西方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去参观时一张相片都不留，就满足于我看到了什么、我内心的享受，这个差距非常大。看起来大家都是匆匆过客，但是内心完全不一样。P26-29

《非常道》的确够“非常”，乍一看，它有着一张不大合时宜的“面孔”——主持人是个“倔老头”，不比一般互联网主持人的青春靓丽、花红柳绿；节目时长动辄三四小时，并且基本不做大幅度删减；制作工序复杂，每期都有大专题，制作看齐电视标准；播出周期较长，有时两周才“憋”出一期，不像别家网站罐头产品一样的流水线生产……在瞬息万变的互联网，在“原罪”般的量产标准下，这样节目的存在，似乎过于笨重而不讨巧了。

然而《非常道》却在凤凰网落地生根，一做就是三年，其间发芽、抽枝、开花、结果，亦历经诸多波折、反复、迂回、尝试，到今天已累计播出120期。

事实证明，它已经成为网民和客户心中的一个名牌栏目。凯迪拉克、宝马、奔驰、华硕，诸多广告大户纷纷冠名；节目内容时常被平媒直接转载报道，部分有识之士甚至惊呼它的内容品质超越了大多电视访谈；而此次结集出书，也正出于出版方对节目品质的认可。

那么“非常道”，究竟“非常”在何处？

答案正在于它的“反潮流”。在目前的互联网生态中，缺少标杆式的、有个性、有深度的访谈节目。邀请娱乐圈著名的“搅屎棍”老何东做主持人，有点类似凤凰卫视当年选择杨锦麟主持《有报天天读》。嘉宾需要一个好的对手，何东刁钻的记者视角、深厚的人生积累、以社会学解读娱乐圈的方式，让嘉宾坐在对面，四目直视之时，妙语亦汩汩而出。而节目较长的时长，则更容易体现网络的特性：自由，真实，原生态，无篇幅限制，拒绝人为“拼接”。

以上种种，正是凤凰网的“精英媒体”定位使然。在大多数网络媒体提供文化快餐和浅阅读、浅思考的当下，凤凰网希望注入深刻、深思考的内容。实践证明，互联网不只是工具和碎片，不仅有网民恶搞与众声喧哗，它也可以创造思想，凭借自身强大的原创能力，成为名副其实的“第四媒体”。相关例子在凤凰网不胜枚举，《非常道》亦不例外。

流水线容易沦为平庸及相关机构的传声筒，《非常道》坚持沉淀品牌，坚持对嘉宾的遴选标准，三年很艰难，却挺了过来，哪怕商业回报未必丰厚，也不放弃。

《非常道》的口号是“非常表达，非常真实”，在急需言说和表达的当下中国，“真实”二字，是多么可贵。而这档节目，凭借它的深度、品质和不粉饰，部分地践行了这两个字。

这里有陈丹青对北京奥运的独立点评，有崔健对娱乐行业的犀利批判，有易中天质问“他们清高的真假”，有陈佩斯哀叹“当今小品惨不忍睹”；

这里有韩寒“真想调戏调戏他们”的肆意洒脱，有章子怡“从不妄想别人同情”的人情洞察，有李宇春“不愿被当成性别符号”的无奈心声，有王宝强“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朴拙感悟；

这里有徐静蕾“没广告我才没面子”的肺腑之言，有高晓松“反对曾轶可的人都不如她”的猖狂之语，有高希希“新《三国》好比改革开放”的惊人之论，有马未都“中华民族没有记性”的经验之谈。

几乎每一个嘉宾，在这里都能袒露真心，而让大众见识到他们的性情一角，及这时代无比真实的横切一面。虽是娱乐频道出品，却立足娱乐，放眼社会，这正是《非常道》的价值所在。我们不提供肤浅的娱乐，而是保留有文化价值的那一部分。而平实对待嘉宾，尊重嘉宾，展现人性，这是一个负责任有担当媒体的真正所为。

“无差异，不凤凰”。《非常道》的存在，与凤凰卫视的坚守一脉相承。当年“超级女声”等娱乐节目大行其道的时候，曾有不少人质疑凤凰的精英路线是否该修正，凤凰坚定地走了自己的道路，才造就了今天“千金不换”的气质和口碑。

互联网内容该怎么做？答案是，没有定论，唯有探索。凤凰网不是没有经历过痛苦的探索与徘徊。回归媒体属性，制作精英化的媒体内容，我庆幸我们没有成为Web 2.0的陪葬者，没有步他人的后尘。

如今，凤凰网的特色门户之路已然“在路上”，资讯、历史、军事、读书、文化精品不断，气质卓然，财经、汽车、视频、时尚、娱乐等后来居上，你追我赶，共同形成今日凤凰网之中流砥柱。现在，凤凰网日均页视量接近2亿，已跨人中国五大门户网站行列。

走自己的路，守住一方天地，便是非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