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的文人与妓女
提到宋朝,就不得不说宋词,谈到宋词,就不得不说宋朝的文人,说到宋词和宋朝的文人,就不能回避宋朝的妓女。因为在宋代的文学作品中,妓女的身影随处可见。瑰丽的宋朝以其妩媚的魅力超越了汉唐,然而在这个皇朝建立之初,从赵匡胤开始就受制于北方的强敌。宋朝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战争机器(160万军队),然而这却只是一个摆设,除了经常性地大溃败以外,还要为辽、西夏和极其残暴的金、元进贡惊人的巨额岁贡以乞求和购买和平。结果是宋朝开创了华夏首次被异族整体灭亡的先例,更以改变民族血性的国策成为中国文化的分水岭。在赵匡胤崇尚文人治国的国策指引下,宋朝浪漫委靡的文风,犹如杨梅大疮般泛滥成灾,形成了宋朝表面发达文盛实衰的国风。宋词的浪漫华丽举世瞩目,风靡全球。可这浪漫的国风却使武将们提不动刀、上不得马,一个个酥筋软骨,听到敌情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继而望风而逃。而文人们则一个个卿卿我我,男欢女爱,投怀送抱,在自我陶醉中做着精粹的描写。这种文风,除了促进高度发达的妓院经济,引发人们做无病的呻吟外,对民族的进步发展毫无用处。
宋代是“程朱理学”大行其道的时代,程朱理学是中国封建社会走向衰落的一种最保守的哲学思想。从宋朝开始兴起的“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压抑人性,既违反自然发展的规律,也违反了社会发展的规律,虽然借助封建统治者的权力向全社会强制推行,而那些道貌岸然的道学家其实却是另外一副嘴脸,就拿程颐、程颢来说,一次,他们同赴宴会,程颐一看座中有两个妓女,便拂袖而去,而程颢却与主客尽欢而散。第二天,程颐对程颢谈到这件事情很不满意。程颢却强辩说:“某当时在彼与饮,座中有妓,心中原无妓;吾弟今日处斋头,斋中本无妓,心中却还有妓。”这种厚颜无耻的狡辩在以后的岁月中就成为不少人为自己的淫行作为进行辩解的辩护词。
宋朝是—个市民社会,娱乐业十分发达,且分工明确。按照政府计划与市场的需求将妓女分为了“官妓”、“市妓”、“私妓”。按类别分为“艺妓”、“色妓”等。宋朝妓女大部分是卖艺不卖身的,大抵相当于现代的文艺工作者。她们—般都是才貌双全,而且有的人对琴、棋、歌、诗、书、画等都有很深的造诣,有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某一方面的艺术家了。“官妓”是最为人们所仰慕的。她们不只是相貌出众,而目还非常有才华。她们的品貌、学识、才智和艺术趣味都非常出众。现在的演员明星或从事文艺工作的女眭恐怕都难以与之相比,因为以前的红楼女子是从小培养、不断熏陶出来的,而现在的一些演艺界女性,只要长得漂亮点儿,即使是只上了两年学就有可能成为明星。
宋朝民营的妓女业也是十分发达与活跃的。—是生活的富裕与社会的相对安定,有市场条件;二是人们开放的思想。宋朝有民间组织的“妓女”选美比赛,叫“评花榜”。评委由风流才子、失意文人或鄙视功名的隐于市者担任。总之不能是国家官员,因此也就没有了行政的干预,这和现代的选美比赛还是有所区别的。当时人们把妓女当成参加科考的秀才,评选出来的妓女分别授以状元、探花、榜眼等荣誉头衔。选美活动就是一次民间娱乐界的科举考试。这也反映了宋朝人思想的开放与灵活。
不管北宋还是南宋的文人雅士,只要能填词,那就说明他家里起码是有一定经济基础的,最不济也有个一官半职的。他们几乎与妓女都有过一定关系。但是,他们所填与妓女有关的词,不外是绮罗香泽之态、绸缪婉转之度,真正从妓女的生存处境考虑的几乎没有,说的难听点,他们都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妓女们的苦痛之上。晏欧等人的作品,大抵都是以其君子之心度妓女之腹,看多了难免让人恶心,即便是柳永、晏几道、周邦彦这样一些人所作的哀悯妓女的作品,也不过是他们自伤身世,借妓女之悲抒己身之痛,在妓女弱小堪怜的背影里寻找自己的影子,一句话一兔死狐悲罢了。
在大宋朝,即使是作为最高统治者的皇帝,纵然拥有三宫六院,也难以抵挡花街柳巷的诱惑。风流天子宋徽宗听说京师名妓李师师色艺双绝,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化名赵乙,带了重礼,前往烟花聚集的地方镇安坊。老鸨李姥见来客出手阔绰,立即安排李师师来见。
P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