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阿希姆·费斯特众多作品中,这部《在逆光中》是个例外。也许它不是他最重要的作品,如果人们想到他的《希特勒传》和《政变》的话,在这两部著作中作者渲染了一种悲痛的感情来歌颂德国人民的反抗;或者想到《帝国的毁灭》,这部作者在几周前于德国柏林元首城堡(希特勒自杀地)创作的作品:感染心灵的精确和冷静。但是这本著作是他最美的一本书,也是最轻松的一本。本书还是一部杰出的旅行日记,同时它远远比一部具有很高艺术造诣的、独树一帜的文学巨著要成功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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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在逆光中--意大利文化散步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德)约阿希姆·费斯特 |
出版社 | 中央编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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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在约阿希姆·费斯特众多作品中,这部《在逆光中》是个例外。也许它不是他最重要的作品,如果人们想到他的《希特勒传》和《政变》的话,在这两部著作中作者渲染了一种悲痛的感情来歌颂德国人民的反抗;或者想到《帝国的毁灭》,这部作者在几周前于德国柏林元首城堡(希特勒自杀地)创作的作品:感染心灵的精确和冷静。但是这本著作是他最美的一本书,也是最轻松的一本。本书还是一部杰出的旅行日记,同时它远远比一部具有很高艺术造诣的、独树一帜的文学巨著要成功得多得多。 内容推荐 没有哪个国度能够像意大利那样让德国人如此地怀念。任何其他地方都不能像意大利那样将过去和现在如此精彩地融合在一起,陌生的一切和看上去熟悉的周遭能够贴得那么的近。 约阿希姆·费斯特没有按照惯常的路线来游历意大利,他从南方开始他的旅行,因此他对意大利的印象是生动的、多彩的。费斯特是否通过黑夜中的西西里、那不勒斯错综复杂的大街小巷以及米开朗基罗的湿壁画来讲述和描绘一段迷失了方向的旅程——尖锐的反思和动人的历史脉络时刻给他给予了富有洞察力的观察。然而,他邂逅的人们是《在逆光中——意大利文化散步》的中心。《在逆光中——意大利文化散步》是一部杰出的旅行日记,同时它远远比一部具有很高艺术造诣的、独树一帜的文学巨著要成功得多得多。 目录 引言 第一站 南方的沉默 关于西西里的笔记 第二站 处处皆是特洛伊 在爱奥尼亚海岸 第三站 不幸与狂妄 那不勒斯和坎帕尼亚 第四站 消失的墓穴板 关于罗马的片言只字 跋 西西里逃亡 (沃尔夫冈·布舍尔) 试读章节 乘船前往西西里 雾气氤氲的早晨。在里吉欧听说了关于海市蜃楼的事。在特定的气候条件下,人们可以在晨光中从岸上看到西西里岛似乎漂浮在海面上。不过这一幕自然景象并未出现。 摆渡停稳之后,从狭窄松动的台阶上了甲板。晨风吹来凉意,身边是带着前夜倦色的面孔,他们皆竖起高高的衣领,挤在围栏边。,所有人都眺望着西西里,在波浪起伏的海水中逐渐靠近。行至一半,墨西拿后面高高耸立的山峰出现,影影绰绰显现出房屋的轮廓,越来越有立体感。所以说,在晨雾中看西西里岛,你离她越近,就觉得她越高。每当船只遇到海浪,站立在各处观望的人总会被溅湿,他们因怀着对西西里的期待,仍旧站在原处。只有几个年长的旅客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续上一段 在海岛上旅游,到达时的感受很特别。前往维也纳、马赛、佛罗伦萨时,尽管也有上千公里的距离,甚至更远,但人们总是知道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里。然而,里吉欧与墨西拿,或者加来与多佛之间的短短距离,却让人觉得踏上了陌生的领地。大海创造了神奇的距离感。 墨西拿 给工程师打电话。我们约好晚上见面。他说,他想带我见几个朋友,因为他得去北方待一段时间。他这么说,好像是要去一趟汉堡或者哥本哈根,但其实他只是去图林。意大利北方人总是把西西里描述成一个陌生的世界,古老废旧的地区,更像是非洲的某个地方而不是在欧洲,像以前在地图上被绘图工作者标记为有狮虎出没的那些空白地方一样。甚至意大利也远离西西里。 在途中 下午继续前往息拉柯斯(Syrakus)。沿海修建的公路已经陷入暮色。右侧的山麓雾气蒙蒙,呈现出各种形状。西西里的外貌,在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的过程中,早就被抛在脑后了。这曾经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晦暗场所,妖女在此聚会跳舞,让人联想到女巫鲍玻(Baubo,丰收和农业女神得墨忒耳痛失爱女时,鲍玻嘲笑——译者注),而不是珀耳塞福涅(Persephone,希腊神话中冥界的王后——译者注)。不过,目光一旦转到山谷,就会看到阳光闪耀在毫无遮拦的山地上。 作者案语 每个游客带着对此地的错误设想而来,又带着错误的印象离开。他们在这里发现的不过是自己的想象,而非令人感到陌生的真实面貌。也就是说,人们只能识别出自己已经知道的东西。 卡塔尼亚 离开了公路,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行驶,经过贫困的郊区,进入市区。奥斯提亚的朋友帮我约好和格努·卡洛见面,他们不无讽刺地用西西里语中的“先生”称呼他,且补充道,此人是“朋友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将会有人进一步帮助我。 他在内城的一家餐馆等我。一个小个子的严肃男人,好容易才看见他坐在桌子后面,头发几乎垂到额头中间。他说,我不应抱有太大希望,这里的人们十分害羞,基本上对外来人没有信任感,他也只能求助于一个中间人。 下午他在布鲁克利还有事,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去。布鲁克利位于塔尼亚和息拉柯斯之间,处于一条狭窄河流的入海口。那条河流在多孔的地表形成了深深的峡谷。他告诉我,这个地方在古代曾是一个广场,内陆的林地尼在这里延伸人大海。 今天,在河岸上竖立着诺曼时代留下来的城堡,城墙上满满地覆盖着明黄色的法兰西菊。去往市里的街道一片沉寂。从河对岸的度假村传来令人麻木的敲打声,似乎什么人在不断的打击铁轨。持续不断的声音反而让人觉得四周更加安静了。我们在集市广场分头而行。 继续前往息拉柯斯 扩建后的马路两侧是丑陋的住宅外墙。再远一点,是宽阔的风景、成堆的垃圾。不知什么地方出现一个路牌指示,斜插在地面上:叙拉古,阿格里琴托,塞利侬特。要把这些名字带给人的激动之情与其给人造成的印象结合起来,还需要费些力气。只在脑海中,这个岛屿成为了值得回忆的纪念之地。 奥古斯塔 当我靠近城市前方的丘陵腹地时,马路的另一侧过来一个农民。他骑在自己的马上,似乎在鬃毛后面突然冒出来。马鞍两侧都挂着篮子。他的目光僵直,面朝前方,仿佛根本没有觉察到身边来来往往的汽车、公共汽车和卡车。在炽热的空气中,盘旋着的云朵般的烟尘,围住马背上的人,进入各种褶皱中。农民的脸上、眉毛已白,伤口已经结痂,也许覆盖万物的迷雾营造出雕像般的景象。在其后陡峭的海湾中隐藏着奥古斯塔油港的迷宫:集装箱、原油体系、闪烁的灯塔。仿佛两个时代在极端的象征符号中相逢。 息拉柯斯 要是从卡塔尼亚来,首先会发觉此处的颜色变化有所不同。在卡塔尼亚,偏黑的火山石铺平了巴洛克风格的店面,带有怀旧的、灰烬般的光泽;而在息拉柯斯则采用了明亮色彩,几乎是银色的石灰石,完美的调节了下午斜落的日光下建筑物造成的视觉冲击。 夜幕初降时我到达了住所。是一个周日。从广场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隐约能分辨出嬉笑声和脚步声。他们聚集在楼下,总是有某个人着急的打着手势表达自己的想法。其他人则手挽手上上下下,沉浸在完全的信任感中,沉浸在所谈论的琐事、阴谋或者丑闻中。几乎所有人都身着深色衣服。在这样的外表下,也在没有女性的场合中,集市的传统才能继续保留:和在所有其他意大利城市一样,出于对古迹的尊重,把广场设置在集市或者辩论地曾经所在的位置。 在另一侧,一条狭长道路的入口,几个年轻人围在他们的摩托车边。不时地有人按响摩托车,其他人在关注,在墙壁上多重反射的声波会产生什么噪音效果。我离开该地的时候,他们一边叫喊、打手势,一边开车,穿过不开车的青年身边。渐渐的,在远处的街道,喧哗声淡去。P7-10 序言 本书的作者在游历意大利南部的数年间,逐步完成了对整本书的构想。首先介绍西西里,然后是爱奥尼亚海岸,接下来是加拉布里恩(、那不勒斯,最后是罗马。 最后一站选择罗马,显而易见,作者选择的路线不同于传统的意大利旅行路线。但正因为路线不同寻常,一些“意大利通”才更倾向于这种选择,避免在不经意间陷入游览意大利的窠臼——那些在各类旅游书籍和游记中都能看到的内容。卡尔·菲力普·莫里茨早在18世纪末期就写道,人们总习惯在意大利“仅仅走马观花的看看,消磨时间,过眼即忘,不作任何思考”。 在过去几年中,作者把自己对意大利南部的各种印象,在当地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都一一记在便签上。一开始,作者只是希望集中自己的游历笔记,但随后产生了一个念头,想把这些笔记分门别类、按照相互之间的内在联系整理起来。也许只有记下来的东西才真正属于我们。无论如何,抱着要整理游记的心态去旅游,总会拥有更大的好奇心,更批判的眼光,更浓厚的求知欲。‘书写丰富了我们的体验。 促使作者撰写此书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和欧洲大陆上的所有其他国家一样,意大利传统、成熟的生活方式和整个国家的外部形象都在经历一种转变。19世纪以来,人们一直担忧意大利的现状在未来将会不复存在,这种担忧开始变成现实。比如说,西西里在短短几年间就发生了彻底变化。不仅仅是西西里岛上几代人以来由傲慢、贫穷和宿命论混合而成的社会状况首次发生了变化,而且以这里忧郁著称的风景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模样,维尔加和兰佩杜萨笔下的西西里岛已逐渐消逝。 无可争议的是,西西里岛的转变和文明的进程紧密相关。但其代价也不容忽视。这本日记的书写目的之一就是,在美景永久消失之前,记录下当前的一切。世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其独特的风貌,当地的人文特征也和其他地方有显著差别。长久以来,这都是人们探索陌生地方的动因之一。某本书曾提到过,随着文明进程进入不同的阶段,旅游也改变着自身的特点。它的魅力不再和从前一样存在于发现未知之地,而是更多的在于,试图把游览时的所见所闻留存到记忆中。当时的一切也许会保持到将来,也许会随着世界文明进步的脚步成为过去。 这是现代社会不可避免要付出的代价,无论在何地,这样的损失都极为沉重。在意大利,人们可以比在其他地方产生更深刻的感受。回想一下从前的意大利,有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力。最晚从骑士团和教育之旅的时期开始,欧洲人无论来自何地,都对意大利怀有一种归属感:拥有自我意识、令人难忘的景象和概念、各类科学、艺术和有序的共同生活。 这一观念早就开始产生影响,从未被遗忘。很多人奔向意大利南方的主要原因之一,首先是罗马帝国曾经的辉煌和持续的合法性,然后是抚慰众生的教堂。意大利一面继续散发着自身魅力,一面在文艺复兴中发展成为欧洲最富有、最有修养却又最无礼的国家,其后又成为教育、品味和城市化交往方式的标准,不断吸引着其他地方的人们。最终,意大利在陷入无力、沉沦的时刻,变成了一个田园般的幻想,变成了人们脑中关于大理石、柠檬和南方纯真的各种神话。如沃尔特·本杰明提到的,如果说有某一个时期适合梦想,那一定是18世纪和19世纪初,那时的意大利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更加包容梦想家的想象。 其间逐渐出现一种看法,即向往意大利的各种原因只是一种表象,其下掩藏着人们对自由的地中海式生活的渴望。看,似乎意大利的幸福都是在更轻松的生活中寻觅和发现的。直到今天,还有不少人对意大利抱有这样的期待。 实际上,意大利人的个人主义、对现实的认识、对自我的坚持,使得意大利有别于欧洲的其他国家。管制少,约束少,无聊也少。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更多陋习和混乱。如果说从前的游客在感受意大利的自然风光和观赏如画的宫殿之外。常常在惊叹中经历对该地渐趋荒芜和道德败坏的失望,如今的游客遇到的则是类似毫无头绪的陌生感、意大利的落后和无政府主义,难以理解这种混乱状态会出现在一个现代工业国家。同样令人费解的是,缺乏在组织管理的情况下,意大利在众多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就。在效率低下的情况下,意大利人以高超的艺术克服了危机,这在旁人眼中不啻于一场幻想剧。 然而,每年仍旧有越来越多的人前往意大利。去旅游的原因各不相同。但不少人去意大利还是和从前一样,为的是逃离家乡完美、规范的世界,也即人们所称的“疲惫的北方”(意指北方的生活沉重而寡淡,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特点)。对外面的世界而言,意大利比其他欧洲国家更深刻地受到现实的冲击。但似有奇迹出现,抑或是通过努力,意大利基本上成功地坚持了自己的特色。 某些方面表明,在条件发生变化之后,意大利这个国家长期具有典范性。总体而言,意大利和其周边国家处于相同的发展阶段,只不过基于历史和经验,使得它对于发展采取了更宽松闲适的应对姿态。意大利人的建议强调一如既往,能淡化我们的思维习惯和偏见,减少我们放眼未来时心存的强烈不安。 我常常觉得,旅行者在意大利除了了解欧洲艺术和其他事物的共同起源之外,比在其他国家能更好地了解自身。因此,本书中经常会说到一些家乡的情况而不是意大利本身,这是在观察不同之处的过程中发现的。因为人们到哪里都保持着自身的特点,不同之处成就个人特色。歌德在意大利曾写到,如此旅行只为在事物中认识自己。 在上述众多因由之外,构思本书还出于个人原因。将此书献给自己和朋友们作为娱乐消遣,想念因撰写本书而走到一起的同事,对他们的协助表示万分感谢。 后记 在约阿希姆·费斯特众多作品中,这部《在逆光中》是个例外。也许它不是他最重要的作品,如果人们想到他的《希特勒传》和《政变》的话,在这两部著作中作者渲染了一种悲痛的感情来歌颂德国人民的反抗;或者想到《帝国的毁灭》,这部作者在几周前于德国柏林元首城堡(希特勒自杀地)创作的作品:感染心灵的精确和冷静。但是这本著作是他最美的一本书,也是最轻松的一本。也许也是他最爱的一本。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因为这就是这样一本书。此书主要讲了这位研究’我们沉沦的历史和我们民族自身探索的历史学家以作家的身份亲自离开祖国南下的经历,别无其他。这位德国的西绪福斯度过了一个漫长的意大利之夏,他停止了手中坚硬的德意志石头,从他那间呆了十二年之久的书房走了出来,开始旅游。奔向广阔的远方。来到万物繁荣的国度。在那里一切事物可以处于逆光之中,不被监视,不被怀疑。 等等。在这儿,我们必须提醒自己,不要那么罗曼蒂克。我们到底在讲什么?当然不是讲歌德时代的意大利,也不是讲歌德从太过人性化的小诸侯国魏玛逃离出来的故事。关于费里尼时代的意大利我们谈论过不止一次,这已经属于昨天的世界。人们必须快马加鞭紧跟时代的步伐,时间的沙漏在漫漫地流光。在这次意大利之旅的开始之时,人们就已经感受到了已经开始的遗失。 在1977年,约阿希姆·费斯特应邀来到法国南部的一位朋友家做客,这个位于法国腹地的地方离圣特罗佩不远。他建议他朋友的一个儿子,陪同他前往,但是他退出了。这对于读者来说倒是件幸运的事儿,因为在这位父亲的眼中,正是他儿子这个小小的逃离才使得这次意大利之行和这本著作能更快的出版。费斯特最后一次到过圣特罗佩是十年前的事情,当时他在从尼斯机场出发沿着那条著名的海岸线的路途中所看到的浓缩成一个想法就是:欧洲正在走向毁灭。它在消失。众多的建筑大师和游客们在推波助澜。其实它已经消失。 那次沿着蓝色海岸(法属里维埃拉)的旅途让费斯特觉得,像他今天回忆起来的那样,就是一次穿梭在混凝土之中的旅行。曾经的地中海世界,他对那位儿子说,已经不是你还能知道的了。这种忧郁的理智促使他有了这次大规模的意大利之旅。而且能够表达这一意图的标题早都想好了。这本书最早取名为《纯粹的告别》。告别那个欧洲,那个在今天——四分之一世纪之后——被那些想变革的政治家轻蔑地称做“古老”的欧洲。 那么,这次旅行还能做些什么呢?它的时代还没有结束吗?旅行者有没有必要考虑一下,当他到达他选好的目的地的时候,他所重新找回的并不是他所真正寻找的,确实,而只是他所要躲避的:到处都是千篇一律、普遍存在的现实世界:那些加上某些配料的匹萨饼和高速公路旁的自助快餐,还有那些非常不陌生的穿着便服的人们,那里的生活让他们感到十分的舒适一整个一次企业全体员工一天游?这些人们本可以坐在家里欣赏。但是人们不应该认为这种完全有根据的文化悲观主义是一种古怪的想法。人们应该允许这样的旅行,甚至可以说这次旅行是一种必要,而且即使只是为了让这踌躇不定的时光把它的指针停下来而已。再一次重申我的观点,所有正在消失的东西都是一去不复返的。对于作者朋友的儿子或者是其他的读者而言,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认识到的东西,不是因为他们是无知的人,而是因为他们没有机会去认识那些已经不再存在的东西。一种博科夫式的开场白:说,、回忆,说!一个强有力的开端。所有叙述最初的开端。 显然非常必要一个人去进行这样的旅行,连旅行本身都好像坚持这样认为一样,因为又有一位同行者逃走了:约阿希姆·费斯特那时的出版商,他在成书十年之后才出版了此书。沃尔夫·约布斯特·西德勒在最开始十分激动地期待实现这次共同穿越意大利的旅行计划,但是后来西德勒拒绝了,费斯特只好一个人启程。另外总是要强调的是,那个意大利之夏其实是很多个意大利之夏。长达十年之久,从1977年直到1987年的秋天,费斯特前往西西里,穿越南部意大利,来到那不勒斯和罗马。 此书中的意大利之旅并不是从北方出发然后慢慢南下接近目的国——就像一部剧本,随着时间的推移剧情发展越来越紧张,最终以到达南方来结束故事。不是这样的,费斯特不是象歌德那样来进行这次旅行的。他从最遥远的一点,几乎快要接近非洲的地方出发,从西西里边缘地区慢慢靠近意大利。而且这种巧妙的构思成功地付诸于实践了。西西里在此书中的份量是最重的、描写的难度是最大的、给人的感觉是最陌生的,因此这一部分是引人入胜的,所以游记中的第一站理应属于让读者眼前一亮的它。《在逆光中》的成功归功于这宏伟壮丽的第一章。 严肃、封闭和专横笼罩着这片土地,绝不是像50年代的欧陆舞曲中给德国人承诺的南方的感觉。费斯特对意大利没有这种甜美南国的印象。人们甚至可以单独把第一章也是篇幅最长的一章抽出来,取名叫作《西西里之旅》,这一章完全可以独立成书。书中描述了这样的一些画面: “城门口有一家破旧不堪的酒吧,经过一个黑暗的储藏室,通到那些铺着瓷砖的其中一家餐馆,餐馆的饭桌上摆放丰盛,装饰华丽,好像在为某个社交聚会在做准备。但是,我的目光集中在了一位老妇人身上,她一身漆黑地坐在对街房屋前。她朝前俯身,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绳子的一端,绳子另一端栓着一头乳头呈黑色的山羊。只要这头畜牲拽一下绳子,她就马上把头转过去观察是否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她有时候也会长吁一口,同时她的脸部肌肉向后紧缩仿佛都快掉到她那无牙的嘴里一样,并且她努力使自己的身子挺直着。然后从她的嘴唇之间冒出了一个令人恶心的粉色口香糖泡泡,随即泡泡破了铺在她整张脸上。只要泡泡这样无声地破裂了,她就逗乐似地暗自咯咯地笑,然后再用鱼际把掉在下巴下面的一丁点儿口香糖送到嘴里。” 为了观察这些画面,人们必须旅游。人们必须独自前行。做好准备来开始这一刻,就像做好准备拾起一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空罐子一样。把罐子装满就是文学。它只保留它所承诺过的东西。带有古老名称的柱子、宫殿和城市做不到这一点,建筑师的后代就更难说了。而且南国天气炎热,那里很喧哗,臭气熏天。 然而在一个懒散的典型的西西里一天的炎热中,我们将目光从这里甩开去对准马尔沙拉甜葡萄酒中的陈年老酒,或者去欣赏欣赏灌木丛中的罗马式别墅,或者观察一下街边那个不起眼的男人们一除了电影《黑帮老大》之外,其他所有电影中那些低三下四的行为都能够适用在他身上,或者是研究研究位于巴勒莫的一所出租公寓的门上写着的一个简单的名字,几个零星的词语,也许就住在这门后的人,也就是可能会把这扇门打开的那个人的全名包含着他与贵族的关系、他的婚姻状况或者几个世纪以来战争的嗜杂声。 “他曾经属于大地产主阶层,在多年前被没收了财产,后来只好栖居于离市中心不远的新住宅区,家中堆放着的家具和纪念品使得房间挤得让人喘不上气来。他犹如窝在楼层里的一只豹”。费斯特曾问过他一个问题:西西里和欧洲的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们还能知道,什么叫做命运”,他回答道。 豹们。黑色的老东西。地狱中黑夜的阴影。对于地狱,人们不能确信它只是传说还是真实存在的。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会出现。不管远近,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具体形式出现。让人不安,令人讨厌,使人感动。我们停下来,只是观看周遭的忙忙碌碌,就会突然发现这个国家、这个时代和物体的颤抖都是如此的真实,只要他们不被感知。 连风景都是一件容易受惊的东西:在惨淡的月色下或者在一个无情的午日下,“走在迂回曲折的、部分被铺上了沥青的路上,突然刮起一阵强烈的扬尘,之后不久我的眼前就呈现出充满饥渴的画面,刺眼的阳光使得眼前的一切十分压抑,而这种压抑又给眼前的这幅画面涂抹上了一层充满激情的伤感色调。而这些刚好符合人们对西西里这个地方的想象。画面呈现出一片灰色和沙色,只有那些圆得像人头一样的圆形山顶上布满了青苔和平坦的被烧过的常绿灌木林,就好像盖上了一层树叶和草皮一样。”如此来描写风景,使得这片土地的精神在这一刻显示出来——西西里的内心隐藏着一种非洲的性格——这是一种艺术,西西里精通这种艺术。而在这本书中总是会看到如此之类的小画面。 旅行会赋予旅行者这样的智慧:欣赏画面的才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确定到让人很难去解释。所有那些在世间飘荡着的磷火、所有奇特的医生们和那些忧郁的贵族们,居住在当今社会的边界上,处在一个较高(或者仅仅是小丑式的)文化卷子内,而读者肯定会被这种所谓文化文雅(或者仅仅是轻歌剧式)的描写迷住的。 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看到最后几段时,滑进了一个语言的世界,而且我们知道这是来自于哪里的语言。这是乌托邦语言。在他的一篇有关乌托邦的末日(已经是一个末日)的论文中,这位历史学家和政治界的人物,费斯特,给这种语言打开了一扇门。而且事实上,那些太太夫人们在政治界,无论是革命的,还是纳粹的,都只能给人民带来灾祸。这种灾祸是不可动摇的。 但是,就连旅行也只是一种乌托邦。没有人愿意旅行,没有人能够想到冒着生命危险,哪怕只是牺牲心灵上的宁静或者是想到尝试一次失败,不是思念在驱赶他。就这样,旅行把一个人拉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崭新世界,而把另一个人带到了那些古老的地方。其中一个人追求那种从未被描述过的无节制的生活,而其中另一个人则追求一种给定了的标准,而这种标准往往是被描述过的:敢于冒险的精神和古典主义。这是哥伦布和歌德的差别。一条是通往印度的海路,而另一条则是逃离魏玛的出路。每一次去往乌托邦的旅行都像保守派把怀旧当作乌托邦一样。这就像一对远亲一样。在其中的一种乌托邦里,一切都不能像其原样保留下去;而在另一个乌托邦的世界里从前的一切都比现在好。有的时候,比如在革命时代,两者可以手拉手一起向前进。因此在新时代的童话中还能听出一首古老的歌谣: 旅行是一种更加没有伤害的乌托邦。有些人赞成这样的说法,那些直到今天还被人们遗忘的德国文学应该可以弥补那些后来的德国人蜂拥赶往殖民地,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也一直持续到上个世纪20年代。在19世纪后期,整个欧洲都风靡徒步旅行和探索性旅游。但是当时的德国人,比起打扮成带着盔形凉帽的冠军样儿,却更加喜欢像学者或研究者那样进行旅游,而且喜欢当一个写游记的冒险者。这是一种德意志式的特殊旅行方式,而且也不算是最糟糕的那种。 费斯特应用过其中的一些旅游方式,这些方式都是欧洲一些大旅行家以前喜欢的。那些能够宽恕罪过的地方。把南方当作一切死亡之地。南方不仅是贝德克尔的南方,他就在那儿,那个等待拯救的地方。解放,整个世界都在谈论。而且一次解放也曾是最近的一次最大的意大利之旅一是一次德国新兴思想意识的短暂旅行。 把德国人自言自语的独自变成了沉默是多么的困难,只有那些袭击和诽谤导致了把所有的怒火和不快埋藏在心里才能证明,就好像是这次意大利之旅路边的旁白一样。最严重的时候,就像这样的怀疑所认为的,那些德国人正在继续着的自怨自艾和以旧翻新(一个家具行业的词汇)的性格和道德没有太多的关系,而和尝试着成为“一个在许多领域上都已经变得没有什么创造力的民族”有关,至少因为希特勒和他那可怕的统治吸引了一些目光。 就连那些在旅行和游记方面引人注目的天赋没有挨过在这个德意志伟大的历史时代和希特勒时代。在一些年前,也就是90年代初,重新开放了俄罗斯的东普鲁士地区,我在柯尼斯堡遇到了一位女士,几乎一辈子都在盼着那一天,盼望着能够重新再去她的故乡看一看。现在那一天到了。她坐在出租车里,一位年轻的俄罗斯人拉着她穿过了那些古老的林荫大道,这儿离那个她曾经度过了她童年的小城镇只有短短几公里,也就是从那个小城镇她被驱除了出去。随着她穿过座座小村庄她感到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怀疑,然后,在接近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她恳求司机掉头。她回到了柯尼斯堡,回到了德国这个家。她的行为比起俄耳甫斯来说要聪明得多。她没有受她双眼的驱使,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再去看一眼一再说一次,仅仅只有唯一的一次。她坐在出租车上,她的目光在这次已经期待已久的旅途中投向了那个完全陌生的故乡。在途中,她终于明白了,她已经永远失去了那个所谓的故乡,然后她继续往前行驶,来到了一个悬崖。她不敢往下看,那里埋藏着德国的游记文学。还有就是:费斯特在他的那篇名叫《德意志别样意识的漫步》的散文中指出,那些德国守旧派的梦想和理想就像无家可归的孩子,或者已经到了无家可归的地步。 东部,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总是好像从一开始就拿着个摄像机摇镜头:从西西里的生硬那里射出来的一束穿透性极强的光芒越过干山万水最后到达那个正在没落的深褐色的东方。从要塞地区到骑士团城堡。从那片唧唧作响的常绿灌木林的冷漠到达一片辽阔、苍白的天空下的土地。南方的世界,就想费斯特所描写的那样,南方就像那个对于陌生人来说生硬的、贫乏的、无声的和看不透的东方一样,如此的没有甜美的感觉。《南方的沉默》一沿着作者的手触摸过的痕迹,就像在寻找那个隐藏之地的过程中,最终它被找到了,那扇神秘之门终于突然敞开了。 消失已经成为了一个德意志的话题。它给了费斯特旅行的动力,整本书都笼罩在这种色调之中。不仅是他的描述性文章,就连他的戏剧学都是一种消失性的戏剧学。从宏伟的开场讲述西西里开始,从这个主要部分开始,然后这本书就漫游在其他那些南方的城市之间,几乎没有让人明显地感觉到越来越匆忙仓促,最后消失在罗马这个越来越短的片段中,就像一句还没有写完的句子后面那个长长的破折号。或者,这样讲更好:逐渐地一自我无法消失,总是再一次地回过头去看看那个亲爱的过渡,直到最后一页。 约阿希姆·费斯特的历史著作是如此高雅的作品。作家的意图就是从所有的素材中创造一些有效的东西,就是一部著作,一个对特定时代和它的人物尽可能浓缩的肖像。他的意大利之旅,如此地开阔眼见,还是一次旅行。作者的那些意图漫步着,游荡着,它们不必拉着民族自我认识的那架三轮车走上坡路,它们在南方获得了释放。收集并不是让人难受的前期准备工作,而是一个美丽的自我实现的目的。而这却不一样:一个人是否为了写一本有关于希特勒的书而长年都在做搜集的工作,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在这个或者那个饭馆里坐上半个小时或者三刻钟记录旅行中的方方面面,日复一日,每天都如此。 这本书是如此的自由,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如此的没有目的性,就像那片土地一样,那儿没有在柏林这儿太过有名的地方,这些地方随着几十年的时光反而很奇怪地变得越来越沉重,而不是越来越轻松,因为代沟使得要延续这些回忆变得越来越难。如果它们将会慢慢地石化成钟乳石,最后将用吨来衡量的话,那么这是有助于旅行的。这有助于来写一本书,或者来阅读一本像这样的书。 沃尔夫冈·比舍尔 2003年11月于柏林 书评(媒体评论) “在约阿希姆·费斯特的众多作品中,这部《在逆光中》是他最美的一本书,也是最轻松的一本。也许也是他最爱的一本……它定会使读者爱不释手。” ——沃尔夫冈·比舍尔 “一部欧洲文化史的作品……一位当代少有的机智游历学者笔下的明快式散文。” ——自由柏林广播电台 “歌德走了,费斯特来了……长久以来,一部描写意大利最优美的作品。” ——意大利《晚邮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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