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是大海》就是一部反映高速公路建设艰辛历程的长篇小说。这部书作者以饱满的激情,多角度地展现了重庆公路建设——特别是三峡库区六十年公路交通从无到有、从无等级到低等级、从低等级到高等级,直至今日优质高速路遍布全市各地的发展历程。本书以丰富的笔触,记录了从项目资金筹措,工程招投标管理,项目指挥部的运作,征地拆迁,施工建设,科技创新等高速公路建设过程中的艰难困苦。塑造了以“冯路强”为代表的建设者们坚持科学决策、勇于拼搏进取、甘愿无私奉献的精神。一群有血有肉、可歌可泣、可敬可爱的建设者人物群像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本书作者从2008年10月15日开始深入到三峡库区高速公路工地和地方干部、群众中采访,同时还采访了市交委、市高速集团、渝东公司有关领导和职工,共收集整理资料百余万字。原打算写一部报告文学,后经再三斟酌,又决定写成长篇小说。
小说以第一人称自诉的形式,让读者身临其境,深陷情感的纠葛,故事跌宕起伏,柳暗花明,耐人寻味。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底,诙谐的语言,让读者无法半途而终,被迫越读越想往下看。一个动作,一个场景,一段故事,细致的描写,充分显露了作者人情练达,事事洞明。
开篇的故事,作者以方言起纲,倍感亲切,以美丽的传说和寻找“天边”的理想制造玄机,于是,第一代筑路人的朴实无华跃然纸上。英雄的冯天赐创造性地开凿了连通家乡与世界的“天路”,这一切让我们对那个时代充满了感怀。
小说描写的众多人物,个个有血有肉,栩栩如生。虽然性格各异,价值取舍不同,但是他们为了渝宜高速这条横贯三峡的高速路顺利建设,为了这条致富路早日通车,他们献青春,献子孙,舍小家顾大家。在库区高速路的建设大军里或多或少能搜索到他们的影子。小说是虚构的,这点众所周知。但这些影子却是真实的,这些影子是永远的影子!
关于“天边”的传说,我的家乡天盆堡的孩子一代一代都这么问,一代一代的妈妈、爸爸、爷爷、奶奶都这么回答。据说自从有了天盆堡就有了这个传说,几百年来,个个听了信以为真,从来没有一个人表示过怀疑,更没有一个人产生过想去看看“天边”到底么哩样的念头。只有我爸是个例外,前面那番母子对话就是我爸和我奶奶的对话。我奶奶当时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我爸是个刚满五岁的儿伢子。听了天边的传说后,我爸当即就说他长大后要翻过所有的“山那边”,去看看天边到底么哩样,还说要顺着大石柱爬到天上去耍一盘,吓得我奶奶脸都白了,连忙捂住他的嘴,制止道,娃儿莫乱说,得罪了天老爷是要遭雷打的。
长江三峡,举世闻名。有峡必有山,无山不成峡。三峡的雄、奇、秀、美是万丛青山堆出来的。三峡方圆数百里,那山之大,山之多,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刮起十八级台风卷起的巨浪,一浪赶着一浪,浪峰直击云天。我的家乡天盆堡,就坐落在这万顷“波涛”的包围之中。它被四面的悬崖绝壁紧紧围绕着,扁圆扁圆的,像一只大盆仰天躺在那里,里面装着丘陵、河流、小溪、农田、果园,还有三百多户人家。人们辈辈代代面对的就是这些猿猱愁攀援,苍鹰难飞过的巉岩峭壁。人们要想走出“盆”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天盆堡的乡亲们祖祖辈辈看见的就只有“盆”那么大个天,对于山外的世界,人们只能凭借想象,寄托美好的愿望。
身居万丛青山深处的天盆堡,是个封闭而独立生存的小社会。一段传说成了它数百年生生不息的最好的注脚。相传大明朝末年,一群男女为躲战乱逃进这万山丛中。一天,被追兵追得慌不择路的人们,钻进了一个山脚下的山洞并顺着洞壁穿到了山的另一头。人们仰面一看,这是一处四面被悬崖绝壁箍死了的大山窝,再无路可逃了。正在人们绝望之时,洞内传来轰隆隆的吼声,吼声过后紧接着哗的一阵巨响,一股洪流从洞口中冲出,原来是山外的纳吉河突然改道,封住了洞口。追兵失去了方向,逃难人得救了。古老的纳吉河水从西边的山洞里流出,又从东边的山洞钻了出去,这就有了我的家乡天盆堡。纳吉河水堵住山洞救了人们的命,可它也堵死了出口,使天盆堡人从此与世隔绝,人们以柳条“插占为业”,男耕女织,后来一姓巫的人熬出了“巫盐”,姓陶的人炼出了“陶铁”,姓朱的人造出了“朱纸”,姓雷的人制出了“雷笔”、“雷墨”……
我爸小小年纪就心存疑义,成天把要去看“天边”到底么哩样的话挂在嘴边,逢人便说,自然引来堡里人的非议甚至直呼他为“壳子客”,(吹牛的人)了。对于我爸这种“不成器”的表现,堡里人是这样解释的,说这儿伢子是放天炮生的,孽障。这事还得从一九三○年冬天说起,那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天上突然传来三声巨响,落雪天打雷,这是个什么兆头,堡里人众说纷纭。老人们说这不是打雷是放天炮,上天要放真龙天子下凡投胎,要改朝换代了。说来也巧,就在这时,村东半山上一破草屋里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一冯姓人家的女人生下一个儿子,这就是我爸。因为是放天炮生的,堡里的私塾先生就认定我爸将来必有大出息,于是给他取名天赐,意思是老天赐给我们冯家的。我不知道这位老先生的看法竞和堡里人如此大相径庭的原因,但他的话我爱听。
一晃十余年过去了,我爸满了十六岁。这年春天,我爸带着他的小伙伴成子和牛儿上山砍来很多楠竹,将它们捆扎成一架一架的长梯,从北边天盆山脚一级一级地搭上山顶,造出了第一条翻越天盆山的“天梯”之路。两个月后,一个天气晴好的早晨,不知是谁家的放牛娃突然在山上喊,快来看呀,冯天赐要去看天边了……人们闻声赶到“天梯”脚下,只见我爸背着我奶奶给他炒的包谷豆,沿着天梯一级一级地爬上山去,最后消失在与天相接的白云堆里。
我爸一去杳无音讯。我爷我奶天天望着天梯数日子,盼着他们的儿子从天梯上下来。六年后春天的一天,我爷我奶终于看见天盆山顶的白云堆里走出个人来,不,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我爷我奶顿时喜出望外,这不是他们放天炮生的儿子衣锦还乡了吗,对,一定是,看,他还带着两个跟班儿呢。我爷我奶直向天梯脚下迎去,那里早已围了好些人,我爸儿时的伙伴成子——大名于志成、牛儿——大名李黑牛也在其中。他们正仰脸望着他们的天赐哥从白云堆里走下来呢。天梯上三个人影由小变大,我爷我奶这才看清,原来是两男一女,两个男的一前一后,那女的走在中间。走在前面的那个男的个子特别高大,我爷我奶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们的儿子。走在中间的那个女的,不用说就是他们的儿媳妇了,走在最后面的,肯定是儿子媳妇的跟班了。我爷我奶就这么想着,泪水早已模糊了他们的双眼。当那个大个子双脚刚一落地,我爷我奶就叫着,我的天赐儿呀,你可回来了……我奶还一下扑上去抱住他大哭起来。大个子愣住了,连忙扶住我奶说,老乡,我们是共产党派来的土改工作队,是专门来给穷苦人撑腰的,你二老有什么苦水尽管倒,我们一定为你们作主。这时,大个子身边的姑娘上前说,这是我们工作队的王队长。我爷我奶连忙抹了一把泪水,看见来人真的全是生面孔,错了,认错人了,一时只觉血往头上涌,又伤心,又难为情。我爷我奶在乡亲们的一片讪笑声中回了家。从此,我爷一病不起,不到半年就去世了,留下我奶孤苦伶仃,整日以泪洗面,后来把双眼哭坏了,成了两个流泪不止的红眼眶。
这时的天盆堡还没有货币交换,一切还沿袭着老祖宗传下来的办法一以物易物。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从土地关系上看,天盆堡人传承着老祖宗“插占为业”的土地,既无买卖,又无雇工剥削,也就没有地主,不存在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一说。于是,土改工作队只办了两件事,一是为每户丈量了土地,发放了土地证,二是召开了全堡群众大会,用“点豆”式选举法选于志成当了农会主席,李黑牛当了民兵队长,私塾先生的女儿刘秀花当了妇女主任并将他们三人发展成共产党员。哦,对了,土改工作队还办了第三件事,应该说是王队长办了这第三件事。王队长是个文化人,此时他面对堡里满山遍野灿若云霞的桃花,无比兴奋地说,还要到哪里去寻找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呀,于是,大笔一挥,将天盆堡改成了桃园村。土改工作队走了,还是从天梯上走的,临走时还带走了于志成,说是去四川省府成都开全省农会主席代表大会。一个月后,于志成从天梯回到了天盆堡,哦,桃园村,可他双脚打满的血泡溃烂发炎,连双腿都肿了,还是村民用草药敷了一个多月,他才下了床。P1-3
巴山故国、渝州新府,扼中国西南之要塞。西接四川,东临湖北,北临陕西,南达贵黔。崇山峻岭、山路崎岖,古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为了解决这“蜀道之难”,重庆自1994年建成了解放后第一条高速公路一成渝高速公路后,就始终没有停止过交通发展的努力。特别是重庆直辖以来,年轻的新一代领导集体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拟定了“五年变样,八年变畅”的交通发展规划。10年来,直辖市的几代领导集体都非常重视交通建设的发展,绘制了“二环八射”2000公里、“打通出海通道,连接临近省区”的宏伟蓝图,一场世纪之交的交通建设大会战以凌厉之势席卷巴渝大地。从1999年底以来,一条穿越三峡库区腹地的“黄金大通道”——渝宜高速公路万梁、梁长段率先开工,云万、奉云和巫奉段也相继吹响了集结号,10万筑路大军身负使命,背井离乡,从祖国的四面八方会聚重庆东部地区,掀起了风起云涌的建设高潮。
有人曾这样评价说:“如果说青藏铁路是挑战了世界屋脊的恶劣气候,是中国的第一铁路,那么渝宜高速则是在挑战三峡库区复杂的自然环境,是典型的山区高速公路。”
重庆高速集团渝东分公司人这样总结道:“在库区修高速路,不是在建路,而是在开山凿洞,遇水搭桥,是用心血和汗水来浇筑一条景观长廊”。
渝东分公司和其它高速路建设公司一样,在直辖市这片热土上,轰轰烈烈地掀起波澜壮阔的建设高潮。在过去的这十年间,渝东分公司先后担负了梁长、万梁、万开、云万、奉云、巫奉6个高速公路项目的建设管理任务,项目总里程长419.5公里,概算总投资300多亿元,共有大中桥梁达420多座,隧道100座,超过3公里长的特长隧道26座。桥隧比例均达到60%以上。地质条件差,技术含量高。这是目前国内、乃至世界上施工难度罕见的高速公路建设项目之一。也是重庆高速公路建设集团系统中建设里程最长、施工难度最大、投资量最多的庞大工程。
《山外是大海》就是一部反映高速公路建设艰辛历程的长篇小说。这部书作者以饱满的激情,多角度地展现了重庆公路建设——特别是三峡库区六十年公路交通从无到有、从无等级到低等级、从低等级到高等级,直至今日优质高速路遍布全市各地的发展历程。本书以丰富的笔触,记录了从项目资金筹措,工程招投标管理,项目指挥部的运作,征地拆迁,施工建设,科技创新等高速公路建设过程中的艰难困苦。塑造了以“冯路强”为代表的建设者们坚持科学决策、勇于拼搏进取、甘愿无私奉献的精神。一群有血有肉、可歌可泣、可敬可爱的建设者人物群像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作者还重点抓住了渝东群山中复杂地质条件下施工的特点,大力描述,深刻反映,人物形象生动,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我们仿佛又看到了万岭千山中悬崖峭壁、沟壑纵横,各路建设大军战塌方、治滑坡、架长桥、凿隧道、轰轰烈烈的场景。文中还记叙了民国场大滑坡的“一场军民抢险大营救”,写得惊心动魄。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路地情深,军民血浓于水的关系。突出表现了筑路部队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展示了人民军队为人民的服务宗旨。
《山外是大海》记录的先进人物是高速公路建设者们的优秀代表,更是浩荡筑路大军的缩影。在渝宜高速公路上的每一寸路面,每一块砖石,每一座桥梁,每一座隧道里,都留下了建设者们无形的丰碑。莽莽渝东群山,渝宜高速织彩带;座座桥梁隧道,一条大道通万家。当然,更通江汉,更通大海,通江达海,壮阔无比。可以这样说,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渝宜路都是重庆直辖市高速公路建设史册上的巨制鸿篇啊!
两位尊敬的老作家历时两年辛勤创作的长篇小说《山外是大海》即将付梓印刷,这样一部厚重小说的诞生,我想无疑是重庆高速人值得庆幸的一件大喜事。
用长篇小说的文学形式来描述重庆高速人的辉煌业绩,这也许在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历史上尚属首次。重庆是幸运的。幸运重庆的2010年注定是沸腾的时光,“五个重庆”建设,“畅通重庆”格外光彩夺目,“二环八射”2000公里高速路全面通车,高速人在喜悦与悲悯的交织中盘点收获!
文艺的百花齐放给我们带来了精神的畅快,但是,那似乎只是一段回忆。当纯文学在狭缝里喘息,诗歌被边缘化,散文被快餐化,长篇小说被字典化,人们在忙碌和浮躁中穿行,生活是倾斜的。《山外是大海》终于打破了这种尴尬局面,让我们再次看到了文学的转机,舒心汲取新鲜的滋味……作者从2008年10月15日开始深入到三峡库区高速公路工地和地方干部、群众中采访,同时还采访了市交委、市高速集团、渝东公司有关领导和职工,共收集整理资料百余万字。原打算写一部报告文学,后经再三斟酌,又决定写成长篇小说。
小说以第一人称自诉的形式,让读者身临其境,深陷情感的纠葛,故事跌宕起伏,柳暗花明,耐人寻味。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底,诙谐的语言,让读者无法半途而终,被迫越读越想往下看。一个动作,一个场景,一段故事,细致的描写,充分显露了作者人情练达,事事洞明。
开篇的故事,作者以方言起纲,倍感亲切,以美丽的传说和寻找“天边”的理想制造玄机,于是,第一代筑路人的朴实无华跃然纸上。英雄的冯天赐创造性地开凿了连通家乡与世界的“天路”,这一切让我们对那个时代充满了感怀。
“我”,子承父业。在时代的培育中拓展思路,发誓要修人民满意的路。“我”把青春和最好的年华奉献给了崇山峻岭,淡忘了爱情,漠然了亲情。内心强大的“我”是无数筑路人伟岸身子的缩影。
艳青,一个美丽善良、温柔多才的女人。作者竭力把她塑造成“我”的精神支柱,尽管经历了没有新郎的婚礼,甚至“我”多次把她抛到脑后,但是,她依然坚持着那份爱情,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是伟大的,请允许我以读者的身份向她代表的群体致敬!艳青,感谢一路上有你!
小说描写的众多人物,个个有血有肉,栩栩如生。虽然性格各异,价值取舍不同,但是他们为了渝宜高速这条横贯三峡的高速路顺利建设,为了这条致富路早日通车,他们献青春,献子孙,舍小家顾大家。在库区高速路的建设大军里或多或少能搜索到他们的影子。小说是虚构的,这点众所周知。但这些影子却是真实的,这些影子是永远的影子!
洋洋40余万言的长篇小说,需要非凡的文字驾驭能力,需要超强的谋篇布局技艺。而《山外是大海》在这方面,完全不需要我们担忧,整个小说主题鲜明,构架有章,首尾辉映,故事圆满,皆大欢喜。特别是最后《为了谁》的歌声唱响,仿佛天籁之音,余音绕梁。一切希望、美好、祝福……将留给善良的人们!留在三峡壮美的画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