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母亲付楠著书,讲述一对中日男女的生死恋情,真实版“绝唱”;爱情“神话”重现
生命有期,灵魂大爱无涯;央视《真诚沟通》专题报道;《北京晚报》、《新民晚报》等多家媒体争相报道;著名旅日学者毛丹青含泪推荐;百万网友共同关注!
《我在天国祝福你》是一位母亲追忆爱女的泣血之作,她用朴实的笔触,饱含深情地记述了与女儿惠惠相伴三十三年的欢愉岁月,真实讲述了女儿女婿的一段跨越异国的生死情缘,以及全家与癌症抗争的漫漫七年——天然厚重的亲子之情,超越地域、国籍、血缘的人间大爱,生命极处的追问与思索,催人泪下,感人肺腑。
付楠的《我在天国祝福你》主演内容:
旅日作家毛丹青在新浪微博上这样写道,“表妹去世后,我写过:我和亲友们被一个中国女生与日本男生的纯爱故事感动了。当男生得知留日回国的女生得了癌病,当即辞掉了日本的工作,一个人飞到他从未到过的中国,天天在病床旁有限的时间内鼓励女生,等手术结束后,他送她99朵玫瑰向她求婚,并开始了北京的生活,整整7年,他从来没离开她,一直到她前天病逝的最后一刻。”
微博里提到的女孩叫詹松惠,小名“惠惠”,农历蛇年本该是她人生中的第三个本命年,然而,她的时间却永远地停留在了2011年。幸运的是,她短暂的一生都被爱紧紧围绕,即便是病魔缠身,仍有一份坚贞的异国爱情守候着她,一位普通的日本男子在她去世后,仍坚守承诺独自一人在中国照顾她的双亲。今年四月,詹松惠的母亲付楠用真挚动人的笔触,从一位母亲的视角写下了惠惠充满爱的一生。
《我在天国祝福你》是一位母亲追忆爱女的泣血之作,她用朴实的笔触,饱含深情地记述了与女儿惠惠相伴三十三年的欢愉岁月,真实讲述了女儿女婿的一段跨越异国的生死情缘,以及全家与癌症抗争的漫漫七年——天然厚重的亲子之情,超越地域、国籍、血缘的人间大爱,生命极处的追问与思索,催人泪下,感人肺腑。
老照片的故事
大约是1980年的夏天,那时我住在朝外大街。一个休息日,我正在家里洗衣服,惠惠坐在床上玩插片,院里的邻居小雯子边跑边叫地冲了进来:“大姐,大姐,惠惠的相片挂在照相馆的橱窗里了,你快去看看。”我听了一愣,立刻丢下衣服抱起惠惠跑出胡同,来到大街面的照相馆。
照相馆的大橱窗里,在《金色的童年》的大标题下,挂有四张惠惠的黑白大照片,四张照片神态各异,那乌光黑亮的大眼睛是那么炯炯有神,面部表情有嬉笑、有沉思、有专注、有探询,把一个孩子天真、清纯,对大千世界满含好奇的神态表露无遗。我一下看呆了,心里是又诧异,又欣喜:哎呀!这是我的惠惠吗?
那时,惠惠爸爸所属部队驻扎在福建最前沿,对面就是台湾海峡。常年的两地分居中,他十分想念女儿,因此我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惠惠拍一张照片寄过去。记得这次去照相馆,我和往常一样,只交了一张照片的钱,摄影师却给惠惠拍了好几张,当时,我还以为是没有拍好重拍的,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
自惠惠走后,我时常会翻看过去的相册,每次看到这几张黑白照片,心头都百感交集,过去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1977年我怀孕了。可是没几天,满心的喜悦就被随后出现的流产征兆吹得烟消云散。医生要求我必须卧床休息,为了免除来往医院路途上的危险,我决定自己打保胎针治疗。怀孕满三个月后,当医生欣喜地告诉我孩子一切正常时,我的眼窝湿润了。这是一个母亲喜悦的泪花:我们的孩子保住了!
为了让我和孩子得到更好的照顾,惠惠爸决定让我去福建的婆家待产。毕竟,那里离金门前线的他更近一点。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临产前,惠惠爸被派往了南京汤山炮校学习。
1977年11月14日,我的惠惠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在她小小的脸庞上,一双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四处张望,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新鲜和好奇。我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端详着她的面容,心底涌起无限的爱怜、疼惜。从这一刻起,我的命运已和她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当时在南京汤山炮校学习的惠惠爸,立刻给她确定了名字:詹松惠。希望她有着松树般的性格,不畏严寒,刚直不阿;温柔娴淑,如惠风和畅,给人带来温情和舒畅。
惠惠在奶奶全家的悉心呵护下,健康地成长着。在惠惠五十天时,我抱着她赶赴南京,一家三口首次在南京团聚。
还记得那是一个冬日,南京火车站站台上,惠惠爸早已等待多时。他从我的手里一把接过襁褓,迫不及待地撩开纱巾看了看女儿,赶快又轻轻地把纱巾盖好,生怕冬日的寒风吹到襁褓中那柔嫩美丽的花朵。
待到炮校放寒假后,我们一家三口,从南京一齐返回了北京。
我们在北京的小窝,是一间八平米的破败不堪的南房。当时,房源特别紧张,这还是在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又因为是军属,才分到的房子。
记得当初我兴冲冲地领了钥匙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犹如一盆冷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天哪!这就是我的新家吗?那破旧的院墙,灰黑的墙皮,地面上高低不平的小碎砖头,纸糊的卷窗,破损残缺,一副败落景象,墙角居然还有一个大洞。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十分沮丧。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竟然是这样的“房”!还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怎么办?
然而静下心来想了想,再破再旧,好歹也算有了自己的窝啊!别无退路,硬着头皮,住!于是,下班后,身体已不太方便的我,骑车去买白灰,买别人拆房拆下的旧砖,像小鸟絮窝似地把东西一样样地运回小屋,终于,在同事们的帮助下,墙白了,地平了,窗户亮了,门旁还盖起了一间一平方米多的小厨房。
为了迎接惠惠的到来,我精心地把这间破旧的小屋布置成了一个温馨的小窝。
我们一家三口回到这个小窝,开始真正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温馨是够温馨,但有时忙得也非常狼狈。我已经休完产假开始上班了,虽然有喂奶时间,但每天也得有七个多小时不在家,惠惠又不肯喝牛奶,有时惠惠爸不知怎么鼓捣的,把炉子也给弄灭了,我下班回到家,只听到惠惠在哭,屋里乌烟瘴气,惠惠爸忙得手忙脚乱。这也难怪,他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还要给我买菜做饭,忙了这儿就忘了那儿,想想也真难为他了。探亲假时间很短,转眼就到了他回部队的日子,真正考验我一个人的时候到了。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长期贫血,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十岁,是大姐和大哥(大姐夫)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的。他们连我自己独立生活都不放心,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孩子。其实,自从有了惠惠,原先体弱无力的我,就好像打足了气的轮胎,底气十足,整个人都变了,有了无限的勇气!
记得那时正是冬天,惠惠爸带着无限的担心回了部队,我每天抱着惠惠上下班,因为怕她着凉,就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从家到厂里有一站多地,一路上我把惠惠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一进厂门,同事们都笑话我说,你抱个孩子,也不知哪边是头,哪边是脚,稀里糊涂地就把孩子给提溜到厂里来了。
每天下班后,我要买菜做饭,还要洗衣服、洗尿布,自己原来在姐姐家用的是煤气,现在用的是蜂窝煤,开始很不习惯,炉子经常灭,一生炉子就弄得家里烟熏火燎,还呛得自己直流眼泪。但是我的心里总是甜丝丝的,因为我有惠惠。
守护着襁褓中的惠惠,我边干活边哼唱着小曲。惠惠困了,我就一边轻轻地拍着她,一边给她唱刘淑芳的《宝贝》和《送别》。银色的月光毫不嫌弃我那简陋的小屋,透过卷起的纸窗洒在床边,夜是那样的宁静、温馨,惠惠依偎在我的怀中,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应和着我的歌声。晚上,累了一天的我,睡得沉沉的,有意思的是,刚刚学会爬的惠惠,肚子饿了,就会自己爬到我身上找奶吃,吃完又出溜下去呼呼睡了。
惠惠打小就爱笑,一点都不认生,见了谁都是一副可爱的笑脸,因此深得大家的喜爱。院里街坊给她起个外号,叫“开心果”。这个开心果还特别懂事,知道体贴人,她会走路说话以后,只要我一休息,她就坐在我身边静静地玩插片。院子里有邻居说话声音大了点,她便会跑出去把一只手指放在嘴边,压低着声音对邻居说:“小点声,我妈妈睡着了。”
我们住的是个大杂院,院里住的都是普通人家。虽说环境差、地方窄,十几户人家公用一个水龙头,下班洗衣、做饭时间都凑在一起,但人们淳朴、善良,大家互相礼让,和睦相处。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亲人们虽然一直很关心我,可是毕竟不在身边。如果没有热情的左邻右舍,没有我那一帮同事们,靠我一个人,日子就太艰难了。
记得惠惠几个月大时,经常生病,只要一感冒,很快就转成肺炎。有一次我几乎请了两个月事假。而我不上班就没有工资,一月不开支日子就无法过下去,这可怎么办?
这个时候,好心人介绍了院里的王奶奶帮我照看惠惠。当时,王奶奶已年过五十,两条风湿病腿,折磨得她寸步难行,偶尔出门,她也总是佝偻着身子,两只手拿了两个小板凳,人几乎是趴在上面一步一挪。她这样的老太太,自己的生活还得靠儿媳妇照料。又怎么帮我看孩子呢?
这确实是我的无奈之举,然而没有想到,奇迹出现了:自从帮我看上了惠惠,王奶奶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腿慢慢有劲儿了.还甩开了板凳,拄起了拐棍。
惠惠虽然只让王奶奶照看了一年,但一年的日日相随,让这一老一小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王奶奶每次看到惠惠就眉开眼笑,惠惠一声声奶奶,亲热的叫唤甜到奶奶的心底。
当我们离开这个大杂院时,王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好,已经甩开了拐棍。所以,她总是对人说是惠惠给她带来了福气。
还有一次,惠惠得了肺炎,偏巧我自己也发起了高烧。院里的大嫂子帮着煎药给我们喝,喝完躺下没多久,我这边突然就哇哇地吐了起来。我刚吐完,惠惠那边就接着吐,惠惠还没有吐完,我又接着吐。就这样吐了个昏天黑地,床上、地上吐了个一塌糊涂。看着惠惠红着个小脸,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我无可奈何地想挣扎着起来收拾,却力不从心。
对面住着的吴大妈最早听到动静,推门进来一看我们娘儿俩的模样,赶忙跑到后院叫来了几个街坊。大家不顾屋里弥漫着的一股股难闻的臭味,一起动手麻利地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会儿工夫厂里派来了医生,给我们母女俩打了止吐针。
晚上,这家送来了面汤,那家送来了馄饨,但我一点也吃不下。第二天,我依然还吐,根本起不了床,可是惠惠是肺炎,必须去医院打针,邻居们商量后,有人去通知我姐姐,有人带惠惠去医院打针,有人留下来照顾我,几乎全院都发动了起来。
那些年,多亏了院里的街坊们,惠惠爸才能在部队坚守多年。
我住的小屋是南房,常年见不到阳光,屋里黑得白天都要开灯。惠惠四岁时开始写红模子了,院里的小佟找了些废旧木材,动手给惠惠做了一个小桌子、一个小凳子,惠惠每天从幼儿园回来,趁着天还未黑,自己动手把小桌子搬出来,坐在院子里认真地描着红模子,一张红模子描完,再去玩插片。
一次我带惠惠去看电影,看完出来时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我刚一发愣,就听到有人叫我:“大姐。”接着惠惠欢快地叫了起来:“佟舅舅,佟舅舅。”原来是院里的小佟担心我们娘儿俩没有带伞,赶到电影院接我们回家来了。至于院里的小华子、小文子、二黑们,更是把惠惠当自己的亲妹妹疼爱着。
那段日子,里里外外,帮助我们的人很多。惠惠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天天长大,什么事情她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懂得了人们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
院里二黑妈血压高,一天下班回来后就躺在了床上。惠惠去她家玩,看到后就趴在床边一边用小手摸摸大大的脸,一边一个劲儿询问:“大大,大大,你怎么啦?”得知她不舒服,惠惠立刻跑回家,把我刚刚给她买的几个橘子全都抱走了。惠惠剥开橘子,一瓣一瓣地塞进二黑妈的嘴里,清凉的橘子吃进去,一会儿工夫,二黑妈感觉舒服多了。等二黑妈来我家说起此事时,我才发现橘子没有了。一位新搬来的住户有一个比惠惠小一点的女孩,有一天她妈妈抱着孩子到我家对我说:“惠惠妈,你看,你们家惠惠的裙子我们家闺女穿得真合身。”原来,是惠惠把自己的裙子送给了邻居妹妹。P2-10
序:让我给记忆一个永恒的时间
惠惠是我的表妹,我们手足情深。第一回见到她时我还是个少年,那是在北京的一个寒冷的冬天,她是刚出生一个月的婴儿,她母亲让我抱抱她,我一见这样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心里直发慌,没能马上抱起她,一直到今天,那种不敢抱她的感觉从未消失过。
后来,她长大了,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儿的时间也变多了,但无论什么时候,初次见到她时那种发慌的记忆一直延续了下来,甚至在得知她病逝的时候,还觉得她是活着的。
人走了,竟然像没走一样的感觉,始终伴随着我。惠惠留学日本,毕业于关西学院大学,这些年我一直在该校讲授《社会表象论》。每回走到教学楼时,总觉得表妹还活着,因为曾经跟她一起走过这里的樱花路,参加过她的毕业典礼和在校园教堂里举行的婚礼。
眼下,作为物体的小路与教堂并没有变,每年到了春天,樱花照样怒放,而我心里的表妹总会悄然出现,犹如一束微光冉冉升起。这一情景也许可以转述如下。
在表妹患病的日子里,社会学系的老教学楼一直在搬迁,我每回讲课时总会多看上一眼,因为带表妹办理入学手续的当年,曾经走进这幢教学楼,当时我对她说:“假如你再晚几年上学的话,也许能在这儿听我的课。”她当即说:“不用几年,毛哥你准行!”
表妹去世的那年,新的教学楼落成了,旧的教学楼已开始了解体工程。当我在新学期看到这些物体在消失与诞生时,就会想起表妹,内心仍然感受到她是一束微光,带着她不变的话音与笑容一直看着我,似乎在我周围呼息。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起先在微博上没说过世的中国女生是我的表妹,而是这样写的:“我和亲友们被一个中国女生与日本男生的纯爱故事感动了。当男生得知留日回国的女生得了癌病,当即辞掉了日本的工作,一个人飞到他从未到过的中国,天天在病床旁有限的时间内鼓励女生,等手术结束后,他送她99朵玫瑰向她求婚,并开始了北京的生活,整整七年,他从来没离开她,一直到她前天病逝的最后一刻。”
本书的作者是我的小姨,表妹惠惠的母亲,她朴实的记述再现了逝者短暂的一生,并告诉了我们大爱何以常驻人间。是为序。
(旅日作家 神户国际大学教授)毛丹青
2013年2月
爱的圣诞
健太,一个俊朗、健壮、豪爽的日本青年,进入我的视野,是因为他与我外甥女惠惠的姻缘。
惠惠,我那可爱的惠惠,在我身边长大,她那圆圆的小脸,滴溜溜的眼睛。人见人爱,吸引了多少来往过客,都说她比洋娃娃还可爱,因为她是中国式的洋娃娃,中西合璧的儿童体态和美貌,尤其是那丰富的表情,时时流转的喜怒哀乐,一笑一嗔,都能深深地感染大人。她真是一个全身都能说话的小精灵!
我太喜欢她了,不想做她的姨,要做她的妈,所以从小就教她叫我“亲妈妈”,意思是亲如妈妈。她是在爱意融融的家庭中长大,在日本留学八年,获得硕士学位。不论是学业或打工都获得优异的成绩和好人缘,在毕业前夕结识了健太,这样一对天造地设的恋人,赢得多少人的羡慕。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就在她学成归来,初展抱负之际,噩运从天而降,发现了乳腺癌,是中晚期,这对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无异是当头一棒,全家为之震懔。震醒之余,她首先办的一件事就是把病情如实告诉健太,并决意分手,祈望他再找幸福。岂料第二天,健太即从日本赶来,一下飞机直奔医院,手捧99朵玫瑰,当众向惠惠求婚,为表示义无反顾,毅然决然辞去日本中学教师的职位。当他知道惠惠化疗会掉头发,率先剃了光头,与惠惠配对。他睡在走廊,吃在走廊,衣带不解,日夜侍候,使得惠惠欲罢不能,终允婚事,这件事感动得医生、护士、病友奔走相告,在中日友好医院一时传为佳话。
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令人艳羡的事,可对此健太要承担多大的义务!医生嘱告,为维持疗效,惠惠不能生育,健太毫不迟疑地同意,要知道他也是父母钟爱的独生子啊,可贵的是他的父母,不仅表示尊重健太的选择,并给惠惠写了这样一封深情的信:“……不管什么时候,几点钟,只要你想跟我们说话,就请你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会陪着你一起聊天,跟你一起寻找信心,让我们一家人同心协力走出这个困境。”又向健太表示为了照顾惠惠可以留居中国,他们老了自行进养老院,不用操心。这是多么可敬的一对老人啊!为了成全儿子的心愿,如此深明大义。后来小两口到日本补行了婚礼,在教堂圣洁的乐声中,分别播放了记录惠惠和健太从小到大成长的录像,互相宣读了致对方父母的感恩信,人们都为这一对恋人的深情与父母的厚爱,流下喜悦的泪。
为了继续治疗,需要大量的费用,健太以为这不能靠父母,他有责任承担,因此到一家日本公司就职,不久病情反复,他要照顾惠惠,又不能违背严格的上班制度,两者难以兼顾,他断然放弃即将晋升的职位,辞职回家。为了自谋生计,在soHo地区开办了名为“云飞象”的日式小吃店,可他初来异国不了解国情,经营并不得法,善于管理的惠惠不得不亲临坐阵,为此他担心影响惠惠养病,又关店歇业,当了一名自由职业者,给日本儿童当家庭教师,这样既可挣钱,又赢得自由的时间。在这期间,无微不至地照顾惠惠,真是可圈可点。他日常节衣缩食,为了一两元也会盘算盘算,可他对惠惠却出手大方,一掷千金,从无迟疑。旦有惠惠的需求,即便是深夜,他也会开车走遍北京,不买来决不罢休。他认为妻子能花他的钱是他的福气,去年(2010年)的结婚纪念日,送给惠惠一只茶杯,花费一千多元,买的是英国皇家的瓷器,即使这并不实用,但因为惠惠喜欢,他就认为值得。
在他的精心照顾下,惠惠生活了七年,这是晚期癌症再次复发最长的生存率,是上帝给健太苦心的报偿。每个惠惠因疼痛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是健太陪她到天明,日夜不息地为她按摩、逗她说笑,以减轻她的痛苦,日复一日,无怨无悔。她一度大小便失禁,满床污秽,健太不让惠惠的母亲和护工插手,非要自己动手清理,他说,只有他知道怎样做才能让惠惠舒服一些。弥留之际到了,他抱着她不停地诉说,因为说的是日语,人们听不懂,但明明白白地看到,已经不省人事的惠惠眼里亮出了泪花,这是奇迹、奇迹!是人间至情感动了上帝,给了他最后的回应!
天不从人愿啊!惠惠终于合了眼,健太紧紧抱着她的遗体,亲吻着她的脸颊,不肯撒手,是这样的撕心裂肺!医生感动得连连对陪同的家属说:“你们要关心健太!关心健太!”
当我见到憔悴的健太时,心有不忍地对他说:“这七年苦了你了。”他猛然大声地回了我一句:“不是这样的!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七年!”这句话说得我热泪盈眶。
惠惠走了,健太唯一的要求是在西山选一座墓地,留给他一个墓穴,上面书写了“詹松惠冈崎健太之家”,这是他给自己预留的一个归宿。汉白玉的墓碑上刻有“我在天国祝福你”七个大字,这是惠惠临终对健太的遗愿。
写到这里,我不由得问苍天:在当今浊浪滔滔的世嚣中,有谁能像健太那样爱得这样痴情、纯真、忘我、执著?茫茫天宇,谁能给我回答?
当我沉浸在静静的冥想q-,似乎从天宇飘来一句话在我耳畔回响:“健太,你是爱的圣徒!”爱的圣徒!是的,健太!我终于找到与你相配的称誉。
刘志琴
——原载《北京晚报》2011年6月12日
一切发自内心的爱与付出,终将令我们走上通往心灵之爱的永恒之所在,并在生命的源头重逢。
——樊松坪
一早在电车中看完(这个故事),感动得泪流满面,幸好有口罩遮面。
——冷jyang
真爱在人间,虽然结局让人忧伤.却也给人一种力量。
——Rose多福
这种高等情感,这种美好温暖,显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拥有的。要么没有爱的能力,要么没有遇见有爱的能力的人。
——神的爱情
生命总是有着无限的可能,而它最大的也最伟大的一种可能就是超乎生命和时空的爱情。
——拉普兰德之雪精灵
真爱不一定能挽留生命,却能使这短暂的一生发出耀眼的人性光辉。三十年与一百年,从更远的尺度上看,其实没有任何区别,而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没有真正投入过一次感动、祝福,这就是生活的童话,对于他们,彼此就是对方的世界。
——力源职业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