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度冬季单独登上北美洲第一高峰麦金利峰,徒步纵走日本列岛三千公里,格陵兰三千公里的雪橇之旅,北极圈一万二千公里的雪橇之旅,攀登严冬期的南美最高峰阿空加瓜山!
《极北直驱》描述植村直己在格陵兰的狗拉雪橇训练纪录。初到西奥拉帕克时,植村直己以日本体操吸引躲得远远的小孩,再引出窝在家中的大人。而为了实际磨练极地生活的能力,他也和爱斯基摩人一起吃生肉、猎海豹,将自己变身为“极地人”。
日本探险家植村直己在一九七〇年完成单独攀登世界五大陆最高峰的纪录后,将目标从“垂直的世界”转向“水平的世界”,也就是极地。为了横越南极这一终极目标,他进入地球最北端的爱斯基摩部落──格陵兰北端的肖拉帕卢克,磨炼一些极地生活的能力,让身体适应气候变化并学会狗拉雪橇技术。他秉持非凡的决心,用生疏的技术驾驶狗拉雪橇独自出发,途中遭遇各种生死一线间的危险,如海冰裂缝、大风雪、暴风雨、零下四十度、北极熊等。这份踏实的态度以及非比寻常的体力和精神力量,让世界知道了植村直己的存在,也让他成为二十世纪最伟大、最受尊敬的探险家之一。
《极北直驱》由植村直己编著。
《极北直驱》讲述了:
日本探险家植村直己在一九七〇年完成单独攀登世界五大洲最高峰的纪录后,将目标从“垂直的世界”转向“水平的世界”,也就是极地。为了横越南极这一终极目标,他进入地球最北端的爱斯基摩部落,磨练一些极地生活的能力,让身体适应气候变化并学会狗拉雪橇技术。他秉持非凡的决心,用生疏的技术驾驶狗拉雪橇独自出发,途中遭遇各种生死一线间的危险。这些事迹让世界知道了植村直己的存在,也让他成为二十世纪最伟大、最受尊敬的探险家之一。
初到卡纳克
我念兹在兹的雪橇之旅定在十一月十四日。生平第一次用自己的狗拉自己的雪橇。目的地是卡纳克。路途七十五公里,是第一次尝试狗拉雪橇旅行的适当距离:。海冰厚度已超过十厘米,雪橇也可以跑上外洋。三天前,半数以上的村人都已出发前往卡纳克,村里只剩下老人、孩子和雪橇还没修好的人。
出发前夕,我的不安一波波涌来。万一途中雪橇坏了,天候突变让我进退不得,幽暗的夜里海冰突然裂开,掉到海里……不安与期待交织,根本无法入睡。在准备告一段落的午夜三点喝杯热咖啡后,更是睡不着。
我只好梳洗一番来打发时间。卡纳克人口四百人,是图勒地区最大的部落。大概有不少年轻姑娘吧!我穿着沾满血污、半年多没洗的衬衫,又污垢满脸,一定很丑。我洗脸刷牙,牙龈有点出血,身心像嚼过薄荷般舒畅。
结果一夜没睡。早上九点,户外还是一片漆黑。我先把炊煮用具搬上雪橇,再放上装了柴刀、锯子的木箱。这是万一雪橇坏时用来修理的工具。锅子、石油炉、一公斤砂糖、二十片面包、茶叶,还有两块三十公斤重的海象冻肉。也带了换穿的毛衣、手套、袜子、羽绒服等。海象冻肉放在橇前,盖上驯鹿毛皮,和步枪一起固定好,准备妥当。行李重量全部近二百公斤。
这趟旅行,卡温那的儿子米兹要和我同行。但是约定的时间已过,还没看见他的人影。我通宵没睡,火气难免涌上来。心想既然这一趟是个训练,单独行动反而较好,因为将来去南极时也是我单独一人。于是我决定不等米兹,径自出发。
我穿着驯鹿毛皮外套、北极熊皮裤、海豹皮长靴,跨上五只狗呈扇状拖拉的雪橇,大声发出“呀——”的命令。可是狗都没有开跑的意思。平常伊努特索或卡利一声令下就忠实行动的狗,此刻不管我·怎么“呀——呀——”地发号施令,还是跟没事人一样。是因为换了主人就要作怪吗?还是小看我呢?
柯提阳加的太太蕾琵卡和伊米那从窗子露出脸来。
连小孩子都一副来看我本领的表情,千万别搞得灰头土脸啊!我压抑怒气,表面上笑嘻嘻且从容地再次发出“呀——呀——”的命令,但是那些狗还是马耳东风有听没有到。我开始用鞭。可是我这一直没练好的技术不可能突然变好。鞭子照旧没有打中狗,反而对准我的脸弹回来。啪!我痛得眼冒金星。小孩子哄然大笑。蕾琵卡和伊米那也隔着窗户在笑。我十分狼狈。想自己推雪橇,但载着两百公斤货物的雪橇纹风不动。
我放弃甩鞭,用木柄一只只捶打狗的屁股。但狗只是哀哀叫,并不往前跑,而且绕着雪橇团团转,绳子都纠结在一起。这个样子怎么到得了七十五公里外的卡纳克呢?而且是独自一人在漆黑的海冰上……可是我现在也退缩不得。我有点想哭。伊米那的孙女丽琪娜觉得我可怜,靠过来帮我一只只鞭打狗,瞬间就做好出发的准备。然后丽琪娜跑在狗的前面叫了一声“呀——”,五只狗一起开步跑。我赶紧跳上雪橇。爱斯基摩人的“呀——”声和我的“呀——”声到底有什么不同?算了,总之能够上路就好。
雪橇发出叭哩叭哩的声音奔驰在蓝蓝的海冰上。平常觉得刺骨的寒风此刻吹在颊上,感到舒畅无比。我完全忘了刚才被孩子们笑的事,兴奋地哼着出征歌谣,仿佛驾着劳斯莱斯一样拉风。
但是风驰电掣的快感非常短暂,离开肖拉帕卢克十公里,来到上次和伊努特索猎海豹的冰山附近,狗群突然转个大弯向来时的路奔去。我是靠丽琪娜的帮忙才出发的,不知道如何命令狗群转向。起先我急着喊“跑反了、跑反了”、“不是那里”,但挥鞭也没效果,最后只有放弃,坐在雪橇上,呆呆望着渐渐接近的肖拉帕卢克部落。
村人看见出发几十分钟后的我又回到村里,全都捧腹大笑。是狗不愿意和陌生的主人长途旅行吗?我如果不能操纵雪橇自如,就别想到卡纳克去。我只好暂停计划,先把重点放在练习驾雪橇上。
P79-81
成功攀登世界五大陆的最高峰后,我脑中萦绕不去单独横越南极大陆的梦想。为此,我在一九七一年夏天徒步纵走稚内一鹿儿岛(三千公里,五十二天),因为我想实际用我这双脚体验一下三千公里的距离。一九七二年一二月,我去面对南极威德尔海、位在菲尔契纳冰棚(Filchner Ice Shelf)的贝尔格拉诺二世观测站(阿根廷)侦察。这回,我又来到世界最北的部落,想在这里实际磨炼一些极地生活的能力,当然最大的目的是让身体适应气候变化和学会狗拉雪橇技术。
回顾和爱斯基摩人共同生活的一年,再检讨我的南极计划,说不上已做好万全准备。
的确,我到格陵兰的目的虽然都已达成,但是南极方面还有许多不充分的要素。因此,在去南极之前,我又计划从格陵兰经过加拿大到阿拉斯加白令海的一万公里雪橇旅行。
我心中的横越南极还在做梦的阶段。但我确信,当这一万公里的雪橇计划达成时,南极计划也将从做梦阶段跨入具体计划阶段。
许多人支援我的格陵兰计划,当我遇到困难时总是想起他们来激励自己,在此,我由衷地向他们表达我深深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