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GE:网络世界中最具声誉的思想自由集市 百余位顶级思想者见证生活的大爆炸!
“什么改变了你对世界的看法?”四年之痒,“异端”比“正统”更浪漫,被看懂的政治,“更多笨蛋,也更多诺贝尔奖获得者”,互联网促进了中央集权,沉默就是扼杀科学,性的力量,从烤土豆和熟牛肉看人类起源,思想是终极社会软件,暗能量……
如果思考改变了你的观点,那是哲学;如果上帝改变了你的观点,那是信仰;如果事实改变了你的观点,那是科学……
本书是百位成功人士就同一个问题做出自己的回答:世界让我们为之乐观的事。他们的答案对我们的生活和人生具有启迪意义。
每年伊始发起的年度讨论已经成为美国文化圈的一个标志性事件,每年都会有超过100位顶尖级思考者将自己的个人见解发表在网站上,其中包括诺贝尔奖获得者、普利策奖获得者、《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著名大学教授以及知名媒体人等。
前沿思想库系列图书收录了2006—2008年edge网站三个年度问题的讨论集锦。
“什么改变了你对世界的看法?”是2008年的年度问题。从哲学到科学,从对于宇宙的预知到对于人类自身的认知,这些前沿思想者的回答代表了他们对于世界存在状态的个性化思考。
不可错过的思想盛宴,与世界上每个人休戚相关的大讨论,触碰各个领域卓越思考者的思维方式,见证这疯狂世界和奇妙未来。
环境设置了大脑
史蒂芬·M·柯林斯(Steptlen M.Kosslyn)
哈佛大学心理学家,著有《愚蠢的想法:新认知神经系统科学》(Wet Wind:The New Cognitive Neuroscience)。
我过去常常相信我们能从不同的分析层面来理解心理,从其他层面的事件能够独立地研究某一层面的事件。例如,人们能够从大脑的层面上研究事件(根据生理机制来寻求答案),从个体的层面研究事件(根据思想、信条、知识等来寻求答案),或是从群体的层面研究事件(根据社会相互作用来寻求答案)。这种方法似乎有道理;“分而治之”的策略是所有学科的基石,不是吗?事实上所有心理学入门的教科书似乎都是把不同层面的事件,在很大程度上当做独立的事件来编写的。书中有独立的章节,涉及大脑、感知能力、记忆力、个性和社会心理等,相互之间几乎没有参照。
我已经改变了我的看法。我认为不把其他层面上发生的事情考虑在内而在一个分析层面上理解事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我现在相信,至少大脑的结构和功能的某些方面只能通过把大脑放在一个特定的文化背景下来理解。我并不只是说大脑已进化到能够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工作,这是一个构成进化心理学的支柱和计算机视觉的某些方面的观点。这些学科使用自然环境的统计资料来指导数字处理。而且我认为,为了弄明白特定的大脑功能,我们需要明白在所处的文化氛围里,人是如何被抚养长大的及当前在社会中的角色。
以下是我的推理方法,让我们从一个基本的事实开始:我们所具有的大约3万个基因不能同样有效地在每一个可能的环境中用遗传密码控制我们大脑的工作,因此进化允许环境设置并形成每一个人的大脑,以便它能够在相应的环境下很好地工作。考虑一下立体视觉。我们都知道立体声,从两个扬声器中发出的声音的时间稍有不同,因此听者的大脑将二者结合在一起产生整体的听觉感。相似的现象也发生在视觉上。在立体视觉方面,到达两只眼睛的影像的略微差异告诉我们的是物体距离远近的信号。如果你直视面前的一个物体,你的目光会稍稍聚焦。除了焦点之外,这个影像的其余部分会在两个视网膜的不同位置投射(视网膜是在眼睛的后部并将光线转换成神经冲动),大脑利用微小的差异分辨出物体的远近。
这里有非常重要的两点。首先,计算出来的立体成像过程的深度,建立在影像投射到两只眼睛的视网膜上的差异的基础上,而这种差异又依赖于两个眼珠之间的距离。其次(这一点绝对关键),在思考的那一刻,我们无法知道一个人的两个眼珠相隔的距离,因为这取决于骨骼的生长,并且骨骼的生长部分取决于孕妇和婴儿的饮食。
因此,假设骨骼生长部分取决于环境,基因如何在大脑中建立立体视觉影像呢?基因所做的实在是很聪明:小孩子的神经细胞(最大的大约18个月)比成人的有更多的联系。实际上,直到他们大约8岁时,其神经系统的联系会是成人的两倍。但是这些联系中只有一部分能够提供有用的信息。例如,当婴儿伸手够东西,只有来自某些神经细胞的联系会正确地指导伸手这个动作。大脑通过一个名为“修剪”的过程去除没用的联系,当婴儿双眼之间的距离碰巧正合适,那些联系就被证明是有用的,但这些联系和母亲没有摄取足够的钙或者婴儿没有摄入足够的各种膳食补充品时起作用的那些联系不一样。
对于基因不会预先知道双眼之间的距离这个问题来说,这实在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大脑中的基因非常多,给我们在不同的环境提供了选择(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双眼之间的距离和胳膊的长度属于大脑的“环境”的一部分),然后环境选择合适的联系。换句话说,基因利用环境配置大脑。 这个过于密集和精心选择的构造并不仅限于立体视觉。通常来说,环境影响了大脑的设置(超越了物种进化过程中所起的任何作用),将其形成并在人们居住的世界上有效地工作。我说的“环境”指的是大脑之外的一切,包括社会环境。例如,如果在青春期之前孩子们就能接触多种语言,众所周知,在没有重音、没有很好的语法的情况下,他们能够学会多种语言。但是过了青春期,再学第二种语言就很困难。同样,当我第一次去日本,被告知不用为试图鞠躬而烦忧,在那里有大约12种不同的鞠躬方式,而我总是想要学会“有重点地鞠躬”——对我来说重点太多了,实在是弄不明白。
我们环境中的各种因素,包括我们的社会环境,构建了我们的大脑。对于语言来说是这样的,而且我敢打赌,对于礼貌和其他许多现象来说也是如此。基因造成了神经细胞间大量的联系,这为世界选择哪些人及如何构建他们的大脑提供了竞技场,因此我们能够适应我们居住的环境。世界进入我们的头脑,改装了我们。大脑和其周围环境并不像它们表现的那样是分离的。
这个视角使我想知道,我们是否能假设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的大脑以几乎相同的方式处理信息呢?是的,全世界的人们有许多共同之处,毕竟我们属于同一个种群,但是,即使线路中最小的变化都可能导致我们以不同的方式使用相同的机器。如果是这样,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对同一个问题会有各自独特的视角,随时都会以特有的方式来解决同一问题。
我对不同分析层面上的事件关系的看法发生了改变,而这一改变使我改变了基本的信念,尤其使我现在相信,去理解周围文化如何影响大脑可能已不仅仅是个人的学术兴趣问题了。
P35-37
边缘网年度问题
1991年,我提出了“第三文化”的概念:“这一文化是由那些经验世界里的科学家和其他思想家构建的,他们通过自己的研究和论述,取代了传统知识分子对生命的深层含义的解读,重新定义了人类和人类的本质。”到了1997年,互联网的发展促成了一个网上“第三文化家园”的建立——边缘网(www.edge.org)诞生了。
边缘网是“第三文化”的思想狂欢,是对文化运动中的新知识分子群体的展示。他们介绍自己的研究和观点,也评论其他“第三文化思想者”的作品和观点。他们这么做的同时,也明白自己将受到挑战。在这里出现了关于数字时代重大问题的激烈争论。在强烈冲突的氛围中,“睿智的思考”战胜了智慧的麻木。
边缘网上提出的观点是值得思考的。他们代表了进化生物学、遗传学、计算机科学、神经生理学、心理学和物理学的前沿研究,其中涉及的一些根本问题包括:宇宙是怎么形成的?生命是怎么形成的?思想是如何产生的?从“第三文化”中诞生了一种新的自然哲学、理解物质世界的新的方法、新的思维方式,这些新的思想对我们关于人类的许多基本假设提出了质疑。
边缘网每年都会出版题为“世界问题中心”的专栏,它是作为一个概念艺术项目由我的朋友兼合作者、已故的艺术家詹姆斯·李·拜厄斯于1971年创建的。他的计划是把世界上100多名最聪明的人聚在一起,“询问他们各自正在思考的问题”,其结果将会是所有思想的合成。然而,在计划和实施的过程中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拜厄斯找到了他认为最聪明的100位名人,给每个人都打了电话,询问他们正在思考什么问题,结果是:70个人挂断了他的电话。
但是到了1997年,互联网和电子邮件让拜厄斯的宏伟计划得以实施,最终促成了边缘网的诞生。在每年边缘网的编辑中,我都在午夜扮演一个发问者,请撰稿人回答我想到的问题或者是读者在来信中提出的问题。
2008年边缘网的问题是:
如果思考改变了你的观点,那是哲学;如果上帝改变了你的观点,那是信仰;如果事实改变了你的观点,那是科学。
你的哪些观点发生了改变?为什么?
科学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如果数据改变了,会发生什么?科学发现或者科学论据使你的观点有何改变?
约翰·布罗克曼
边缘网出版商及编辑
“涉及历史、生物、社会、两性、物理、环境、文化多个领域,精彩纷呈,有理有据,莫名其妙地令人上瘾。”
——(《华尔街日报》
对大多数普通人而言,科学是令人生畏的。然而布罗克曼近年来却以“把科学带回人间”著称。本书给普通人提供了一个机会,让其得以惊叹科学的宏伟与瑰丽,同时赞赏人类在多种追求中所体现出来的难以衡量的潜力。
——胡泳 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