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和宋子文均是民国史上的显赫人物，曾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掀起狂涛。

现藏美国东西两岸的张学良与宋子文档案被视为民国史料之瑰宝。

作者深入介绍两大档案的精彩内容。

本书资料丰富翔实，可征可信；作者文笔洗练流畅，人物描述有血有泪，重现了张学良和宋子文的音容笑貌。

张学良和宋子文均是民国史上的显赫人物，曾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掀起狂涛。本书从流落海外的张与宋的档案中探求历史的真相，从跌宕起伏的事件中映现历史的真相，是一部令人回肠荡气的中国现代史的缩影。本书资料丰富翔实，可征可信；作者文笔洗练流畅，人物描述有血有泪，重现了张学良和宋子文的音容笑貌。

蒋介石、张学良、宋子文、孙立人与台湾——简体字版自序

序幕 蒋介石、张学良与宋子文的复杂关系及其悲剧本质

张学良档案

张学良口述历史痛贬蒋介石

张学良推崇蒋经国

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和少帅首度晤面——大溪聚首，泪眼相对

幽居岁月，少帅煎熬中抱希望

“若我是共产党，就毙了溥仪”

哥伦比亚大学公布珍藏，掀起“少帅热”

张学良口述历史中的西安事变

张学良致蒋夫人函件选粹

少帅生前割断两岸情缘

学界批评哥伦比亚大学草率处理口述历史

少帅口述历史缺陷多，价值受损

少帅、赵四爱批评人

张、赵好吃又好动

读张学良日记和口述历史的感触——从前头溪畔到毅荻书斋

延伸阅读

张学良的悲壮岁月——从“九一八”到“双十二”

张学良口中最喜欢的女人

“我们对不起张汉卿！”

少帅怅望东北老家

扭转历史的张学良——少帅功过评议

附录一 亲睹张学良口述历史及日记

附录二 少帅在纽约畅谈古今天下事

宋子文档案

胡佛档案馆的镇馆之宝——宋子文档案

宋子文档案出土·八方风雨会加州

从宋档看蒋孔宋家族纠葛

宋档中的宋子文财务记录——选择性公布，难以窥全豹

宋子文西安事变

宋子文西安事变日记

陈康齐西安行程纪要

读宋子文档案的四则笔记

延伸阅读

《展望》品评胡适与宋子文

胡适痛批宋子文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充满负面形象的宋子文

两蒋日记“出走”美国的背后

两蒋日记负气“出走”？——从四个层面谈两蒋日记流落海外

后记

1936年12月12日，张学良和杨虎城在西安附近华清池扣留蒋介石，当时张的官衔是西北“剿匪”副总司令；西北军系统的杨虎城则为西安绥靖公署主任。张、杨对蒋发动兵谏的目的是要求停止“剿共”，进行抗日。荷兰史学大师彼得·戈耶尔曾言：“历史是一场永不休止的辩论”。时至今日，中外史家仍在激辩张、杨兵谏的动机与后果，有些史家认为抗日是藉口，真正目的乃是要求蒋停止“剿共”，尤其是张学良的东北军奉命“剿共”，折损奇大、元气大伤。蒋要“先安内、后攘外”，把中共“剿灭”再行抗日；张、杨则希望停止内战，准备抗日。因国民党军力有限，不足以单独完成“剿共”任务，蒋介石乃利用地方武力配合，一则削弱地方军头的力量，二来又可消灭共产党，大可坐收“一石二鸟”之利，张、杨惊觉已至必须采取剧烈行动以保存实力的时候了。

杨虎城首倡劫蒋之意。当时张曾哭谏蒋介石停止内战，却遭蒋严斥：“现在你就是拿手枪把我打死，我的剿匪计划也不能改变。”张、杨于是铤而走险。西安事变(又称“双十二事件”)传出后，神州震动，全球瞩目(西安事变前一天，即1936年12月11日，英国国王爱德华八世因爱上两度离婚的美国女人辛普森夫人而宣布退位，比中国的西安事变更具全球性震撼力)。张、杨向全国发出电报，说明扣蒋原因，并提出八项要求：(1)改组南京政府，容纳各党各派负责救国；(2)停止一切内战；(3)立即释放上海被捕之爱国领袖；(4)释放全国一切政治犯；(5)开放民众爱国运动；(6)保障人民集会结社一切政治之自由；(7)确实遵行孙总理遗嘱；(8)立即召开救国会议。天津《大公报》于12月18日发表《给西安军界的公开信》社评，南京中央政府曾派飞机在西安空投这篇笔力万钧的文章。社评说：“陕变不是一个人的事，张学良是主动，也是被动。西安市充塞了乖戾幼稚不平的空气。酝酿着、鼓荡着，差不多一年多时间，才形成这种阴谋。……东北军的境遇大家特别同情……你们在西安很辛苦，大概多带着家眷，从西安到兰州之各城市，都住着东北军眷属，而且眷属之外，还有许多东北流亡同胞来依附你们。全国悲痛国难，你们还要加上亡家的苦痛。……你们大概听了许多恶意的幼稚的煽动，竟做下这样的大错，你们心态或者以为自己是爱国，哪知道危害国家再也没有这样狠毒严重的了！你们把全国政治外交的重心，全军的统帅羁禁了，这讲什么救国？你们不听见绥远前线将士突闻陕变都在内蒙荒原中痛哭吗？”

由《大公报》总编辑张季鸾撰写的社评感性地说：“你们赶快去蒋先生谢罪吧！你们快把蒋先生抱住，大家同哭一场！这一哭，华民族的辛酸泪，是哭祖国的积弱，哭东北，哭冀东，哭绥远，来在内忧外患中牺牲生命的同胞……你们如果这样悲悔生一定陪你们痛哭，安慰你们，因为他因国事受的辛酸，比大更多。我们看他这几年在国难中常常有进步，但进步还……切莫要索保证，要条件，蒋先生的人格，全国的舆论，就是保证。”

事变后两天(12月14日)，宋子文对上海新闻界发表谈话称：“蒋委员长在西安绝对安全，本人以为西安事变，乃系国家最不幸之事，目前急需用有效方法，于最短期内解决，盖全世界之目光，刻正集中于中国也。本人与蒋院长(按：其时蒋兼行政院长)公私之关系，及与张学良多年之友谊，均为人所共知，在特殊关系之中，如有任何可能解决之办法，本人极愿在政府领导之下，尽最大之努力。至于采取何种方法，需待政府决定，本人是否有赴西安一行之必要，亦待命于政府。”

宋子文在谈话中不仅没有谴责张学良，亦未使用“违法荡纪”、“叛国”和“劫持”等南京官方版本字眼形容西安事变。反而强调与少帅有“多年之友谊”，显然是为调解事变作准备，而少帅亦希望宋子文前往西安“洽商一切”。张学良在现存哥伦比亚大学的口述历史中，一再称宋子文是他的好朋友；少帅说他和宋在“易帜”(1928年12月，东北归顺中央，开始悬挂青天自日旗)前早就认识，我跟他“是最好的朋友了”。  然而宋子文平安地把妹夫蒋介石带回南京后，却没有办法担保“最好的朋友”张学良的自由。现存加州斯坦福大学胡佛档案馆的宋子文英文《西安事变日记》，并没有提到蒋介石和宋氏兄妹在协议上签字的事情，“仅有口头上的保证”(only verbal promises)。亦即蒋介石并未在答应张学良的条件上签字，宋氏兄妹亦未以证人身份签名，全都是以口头方式达成释蒋协议。蒋在西安始终拒绝签字，坚持以“领袖人格保证”会遵守协议。

宋子文日记说，蒋介石在1936年12月25日获释(少帅说是蒋夫人选定这一天动身作为圣诞礼物)。离开西安前，召集了张、杨谈话，他说他们的做法系属叛变行为，但他原谅他们，并称他所允诺的一切均会予以履行。这些“原谅”和“允诺”，必然包括不会严厉追究张、杨的“叛变行为”，只会作象征性地惩处；但蒋回到自己的地盘后，马上改变主意，决定重惩张、杨，甚至想把少帅枪毙。蒋的变卦，气坏了宋子文，使他无颜面对少帅。宋是孔宋家族中唯一敢顶撞蒋介石的人，他对蒋说：“如果你把张学良枪毙了，我就把你的事情都抖出来。”P2-5

张学良(少帅)和宋子文皆是民国史上的风云人物，都曾在内忧外患年代留下醒目的历史足迹。他们的诚挚友情在西安事变中发挥了旋乾转坤的作用，宋子文二赴西安居间斡旋，并获周恩来之助而平息兵谏。少帅虽因蒋介石之食言而遭幽禁半世纪，然张、宋之间的互信互赖，殆为中国传统之“患难交情”赋予动人的新义。

西安事变不仅扭转近代中国的走向，亦使张学良和宋子文的命运骤变，张遭看管，宋则官场得意，两人几形同隔世。宋子文受妹婿蒋介石之提携，抗战军兴后，即历任国民政府驻美代表、外交部长、行政院长及广东省主席。少帅于1936年12月25日圣诞节坦然护送蒋介石返回南京后，从此即失去自由，幽居之地随国事之变化而多所迁移。1946年11月，蒋预忖内战将持续多年，乃下令秘密移送少帅至台湾省新竹县竹东镇五峰乡桃山村井上温泉(后改名清泉)继续军管。

宋子文一生只去过两次台湾，第一次是1949年，第二次为1963年。1949年1月下旬，宋子文在国民党政府兵败如山倒声中辞卸广东省主席职位；4月8日，宋偕夫人张乐怡自香港搭包机飞至台北，停留七天后，于4月14日从台北经厦门再飞香港。宋子文此行主要是想亲眼看看他从未履足的台湾，他知道大陆政局将变，国民党政府会退守台湾。同时，他也想看望他最赏识的老部属、正在台湾南部编练新军的孙立人。

宋子文一行下榻草山(后易名阳明山)宾馆，每天会晤络绎不绝的访客，其中包括台湾省主席陈诚、陆军训练司令孙立人和美国驻台北领事艾德加(Donald D．Edger)。宋一向瞧不起陈诚，认为他根本不是人才；陈诚则痛恨宋子文和孔宋家族把“党国”搞砸了。然而，陈诚的政治行情此刻正急剧上升，与宋子文的权势骤降适成强烈对照。宋与艾德加会谈时，毫不掩饰地批评陈诚，并称陈诚没有办法把台湾治好；艾德加谨守外交官本分，不愿表示任何意见。

宋子文一面大骂陈诚，一面盛赞孙立人，强调孙立人部队保台没问题。宋一直怀疑1947年2月陈诚在幕后怂恿名学者傅斯年发表《这个样子的宋子文非走开不可》的震撼性文章而毁掉他的阁揆宝座。艾德加向宋子文转达台湾人民希望民选台北市长和其他涫员的愿望，宋则表示台湾不应实施“虚假的民主”。

宋子文一行于8月14日飞赴南台湾屏东、凤山，由孙立人亲黯同视察他所训练的部队，当天飞返台北后离台赴厦。孙立人七七事变前后任职宋子文所成立的税警总团，八一三淞沪会战负伤多处，宋送他到香港疗伤。宋、孙皆为留美学生，两人关系弥笃，现藏加州斯坦福大学胡佛档案馆的宋子文档案，即有一批孙立人写给宋子文的英文信，他们交谈亦用英语。

抗战时代扬威缅甸战场的孙立人，能打仗亦能练兵，是国民党军队中杰出的将才，但因恃才傲物、自视甚高而遭黄埔系排挤、打压。50年代初期台湾处境风雨飘摇，军事上的孙立人和政治上的吴国桢俨然是台湾希望的象征。孙立人在台湾获蒋介石拔擢至陆军总司令，50年代中却因涉嫌所谓包庇“共谍”部属郭廷亮而遭蒋介石贬抑，并被软禁达33年之久。事实上，郭廷亮既非“共谍”，亦未谋叛，孙立人更无包庇之嫌，全都是国民党当局所制造的冤假错案。孙立人遭蒋整肃的原因，极可能和孙涉及与美国密谋推翻蒋介石政权有关。美国于40年代末、50年代初曾秘密计划在台湾扶植吴国桢和孙立人两个亲美文武顶尖人才以取代蒋介石。杜鲁门时代的远东事务助理国务卿腊斯克(后在肯尼迪和约翰逊政府担任国务卿)曾透露，1950年上半年，他曾经收到孙立人表示已准备好兵变的纸条，因考虑到孙的安全，即把纸条撕毁。不久，朝鲜战争爆发，兵变计划不了了之。许多亚洲问题专家认为，朝鲜战争的最大受益者乃是中国台湾和日本。二战末期全国几成废墟的日本，拜朝鲜战争之赐，开始大规模重建并奠定经济繁荣之基；原被国务卿艾奇逊画为“防卫半径之外”的台湾，却因朝鲜战争而受到美国第七舰队保护，华府亦恢复军援台湾，蒋介石政府从此稳住阵脚。而吴国桢和孙立人则成为美国对台“帝国延伸”和国民党内部高层斗争下的牺牲品，吴于1953年4月辞去台湾省主席而流亡美国，1984年病逝乔治亚州；孙则于1955年被削去“总统府”参军长职务而在台中度过漫长的幽禁岁月，1988年年初始敢公开接受媒体访问，然一代名将已垂垂老去，两年后辞世。

也许由于时局紧张、行程紧凑、交通不便以及还得向蒋介石请示批准的原因，宋子文于1949年访台时，并未去竹东深山里探视少帅。这个遗憾直至十四年后始予弥补。

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吴景平和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研究员郭岱君在2008年10月2日出版的<百年潮>杂志上合写了一篇“宋子文的晚年生活”(原刊吴、郭合编之《宋子文与他的时代》)，文章言及宋子文曾于1963年2月应蒋介石、宋美龄之邀访问台湾，却未提到宋氏此行最重要的一个节目——会晤少帅，这是该文的一个重大遗漏。笔者是极少数能够幸运亲睹张、宋及其他民国档案的海外文史工作者之一，从而在现藏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善本图书馆的《张学良日记》中，看到了宋、张重晤的记载。

张学良在1963年2月13日的日记上写道：“中午十一点半，J．L．(即黄仁霖)随同T．V．(即宋子文)、秀峰(即叶秀峰)来。多年别来，相见无限凄然，欢谈一刻许，辞去。”少帅所说的“相见无限凄然”，可说道尽了人间的辛酸。过了四天，宋子文又去台北近郊的北投看望少帅，这次聊了三个多钟头。张、宋二十多年不见，可惜的是少帅日记未详记北投重逢谈些什么，宋子文档案中亦乏张、宋谈话记录。据少帅夫人赵一荻透露，宋子文去看他们，张家还得向看管单位报备，因此张、宋两人都没有留下记录，乃是可以理解的。

宋子文在台时，蒋介石曾请他参观几次军事演习，当时亦在台湾的孔祥熙也一起观看。其时，蒋介石准备反攻大陆的“国光计划”正紧锣密鼓地进行，蒋介石夫妇必然和宋子文谈了许多有关反玫大陆的问题，因宋子文返美后写了好几封信给宋美龄(皆英文，觋藏胡佛档案馆)，向她报告他所打听到的美方反应。其中最权威息来源是过去一向支持蒋介石的麦克阿瑟将军，以及宋子文友、远东事务助理国务卿哈里曼(W·A·Harriman)。哈里过驻苏联大使和纽约州长，也是宋住长岛时的邻居。

麦帅与哈里曼都反对蒋介石反攻大陆。麦帅说，古巴离美国这么近，肯尼迪政府都不支持反卡斯特罗者反攻古巴，遑论台湾。宋美龄回信给宋子文说，她已把麦帅和哈里曼的意见转给Kai(即蒋介石)。哈里曼早在1962年3月即曾到台北向蒋家父子表明美国反对台湾挥师反攻。宋美龄又告诉宋子文，蒋经国于1963年9月访美时，中央情报局长麦康曾对他说：“没有人能够向你保证一定可以反攻大陆，连肯尼迪总统也没办法保证。就美国而言，唯一能够促使这个目标实现的，只有民意。”

张学良和孙立人皆是民国史上的悲剧人物，他们都有刚毅不阿的个性，亦都在不同的环境中勇于表述自己而遭蒋介石幽禁数十年。不幸的巧合是，张、孙皆为宋子文的好友，而下场却相似，时势使然还是命运作怪，或两者皆有？宋子文是个极具争议的角色，他的尖锐个性使他与妹婿蒋介石不睦，亦与姐夫孔祥熙不和。蒋虽掌控了张、孙的命运，也影响到孔、宋的后半辈子，但他自己也被时代巨浪所吞噬而空留于宝岛。任何一位政治领导人的个人意志，只能左右一时的潮流，却无法设定历史的走向。

感谢高忠、冯■在纽约提供书香园地并推介出书，同时也要谢谢资深编辑屠玮涓的一流编辑水平，更要感谢上海人民出版社让笔者有机会向大陆读者介绍流落海外的张学良与宋子文档案。

2009年6月16日于纽约

由于兴趣和工作关系，笔者是海内外极少数能够亲睹张学良与宋子文两大档案的媒体兼文史工作者之一。这都得感谢《中国时报》的赞助，以及中国时报社老同事杜念中、郭崇伦的支持。

2002年6月初，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开放张学良(少帅)口述历史、日记及信件等，轰动各界；念中电传纽约嘱前往一阅，笔者即在开放首日(6月5日)第一个向哥大善本图书馆报到。当时最想知道少帅在口述历史中对蒋介石的“最后评价”，阅后果然大有收获。《中国时报》于6月7日刊出笔者所发少帅痛贬蒋介石的报道，各方震撼不已！

2004年5月，加州斯坦福大学胡佛档案馆终于公开收藏多年的宋子文档案，海内外又是一片欢呼之声。胡佛档案馆内部很早即透露宋子文档案迟迟未予开放的主要原因乃是宋子文的妹妹宋美龄还健在，档案内容有些太过敏感，必须等到宋美龄过世之后才能开放。没想到宋美龄比谁都长命，宋子文档案开放日期也就一拖再拖，直至宋美龄于2003年10月底蒙主宠召后，宋档才公诸于世，崇伦即从台北打电话来嘱咐笔者飞赴加州去“探宝”。

宋档内容丰富，包罗万象，胡佛档案馆管理又好，而斯坦福校园美丽舒适，诚为阅读史料档案的好地方。

相对之下，长达4 800多页的张学良口述历史，却存在许多缺点，颇令人遗憾，笔者曾陆续为文批评。为少帅做口述历史的两姊妹之一的张之宇在2003年3月号《历史月刊》上撰写：“作为张学良将军口述历史的工作者——我不能无言”，反驳笔者的批评，读后让人啼笑皆非，笔者的同事更是大笑不已，因那篇文章说得太离谱了。张之宇说她：“希望知道林博文先生，是否为《中国时报》三次来美商购张学良口述记录之策划人？因为在未届二○○二年六月公布之前，没能协助达成任务，林氏为此留有‘心结’……”

笔者在美国已持续住了三十余年，更从未闻中国时报社要购买少帅口述记录，何来“三次来美商购”之说，委实太可笑了！原想撰文斥责的念头也就消失了。

2007年10月31日，笔者再赴哥大善本图书馆阅读张学良日记(据馆方说，正在做数位化)，此行主要目的是查阅宋子文于11963年2月赴台是否曾和少帅晤面。此外亦调阅十余册少帅口历史，感觉比五年前更糟糕，深觉其口述历史实在没有做好，主有二：一是少帅太老了，许多史事记不清楚了，至少应早十十年做口述。二是张氏姊妹太逊，“口述历史的工作者”不便什么人就可以做的！口述历史常犯的结构性缺点(如答非问、松散的陈述和跳跃式的回忆等)，都在少帅口述历史中毕现’无遗。仅就自录音带转写成4 800多页文字的手写稿而言，错字、别字连篇，惨不忍睹！开放以来，究竟有没有人要求哥大重新整理手写稿？为什么不重新打字？

十分感谢时报文化出版公司总经理莫昭平、总编辑林馨琴和主编李潍美的襄助，本书方能顺利出版。

同时，也要谢谢宋子文家属允准使用胡佛档案馆收藏的宋子文图片与文件。汤晏、郑心元二兄同意转载大作；郭冠英兄提供照片；老朋友邱立本主持《亚洲周刊》编务，提供另一平台；以及内人陈清玉陪同至胡佛档案馆整理宋子文资料，皆在此一并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