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西西莉亚·艾亨编著的《明日魔法书》内容简介:他们说,故事每说一次。便会丢失一些东西。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听到的这个故事绝对原汁原味,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把它讲给人听。听到这个故事,有些人肯定会难以抑制自己的怀疑之心。如果我不是我,而这个故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同他们一样不敢相信……
《明日魔法书》内容提要:什么人挑什么书。书立在架上仿佛早知道它们会进入谁的人生……女孩塔玛拉出身富庶,性格叛逆。17岁生日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句气话“再也不想看见你了”竟然一语成谶——父亲破产后自杀了。塔玛拉的生活发生了剧变,她和母亲从都柏林搬到乡下,寄居在亲戚家。少言寡语的舅舅,举止诡异的舅妈,神秘的古堡和废墟都让塔玛拉不适又不安……一天,塔玛拉从流动图书馆得到了一本带锁的旧书,书中的文字分明是以她的口吻记述的明天将要发生的事情……从此,在日记的指引下,塔玛拉揭开了心中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明日魔法书》是爱尔兰前总理的千金 《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西西莉亚·艾亨编著。
为了给蚁群找到最安全的觅食路线,总会有一只蚂蚁先单独去探路。当这只蚂蚁找到路线,它会沿途留下一种化学印迹,这样其他蚂蚁就可以顺着印迹找到食物。如果你一脚踩在蚂蚁们的路线上,或者换个正常点儿的说法,如果你用任何方式干扰了它们的印迹,它们就惨了。那些落在后面的蚂蚁只得惊恐慌张地四处乱爬,想要找回原路。我喜欢看着它们一开始完全丧失方向,四散奔逃地找路,不时互相撞到,然后重新组队,重整旗鼓,最后突破障碍回到它们的原路上继续前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它们的惊慌失措让我想到老妈和自己。有人破坏了我们的路线,夺走了我们的主心骨,毁了我们前进的轨迹和我们的生活,使我们陷入了彻底的混乱。我想——我希望——随着时间流逝,我们会再次找到正确的路。总要有一个人出来领着其他人走。我想,老妈现在这种置身事外的状态,我只能独自一人出去探路了。
昨天我看到一只绿头苍蝇。因为想要从客厅逃出去,它一直冲着窗户飞,一次又一次地把头撞在窗户玻璃上。然后它不再像发射导弹似的把自己往玻璃窗上撞,而是贴着一小块玻璃,嗡嗡地扇着翅膀,仿佛陷入了极度恐慌。这么看着它真叫人丧气,因为只要它再飞高那么一点点,它就自由了。可它就是一再重复地于着同样的事情。我能想象它的沮丧,那些树木花草和蓝天近在眼前,可它却无法靠近。好几次,我都想帮它出去,引着它朝开着的窗户飞,可它总是躲开我,在房间里绕圈圈,最后又回到那块玻璃前。我几乎都听到它说:“我就是这么进来的呀……”
我不知道我坐在扶手椅里看着它飞是不是有点儿像上帝——假若真有上帝的话。他闲坐着,整个世界尽收眼底,就像我看到这只绿头苍蝇只要再飞高一点点,就能从这屋子出去,重获自由。它压根没有被困住,只是找错了路。不知道上帝是不是也能看到我们母女的出路。如果我能看到这只苍蝇的出路,上帝应该也能看到我们母女的明天。这个想法让我稍感安慰。可这安慰没能持续多久。我离开了几个钟头以后回到房间,在窗台上发现了绿头苍蝇的尸体。死了的也许不是之前我看到的那只,可仍然…一我哭了起来……然后生起上帝的气来。因为在我的心里,那只绿头苍蝇的死意味着老妈和我永远也找不到摆脱这混乱局面的出路了。
然而我转而意识到,在那个时候,我就是上帝。我想要帮助那只绿头苍蝇,可是它不要我帮。所以,我又对上帝抱歉了起来,因为我了解他的沮丧。有时候当人们伸出援助之手,却被推开。开始的时候人总是想靠自己的。
我以前从没想过这些:上帝、绿头苍蝇、蚂蚁。我死也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竟然在礼拜六的时候坐在扶手椅里,手里拿着一本书,盯着玻璃窗上的一只脏兮兮的苍蝇。也许老爸在他最后的时刻也有过类似的想法:我宁可死在自己的书房里,也不要经历一切都被夺走的耻辱。
以前,我的礼拜六一般是跟朋友们一起去阿卡迪亚旗下的服装店里闲晃。把所有的衣服通通试一遍,紧张地笑着看祖儿把各种饰品塞满她的裤子然后偷偷带出去。我们如果不在专卖店的话,就会在星巴克里坐着,要一份大杯姜饼拿铁和香蕉蜜糖松饼。我想他们现在一定就在那里坐着。
自从我搬到这儿来,谁都没跟我联系过,除了劳拉在我的手机停机之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我一些八卦。最大的一条八卦莫过于祖儿和费亚卡又复合了,而且他们趁着祖儿爸妈去蒙地卡罗过周末的时候在祖儿家里干了那件事。祖儿的老爸嗜好赌博,这让祖儿和我们这群人都很开心。因为我们留在她家过夜的时候,她爸妈总比别人回来得晚。总之。祖儿显然认为跟费亚卡上床比被萨顿曲棍球队的那个“拉拉”拿球棍袭击胯下还惨。那次是真的很惨,相信我——我亲眼所见——而且她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同时,劳拉让我别告诉任何人,她跟费亚卡约好了要在周末上床。她希望我不会介意,也不要告诉祖儿。好像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告诉别人我在哪儿一样。
我在哪儿?我还没告诉你我在哪儿,是不是?之前我提到过老妈的嫂嫂罗莎琳。老妈曾经把自己衣橱里所有一时冲动买下的连价签儿都没拆的衣服一麻袋一麻袋地打包送给她。罗莎琳嫁给了老妈的哥哥,我的舅舅亚瑟。他们住在米斯郡乡下一栋孤零零的门房里,那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荒无人烟的地方。亚瑟他们管它叫门楼。好吧!那算是一栋楼吧!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们只去过他们家几次,每次我都觉得无聊死了。到那儿要花一小时十五分钟,长途跋涉以后却总是感到失望。我觉得他们就是乡下的土包子。我曾经给他们取了个绰号,叫做“驱邪二人组”。这是唯一的一次,老爸被我的笑话逗笑。他从来不跟我们一起去看罗莎琳和亚瑟。我倒不觉得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争吵或不愉快,他们就像企鹅和北极熊,相隔十万八千里,根本不可能彼此接近。不管怎样,这就是我们现在待的地方——跟“驱邪二人组”一起住在门楼里。P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