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虻(全译本)》由伏尼契所著，是作者受到当时身边革命者的献身精神的激励而写成的。他，牛虻——一个为了自己的革命信仰，甘愿被命运折磨。他深爱过两个人——清高美丽、青梅竹马的姑娘琼玛，以及生父蒙泰尼里，但后来的他一生都没有再给机会让他们来爱自己。他的内心承受了苦行僧似炼狱般的折磨。他让我感叹：革命者的确是钢铁材料做成的，为了信仰，为了独立自由，没有不能忍受的人间磨难。掩卷之余，我再次低头沉思：人到底为什么活着，难道革命就不能浇灌出浪漫璀璨的爱情之花吗！

《牛虻(全译本)》由伏尼契所著，是一部成功的小说，它描写的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小说主人公牛虻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爱国志士的形象已深入人心，成为世界文学画廊中一个突出的典型形象。作品令人信服地描述了牛虻的成长历程，展示了他从一个资产阶级公子哥儿如何在黑暗现实的教训下觉醒，自觉投身到火热的斗争中，成长为一名坚强战士的人生历程。作品中另一主要人物蒙太尼利也塑造得十分成功，成为他那一类人物的深刻而典型的代表。总之，《牛虻(全译本)》是一部好书，内容富于教育意义，语言风格别具特色。相信广大读者一定会从中吸取到丰富的文学养分。

第一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二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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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尾声

亚瑟坐在比萨神学院的图书馆里，认真地翻阅着一沓布道用的手稿。那是六月的一个晚上，天气炎热。为了凉爽起见，窗户全都打开了，百叶窗却半掩着，神学院院长坎农·蒙泰尼里停下手中的笔，慈祥地看了一眼这个正埋头于手稿中的孩子。

“找不到吗？亲爱的，没关系的，或许是被撕掉了，让你白忙活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一节我再写一遍吧。”

蒙泰尼里的声音低沉，但是浑厚、洪亮，这让他的话总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像一位天生的演说家，有着抑扬顿挫的语调。每当他和亚瑟说话时，语气中总会含着一种慈爱的意味。

“不，神父，我一定要找到它，我清楚地记得您是放在这儿的。再说，即使您再写一遍，也不可能跟原稿一模一样啦。”

蒙泰尼里继续埋头工作。窗外一只恹恹欲睡的金龟子在懒懒地叫着，小贩拖着长音的叫卖声传来，“卖草莓喽！卖草莓喽！”声音被风一吹，显得有些凄凉。

“《论麻风病人的治疗》，在这儿。”亚瑟迈着轻盈的步子从房间走过，如此轻慢，常使素有教养的家人也感到恼火。他个子不高，身材单薄，与其说是30年代的英国中产阶级少年，倒不如说更像16世纪肖像画中的意大利人。亚瑟有长长的眉毛、敏感的嘴唇以及纤细的手脚，他身上的每一部分都过于精致小巧了。他要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别人准会误以为他是一个穿着男装的美丽少女。可当他行动起来的时候，他那轻盈而敏捷的动作，总使人想到一只没有利爪的温顺的美洲豹。

“真的找到了吗？亚瑟，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哪？这下好了，我用不着再重写一遍了。咱们到花园去吧。我来帮你温习功课，你有哪里不明白吗？”

他们出了门，走进了绿树成荫且环境幽静的修道院花园。神学院所占的建筑，曾是古老的多明哥教派的一座修道院。两百多年之前的这个方方正正的院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有两排笔直的、被修剪得很矮的黄杨，成为树篱，围拢出一片空地，里面种植着茂密的迷迭香和薰衣草。如今，那些曾经栽种过它们的白袍修士早已入土了，并逐渐被人们遗忘，然而这些幽香的花草依然盛开，在这宁静的仲夏之夜，虽然已经没有人再去采集它们来做花草药了，但生机勃勃的欧芹和耧斗菜，仍塞满了石板路的裂缝；院子中央的水井也早已让位给了羊齿叶和纵横交织的景天草。玫瑰花也枝繁叶茂，纷乱的根蔓延过小径；树篱中盛开着硕大的红罂粟花；高高的毛地黄在乱草中垂下了头；无人照料的老葡萄藤没有结果，藤条攀附在山楂树枝丫上，垂挂着，随风摆动；欧楂树则固执地缓慢晃动着浓密的树冠，透出一种幽怨。

在院落的一角，一棵夏季才开花的木兰枝繁叶茂，矗立着像是一座宝塔，四下伸出乳白色的花朵。一张做工粗糙的木凳紧挨着树干，蒙泰尼里就坐在那上面。亚瑟在大学里主修的是哲学，他在课本上碰到了一些难题，于是来向他的神父请教。他虽然不是神学院的学生，可是蒙泰尼里对他来说，绝对是一部真正的百科全书。

“待会儿我就走了，”一个问题解答完了之后，亚瑟说，“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别的事情需要我来做。”

“我现在不想接着工作，不过，如果你有时间，我倒愿意你能多待一会儿。”

“噢，那好！”他倚在树干上，透过浓密树叶的缝隙，仰望寂静的天空，上面有最早出现的闪着微弱光芒的星星。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在乌黑睫毛的映衬下，显得梦幻般神秘，这是从他那出生于康沃尔郡的母亲那里接受的遗传。蒙泰尼里转过头去，避开那双眼睛。

“你看上去很累，亲爱的。”蒙泰尼里说。

“没有办法。”亚瑟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倦意，神父马上感觉到了。

“你不该这么急着上大学，你要照顾病人，整晚都睡不好觉，身子都被要累垮的。我本该强求你在离开里窝那前好好休息一阵子的。”

“不，神父，那么做也没有用，母亲过世后，在那个悲惨世界里我无法继续待下去，朱莉娅会把我逼疯的！”

P1-2

记得小时候曾听老师这样说过，《牛虻》是一部好作品，值得一读。牛虻在当时欺骗、虚伪的现实社会教育下，背叛了他的家庭以及他笃信的宗教，走向了革命，卷入了火热的斗争中，锻炼成了一个为统一独立的意大利而战斗的叛逆者。

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部书对牛虻的勇敢和非凡的毅力有过高度的评价。其中，保尔·柯察金(《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主角)受《牛虻》一书的影响至深：“真正意义的行动是不应当考虑生命危险，我被神派到这个城市里，好比是马身上的一只牛虻，职责就是刺激它赶快前进。”“坚持信仰，宁死不屈”的精神被作品鲜明地刻画到亚瑟(牛虻)身上。牛虻的不朽形象曾极大地鼓舞了为民族独立、人民翻身解放而奋斗的一代又一代革命者。

《牛虻》的主题是一部革命者的爱情悲剧。在一次秘密集会上，亚瑟遇见了少年时的女友琼玛，一见钟情，悄悄地暗恋上了她。警方的密探卡尔狄成了新任的神甫。在他的诱骗下，亚瑟(牛虻)在忏悔中透露了他们的行动和战友们的名字，以致他连同战友一起被捕入狱。他们的被捕，连琼玛都以为是亚瑟告的密，琼玛在愤怒之下打了他的耳光。亚瑟痛恨自己的幼稚无知，对神甫竟然会出卖自己感到震惊，一连串的打击使他陷入极度痛苦之中，他发疯似的一铁锤打碎了心爱的耶稣蒙难像，以示与教会决裂，然后伪装了自杀的现场，只身流亡到南美洲。在南美洲，亚瑟度过了人间地狱般的十三年。流浪生活磨炼了亚瑟，回到意大利时，他已经是一个坚强、冷酷、老练的“牛虻”了。牛虻以犀利的文笔和果敢的行动赢得了大家的喜爱。此时，他又遇见了琼玛，但琼玛已认不出他了。牛虻在一次偷运军火的行动中不幸被捕。战友们设法营救他，但牛虻身负重伤，晕倒在越狱途中。敌人决定迅速将他处死。刑场上，牛虻视死如归，慷慨就义。在狱中给琼玛的一封信里，他写上了他们儿时都熟悉的一首小诗：

不管我活着，还是我死掉，我都是一只快乐的牛虻！

至此，琼玛才豁然醒悟：牛虻就是她曾经深爱过而又错怪过的亚瑟，心中的悔恨已无法抹去，对革命的坚定信念加上自己的误解竟然造成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爱情的悲剧。

《牛虻》一书的另一条主线是牛虻与其生父蒙泰尼里之间，因信仰不同，而产生的情感纠葛。亚瑟是意大利的一个英国富商勃尔顿的继室与蒙泰尼里的私生子，从小在家里受异母兄嫂的歧视，又看到母亲受他们的折磨和侮辱，精神上很受压抑。亚瑟崇敬蒙泰尼里神父的学识，敬为良师，当时的意大利正遭受奥地利的侵略，青年意大利党争取民族独立的思想吸引着亚瑟。蒙泰尼里察觉了亚瑟的异常活动后十分不安，想方设法加以劝阻；但亚瑟觉得做一个虔诚的教徒和一个为意大利独立而奋斗的战士并不矛盾。他与同志们在一次偷运军火的行动中被敌人突然包围，在突围的千钧一发之际，自己却因为蒙泰尼里教父的突然出现而令人意外地垂下了手中的枪，不幸被捕。统治者决定尽快将他判处死刑，前来探望的蒙泰尼里企图以父子之情感化他，并以放弃主教的条件劝他归降；牛虻则动情地诉说了他的悲惨经历，企图打动蒙泰尼里，要他在上帝(宗教)与儿子(革命)之间作出抉择。但他们谁都不能说服谁。最后蒙泰尼里在牛虻的死刑判决书上签了字，自己也痛苦地发疯致死。

小说中的矛盾焦点集中体现在牛虻与琼玛之间纯真的爱情，以及与神父及生父蒙泰尼里的关系上，小说结尾对牛虻慷慨就义的描写，成为画龙点睛之笔。“行刑者们觉得这是一件令人亡魂丧胆的事情，竟派他们枪毙牛虻，简直难以想象。这位亚平宁半岛的革命者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含笑的眼睛荡漾出铮铮傲气。他和他那尖刻反击，他那没完没了的笑声，他那豪爽且易感染他人的勇气，全都注入到了他们沉闷而又贫乏的生活之中，就像游离的阳光。他将要死去，而且是死在他们手里，这对他们来说仿佛是泯灭天堂里的明灯。”这是一曲英雄及英雄主义的绝唱，而让读者完全接受犀利嘲讽的牛虻的悲壮形象正是译者追求的翻译目标之一。

本书是作者受到当时身边革命者的献身精神的激励而写成的。他，牛虻——一个为了自己的革命信仰，甘愿被命运折磨。他深爱过两个人——清高美丽、青梅竹马的姑娘琼玛，以及生父蒙泰尼里，但后来的他一生都没有再给机会让他们来爱自己。他的内心承受了苦行僧似炼狱般的折磨。他让我感叹：革命者的确是钢铁材料做成的，为了信仰，为了独立自由，没有不能忍受的人间磨难。掩卷之余，我再次低头沉思：人到底为什么活着，难道革命就不能浇灌出浪漫璀璨的爱情之花吗！

《牛虻》一书是根据作者艾捷尔·丽莲·伏尼契(Ethel Lilian Voynich)的英文版译出的。历来风格的传递就是文学翻译中的一大难题，因此，作为风格传递中最关键的部分语言风格的传达，就成为再现原文艺术形象和艺术风格的中心问题。只有将原文与译文相融无间，译者才能真实传递原作的语言风格，以及所表现出来的艺术特色和创作个性。以通顺的现代白话文为本，揉和时代元素——有当代气息的活泼鲜明的现代语言，表现出神似的艺术形象，这就是这本译本与其他的译本的不同之处。